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信互利是指在雙方建立起相互信任的基礎上,透過緊密合作實現共同利益。互信是指的是雙方對彼此的誠信和能力有信心,相互信任是合作的前提。

而互利則是指雙方在合作中都能夠獲得相對等的利益,不僅追求自身利益,也考慮對方的利益,實現合作共贏。

在互信互利的基礎上,雙方可以實現資源共享、風險分擔、利益均沾的合作方式,實現雙方的共同目標。

這種合作模式在後世的國際關係、商業交往以及個人之間的合作中都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胡文霆作為一名在後世即將進入高階幹部序列的幹部,當然也非常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他在處理和朱由檢之間的關係時,一直秉承著這一原則。

首先,儘管朱由檢口口聲聲的尊稱他為老師,但胡文霆在大多數時候,都不會對朱由檢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不留情面的對朱由檢加以指責,而是採取諄諄誘導的方式,透過擺事實講道理的方式,讓朱由檢自已領悟到其中的道理,最終也是從他自已的口中說出了相應的正確決定。

這也是讓朱由檢對胡文霆比較依賴和信任的最重要原因之一,因為他從胡文霆這裡得到了真正的尊重、理解和鼓勵。

朱由檢雖然說是貴為一國之君,擁有著對千萬人說一不二的無上權力。但本質上他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也必然有著一些年輕人的通病,比如血氣方剛,容易衝動;年少輕狂,容易犯錯誤;初生牛犢不怕虎,自大等等。史料上關於他的一些記載,也充分說明了這些小毛病對他統治大明王朝帶來的危害。

同樣也是因為年輕而且還擁有了無上權力的原因,使得朱由檢很難接受自已犯錯的事實,於是他就採取了一些更加錯誤的做法試圖來掩蓋自已曾犯下的錯誤,最終使得大明的境況越來越糟糕。

同時他也很難聽進去別人的直顏面諫,比如後期盧象升當面反對他和建奴方面議和,致使朱由檢面子上下不來,因而對盧象升有了不少的成見。

朱由檢對盧象升的態度變化,也使得很會察顏觀色、揣摩聖意的楊嗣昌和高起潛二人,在盧象升被建奴數倍於已的兵力圍困時,選擇了觀望而沒有及時出手救援,最終盧象升全軍覆沒而死。

可從另一方面來說,朱由檢雖然年輕,但他也深知肩上的擔子有多重。每日面對堆積如山的政務,他總是全力以赴,希望能將國家帶入繁榮昌盛的軌道。

然而,朝中的大臣們並非人人都如他一般有著強烈的使命感。一些人只想著明哲保身,或是為了個人私利而勾心鬥角。朱由檢時常感到孤獨和無助,他渴望能有真正忠誠、有能力的人輔佐他。

胡文霆這個來自後世的人的及時出現,還有他的看問題以及與人交流方式正好又能讓朱由檢比較容易接受,因此也就使兩人能成為了亦師亦友的良好關係。

而胡文霆在決定長期留在大明之後,對朱由檢的態度又發生一些變化,他不再向以前那樣時常抱著一種玩世不恭,而是像後世在機關裡工作一樣,更加謹慎的處理著自已和朱由檢這個上司之間的關係。

於是,胡文霆在後續和朱由檢聊起這次大名府的一些見聞時,就適時的向朱由檢說出了自已的一些打算,表示自已計劃在不久的將來,在大名府開設一個生產基地,負責一些需要進行技術保密的產品的生產。

對於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原因,胡文霆也詳細向朱由檢進行了說明,其中著重強調了那些勳貴大臣們的威脅,說自已開辦的產業一旦引起了那些勳貴大臣們的眼紅,他們到時候一定會做出一些沒有任何道德底線的事情來,自已如果一天到晚都要提防著這些人,勢必會消耗掉很多的精力,進而影響到相關計劃的推進。

由於胡文霆是在朱由檢沒有問起的情況下,就主動向他說明了相關情況,讓朱由檢心裡是感到非常的舒暢,於是就笑著對胡文霆說道:“老師,您在大名府那邊建了生產基地之後,該不會是一天到晚往那邊跑吧,到時候我想見您一面,不是很困難了?”

胡文霆連忙說道:“陛下放心好了,實際上對於生產方面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懂,最多是給他們提個建議或者想法之類的東西,我就算一天到晚都待在大名府那邊,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還不如在京城這邊待著,以供陛下隨時諮詢。”

朱由檢接著問道:“工坊建在大名府那邊,老師您不經常過去看看,您就能放心?”

胡文霆笑著回答道:“陛下,不放心的應該是你才對啊,我早就說過,所有賺來的錢都是陛下和大明國庫的,所以我建議陛下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安排一些宮內的人過去進行監督,每隔一段時間,就回來向你彙報一下那邊的情況。

對了,說到這裡,我有件事還得向陛下彙報一下,就是關於那邊工坊所產生的利潤分配問題。

我個人的想法是,參照我們後世的一些做法,由幾方人馬共同出力,並共同享受收益。目前我初步打算是由陛下、盧象升的天雄軍、蒯家的工匠還有漕幫等幾方面組成。

陛下是負責宏觀協調方面、盧象升的天雄軍則負責協調當地的關係、蒯家負責生產技術、漕幫負責運輸銷售,這樣一來,在每一方都各司其職,把自已一方的本職工作做好之後,那麼整個渠道都能保證暢通了。

至於比例分配方面,陛下你可以先拿個意見出來,然後我再一一和他們各方面進行協商,爭取有一個讓大家都滿意的結果。”

朱由檢客氣的說道:“這方面我也是不太懂,要不還是老師您幫我拿個主意吧,我相信老師制定的方案才是最合理的。”

胡文霆在謙遜了一番之後,才把自已的意見說了出來:“我初步的設想是這樣的,陛下你這邊點四成,盧象升的天雄軍佔三成,就當成是陛下撥付給他們的軍費了,蒯家因為主要負責技術方面,給他們安排二成,漕幫出的只是力氣,就讓他們佔一成吧。”

朱由檢聽了之後,又是一番客氣,他對胡文霆說道:“老師,這一切可都是在您的精心安排之下,才得以實現的,為什麼您不給自已也安排一些份額呢?”

胡文霆笑道:“陛下,我仔細給你分析一下啊,陛下你拿到錢之後,不僅要擔負整個後宮的開支,有時候可能還要支援一下國庫方面,對你來說,錢是越多越好,所以你佔大頭是理所當然的事。

盧象升的天雄軍方面,也是因為需要供養大量的軍隊,所以呢也是需要大筆的銀子,而且他們所佔的三成,其實也相當於是陛下你撥給他的軍費。

蒯家所佔的兩成,主要是因為他們提供了技術,同時他們也有那麼的工匠要養活,所以呢,給個兩成也是相對合理的。

漕幫方面也和藐家差不多,手底下畢竟有那麼多人在養活,所以適當的給他們安排一成,也是對他們的一種鼓勵。

而且,據我估計,一旦大名府那邊建成了幾個專案之後,所產生的收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我哪怕是其中佔了一成,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我既沒有陛下你那麼多家人要養活,更不需要養軍隊,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胡文霆的這一番話可算是說到朱由檢的心裡去了,讓他徹底打消了一些顧慮,於是他就笑著對胡文霆說道:“老師,您將來總有一天要在大明成家立業的,那麼您必須要有自已的一份家業,用來養活您將來的一家老小。除非您還想著回到後世去,否則,您就應該也為自已做一些打算。”

胡文霆也微笑著對朱由檢說道:“謝謝陛下對我的關心,我自已的生活方面當然也會做一些安排,比如,我在京城方面安排的製衣工坊,就是打算將來用來為自已生活提供一些必要保障的。

當然了,如果製衣工坊能夠賺到足夠多的錢,我同樣也會拿出其中的部分來支援給陛下的,因為我這個人對生活方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追求,能夠保證讓自已吃飽飯就心滿意足了。”

朱由檢笑著問道:“老師,難道你們後世人都像老師您一樣,對生活方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追求?”

胡文霆笑著解釋道:“也並不全是這樣的,只不過我這個人比較安於現狀罷了,我來到大明已經兩個多月了,平日裡是怎麼生活的,陛下也應該有所耳聞了吧。”

朱由檢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確實是那麼回事。其實朱由檢這個人吧,一旦對一個人產生了充分的信任之後,他還是捨得對其充分放權的,比如先前的袁崇煥,朱由檢對他是又是封官又是賜尚方寶劍的,簡直是恩寵到了極點。

對於胡文霆也同樣如此,朱由檢在從他那裡得到了不少幫助並獲得了不少的好處之後,又發現胡文霆確實沒有什麼野心,只是一心一意的想方設法幫助他這個皇帝以及整個大明。

朱由檢就想著也要給予胡文霆相應的回報或者說是利益,以便進一步搞好和他之間的關係,真正的實現雙方之間的互信互利。

於是他就開口真誠的問胡文霆道:“老師,您就真的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我為您提供幫助的嗎?”

胡文霆客氣的回答道:“陛下你是一國之君,站得高看得遠,相信你對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在我真正需要幫助的時候,不用我開口,相信陛下你也會及時給我提供幫助的。”

朱由檢思索了一會之後,開口對胡文霆說道:“老師,隨著您投資建設的專案越來越多,肯定也需要擁有一定的自保力量。正好大名府那裡因為位置非常重要,考慮到京城的安全,就沒有在那裡設定相應的衛所。

而老師您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對老師是完全放心的,要不我就為老師專門增設一個新衛,就叫大名衛,駐地就安排在大名府。

大名衛名義上還是屬於我的皇帝親軍序列,不過也得到兵部去備個案,這事我直接安排兵部的王家彥來辦理就可以了,不用老師您操心的。

衛指揮使就由老師您來兼任好了,至於下面的指揮同知、僉事、鎮撫、千戶等一應官員都由老師您直接安排好了,選定人員之後,同樣是提交給兵部去備個案,然後這些人就能擁有一個正式的身份,以後辦事也會方便很多了。

這樣一來,老師您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一批自已的人馬了,也能讓那些覬覦我們產業的人,在打算動手時會有所顧忌。”

在前面介紹大名府的地理位置時,我們曾說過,大名府處在冀魯豫三省交界處,從宏觀上看它位於華北平原的中間位置,同時又由於太行山脈和山東丘陵的存在,廣闊的大平原到了在這裡忽然被束縛成了“細腰”狀,所以大名府這塊區域,又成為了把華北平原分割成海河平原以及黃淮平原兩個地理單元的分界線。

這樣特殊的地形在古代落後的生產力條件下,如果有較強的勢力控制了這一帶,往北的區域周圍有太行山、燕山、大海環抱,南有黃河天險作為屏障,形成較為封閉的環境,一不留神就很容易產生能夠動搖全國統治的割據力量。

三國時期的曹操就是憑藉這裡才有實力能夠“攜天子以令諸侯”,然後才有曹魏政權的。還有唐末藩鎮割據時最厲害的“河朔三鎮”之首,也是佔據了後世冀魯豫交界(大名府所屬區域)一帶,才逐漸做大的。

因此,顧炎武在《天下郡國利病書》中說道:“……河朔之地,西接太行,北距蜚狐,東窺齊魯,南阻河為險,自古稱重鎮。蓋其形勝隱然四境之外,固不區區在疆域之間也。唐不能分其地而併為河北路,故藩鎮擅其疆而唐以斃。宋不能分其地而併為京東西路,故契丹擅其疆而宋以削。豈盡將不強、士卒不眾哉?“

“按元輿地圖,河北、山東、西,盡中書省所轄也,國家(指明朝)割鄴、汲以西隸河南,割濟、博以東隸山東,而大名郡衡距百四十里,縱特三倍之,北繚館陶,南深入蘭陽、儀封之間,而獨領於畿內者,何哉?要之在易制耳。”

最後幾句的意思是說,因為採取這種辦法劃分省界,可以對這一帶以及附近的省容易治理、制服,不再讓它們形成一個整體,劃分為三份無法形成合力。

在《天下郡國利病書》中也明確指出:“國家引大名獨斷而為三,不設兵衛……意深遠矣。”

因此可以說,朱由檢能對胡文霆放開這麼重要的一塊區域,讓他的一幫人馬名正言順的在那裡駐紮,可見他對胡文霆的信任已經到了非常高的程度。

胡文霆雖然也很希望能擁有一塊自已的地盤,然後能完全按照自已的意圖進行規劃和發展。可是他更知道,無論是在什麼時代,最高統治者都是非常忌諱手底下的人,擁有割據實力或者有割據企圖的。

因此,胡文霆連忙對朱由檢說道:“陛下,據我所知,親軍衛應該是守衛在京城附近才對吧,你讓我統領的一個親軍衛駐紮在離京城千里之外的地方,也不怕那些文官們又要開始在你面前彈劾我了。

再說你應該知道,我是根本不懂帶兵打仗的,你讓我來統領一個親軍衛,也不怕我鬧出笑話來。

陛下你還是趕緊收回這一成命吧,免得到時候朝堂上又會鬧得不可開交的,你不怕煩,我還想耳根子多清靜一會呢。”

朱由檢見胡文霆並沒有立即高興的接受自已的這一決定,反而是進行了推辭,心裡更是感到舒暢。

於是就笑著對胡文霆說道:“老師,不瞞您說,大明現在的一些衛所基本上都是名存實亡了,只要不向朝中的那幫人伸手要錢,就沒幾個人會在意我新增一個親軍衛的。

再說了,您的這個親軍衛我是可以特殊對待的,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抽調您手下的人出去打仗,您只要專心做好相關的生產工作就行了。

同時,我也會給盧象升一道旨意,讓他抽空幫您訓練一下手下的人,讓這些人也能懂得一些行軍打仗的規矩。這樣一來,當有人想對您或者那些產業不利時,就會有所顧忌了。

事實上,老師您說自已不會帶兵打仗,那應該也是老師您的自謙之詞,我聽說您不是把那些流民訓練得挺好的嗎。以老師您的聰明才智,只要您自已抽空稍微看幾本兵書之後,說不定還能比那些經常帶兵打仗的人做得更好呢。

總之,我是把這個親軍衛的編制給您了,您想怎麼安排都可以的,我不會再過問其中的一些細節問題,當然,其中所有的開支,老師最好也能自已承擔起來。”

隨後,朱由檢向胡文霆交待了一下,一個親軍衛的編制最多可以擁有五千六百名的兵員名額,只要不超過這個限額,別人都不會說什麼的。

胡文霆苦笑著對朱由檢說道:“陛下,我哪有這麼多錢來養活這些人啊,我最多隻要讓盧大參幫忙訓練個六百人就足夠了,到時候陛下你可不能說我吃空餉啊。”

朱由檢也笑著對胡文霆說道:“那是老師您自已的事了,反正我已經把編制給您了,該怎麼安排是您自已的事,只要您到頭來不要怪我對您關心和照顧不夠就可以了。”

隨後,胡文霆和朱由檢兩人又就其它一些問題相互交換了看法之後,胡文霆就告辭了朱由檢,匆匆返回自已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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