梁遠超為梁遠鵬築完豬圈後,當天晚上馬不停蹄地趕到自家族長家裡,將花襖子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族長。

山裡雖然比平地有更多的東西可以取的,可是族人每天都要穿梭在各種樹林和荊棘叢中,衣服被劃破可謂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有時在追蹤獵物的時候,衣服被劃破了破卻渾然不知,等到發現的時候,衣服裡的棉花已經掉得所剩無幾,村裡的每戶人家都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因此,一件好衣服對於他們來說至關重要。

族長聽到梁遠超的話,喜出望外,知道這是一件大好事,當即表示,明天早上就廣播一下,讓大家知道這件事。

同時,感謝梁遠超有好事想著自已的族人,還鼓勵梁遠超以後再有這樣的好事,也一定好告訴自已,讓全族受惠。只有這樣大家才能在這大山裡,才能好好地活下去,大家才能過上好日子。

臨走的時候,把自已昨天打到的兔子給梁遠超,讓他帶回去吃。梁遠超連連擺手拒絕,表示自已這樣做是應該的。

梁遠超誠懇地說道:“謝謝族長,如果族人們沒空,我也非常樂意代勞,可以幫大家把東西帶回來。不過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情需要先向您說明一下。由於我個人能力有限,若要幫帶物品,他們可能需要支付五分的辛苦費。畢竟我前往帶回這些物品也是需要花費路費的嘛。”

族長聽完後微微一愣,但很快便露出笑容,表示贊同:“沒問題,我會和他們說清楚的。他們每天在地裡或者山裡忙碌,去一趟那邊集市還得花費三毛錢的路費。我想應該會有不少人願意選擇這種方式的。”

梁遠超如此慷慨地將這個好機會與眾人分享,以實際行動幫助其他族人,對於這樣一件小事,族長自然是樂意給予支援和協助的。

臨別的時候,族長態度堅決地將那隻兔子塞到了梁遠超的手中,並要求他一定收下帶走。

望著梁遠超漸行漸遠的身影,族長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慨之情——彷彿看到自已家中的孩子終於長大成人、學會為家庭謀生計一般。這種成長和擔當令他感到欣慰無比。

天微微亮的時候,柳禮就醒了,今天他要和華子趕起點的班車去縣城,他輕輕地掀開被子,把旁邊妻子和孩子的被子掖了掖,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出了裡屋的房間。

清晨露水很重,柳禮伸了一個大大地懶腰,用冷水洗了一下臉,到菜地摘了兩顆白菜,到廚房把飯煮好,然後炒了一個白菜,給老婆孩子蒸了一碗雞蛋羹,自已胡亂的對付了一口後,便拎著被子蔣往蔣德華家裡走去。

當週琴緩緩睜開雙眼時,她驚訝地發現柳禮早已悄然離去。環顧四周,家中僅剩下她們母子三人,一股莫名的恐慌湧上心頭。難道柳禮真的拋下了她們嗎?這個念頭讓周琴不禁顫抖起來,淚水也在眼眶中打轉。

然而,就在此時,她瞥見床頭另一邊,柳禮的衣物仍整齊地擺放著。記憶瞬間被喚起——昨晚柳禮曾告訴她,今日要與蔣德華一同前往縣城辦事,預計下午才能歸來。

想到這裡,周琴的眼淚頓時止住了,心中暗自責備:“我這是怎麼了?為何會懷疑他會離棄我們呢?”

正當周琴陷入自我反思之際,一旁的柳蘭也悠悠轉醒過來。小女孩揉了揉眼睛,嬌聲喊道:“媽媽,我肚子好餓啊!”周琴連忙收起思緒,安撫著女兒,並決定起身為孩子準備早餐。

周琴努力將腦海中的雜念拋開,急忙站起身來,先是動作輕柔地替柳蘭穿戴整齊,然後又扭頭看向仍在熟睡中的柳冰。那孩子睡得十分香甜,周圍的動靜似乎完全影響不到她。

周琴拉起柳蘭的小手,走進廚房。當看到爐灶上保溫著的飯菜時,她不禁有些失神。這般熟悉的場景,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上次經歷類似的畫面,上一次還是自已成婚的那段時間,自已被柳禮折騰的不行,第二天早上起不來,他那時出去上工,就會像現在這樣把飯菜溫起來,讓自已能吃讓熱乎的飯菜。

他真的變好了嗎?

她不知道。

柳禮到蔣德華家裡的時候,蔣德華一家正在吃飯。

李大娘看見柳禮過來,趕忙招呼柳禮過來吃飯,柳禮連連擺手,口中答道:“我在家已經吃過了,今天和華子要去趟縣裡,辦點事。”

李大娘拉柳禮,把袋子放在街簷上,把他拉進了堂屋,按在了凳子上面,邊拉邊說:“吃過了再吃點,我今天包的肉包子,好吃的很。”蔣德華也在旁邊附和道:“禮哥,今天我娘做的包子老好吃了,你嚐嚐。”

說著把桌上的包子拿起兩個,塞進了柳禮手裡,李大娘又拿碗舀了一勺稀飯,放在柳禮面前。

柳禮被李大娘的熱情,整的有點懵,以前她雖然也會給自已打招呼,可從未像這樣熱情過啊,這李大娘生病了?

柳禮眼睛飄向華子,嘴朝李大娘歪了歪,表示,這是咋回事啊!

蔣德華看著自家老孃,埋頭吃起了手上的包子,沒有回應柳禮的暗示。

李大娘看著兩人的小動作,會心一笑。

“華子,你快去把要帶到縣城裡的東西收拾一下,別忘了。”

“哦,好的。”嘴裡嚼著食物,模糊的應著,蔣德華一手拿一個包子,往自已的房間走去。

柳禮看見李大娘把蔣德華支走,兩隻手也放下了剛剛拿起稀飯和包子,等待著李大娘話。

“柳禮啊,大娘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這大兒子的事情要不是你敲醒我,估計他這一輩子就毀在我手裡了。”說著,眼淚就嘩啦啦地往下流

“李大娘,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至於,你莫哭啊!”柳禮嚇得手忙腳亂的,連忙拿起桌邊的抹布就要給李大娘擦眼淚,臨近眼睛的時候,才發現拿錯了,趕忙扔到一邊。

反應過來之後,到洗漱架上拿了乾淨的洗臉毛巾遞給了李大娘。

看著李大娘哭泣的表情,柳禮安慰道:“李大娘,你也是為了統子哥好,你想要他過得好,過得幸福。只是你的方式出現 了問題,你把自已認為好的東西給了他,卻從未問過,他是不是他需要的東西,是不是他要的東西。”

“沒事了,李大娘,現在不是好了嘛!對了,你給統子哥找的媒婆怎麼樣了?找著合適的人沒?”柳禮轉移話題問道。

他最受不了女人哭了,不管什麼年紀女人哭,他都會手忙腳亂,煩躁不已。

李大娘聽到媒婆的事情,想起這幾天去各個村子請媒婆的事情,眼淚也就止住了。

各個村的媒婆之前都給大兒子介紹物件,這十里八鄉的好姑娘都被媒婆帶著給大兒子相過,可大兒子一個都沒看上,讓那些媒婆們感到事業的挫敗,後來都不願意給大兒子介紹物件了。

這回聽到要給大兒子當媒婆,說親,每個人都搖頭拒絕,沒一個願意的。

她現在可愁死了,要是沒媒婆保媒,這婚事就不符合流程,進了門一家人也不會和和睦睦的,會生很多嫌棄。

本來就和大兒子關係就不好了,之前還那麼拒絕過兒媳,要是媒婆的時候還不請好,那以後家裡肯定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這樣可要不得。

李大娘結結巴巴,不好意思地說道:“禮子啊!這個……那個……以前吧!……我找了很多媒婆給統子介紹了……物件,都沒有成功,他們現在都不願意保這個媒,怕又是我的一相情願,你給嬸子想個辦法唄?怎麼才能讓那些媒人願意保這個媒啊!”

柳禮看著一臉難以為情的李大娘笑道:“其實吧!這件事,很好解決,那些媒婆怕的是統子哥不同意,你到時候帶著統子哥一起去找那些媒婆不就行了,統子哥人都在哪兒,他願不願意,媒人一問不就知道了,其實只要統子哥人站在媒婆面前,這媒婆就請來了。”

“可這不好吧,村裡之前都是家中長輩去請的媒婆,現在長輩帶自已去媒婆,這統子會不會很丟人啊!”李大娘有點擔憂地問道。

柳禮答道:“這有啥丟人的,給自已家娶媳婦不丟人,自已家的事自已知道,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關他人什麼事?是吧!再說了,統子哥想娶唐梅,都想瘋了,這件事統子哥巴不得快點呢!”

柳禮左看看右看看地問道:“今兒怎麼沒看統子哥呢?”

李大娘說道:“你哥去唐梅家了。”

柳禮神情緊張地說道:“那你還不抓緊,李大娘,統子哥這是被你傷到心了啊!要是再不行動,這兒子就真的要離開你咯!”

李大娘一聽柳禮這麼說,馬上就急了,把面前的圍布一解,“我立馬去唐梅家找統子去,帶統子去找媒婆,讓媒婆下聘去。”

說完,噔噔噔地就跑了。

蔣德華手提著要帶給柳天啟的東西來到堂屋,看見柳禮一個人吃著飯。問道:“我老孃呢?”

“你老孃已經去找你大哥了,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能有大嫂啦。”柳禮面帶微笑地回應道。

這時,他注意到蔣德華手中提著一個包裹,便好奇地詢問道:“嘿,你手上拎的是啥玩意兒呀?”

蔣德華輕輕晃了晃手中的東西,回答說:“這可是我嬸嬸特意帶給柳天啟的禮物哦,都是些自家做的香腸、臘肉和蜂蜜呢。”聽到這裡,柳禮不禁感嘆起來:“哇塞,你嬸嬸對她弟弟可真好啊!”

蔣德華連連點頭,表示贊同,接著補充道:“沒錯,我這嬸嬸對她弟弟簡直沒得說,但凡有點好吃好喝的,都會惦記著她弟弟。而且我叔伯還特別寵溺我嬸嬸,我們也是無可奈何啊。”

說到這兒,蔣德華顯得有些憤憤不平,“最可恨的是,她那個弟弟居然還瞧不上我叔伯,真是太讓人生氣了!可我叔伯卻一點兒也不在意,我就算再怎麼惱火也無濟於事。”

柳禮默默放下手中空空如也的碗,若有所思地說:“畢竟那是人家的家務事,咱們還是少插手為妙!趕緊走吧,再磨蹭下去恐怕就要錯過首班車了。”

話音剛落,他迅速抓起袋子,與蔣德華一同急匆匆地朝著鎮上的車站奔去。

好不容易捱到下車,兩人便手扶著路旁的電線杆狂吐不止。

這趟開往縣城的班車破舊不堪,車內瀰漫著家禽的異味、濃烈的汗酸味、燻人的腳臭味混合後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氣息。

整整三個小時的車程下來,彷彿將柳禮和蔣德華兩人丟進了一個大熔爐裡狠狠地煎熬了一番。

此刻他們面色慘白如紙,四肢綿軟無力,活脫脫像兩隻被水浸透後撈上岸的落湯雞。

在車站外的路邊休息良久之後,二人才勉強回過神來。彼此對視一眼時,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種死裡逃生般的僥倖感。

稍稍平復了一下翻湧的腸胃,他們來到了車站內的衛生間。

他們兩個先用洗手池中的清水反覆漱口,試圖驅散那股殘留於口腔內的不適感;

接著又灌下兩大口涼水,並迅速洗淨面龐,這才讓兩人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逐漸恢復常態。

蔣德華初次來到縣城,面對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車輛,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柳禮一臉急切地對蔣德華說:“快把那廠子的地址給我,我去找人打聽一下具體位置!”蔣德華不敢怠慢,急忙將手中的物品放到地上,然後把手伸進口袋裡,一陣翻找後終於摸到了什麼。

他慢慢地將手從衣服內兜抽出來,手裡攥著一張滿是褶皺的紙。

看著這張皺巴巴的紙,蔣德華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但還是迅速將其遞給了柳禮。

柳禮小心翼翼地接過這張紙,仔細撫平紙上的每一處皺褶,試圖讓它恢復原本的平整。做完這些後,柳禮帶著這張紙來到了車站的售票視窗前。

他深吸一口氣,輕聲向視窗內的售票員詢問:“同志,您好,請您幫個忙看看這張紙上寫的地址在哪裡,我們該怎麼過去呢?”

那位售票員接過紙條,端詳片刻後回答道:“這個地址是城東的新南路 32 號。你們出了車站以後,走到對面的公交站臺,乘坐 7 路公交車,在新南路站下車就能到達目的地了。”說完,她便把紙條交還給了柳禮。

柳禮連連道謝,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而那位售票員則微笑著擺了擺手,表示不必客氣。

此時,後面排隊購票的人們開始催促柳禮動作快點。

柳禮見狀,趕忙收起紙條,再次向售票員表達了謝意,隨後一把拉住蔣德華匆匆走出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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