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旭,你不要鬧了,乖。”白今朝像是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大型犬,妄圖用撒嬌的方式來挽回自已的錯誤。

“是誰在鬧!”魏朝旭似乎真的生氣了,“你看看,從早上開始,你嚇跑了多少人?我也是有正常社交的好嗎,能不能給我留一點私人空間!”

“阿旭,你是不是還在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白今朝還不死心。

魏朝旭沒好氣的不理他。

“我那天晚上真的有事~”為了哄魏朝旭,白今朝連沈舒御用的撒嬌大法都用上了。

可魏朝旭依然不為所動。

“阿旭,我錯了,我不該沒有和你報備就夜不歸宿,也不應該嚇唬你的同學,我真的知道錯了~”白今朝整個人都貼在魏朝旭的身上。

猛男撒嬌?咦~沈舒感到周身一陣惡寒。白今朝這個puppy,沒看到旁邊還有活人嗎?這是幹嘛。

在白今朝的窮追猛打之下,魏朝旭的態度終於有所鬆動,“你要是再敢夜不歸宿,我就直接睡報社,讓你以後別想再見到我!”

周puppy瘋狂的點點頭,然後一把摟過魏朝旭,“外面哪有我家阿旭好。”

然後又在魏朝旭的嘴巴上嘬了一口,“你也不要睡報社,沙發太小了,我睡走廊就行。”

沈舒要吐了,這對小情侶也太沒公德心了!還有白今朝,你還記得自已是社會科學學院的第一金瓜嗎?

雖然還沒有到約定的時間,但沈舒依然決定出去,早日逃離這個罪惡的宿舍。

也不知道星望又抽了什麼風,消失了好幾天後突然出現,莫名其妙的說自已準備了一個驚喜給他。

以星望本人的神奇腦回路,沈舒真的不敢確定這到底是驚喜還是驚嚇。

“啊!”

“對不起,對不起。”

那撞了沈舒的人連聲道歉都沒說就跑的沒影了,反倒是沈舒說了好幾聲對不起。

只聽前面聲音嘈雜,一片混亂的景象,沈舒就知道,大概又是有人鬧事。

其實剛放假的時候,北平就已經不太平了,等到了開學,局勢變得更是混亂,大街上游行鬧事的情況屢見不鮮。

沈舒不是一個多事的人,既然此路不通,那就繞道而行。他權衡了一下利弊,迅速挑了一個小路,雖然繞了遠,但好在人少,不用和烏烏泱泱的人群擠到一起。

“籲~”

一聲響亮的流氓哨引起了沈舒的警覺。

這麼標準的口哨一定不是星望那混蛋吹得,那傢伙嘴笨,最多吹出點斷斷續續漏風似的聲音。

沈舒回頭,發現身後跟上來幾個不認識的人,看穿著舉止,大抵都是街頭混混。

“呦,看看這是誰?”打頭的那個人痞裡痞氣的,語氣中還帶著調戲的意味。

沈舒默默地握緊了拳頭。

“這不是‘星哥’的老相好嗎?長的倒是夠俊,細皮嫩肉的還挺標誌,比個小娘們還白。”那人略顯猥瑣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說‘星哥’怎麼能讓你一個人亂跑,這要是遇上什麼壞人,可不就糟了嗎?”

此時沈舒只想一拳招呼到這張噁心的油乎乎的大臉上。不…這種人還不配用拳頭,打他只會髒了自已的手。

這時,另外的幾個混混也開始打起壞心眼。

“你說既然是星望能看上的人,那是不是上起來更有味道?”

“肯定的,星望那自恃清高的樣子,平常的貨色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上次為了這小白臉,直接把刀哥的老巢端了,聽說刀哥最後被分屍,切成了好幾段扔在了後巷,連內臟都剁的稀碎。”

“難怪胖子說星望那小子每次帶著他來酒吧點的都是好酒,去哪裡都是包廂,連上床都是去大酒店開房。”

這些個人的話越說越令沈舒作嘔,果然社會渣滓的腦袋裡也一定裝的是些不堪入目的東西。

“喂,聽說你是個大學生?要不爺給你錢,你跟我睡,我這技術比星望那毛頭小子好太多了。”那人說完還拋了一個足以讓沈舒把早飯和午飯一起吐了出來的媚眼。

“呵。”

沈舒冷哼一聲,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說幹就幹,沈舒毫無預兆的重拳出擊,直接把離自已最近的那個人的鼻樑骨打斷,那人的鼻血瞬間飈了出來,染紅了一大片衣服。

見沈舒出手,剩下的三個人一擁而上。沈舒也不急,每一拳都打的又狠又準。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總感覺心裡有一口惡氣沒出,下手重了些,幾下就把人打的動彈不得。

沈舒看著地上的幾個人,輕蔑的笑了。

笑話,他沈舒為了幾口吃的和其他小孩打的頭破血流的時候,這些人恐怕連架都沒打過。

不對,血!

沈舒這才感覺到一陣眩暈。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就有了暈血的毛病,一點點血還好說,要是見到大面積的紅色,很快就會頭暈嘔吐。上次要不是因為擔心司恆,他早就因為暈血直接昏倒在賭場裡。

該死!沈舒有些站不住了,耳朵裡嗡嗡的都是轟鳴聲,眼前白一陣黑一陣。

“嗵!”

沈舒瞬間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剛才被自已打趴在地的人舉著一根木棍,一臉淫笑的看著自已。

溫熱的液體從頭頂一直流進沈舒的領口,他下意識的抬手一擦,觸目皆是鮮紅的顏色。

熱,好熱,為什麼會這麼熱。

沈舒的腦子裡就像是灌了漿糊,頭頂的傷口疼的人發慌,眼睛雖然是睜開的,但看什麼都是朦朦朧朧一片。

“星望。”

沈舒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要喊星望的名字。

明明是他脅迫了自已,明明是他將自已拖入深淵,明明…明明自已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委曲求全的假象。為什麼…為什麼要喊這個混蛋的名字。

迷濛中沈舒好像聽到有陌生的聲音在耳邊說:

“乖,放鬆,讓爺好好疼疼你。”

不行,沈舒忽然生出一點力氣,用力推開了那雙在自已身上為非作歹的手。

“吃了藥還這麼有勁,星望這小子床上功夫可以呀!“

可是沒什麼用,沈舒根本使不上什麼勁,還感覺一股股的熱氣直往外湧。

“別脫!“

沈舒感覺身上一涼,隨即又熱了起來。藥性開始發揮作用,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尋找快樂的天堂。

門似乎開了,然後又關上。

“大哥,兄弟們來了。”

接著沈舒聽到了一句讓他感到骨髓發涼的話。

“兄弟們,不要客氣,今天咱們給星望送一份大禮。”

不…不要!沈舒的意識在那一刻衝破了藥物的束縛,舉起左拳狠狠地打了出去。就算是要死,也要拉一個人給他陪葬。

“別給臉不要臉。”

反抗無效,沈舒還是被摁在了床上,渾身被扒光,以一種毫無遮攔的姿勢被牢牢綁在床頭。

被打的那人狠狠地給了沈舒兩耳光,直接把他打得嘴角出血。

但沈舒什麼都聽不到了,他的兩耳中充斥著混亂的雜音,還有血液沸騰的聲響。

藥物的力量再一次將他拖進深淵,這次沈舒實在是挺不住了,一滴淚珠緩緩劃過眼角。

對不起,你準備的驚喜,我恐怕是要失約了。

“哐!”

地動山搖的一聲巨響,讓沈舒找回了半分清醒。

熟悉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

“沈舒!”

是星望,他來了!

星望踏著被他一腳踹碎的門板走進這間聚滿了人的屋子,他眼睛的餘光看見床上有人,是熟悉的身形。

怒火在他的血液中燃燒,燒盡了星望最後的一點理智。

“我養了一隻貓。”星望小心的把手中的盒子放到門口一個較為妥帖的地方,他脫下外套,拔出一把匕首,“它最喜歡吃眼珠子了”

星望抬頭,一雙清澈的眼睛裡遍佈著嗜血的殘忍。

永遠也不要惹怒一隻打瞌睡的大貓,因為即使是慵懶的貓也還是這個世界最頂級的捕食者。

殺瘋了,徹底殺瘋了。

星望不記得自已殺過這麼多人,他只知道自已像瘋了一樣,將匕首捅進所有人最脆弱的地方。

不記得自已被打,也不記得自已被傷的沒有一塊好肉。只是在皮肉撕裂,鮮血噴湧的瞬間,想著:還好阿舒暈了,要不然又要難受了。

“阿舒,舒舒…”

星望輕輕的解開束縛沈舒手腳的繩子,將滿是鮮血的手在褲腿上蹭了蹭,才拿起自已的外套,給渾身赤裸的愛人披上。

“星望。”

沈舒似乎還在半夢半醒的狀態。

“我在。”

“星望。”

沈舒又重複了一次

“我在。”

“星望。”

這次星望直接堵上了沈舒有些乾裂的嘴,給了他一個深深的吻。

“我在。”

他說。

我在黑暗中等待了多年,卻從來得不到回應。直到有一天,他說了句“我在”,我這才明白,原來塵土裡也會開出鮮豔的花。

——沈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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