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照片上的人遠在千里之外,捧著杯子發呆。

這種聚會當然是有酒的,因為明天還要拍戲,所以就拿了幾打啤酒出來,有人給江季喬也倒了一杯。

江季喬沒喝過啤酒。道教五戒之一是“不酗酒”,可以喝,但不能過量,但他們師徒二人久居深山,下山也只買吃的,不喝酒。

因此江季喬看著那杯橙黃色帶著一層綿密泡沫的飲料,有些好奇。

辰雪看她一眼:“你不會沒喝過吧。”

江季喬點點頭。

辰雪撲哧一聲:“太乖了吧你。你嚐嚐唄,以後少不了必須喝酒的場合,練練酒量。”

江季喬看其他人已經吆五喝六地暢飲起來,也很是心動,於是喝了一口。

入口冰涼苦澀,但回味有一絲甘甜,而且帶著淡淡的糧食香氣。不算好喝,但也不難喝。

辰雪和她碰杯:“來,幹!”

江季喬問她:“‘幹’是什麼意思?”

辰雪哈哈笑起來:“你怎麼這麼逗啊。就是把這一杯喝光的意思。”

江季喬疑惑,“要喝這麼多嗎?”

辰雪便攬著她給她看對面的攝像大哥和燈光大哥,兩個人已經有點嗨了,像兩隻幹仗的大公雞一樣,一人拿著一整瓶在那對瓶吹。

“大家都這麼喝,懂了嗎?”

江季喬說:“好。”

於是兩人幹了一杯。

周寧就坐在一邊,但是也沒有阻攔。她並不太清楚江季喬到底有什麼背景,只知道王希親自帶她,肯定是有些來頭的。但辰雪說得對,在娛樂圈裡混,喝酒是最基礎的技能了,不然以後王希帶她出去見人,會下不來臺。

再說了,5度的啤酒而已,只會喝撐,不會喝醉。

半小時後,周寧看著眼神發直的江季喬:“……”

她問辰雪:“辰姐,你們這是喝了多少啊?”

辰雪也是沒見過這樣的,她拿起一瓶還剩大概三分之一的啤酒說:“喏,就這些。”

兩人一起沉默。

周寧喊她:“季喬,季喬。”

江季喬沒說話,只是發呆。

周寧無奈:“辰姐,幫忙搭把手,我帶她回去休息。”

辰雪擺擺手:“我揹她就是,你扶她上來。”

就在這時,江季喬慢慢說:“我在。”

周寧:“……”

行了,以後可不能讓她沾酒了。

兩人一起把江季喬送回了房間,幫她擦拭了手臉,江季喬倒是沒有耍酒瘋,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江季喬醒來,覺得頭痛。好在上午沒有戲,她又睡了一會兒,下午才好些。

江季喬起床洗漱,然後去片場。

拍戲的時候倒是還算順利,這天江季喬的場次是拍她在軍營裡和戰士們同飲同食的一幕,她又穿了盔甲。

《王師北定》的盔甲是仿照宋朝的步人甲制式做的,這種盔甲由1825枚鐵製甲葉組成,一整套甲片的總重能夠達到29公斤,已經超過了江季喬體重的一半。

不過高澤楊沒那麼喪心病狂,真的給她整一套五十多斤的盔甲,但也不能拿塑膠的糊弄,所以只是最外面的甲葉用了薄薄的鋼片,而且甲葉的數量也遠沒有那麼多。即便如此,這套衣服也有二十多斤,要不是江季喬有點底子還真扛不住。

穿著簡單,做動作就難了,江季喬盤腿坐下的時候,感覺小腿上又在隱隱作痛。

但倒也還好,江季喬就沒說話,繼續往下拍了。

到了四五點鐘,天色逐漸暗下來,高澤楊招呼大家趕緊掐著點拍一場傍晚時分的戲。

這種要卡著天色拍的戲最煩,演員和導演的壓力都大,因為一天就只有那麼一點時間可以拍,錯過就又要等。所以這個時候接到電話,高澤楊是很不耐煩的。

他第一次連看都沒看就直接結束通話了,第二次也是,到第三次才沒好氣地拿出手機,罵罵咧咧:“誰啊,沒完沒了的!”

但是一看螢幕,他又啞火了,沒好氣地接起來,盡力按捺下了內心的不爽:“喂陸總,不好意思啊,我這拍戲呢,剛沒接著您電話。您什麼事兒?”

對面是陸涉的聲音:“你們現在在哪?江季喬在不在你旁邊,讓她跟我說話!”

江季喬正坐在馬上等著拍戲呢。

“陸總,我們在北邊草原上,正拍著呢,您有急事兒?”

那意思是要不那麼急能不能等會兒。

陸涉斬釘截鐵:“急,你把電話給她。”

剛才已經NG了三條,高澤楊看了看天色,覺得今天是拍不了了,只得讓江季喬下來了。

江季喬穿著盔甲哐啷哐啷地走到他旁邊:“怎麼了導演?”

高澤楊把手機遞給她,做了個“陸涉”的口型,面色有點不樂意,但又摻雜著點疑惑。上次去好像沒多久就回來了,就算陸涉老了,應該也不至於這麼快吧?隔了一個多月又急匆匆打電話過來,這是鬧哪出?

江季喬聽到他的名字,大概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她接起電話:“你好。”

陸涉聽到她的聲音,反而沉默了,足足好幾秒之後才說道:“江、江小姐,你之前說的那個……鬼胎,是真的嗎?”

江季喬走到旁邊沒人的地方:“你既然打這個電話給我,就說明你已經遇到了事情,讓你不得不信了。”

陸涉苦澀道:“是。最近這段時間,家裡出現的怪事越來越多,顧茵她、她的脾氣也變得有些古怪。昨天晚上,我看見她到廚房裡拿了生雞蛋敲碎吃,那又不是無菌蛋,我怕有那個什麼李斯特菌之類的,就讓她不要吃,但是……”

陸涉回憶起晚上顧茵回頭看他的眼神,後背又是一涼。

兇惡,狠戾。那種神情讓在商場上歷練了幾十年的陸涉都感到心驚,腦子裡不由得浮現一個詞——惡鬼。

他一動不敢動,喉嚨也被堵住一般發不出聲音,只得眼睜睜看著顧茵敲碎一顆生雞蛋,直接倒入了口中,似乎絲毫不介意那腥氣,反而滿足地眯起了眼睛。

她一連吃了四顆,才回臥室休息。

“除了香火貢品,鬼也喜歡吃魚、肉、米飯、雞蛋和酒,她肚子裡那個應該已經成了氣候,可以附體了。至於為什麼吃生的,”江季喬想了想,“生雞蛋是半流食,這個鬼胎的咽喉應當是閉著的,很有可能是被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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