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沒有一頓打是白挨的
人啊，真是經不起唸叨，這不，正說著曹操，曹操就到了。
李開明走在前面，不時與後面的李開德低聲細語兩句，李開德則緊緊抱著被子，不時點點頭，臉上還時不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明子，被子做好了，我和華子正在說我要去你哪兒拿呢，你倆就送過來了。”
“禮哥，我哥做的是150厘米*210厘米的被子。”李開德說道
柳禮接過被子，“我讓你哥這麼做的，咋了，你有意見？”柳禮頭一抬，眉毛往上一挑地，皮笑肉不笑道
“沒有，沒有。”李開德連連搖頭，往後退了兩步。
柳禮仔細端詳起自已手上的被子，他叫其他三人，把被子拉開，看見棉被上已經有一個白色被套，被套的一頭是用幾個小繩子繫上的，拆卸十分的方便，這白色的布料也不硬，用作被套也剛剛合適。
“明子，你是怎麼想到用這個布料，做這樣一個被套的。”柳禮笑盈盈地說道
李開明道：“那天我拿著弄好的棉花，到做被子的柳拐走哪兒去，正好路過供銷社，看見給供銷社供應布料的人，我跟他閒聊的幾句，從他那兒知道，他們供應給供銷社的這種白布是三分錢一米，他們廠子也賣個體戶的。
我想著如果咱們被子有個被套，這跟那廠子談的時候，這成功的機率會不會大些，就從他哪兒拿了一卷布，我就讓我老孃做了這麼一個被套。”
“你怎麼會想到做這樣的被套呢？”柳禮驚歎不已，他實在想不通李開明的腦袋瓜為何如此聰慧，能想出這麼好的被套。“這個被套的樣式，其實是我老孃的主意，不好看嗎？”李開明略帶緊張地問道。
“沒有，這被套非常好，而且特別方便，肯定會為我們增色不少！大嬸是怎麼想到的啊？”柳禮讚不絕口。
“我跟我老孃說了咱們的事情，我知道八字還沒一撇，說出來不太好，可我老孃聽了之後，特別支援我倆兄弟做這件事。
她說在廠裡上班，可不像在家裡，有女人幫忙拆被子、縫被子，被套不能是平常那種需要自已拆洗的，得隨時能拆能洗，方便才行，所以她就做了這樣的被套。”
李開明起先還有些難為情，說到後面卻越來越自信，為有這樣的老孃而倍感自豪。
柳禮也豎起了大拇指：“大嬸考慮得真周到，做得真棒！有這樣的老孃，你們真是太幸福了！”
柳禮不禁心生羨慕，突然想起自已的老孃早已離世，無人給予自已支援與幫助。
他黯然神傷，情緒瞬間變得低落，傷感之情湧上心頭，要是老孃還在，是不是也會像他們的老孃那樣，對自已疼愛有加呢？
李開德在旁邊附和道：“可不是嘛，我那嬸子是這十里八村裡當老孃中最好的一個，對待我哥那是一個好，從來就沒打過我哥，我哥犯了錯，嬸子就說給他講道理，說說話，不像我老孃，天天揍我。我小時候特別的羨慕我哥，我那時候特別希望嬸子能是我老孃該多好！”
蔣德華聽了這話，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道：“你可別讓你娘聽見了，聽見了又該揍你了。”
李開德道：“嘿嘿嘿，我小時候還真給我娘說過，我娘當時脫掉我的褲子就是一頓揍，揍完之後，讓我去找嬸子當娘去，我真去了，嬸子聽了我的話，哈哈哈地笑個不停，說我可不能當你娘，你不是我生的，你是你娘生的。
然後牽著我手，把我又給送了回來，嬸子不知道說了啥，我媽後面打我的次數就變少了，從以前的一天一打，變成了三天一打。”
李開德想起那次，八歲堂弟眼淚鼻涕地流了一臉跑到家裡，跟說自已老孃就在那兒控訴他老孃多麼的殘暴，打他有多恨，還把自已的褲子脫了給老孃看他屁股上的掌印。他要給我老孃當兒子，老孃給他好臉，以為是嬸子是打孩子打得太嚴重，就去勸勸。
結果聽到的確是，那次這小子，拿炮竹去炸人家糞坑，屎尿滿天飛，十幾個小孩像是屎尿雨裡逛了一圈，那味道簡直……，那十幾個小孩的大人聯合找到嬸子，讓嬸子管管德子，不要讓他再帶他們的小孩做這種糟心的事了。
然後嬸子開始細數李開德每次捱打背後的原因。
這小子帶著那十幾個孩子去樹上摸鳥蛋，結果從樹上摔下來， 把頭給摔破了；還有雙手拿著鐵絲要往插座裡面插，要不是小叔看見了，一腳把他踹飛了，他就死翹翹了；還有從四米高的山坡上往下跳，腿骨折了；到池塘裡去摸魚，差點被水和淤泥給淹了……這樣的事那是數不勝數啊，他能活到現在都是命大。
聽到這些事，我和我媽都裂了，真是的，他沒有一頓打是白挨的。
老孃聽了嬸子的話，在回家路上跟我說，以後不許跟他玩了。不過後來又覺得這樣不太好，就加了句嚴禁玩威脅的事，還把那些事都跟我說了一遍。回家之後，還用筆寫下來，讓我背下來，堅決不能幹這些事。
那次我真的是把堂弟恨死了，他幹得破事，連累到自已。
本來讀書作業就多，背的東西也多，現在每天還加了幾十條不能做的事，我踏馬的真的要瘋了。
李開明想起這些事，對著李開德就是一腳，一臉嫌棄的表情地看著李開德。
李開德莫名其妙的的捱了一腳，又看見堂哥生氣的看著自已，尼瑪，這是怕我搶他老孃啊，怕我當嬸子的兒子，分了他的愛啊！
李開德拍著李開明的肩膀，安慰道：“堂哥，我又沒跟你搶老孃，放心，嬸子永遠愛你的。我不就是小時候那一次提了想當嬸子兒子嘛，不也沒當成嘛，你不要生氣了？”
蔣德華仔旁邊看著兩兄弟的表情，聽著李開德的話，抱著肚子，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他想到了那次明哥給他吐槽小時候因為李開德的原因，自已在家背了一年幾十條不能做的事，每天還要跟老孃背誦一遍，很明顯明哥想起了這件事，才會惱羞成怒地踢德子。
可德子這傻子…… 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了
柳禮沉浸在傷感難過的情緒之中，突然被一陣開懷的大笑所吸引，思緒漸漸回到現實，但他並沒有留意到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好啦，咱們把被子收起來吧，給我。”
四人兩兩對摺，後李開德把一頭遞給了柳禮，柳禮往懷裡一摟，一疊，一個四四方方的被子就被疊好了，接著，柳禮示意李開明拉緊尼龍袋口，將疊好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放入尼龍袋內，並仔細拉好拉鍊，最後將其放置在裡屋。
完成這些之後，柳禮走出屋子，面對著李開明兄弟二人說道：“我打算後天一大早就與華子一同前往縣城，去找華子那位遠房叔叔的大舅子柳天啟商量關於被子的事情。”
“明子，德子，還有華子，你們回家把錢準備一下，跟你們媳婦和老孃說一下，提前做好相應的準備工作。一旦談判成功，我們就在明子家直接動工。”
我大叔伯我昨天跟他提過了，他家現在家裡無事，可以做，他和三堂哥柳義兩個人都沒問題。只要我們搞定柳天啟，我們這個事就能搞了。”
李開德一臉疑問地問道：“為啥還要等一天，再去？”
“我明天岳父家有事，我要去幫一天的忙，明天沒得空。”蔣德華說道
“哦，什麼事啊，需要我們幫忙不?”蔣德開追問道
“不用，我岳父明天有事，需要一個司機，正好我會開車，明天我要去幫忙開一天的車。”蔣德華回答說。
“華子，你岳父是做什麼的？都開上小汽車了，你啥時候學會開車的。你可以啊！”李開德羨慕地問道，同時還向蔣德華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站在一旁的李開明看不下去了，狠狠地踢了一腳李開德，並斜了他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堂哥，你怎麼又踢我呀！\"李開德一邊摸著被踢的地方，一邊滿心委屈和不滿地嘟囔著。
“呆子，不要問那麼多。”
蔣德華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解釋道：“沒事的，我岳父具體從事什麼工作，其實連我自已都不是很清楚呢。只曉得他事務繁多，但究竟做些啥，我確實一無所知。平時我也很少去他那邊。不過，去年倒是在他的安排下學會了開車。\"
話音剛落，柳禮樂呵呵地插話進來，提出一個建議：\"那你們下午有沒有事呢？要是沒事兒的話，要不咱們一塊兒去德子那兒耍一會兒牌吧。\"
就在這時，一直蹲在旁邊觀察螞蟻洞的柳蘭像只歡快的小鳥一樣飛奔過來，緊緊抱住柳禮的大腿，眨巴著大眼睛央求道：\"爸爸，爸爸，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德子叔叔家，我想去找小偉和小夢他們玩兒。\"
柳禮抱起柳蘭，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滿口答應道：\"好好好，寶貝女兒，爸爸帶你一塊兒去就是咯。\"
說完，他抱著柳蘭，與其他人一同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李開德家的方向走去。道：“好好好，我帶小蘭一起去。”說著抱起柳蘭跟眾人一起腳步往李開德家裡走去。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
到了李開德的家裡，大人們去了堂屋打牌，柳蘭找到了在一旁玩過家家的小夥伴們。
這是小偉和小喜正在扮演夫妻，小夢和小宇在扮演伴郎，小喜的頭上頂著小偉的衣服，小偉牽著小喜的手，四人在街簷上，自東向西，兩人在前，兩人在後，緩步地朝前走。
柳蘭看見了，跑過來問：“你們在幹嘛呢？”
小偉看見柳蘭跑過來，把衣服從小喜的頭上拿了下來，“我們在過家家呢？柳蘭你要不要一起來啊！”
柳蘭拍手道：“好啊，好啊，我也要參加。”
小夢便說：“那我們重新安排一下叫我們要扮什麼吧！”
小宇說：“我這次要當新郎官！”
小偉道：“那我當爸爸”
“你們仨誰當新娘子？”小宇問道。
小夢，小喜，小蘭三人互看了一眼，小喜剛剛當了新娘子，眼前一黑的感覺她不喜歡，雖然有小偉牽著，可她依舊感覺不安，這次她不想當新娘子了。
小蘭在想新娘子是個什麼東西？
小夢看著兩個妹妹不說話，便說：“那我來當新娘子吧！”
小宇拍手的叫好到：“好好，你來演我的新娘子。”小夢笑臉一紅，害羞地低下了頭。
小喜決定演伴娘，柳蘭最後演媽媽。
小偉和柳蘭坐在街簷的一邊的板凳上，小宇和小夢朝他們走來，小喜跟在身後。
柳蘭才發現沒有伴郎，立即叫停了，指出了沒有伴郎，最後大家商量來商量去，一致決定讓小偉一人分飾兩角，既演爸爸，又演伴郎。
四人的隊伍終於的對稱了，柳蘭表示很好。
小偉先是跟在小宇後面走到柳蘭的面前，然後又快速地坐在柳蘭的旁邊，接受著小宇和小夢的拜高堂，等小宇和小夢夫妻對拜完之後。
小偉又跑到小宇後面，遞給小宇一個杯子，然後又趕忙跑到柳蘭身邊坐下，接受著小宇的敬茶。
小偉又跑到小宇後面，遞給小宇一個杯子，然後又趕忙跑到柳蘭身邊坐下，等著著小宇給柳蘭敬茶。
一場過家家，小偉跑的滿頭大汗。
堂屋內，柳禮邊打牌邊說：“明子，後天中午你到小賣鋪的那邊，等我們的電話，我們談好了之後，我小賣部打電話，到時候你直接去集上買衣服。”
李開明答到：“好的！我明天去那兒邊玩牌，邊等你們電話。”
“明天你們有多少錢，先把錢給明子，等我和華子和柳天啟談好了之後，明子可以直接去買，錢不夠的話後面回來了再說。”
李開德和蔣德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