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啟聽了這番話,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想法。他突然想到,廠區內最近兩家新建的食品廠恰好也需要採購一批被子。

而且,那兩家食品廠的後勤部長跟自已還挺熟的,更巧的是,他們三個此時此刻都正在為被子的事兒犯愁呢!

想到這裡,柳天啟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彷彿看到了解決問題的曙光。他暗自心想,如果能把這三家廠子的被子訂單整合到一起,不僅能滿足數量要求享受到更優惠的價格,還能幫大家解決燃眉之急,豈不是一舉兩得?

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抓起桌面上的座機,迅速撥通了另外兩個廠子的後勤部長的電話,讓他們倆趕緊來自已辦公室,被子的事情有著落了。

柳天啟放下電話,跟柳禮說道,“我已經通知了其他兩個廠子的後勤部長,他們很快就會到這裡。他們那兩個廠子的物資需求和咱們廠基本相當,可以滿足你們的需求。”

聽到這個訊息,柳禮心中暗自歡喜,但表面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情緒波動。他不動聲色地笑著回應道:“來,柳兄弟,抽根菸。看不出來啊,柳兄弟跟廠裡的人關係挺熟絡嘛!”說話間,他又順手遞過一支香菸,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柳天啟接過煙,深吸一口後緩緩吐出煙霧,謙虛地回答道:“其實也沒認識多少人啦。只是碰巧這兩位都是新開辦的食品廠的負責人,我們在採購物資時碰到了一起。我對縣城比較瞭解,所以順便幫了點小忙。這樣一來二去,大家也就慢慢熟悉起來了。”

話音剛落沒多久,辦公室的房門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緊接著,兩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走了進來。其中一人身形魁梧壯碩,另一人則相對瘦弱一些。

柳天啟趕忙將手中的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柳禮見狀,也連忙摁滅了自已手上的煙。

““柳小子,你說被子的事情有著落了,你倒是快跟我們講講到底怎麼回事啊!”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男子大聲喊道。

聽到這話,柳天啟不敢怠慢,急忙站起身來介紹道:“李大哥,張大哥,這位是被子廠家的負責人柳禮先生,旁邊這位則是我家親戚蔣德華。這次的被子就是出自柳先生他們廠的手筆呢。”

“這是豆皮廠的後勤李部長,這是豆乾廠的後勤張部長。”

李天和張宇分別和柳禮與蔣德華握了手。

柳天啟知道眼前二人都是軍人出身,行事幹脆利落,不知道拖泥帶水,於是柳天啟也不再多言贅語,而是直接從袋子中將被子取出,遞到了李大哥面前,並補充說明道:“這便是他們廠裡生產的被子,李大哥你仔細看看。”

李天順手接過被子後,與身旁的張宇一同將其展開。這時,蔣德華也主動上前幫忙,從李天手中接過部分被子,以便讓李天能夠更全面、細緻地檢查被子的品質。

李天先是用手觸控感受了一下被子的厚度,然後又翻開被罩檢視內部填充的棉絮。裡面棉絮潔白如雪,質地優良;而被罩同樣柔軟舒適,整體質量相當出色。

“嗯,這被子的確不錯。”李天滿意地點點頭,隨即便向柳天啟詢問道,“那麼這樣一床被子需要多少錢呢?”

柳禮見狀,急忙迎上去說道:“這款被子長兩米、寬一米五,填充物有足足四斤重!此外呢,我們還附贈了一套方便拆卸清洗的被套和床單!單買一套只需八十元!”

李天並沒有說話,看向張宇,張宇這時也看完了被子,滿意地點點了頭,與李天對視了一眼,明白李天的意思。

張宇咳嗽了一聲,開口道:“你們這被子符合我們的要求,不過這價格嘛!能不能談點?”

“咳咳……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啦!剛才跟天啟兄弟談過,如果你們一次性訂購超過一百套被子,那每套我都可以再便宜五塊錢,也就是七十五元一套就能拿下!不過啊,這已經是最低價啦,不能再少嘍!”李天和張宇聽後互相又對視了一下眼神,兩人顯然都十分中意這款被子。

雖然它的價格相比本地市場的其他售賣被子價格稍高一些,但畢竟本地壓根兒就沒有生產被子的廠家呀!若想從外地購入,不僅得專門定製不說,光是這兩日接觸到的廠家售價就要八十元一套呢!

況且,那些看到的外地廠家的被子質量遠不如眼前這款厚實,填充物才區區三斤半而已,連被套和床單都沒有。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從各個角度來衡量,不管是價格層面還是質量方面,他們兩人均表示十分滿意。

李天率先開口道:“嗯,可以接受,按照這個價格來吧。我們廠裡一共需要六十床被子。”

緊接著,張宇也附和著說:“我們廠同樣需要四十五床被子。”

這時,李天轉頭問向柳天啟:“柳小子,那你們那邊需要多少呢?”

柳天啟回應道:“我們需要五十床。”

當柳禮聽聞一下子就有了多達一百五十五床被子的訂單時,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狂喜,但他也清楚地明白,只有等所有貨物全部交齊後才算真正完成交易。

於是,他滿懷期待地望向李天等人,急切地詢問道:“那你們大約什麼時候需要這些被子呢?”

李天回答說:“我們工廠的工人們預計在下個月 15 日抵達廠區,所以希望你最晚能在下個月 12 日前將貨物送達。”

張宇隨即表示自已與李天的時間安排相差無幾。

最後,柳天啟補充道:“相比之下,我們這邊稍微緊迫些,因為我們的工人下個月 10 號就要進廠了,因此你務必在 8 號之前把貨交給我。”

柳禮稍微思索了一番後,便毫不猶豫地回應道:“李部長、張部長還有柳兄弟,請儘管放心!屆時我一定會按時交付給各位的。”

緊接著,他又補充說明道:“然而需要向大家解釋一下,由於這款被子屬於特別定製款,按照廠裡的相關規定呢,在此之前我們得先收取三成的訂金。還望諸位能夠多多體諒啊!其實說起來呀,我跟柳兄弟的大姐可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哦,所以關於產品質量方面,絕對有保證的!”

李天和張宇聽了這話,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柳天啟。只見柳天啟迅速介面說道:“對對對!我大姐確實嫁給了蔣德華的叔伯,咱們彼此之間可都是老相識啦!”

李天和張宇聽聞柳天啟所言,心中頓時踏實了許多。畢竟如今社會各個家族之間關係緊密,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要想尋人辦事兒那簡直易如反掌。

況且,他們也絲毫不擔心柳禮會欺騙自已,畢竟那些曾經妄圖欺詐他們的傢伙們,此刻早已魂歸地府。

而且他們心裡很清楚,像這種需要特別定製的物品,一般都得先支付一部分訂金才行。畢竟誰也說不準,等成品做出來後,買家會不會突然變卦反悔不要了。

那樣一來,精心製作出來的東西可就賣不出去了,只能積壓在手頭上,造成不必要的損失。正因如此,大家通常都會先收取一定數額的訂金,以備不時之需。

“好的,可以理解,這也是合情合理的嘛。”李天和張宇齊聲回應道。

等到柳禮將錢款清點收好之後,兩人一同走出了廠區的大門。

此時此刻,蔣德華整個人完全處於一種茫然恍惚的狀態之中。僅僅只是來這裡跑了一趟而已,居然一下子就成功售出了多達一百五十五床被子!

不僅如此,還額外收穫了整整三千多元的訂金呢!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太順利了,讓他感覺彷彿置身於夢境一般,虛幻而又不真實。

柳禮的雙腿因內心難以抑制的激動而微微顫抖著,彷彿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一般變得有些發軟無力。他急忙伸出手臂,緊緊抓住身旁蔣德華的胳膊,藉助對方的支撐才勉強穩住身形不致跌倒。

此時此刻,蔣德華正一邊向前走著,口中還不停地低聲唸叨著:\"禮哥,你快掐我一下......\" 柳禮自已也感到頭腦發昏、思緒混亂不堪,只能茫然地回應一聲。看著蔣德華那副呆萌可愛的模樣,柳禮忍不住心中的衝動,狠狠地在他的胳膊上用力扭了一下。

只見蔣德華像觸電般 \"嗖\" 的一下子跳向一旁,嘴裡嘟囔著抱怨道:\"禮哥,你可真下得去手啊!\" 由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柳禮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蔣德華見此情形,趕忙上前攙扶住柳禮,關切地問道:\"禮哥,你沒事兒吧?\"

柳禮沒好氣兒地瞪了他一眼,嘴硬地回答說:\"誰讓你叫我掐你的?\"

然而,蔣德華這時卻敏銳地察覺到了柳禮的異常之處,他驚訝地問:\"禮哥,你怎麼腿軟啦?\"

柳禮白了他一眼,依然強撐著面子解釋道:\"沒有,剛才只是沒站穩而已。\"

“走,我們趕緊去跟明子打電話。”柳禮在一旁催促道。

蔣德華臉上掛著笑容,調侃道:“我還當禮哥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剛才還那麼威風凜凜,原來也有害怕的時候啊!瞧你這腿都發軟了。”

“少胡說八道,我可沒怕。”柳禮沒好氣兒地回懟過去,“別磨蹭了,快去找個公用電話。”

“好嘞,馬上就去。”蔣德華一邊笑著答應,一邊和柳禮一起四處尋找。

兩人東拐西繞,終於來到一個十字路口,發現一家小賣鋪裡設有公共電話。

柳禮打電話來的時候,李開德的牌剛剛打到關鍵時候,他立馬把牌給旁邊的人,讓身邊的人接替了自已,自已則麻溜地接過老闆的電話。

“禮哥,事情談得怎麼樣啊,成功了沒?”李開德趕忙問道

“事情很順利,一共是一百五十五床被子。”柳禮興奮地說道

“真的,那太好了!”李開明開心地說道

柳禮緊接著開口道:“電話費挺貴的,我長話短說,首先呢,你得去找人搭建一個簡單點兒的場地,再把彈棉花用的那些工具裝置都預備好。然後,想辦法把鎮子上那兩個彈棉花的師傅請過來幫我們幹活兒,哦對了,也通知一下我叔伯他們父子倆也過來;

其次嘛,你安排德子跑一趟集市,提前跟那個賣花襖子的打聲招呼,定七十套那種四十塊錢一組的花襖子。錢的事兒不用擔心,我晚上回來再給她結。

你記住啊!今天務必得把場地還有工具這些東西都搞定咯。等襖子拿回來以後,就讓你們家媳婦兒們都動起來,趕緊把襖子拆開,分好類。”

“知道啦,禮哥。”李開明回應道。

“剩下的一些事,等我晚上回去了再細說。”柳禮補充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兩人掛掉電話後,瞅一眼時間,發現馬上就該吃午飯了,柳禮在小賣鋪裡買了兩包黃山香菸。隨後,他倆又折返回新南路 32 號,一屁股蹲在了廠區門口。

這時,蔣德華滿臉疑惑地問:“禮哥,咱們還在這兒傻等著幹啥呀?”

“等你那個親戚,柳天啟。今天要不是他給咱們牽線搭橋、介紹客戶,咱們哪能賣出這麼多貨呀!所以說,咱得請他吃頓飯,好好謝謝人家才行。”柳禮一邊吞雲吐霧地抽著煙,一邊回應道。

“嗯,確實如此。”蔣德華剛把話說完,就瞥見柳天啟走出了廠區的大門。柳禮見狀,迅速將手中的香菸扔掉,並用腳躡了兩下,,然後快步追了上去,邊跑邊喊:“柳兄弟,柳兄弟!”

柳天啟聽到有人呼喊自已的名字,下意識地轉過頭,一眼便瞧見了正向自已飛奔而來的柳禮和蔣德華二人。待他們跑到跟前時,柳天啟開口問道:“喲,禮哥和蔣表侄兒咋還沒走呢?你們這是還有什麼事嗎?”

柳禮笑著答道:“今天真是多虧你了哈!這不正好到中午飯點了嘛,想請你一起吃個便飯,表示一下謝意!”

“哎呀,不用這麼客氣啦!大家都是親戚,互幫互助本來就是應該的嘛。”柳天啟趕忙擺手婉拒。

“親戚是親戚,但幫忙這種事情,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我柳禮又豈是那種不知好歹之人?你這次可是幫了我們家大忙了,要是不請你吃頓飯,我怕是連覺都睡不好啊!”柳禮一臉認真地說道。

“哎呀,要說感謝,應該是我謝你才對。多虧了你,才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要不這樣,今天就讓我來請禮哥吃飯吧?”柳天啟趕忙回應道。

“那怎麼行!我請,我請。咱們今天可是頭一回見面,哪有做弟弟的請哥哥吃飯的道理?”柳禮一邊說著,一邊強行將柳天啟拉進了廠區邊上的一家小飯館裡,並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這年頭個體戶已經很普通了,投機倒把的罪名雖然還沒有取消,可已經很少會有人提及這個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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