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直隸的大名府位於京城東南端,其歷史悠久,也是著名的河朔古邑。所轄區域北與廣平府臨界,東與山東東昌府和兗州府接壤,南與河南開封府相接,西與河南彰德府和衛輝府相鄰。大名一詞取“興旺強大”之意,是歷代府、路、州、道、郡治所在地。

其中兩次作為國都,七次作為陪都。大名在春秋時代屬於衛國,名“五鹿”,是歷史上著名的“五鹿城”;戰國時期屬魏國;秦代為東郡;漢代為冀州魏郡;

唐德宗建中三年改稱大名府(非官方改名,而是一個名叫田悅的藩鎮私自改的,顧祖禹的《讀史方輿紀要》是這樣描述的:建中三年田悅拒命,稱魏王,僭改魏州為大名府。)。

在宋仁宗慶曆二年把大名府建成陪都,史稱“北京”,因此也就有了北京大名府的說法。

明建文三年,宋代大名府城毀於洪水後(也有說是朱棣故意放水淹沒的),明都指揮使吳宬(吳買驢)於衛河北岸艾家口重築大名府城,新建成的大名府城池呈正方形,周長九里十八步。

城中設定了十字大街,由十字街中心至東南西北四座城門都是相等的距離,四城門均有專用名稱,南門為崇禮門,東門為體仁門,北門為瑞智門,西門為東義門。

四座城門外均修築了甕城(也叫月城),南北甕城門,向東而開取意“迎喜”,東西甕城門向南開,取意“朝陽”。

四座城門均為雙層門,並且均是扭頭門。扭頭門指的是城門並非直線樣式的門洞,而是呈“S”型,人們透過城門洞進入城內,需要不時扭頭轉換方向,因此稱之為“扭頭門”。

這種設計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防止攻城的敵方多人合抱一根撞擊城門的木樁來撞開城門,城門被攻破城池也就難保。設計成“S”型的城門洞,就可以有效防止這一情形,這也顯示了古代工匠們的建築智慧。

城外周圍挖護城河一道,寬九丈、深四丈五尺,連通著支漳河和引河,護城河水長流不斷,四個甕城外均修大石橋。

為了區別於宋代以前的老城,重筑後的大名府城,又被後人稱為明代大明城。

此時的大名府下轄一州十縣,分別為:元城、大名、魏縣、南樂、清豐、內黃、浚縣、滑縣、長垣、東明,開州。

大名府的政區設定最能體現明代在政治和軍事上的考慮,北直隸以大名府向南深入到黃河北岸,把後世河南北部的南樂、內黃、清豐、濮陽、浚縣、滑縣、長垣以及山東的東明劃歸京師管轄。

河南則以彰德府向北插入,把後世河北的武安、磁縣、涉縣收入囊中,由此在後世冀南、豫北、晉東南和魯西形成了四省犬牙交錯的複雜政區格局。

大名府的北部、中部和南部均為沖積平原,只有西部少部分地區為太行山東麓前的低山丘陵地帶。大名府的位置,恰好坐落在太行山與泰沂山脈最近的平原通道處,這個通道上接河北平原,下接豫東平原,將華北平原的上下兩部分連成渾然一體。

在《大名府志》一書中將其形勢歸納為:“近則地回沙麓,河抱衡漳;遠則東連齊魯,西接太行。……氣勢聯絡,隱若重關,真河朔之重鎮,北門之鎖鑰也。”

顧祖禹在《讀史方輿紀要》一書中則是這樣描述大名府的:“府西峙太行,東連河濟,形強勢固,所以根本河北,而襟帶河南者也。”

同時因明代初期建都於南京應天府,對南京來說,也可以說大名府是京畿南直隸的北大門。

當然了,胡文霆是被上天強行安排穿越到大明的,他在這之前根本不可知道自已在未來的某天會被穿越到大明來,因此也不可能在此之前就做好相應的知識儲備。

所有的這些內容,都是這兩天和王家彥聊天的過程當中瞭解到的,而對於王家彥這名天啟年間的進士來說,這些內容則是可以做信手拈來的。

而作一名兵部官員,王家彥又對大名府所處的戰略位置著重進行了分析,於是無意中就讓胡文霆產生了一個要在大名府建立一個根據地或者說立足點的想法。

他想把一些重要的工業專案安排在大名府這個地方,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的考慮:

第一,隨著胡文霆和秋萍等人的關係逐漸變得親密起來,再加上又相繼結識了範景文、王家彥等人,他已經開始逐漸融入瞭如今的大明社會之中,或者說,他已經開始有些喜歡上大明瞭,因此決定安心的長期在大明生活下去。

既然想安心的在大明長期生活下去,那就勢必要為自已的安全作一個全面的規劃。京城那邊雖然有朱由檢這個護身符在,但是一旦自已在京城的產業擴大到一定規模之後,難免會讓一些人眼紅,最終鋌而走險向自已下手。

因此,在自已沒有擁有比較強悍的自保能力之前,還是很有必要把自已的產業進行一些隱藏,以免過早的引起京城那幫勳貴大臣們的注意。

第二,就是王家彥在途中向自已介紹的關於大名府的地理位置,讓胡文霆相中了大名府這個地方。因為離大名府東邊不遠的地方就大運河,對於自已今後生產出來的產品銷售運輸,能提供很大的便利。

再加上附近運河邊上的山東臨清州,又是人稱天下第一碼頭,天下糧倉的一個地方,是全國著名的商業大都會,對今後的產品銷售是極為有利的。

又因為運河向北能便利溝通京城、天津等地,向南可以直達南直隸和杭州,而這些地方可都是自已下一步就打算優先發展的地方,那麼一些產品和材料從大名府起運,無論是從時間成本還是運輸成本方面來考慮,也是相對比較經濟的。

第三,就是盧象升的為人還是能讓胡文霆比較放心,因為所有史料上記載的內容當中,幾乎沒有關於他的負面資訊。史料中記載,盧象升曾經對他夫人說過這麼一句話“以成敗、利鈍付之天,譭譽、是非聽之人,頂踵、髮膚歸之君父。”他還說“凡事只從天理王法、公道良心做去,身家之計,夢中亦弗敢與聞。”

有點類似於後世的“走自已的路,讓人說去吧”,說明他做人做事都是有自已的一個既定原則,這個原則並不會因受到外界環境的影響而輕易作出改變。

記得在一些史料中曾用這麼一句話“逢主必叛吳三桂、至死不變盧象升”,來評價吳三桂和盧象升兩人的性格特點,這也充分說明了盧象升的可信和可靠。

換句話說,一旦胡文霆的想法和提議能得到盧象升的認可,並和他達成合作,那麼今後他就會全心全意的一直支援著胡文霆,根本不用擔心他那邊會有過河拆橋、見利忘義等行徑的出現。

然而,胡文霆也知道,盧象升是一位智慧而敏銳的將領,想要贏得他的信賴並非易事。必須透過自身的品德和能力,才能逐漸打破了盧象升的心防。

因此,在招待晚宴過後,盧象升陪王承彥和胡文霆兩人喝茶聊天的時候,胡文霆以誠實和坦率為基石,與盧象升交流時,始終保持真誠,不隱瞞自已的觀點和想法。

胡文霆首先指出,目前大明所有問題的根源都出自於經濟方面,遼東方面,因為國家的財政無法支撐其步步推進這一戰略方針的龐大消耗,使得這一戰略很難真正堅持到底,那麼最終就會導致功虧一簣,使得前期的所有投入都付之一炬。

誠然,遼東方面的一些將領怯戰,士兵戰鬥力低下,而且一些將領還在私底下和建奴方面眉來眼去等情況,也是確實存在的。

但事實上這些現象的出現,也是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經濟方面的影響,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遼東的一些將領們因為經常陷入被朝廷方面欠餉的窘境,心態方面肯定會產生一些消極變化。

為了生存,他們當中的一部分人,當初是被迫和建奴方面進行一些私底下的貿易往來的,希望藉此來維持一下軍隊的開支,然而這種行為持續時間一久之後,逐漸就成為了定例,沒有多少人會為這種行為感到不齒了。

作為朝廷中的一些大佬們,本來是應該能充分了解這些行為的危害性,並努力想辦法進行解決的。可是因為朝中一些高官的短視或者說是私心太重,他們不僅不對這些行為進行阻止,反而是積極的參與其中,和遼東方面的一些交領沆瀣一氣,透過倒賣軍用物資等行為,為自已個人賺得是盆滿缽滿的。

也正因為朝廷中這批人助紂為虐的行為,讓建奴方面在近幾年的時間內不斷的發展壯大,成為了大明方面的心腹大患,以至於在去年的時候直接打到大明的京城底下。

說來說去,其中的一個主要因素,還是因為一個錢字。俗話說“人窮志短”,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無論是遼東方面的將領還是朝中的那些大臣,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是因為看到大明目前在經濟方面的窘境,從而對大明的未來失去了希望,才先後參與到這種飲鴆止渴的行為當中去的。

當然了,以右司馬和盧大參的志向和修養來說,肯定是對這種行為非常不齒的,二位大人肯定也會義正言辭的說上一句:“不食嗟來食、不飲盜泉水!”。

但我們不可能要求所有人的節操都能達到您們這樣的高度,像您們這樣的,畢竟在任何一個朝代都只是佔了少數。

對於大多數人來,追求一個吃穿不愁的安逸生活,就是他們的最高理想,所以作為一些目光遠大的有識之士,必須挺身而出,為大明創造出一個良好的經濟環境,讓這些人也能回過頭來,一起全心全意的共同對付外虜。

陝西方面的問題,說起來其實差不多也是同樣的道理,國家如果能解決流民們的吃喝問題,他們還會繼續鬧下去嗎?

說實話,以王家彥和盧象升兩人的學識和智慧,他們也不可能不知道所有這些亂象的根源都出自於“國家沒錢”這幾個字,他們也曾屢次為了增加國庫收入,而向崇禎提出了不少的相關建議或政策,但最終都因為一些既得利益者的阻撓而擱淺了。

因為朱由檢這個皇帝年紀太輕、個性又強,對任何一件事情都抱著一種急於求成的態度,致使一些原本正直忠心的大臣也不敢輕易的表態支援他,怕一不小心被朱由檢甩鍋,於是大明的朝政就變得越來越荒誕了。

盧象升對胡文霆的直率和看問題的角度頗為讚賞,對他的態度也就漸漸的發生了改變,不再像剛開始時那樣對胡文霆敬而遠之了。

王家彥趁機把這次運抵大名府的這些物資來路也向盧象升簡單的說了一下,王家彥告訴盧象升,事實上這次運來大名府的這些物資,並不是從戶部撥付的,而是胡文霆以個人名義支援的,而且,連裝船運輸等費用都是由胡文霆個人全部承擔的。

盧象升聽後,不由得感到非常詫異,因為他從胡文霆的穿著打扮以及行為習慣方面來看,根本察覺不到他是一個擁有這麼大身家的人,而且在此之前,盧象升也從來沒聽說過京城有這麼一號人物,似乎胡文霆是忽然之間從地下冒出來似的。

如果胡文霆知道盧象升心中的這一想法,一定會在心裡對他默默的豎起大拇指,並說上一句:“大參您猜對了一半,只不這我不是從地下冒出來的,而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看到盧象升臉上有些驚訝的表情之後,王家彥又把從胡文霆聽來的事件經過說了一遍。

聽到胡文霆居然能夠透過一系列的運作之後,讓一幫勳貴大臣求著胡文霆等人收下他們的錢,盧象升心裡的那個痛快真是無以言表。雖然介於文人的矜持,他並沒有開口大呼“痛快”,但他不時閃動的眼神,已經能讓胡文霆清楚的知道他的態度了。

於是盧象升笑著對胡文霆說道:“鎮撫玩的這一手,還真有點陶朱再世的味道啊!”

胡文霆連忙謙遜的說道:“在下哪有那個本事啊,這都是陛下還有新樂侯、附馬都尉等人在幕後大力支援的結果,要論功勞,陛下和新樂侯他們才是最大的。”

胡文霆這不驕不躁的表現,更是讓盧象升對他高看了一眼,於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又更近了一層。

王家彥一看有戲,於是又把胡文霆對軍隊訓練方面的一些見解也向盧象升作了一番介紹,使得盧象升看向胡文霆的目光更加明亮。

胡文霆又是一番謙虛,說自已這是小孩子過家家似的鬧著玩的,其實自已根本不懂打仗。

而盧象升作為一名在軍事方面有相當深造詣的文官,當然不會不知道王家彥口中所說的,胡文霆那些訓練方法的意義和作用。

於是就開始和胡文霆探討起軍事方面的問題來,無奈之後,胡文霆只好用後世軍隊中的那一套理論來應對,尤其是太祖關於戰爭和軍隊建設方面的一些理論。

你想啊,太祖的那一套理論在後世的全國甚至全世界範圍內都是非常有影響力的,胡文霆把這些理論搬過來之後,盧象升不為之折服那才怪呢。

在談到根據地建設的時候,胡文霆適時的把自已的一些想法說了出來,說打算在大名府投資建設一批專案,而且還打算在附近的臨清州進行大規模的貿易活動,希望能得到盧象升的支援。

當然了,胡文霆也向盧象升明確說明了其中的利益關係,表示所產生的利潤當中,會有很大一部分都用來支援他的天雄軍建設。同時,為了消除盧象升的顧慮,胡文霆還向他表示,這件事情自已一定會在實施之前向朱由檢稟明,並由朱由檢在私底下給盧象長一道相關的旨意。

在聽到胡文霆做出一切合理的安排和解釋之後,正在為軍費短缺而感到苦惱無比的盧象升,終於點頭答應表示將進一步和胡文霆進行磋商,胡文霆也終於得以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在徵得王家彥的同意之後,胡文霆決定在大名府多待上幾天時間,以便對當地的資源情況做一個全面的瞭解。

第二天,盧象升為他找來的一些當地的官員以及老人,透過一番詢問之後,胡文霆得知,在大名府附近區域內,石灰石和鐵礦石都比較豐富,而粘土更是遍地都是,因為大名府在早些年曾經是古黃河的河道透過的地方,因此地下蘊藏著豐富的粘土資源。

處於大名府東北部的館陶,就是因為用當地盛產的粘土,煉製出黑陶而聞名於世的。黑陶是繼仰韶文化彩陶之後的優秀陶種,被譽為“土與火的藝術,力與美的結晶”。

於是,胡文霆首先就確定了要在大名府建一個水泥廠的想法,因為胡文霆不單單是把水泥定位在民用建築材料上,而是把它看作是一種重要的戰略資源來對待的。

尤其是進一步提升效能之後的水泥,是絕對不能繼續放在京城那邊的,如果繼續放在京城,指不定哪天就會被一些竊取了配方,然後又轉手賣給了建奴那邊,給大明這邊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

在決定了第一個建設專案之後,胡文霆又和盧象升商議了一下專案選址方面的問題,考慮到專案的安全性以及減少對居民區的汙染,胡文霆打算把它規劃在離城區較遠的地方。

隨後,胡文霆又隱晦的向盧象升表示,鑑於水泥還有著戰略物資的屬性,必須要加強對專案的保護措施。因此,胡文霆打算在和朱由檢透過氣之後,會安排一批流民到大名府來,希望盧象升能安排人員對這些流民進行一些軍事化的訓練,讓他們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因為這個話題有些敏感,盧象升並沒有直接開口答應下來,而是向胡文霆表示,一切遵從陛下的旨意,只要陛下同意胡文霆這樣安排,那麼他就會從旁全力協助。

三天之後,王家彥和胡文霆一行告別了盧象升,啟程返回京城。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遺憾的守護

尾落

咒回:從扮演宇智波斑開始

鵲橋鶴

快穿之狐狸精被狠狠套路了

陳哥飯爺

樂安蘭的新書

樂安蘭

不就是荒島求生嗎

和小熊

穿成美羊羊後我成了團寵

仙境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