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寺一場大火,百年古寺毀於一旦,寺裡僧尼傷亡數人,敬國公夫人也罹難其中,朝野震驚。

大理寺經過反覆勘察,認定為失火事故,治了京城巡檢司失職之罪。禮部又就敬國公夫人喪葬事宜上了個摺子。

摺子上去,皇上圈了一下,批了個厚葬。

李文英拿著批折問慕青榮怎麼個厚葬法,慕青榮想到文英是自已得力下屬又是敬國公夫人孃家哥哥,便也覺得一句厚葬不夠明確,便正好有幾個摺子要請示,便領著文英覲見皇上。

宗鴻最近總是窩在萃華宮,批折處理公務也經常在萃華宮,只是大臣求見不太方便,坐在離萃華宮兩丈地的抱廈間伸頭縮腦地等著。

“不知這林貴妃何樣神仙人物,陛下這麼藏著。”

刑部侍郎不滿地嘟囔著。

“貴妃娘娘體恤眾大臣辛苦,特在偏殿設了火盆,請各位大人去偏殿喝茶等著吧。”

阿福從萃華宮跑過來笑眯眯地對等著的大臣們說道。

眾人面露喜色,起身向阿福施禮,

“謝娘娘,謝福公公。”

文英跟著眾大臣進到萃華宮偏殿,果然火盆、熱茶,各色點心瓜果,眾人見到,都感激貴妃娘娘體恤,喝茶吃點心,聊天等待。

文英也不多言,暗暗觀察宮人及偏殿通道,裝作去出恭,觀察建築建構及周圍地形。

不一會兒阿福宣慕青榮和文英覲見。

文英跟著阿福進到大殿,行禮後卻發現僅皇上一人端坐在案前,阿福和幾名宮人侍立兩旁。

慕青榮啟奏了幾件事後便請示敬國公夫人下葬規格的事。

文英暗暗觀察宗鴻表情,宗鴻看一眼文英,說道,

“敬國公和夫人先後罹難,朕甚是心痛,文英,你要安撫好老夫人,讓她節哀保重,喪事按照公卿夫人規格厚葬,有什麼需要朕做的,你直接跟慕青榮說。”

文英低頭恭敬謝恩,紅著眼睛,神色戚然。

宗鴻又安慰了幾句,李文英和慕青榮退下。

文英從宮裡出來便嚮慕青榮告假回府。

坐在阿若的房間,反覆想宗鴻的表現,如果說林貴妃就是阿若,那也就能解釋的通今日宗鴻不痛不癢的表現。

楊寶來,領文英到一賭場後院,被人蒙著眼睛到了一間密室。

密室內,血腥撲鼻,紫草抱著一個婦人和一個十幾歲的被蒙著眼睛的男孩跪倒在地,地上躺著渾身是血的人。

楊宣如玉面修羅一般,揮著鞭子狂抽地上的人。怒氣衝衝道,

“你敢有半句假話,你們誰都別想再活!把老的小的給我帶走!滾!”

“不要傷及無辜,我已經確認過,此事定是皇上所為。我們商量一下如何救阿若才是。”

文英勸道,幾個黑衣人上前將婦人和小孩強行拖走。

紫草撕心裂肺哭起來,那婦人和孩子也哭嚎著掙扎,卻幾下就被人拖出門去,沒了聲音。

紫草哭嚎著往外爬,文英不忍,剛要上前,楊宣嘲諷道,

“她騙若兒的時候怎麼不心軟?該死,留著就是禍害!”

長鞭橫在紫草面前,說道,

“如果你配合我,我就放那娘倆一條生路,保證宗鴻找不到他們。若是你還是聽命於宗鴻,那別怪我不客氣。”

紫草磕頭答應。

萃華宮內。

宗鴻揮退宮人,拿起梳子慢慢給阿若梳頭髮,看著鏡中芙蓉面笑道,

“若若,剛才你哥哥來了,果然聰明,他應該是對慈恩寺大火起疑了。不過沒關係,等過段時間,我就讓他跟你見見面如何?”

阿若面無表情的面容終於有了一絲喜色,問道,

“哥哥還好嗎?哥哥一定擔心壞了,你讓他見我一下可以嗎?免得他為我傷心太過。”

宗鴻笑道,

“說到文英你才會理我,他除了有點憔悴外都挺好的。他今天來探我的態度,我也給他暗示了,他這麼聰明肯定猜到了,所以你不用擔心,安心在我身邊,我會找合適的機會安排你們見面。”

阿若心裡稍安,就是不知與哥哥見面後該何去何從,若是哥哥與宗鴻起了衝突怎麼辦,宗鴻已不同於以前,阿若愁眉不展,問道,

“那你打算把我藏到什麼時候?是不是一輩子就這樣藏於深宮,生無名死無姓,就和你的其他妃嬪一般只等著你的寵幸?”

宗鴻笑著伸手捧起阿若的臉,認真說道,

“傻若若,你當然和她們不一樣!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我怎麼捨得讓你獨守深宮呢,我恨不得天天守在你身邊。可我還是一國之君,剛剛登基,大局未穩,還有很多其他事要做。你放心,待你誕下麟兒,我一定要把你扶成皇后,任誰也不敢說三道四。”

阿若驚詫地拿開宗鴻的手,垂眸說道,

“我不要生孩子,我也不要當皇后,我本就對不起宣哥哥……”

宗鴻一聽到阿若還念著楊宣,心中火起,吼道,

“楊宣已經死了,現在你是我的人!以後不准你提他!”

宗鴻甩袖子走出去。

夜裡,宗鴻動作狠了些,不顧身下人哭泣求饒,折騰了大半夜,聽得阿福心驚肉跳。

待阿若昏睡過去,宗鴻看著那一身青紫又有些懊悔,每次都把控不住想要更多,恨不得拆骨入腹,融入骨血,宗鴻自認不是重欲之人,卻是每次沉淪其中,欲罷不能。

“助孕湯藥多加一些。”

宗鴻吩咐道。

阿瑤跪著點頭,又報道,

“太醫診過,娘娘體質懷孕有些困難,需要多加調理。”

宗鴻點點頭,讓阿瑤好好照顧阿若便上朝去。

阿瑤點了阿若睡穴,帶著兩個嬤嬤掀起被子給阿若輕輕清理後,提起雙腿抬起臀部,將一個高枕墊在臀部下。輕輕揉撫小腹,點抹膏藥。

“瑤姑娘放心,老身服侍了好幾個娘娘,這些個事,老身最懂了,保定一個月讓主子喜笑顏開。”

老嬤嬤自信滿滿地說道。

“那就好,輕一點,不要讓娘娘察覺。”

一個時辰後,拿掉高枕,點開睡穴。阿若一會兒幽幽醒來,除了身體痠軟些,還好不太難受。

阿瑤低眉順眼地服侍阿若洗漱,

“熬一碗避子湯來吧。”

阿若對身邊的嬤嬤說道。

嬤嬤看一眼阿瑤,答應著下去。

“娘娘,避子湯喝多了傷身啊,您看要不停一下?”

阿瑤心疼地勸道。

“謝謝,沒事的,拿來吧。”

一會兒宮人端來一碗藥,阿若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下去了,苦味從舌頭一路衝到胃裡,阿瑤忙將梅子糖塞到阿若嘴巴里。

阿若嚼碎梅子糖,甜味蓋住了一些苦味。阿瑤滿眼笑地幫著阿若綰發,誇讚道,

“娘娘真真是天下難尋的好顏色,這胭脂水粉都難描畫,怪不得陛下待您如珍如寶。”

阿若無奈嘆了口氣,並不應答,盯著鏡中的自已看了一會兒,讓阿瑤和宮人們去拿衣服,她拔下一隻步搖,狠一下心從臉上劃了過去。

“娘娘!”

隨著阿瑤驚恐地一聲大叫,宮人一擁而上,奪過了步搖,按住了阿若,此時阿若面上已血流如注。

“快!喊御醫!”

阿瑤哭著大喊,又忙用巾帕止血。

宮人慌亂成一團。

御醫跟著宮人跑過來卻又被阿瑤擋住,確認過後,讓他給阿若看臉。

御醫驚了一下,第一次見到林貴妃卻是毀了容的模樣,忙處理傷口,敷了藥粉,又囑咐了一遍注意事項。

阿若疼的牙齒打顫,閉著眼睛咬緊了嘴唇,疼得冒汗也不發一聲。

阿福得了信兒,嚇得拂塵都差點掉地上。

幾個老大臣還在就國子監講學的事東拉西扯。

阿福走到御座前,在宗鴻耳邊嘀咕了幾句,宗鴻騰一下站起,臉色大變,急匆匆走出文華殿。

一幫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後宮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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