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一天,平常的開始。

星望早早的等在學生公寓樓下,手裡拎著兩份早餐。

沈舒熬夜寫完了機率論的作業,整個人埋在被窩裡不想起床去袁明的工作室修木頭。

白今朝已經在街角的咖啡廳點好了一杯濃咖啡,悠閒的讀起今早的英文報紙。

魏朝旭作為報社的實習記者,剛剛跟著師傅去了一個兇案現場,現在正嘴裡塞著一塊三明治,瘋狂的趕稿。

顏真站在戲園裡,還像往常一樣重複著基本功,咿咿呀呀的聲音響徹整個院子,讓妄圖偷懶的趙最成睡意全無。

司恆提前完成了專業論文,準備找教授商量提前畢業的事宜。

林春煜待在他的辦公室裡,批改班裡那幫混小子交上來的五花八門的實踐作業。

安明哲收起他的白大褂,匆匆離開校醫院,去赴一場很重要的約。

“星望你要是不幫忙就不要站在那裡礙事!”

袁明雖然已經習慣了星望隨時會出現在任何有沈舒的地方,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厭惡這種吃飽了撐得慌的行為。

“我就站在ze裡,不亂動。”星望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老老實實的站在沈舒給他畫的一個小圓圈裡。

“不是…小舒,你就不能讓他換個地兒。”袁明忙的焦頭爛額,還要操心這對小情侶。

沈舒趴在房樑上 小心翼翼的描繪著房梁的樣式。

有時候沈舒就會想,當年為什麼不轉系,非要選擇修兩個學位。

這個文物修復專業真的又累又沒用,都是些不知道哪百年的破東西,壞了就壞了,何必費盡心思去修繕。

那個數學系更累,每天都要算,還有很多機率論要寫要算

“袁老師。”沈舒在屋頂上曬得有些發暈,“這種活兒就不能找書畫組的人來幹嗎,我們倆個幹木匠的,天天在這裡畫素描?!”

其實袁明也不舒服,但他這麼多年了,就遇上一個機靈又有天賦的徒弟,所有的活都只能兩個人分擔,“什麼叫幹木匠的,我們是故宮古物館的木器組,全故宮的木器都歸我們管,包括這房梁。”

“要不…我替舒舒上去?”星望心疼了,雖然自已幫不上忙,但他還是想要試試。

“不行,你又沒學過。”袁明心直口快。

星望知道自已確實學歷不行,但這並不代表他能力不行。

“袁明老師,其實我小時候也學習過西式的畫圖法,另外我想我畫圖的水平還是比較可以的,所以我想試試。”

星望都已經這麼誠懇了 要是再不讓人家試試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一小時以後……

“可以呀星望,想不到你畫畫還會用透視!”袁明拿著星望畫的圖,發自肺腑的讚歎。

“還行吧。”此時的星望特別“謙虛”。

“要不要考慮來我們這裡工作,包吃包住還發工資。”袁明立即開啟攬客模式。

“別了吧!”星望向後躲了躲,“我沒什麼文化,幹不了你們這麼精細的活。”

袁明哪裡能輕易放棄,“那是其它組,我這個木器組說白了就是個幹木匠活的,誰來都能搭把手,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星望被袁明的熱情嚇壞了,只知道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明白明白,我考慮,我考慮。”

沈舒:你剛剛還在說自已不是木匠呢?

袁明:面子是啥,能吃嗎?

“袁老師!袁老師!”

幾個人正在說話間,門口突然有人找,還喊得很大聲。

“館長叫您去開會。”那個來傳話的人氣喘吁吁。

袁明放下手中的工具,極不情願,“開啥會啊,這麼急。”

“我也不知道。”那個小男孩也不清楚。

“知道了。”袁明縱使不情願,也得去一趟,“小舒啊,要不你先回去,剩下的活兒,你明天再過來幹。”

“那明天見。”沈舒帶著星望感覺溜。

“舒舒,你要不要來點冰?“星望看著沈舒曬得紅撲撲的臉,心裡別提有多心疼了。

“我好累啊。”沈舒困得都快要睡過去了。

“那我送你回宿舍。”星望直接將沈舒背在背上,帶他回宿舍。

“今朝,你真的不用總是接我下班的。”

哪怕已是九月份,但天氣的溫度只熱不減,魏朝旭看著白今朝,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總是執拗的接自已下班。

白今朝笑著不說話,只是用眼神的餘光冷冷的瞥向和魏朝旭一同從報社出來的兩個年輕姑娘,“我就是想你。”

“我們都住在一起,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能有多想。”魏朝旭笑話道。

白今朝毫不客氣的將魏朝旭的頭掰過來,來了一個長達近1分鐘的深吻,“有這麼想。”

魏朝旭氣的臉通紅,狠狠地給了白今朝兩拳,“你就是被我慣壞了!”

白今朝笑的更開心了,“要不魏媽…你也養我吧!”

魏朝旭佯裝生氣,扭過頭去,“不要,有小恆一個就夠頭疼了。”

此時當事人司恆提著一盒糕點回到宿舍以一個五體投地的姿勢拍到床上。

“終於結束了,我可以提前結業了。”

“恭喜。”徹底和床融為一體的沈舒也同樣趴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真真給的糕點,你吃嗎?”司恆問。

“我才不和你搶吃的。”沈舒很有自知之明,“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司恆在床上來了個鹹魚翻身。

“真真說戲園要修整,最近不開業,讓我不用去了。”

“真好,我都要累死了。”沈舒聲音悶悶的,“羨慕。”

“唉~”司恆嘆了口氣,“你加油,勝利就在前方。”

這時宿舍門開啟,一陣誘人的香味飄了進來。

“有人要吃烤鴨嗎?“魏朝旭的大嗓門幾乎傳遍了整個樓層。

“小魏哥,你再喊,連宿管大爺都會知道我們今晚要吃烤鴨了。”司恆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冰塊,你快點起來吧,吃完晚飯再睡。”白今朝走過去,把沈舒頭上蒙的被子給掀掉,試圖將沈舒從被窩裡薅起來。

沈舒就這樣被半拖半拽的拉了起來,毫無靈魂的吃起烤鴨。

“我看你們三個都累得夠嗆,要不阿旭,你明天也別起太早了,我下去給你們帶早餐。”白今朝看著一桌子困得抬不起頭的人,實在是忍不了了。

“不行。”

此時只有魏朝旭還有精力說話,“我從治安組轉到時政組了,明天第一天見前輩,不能太晚。”

白今朝看著魏朝旭蔫蔫的卻又倔強的樣子哭笑不得,“阿旭咱真不必這樣,多睡兩分鐘沒什麼。”

吃完晚飯,三個人都早早的睡覺,白今朝也被迫在八點就上了床。

“明天,得讓阿旭多睡一會”白今朝想著想著也進入了夢鄉。

林春煜突然驚醒,發現自已竟然睡在了沙發上。

“你怎麼睡在了這裡。”安明哲剛從外面回來,身上還帶著初秋夜晚的寒氣。

“看了會兒書,就睡著了。”林春煜吸了吸鼻子,有點堵,可能是有些著涼。

“你怎麼回來這麼晚?”林春煜看了看錶,發現已經是凌晨了。

安明哲看起來很疲憊,臉色也很差,像是裝了什麼心事。

“怎麼了。”林春煜知道像安明哲這樣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一般不會將表情顯露的這樣明顯,可能他這次真的遇上什麼很難解決的事情了。

“林春煜。”安明哲沉默了許久,再三斟酌後還是將壓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日本人,在東北開戰了。瀋陽,要挺不住了。”

林春煜手中剛要拿起的水杯瞬間掉到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你說什麼呢?”他不相信。

“林春煜,我從來不開玩笑。”安明哲的聲音有些啞,“這場侵略,開始了。”

1931年9月18日,抗日戰爭開始了,日本人的炮火落在神州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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