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春和那日在校場上的表現的確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但是大多數人只當做一件茶餘飯後的談資,並沒有深入瞭解下去的興趣。

唯有一人從此盯上了司馬春和。

這個人就是三皇子司馬博雅。

有趣,甚是有趣。

原以為只是個會易容術的騙子,沒想到身手還這麼好,這樣的人要是站隊到宇文一族那邊,不是好事。

趁早除掉最好,以免日後節外生枝。

三皇子原是想派殺手玄鴉直接殺掉司馬春和,指令還未發出,清風觀二道長靈雲主動請纓。

“三皇子殿下,貧道有一計策,即可以徹底除掉宇文景明,還可以除掉司馬春和,且能造成大將軍府和永平王府不可調和的矛盾,可謂一石三鳥。”

司馬博雅來了興致:“哦?說來聽聽。”

靈雲進步一說道:“大將軍府的內應最近因為跟宇文景明的屬相相沖被趕出府了,下毒的事暫時就斷了。催眠之術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再培養和新人難免有風險。”

“如果貧道可利用催眠之術控制住司馬春和,在她心中種下心錨,等到時機成熟後,心錨啟動,借她的手殺了宇文景明。”

“宇文敬痛失愛子定會殺了司馬春和,為子報仇。都知道司馬文泰最是寵著這個女兒的,他豈會善罷甘休。”

“我們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到時候無論是宇文家的兵權,還是司馬家的產業,只要運作得當,最終還不是殿下您的。”

“好!好!好!如此甚好!就依你之言行事。”司馬博雅那張冷峻的臉上難得的露出笑意。

定製的紙鳶做好了。

鳳凰的羽毛色彩斑斕,如火似霞,頭部和尾部也經過了精心的裝飾,尾部綁上了彩色的綢帶,栩栩如生,彷彿隨時準備展翅高飛。

司馬春和感嘆道:“一分價錢一分貨啊,就沒有花錢的不是!走!現在就檢驗成果,光漂亮不行,要是飛不起來我還得讓他們給我退款呢。”

王府後院有一處較為寬敞空曠的草地,平時很少有人去。

就去那裡吧,觀眾少,不用非要顧著形象。

司馬春和身穿華麗的錦緞衣裙,裙襬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髮髻上精緻的簪子流蘇隨著微風輕擺,靈動而優雅。

她將紙鳶拋向空中,木蘭則迅速地拉動線軸,紙鳶便在空中翩翩起舞。

它的彩色羽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絢爛奪目。

隨著風的吹拂,紙鳶時而輕盈如柳絮在風中輕舞;時而極速地翻騰如魚兒在水中躍動。

每當紙鳶攀升到高空,它便如一隻真正自由翱翔的鳥。

陽光下,似乎一個微不可察的黑點飛過紙鳶的線,線斷了,紙鳶飄落到遠處。

“小姐,你等我一下,我去把紙鳶撿回來。”木蘭漸漸跑遠了。

司馬春和感到身邊突然有人快速逼近,似乎沒有殺氣。

她裝作毫無察覺,玄鴉出手放出迷魂散,司馬春和暈倒,他將司馬春和抱入懷中,越牆而出。

司馬春和並沒有真的暈倒,假裝而已。

她躺在玄鴉的懷裡,感受著對方結實的胸膛。

體力挺好,年紀大了些,不是我喜歡的型別,這人是幹嘛的?

白天就採花啊?

玄鴉將司馬春和放入一輛停在後巷偏僻處的馬車裡,三皇子和靈雲正等在車裡。

靈雲在司馬春和耳邊念動咒語,並掏出一個似乎是石頭材質打磨而成的頭箍,套在司馬春和頭上,石頭的幽光時閃時滅。

司馬春和先前只是覺得好玩兒,想要看看對方究竟想幹什麼。

等到對方要往自已頭上放頭箍時,她覺得納悶,自已是被當成孫悟空了嗎?不會是讓我跟著去西天取經吧?

出嫁行,出家可萬萬使不得啊!

沒等她裝作醒過來,石箍已落在頭上。

在接觸到這個石箍的一剎那,整個石箍通體都亮了起來!原先的幽光變得刺目!

司馬春和覺得自已的靈魂,像是外帶飲品杯裡的飲料,被吸管突然吸走,然後似乎進入到高速旋轉的滾筒洗衣機裡,被什麼東西牢牢吸附住,之後又反覆晃動摔打,再之後洗衣機停了,自已的靈魂被從吸管吐回杯子裡,靈魂重新歸位。

古人都玩這麼刺激的東西嗎?

她的神志逐漸恢復清晰,聽到耳旁有兩個男人交談的聲音:“靈雲道長,現在是催眠成功了嗎?”

“回稟殿下,成功了,頭箍的光亮起就可以開始催眠,頭箍的光熄滅催眠結束,這次的反應特別激烈,前所未見,可見催眠得十分徹底。請陛下交代指令即可。”

“好。”

叮!

一聲鈴響。

司馬春和聽到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對自已說:“司馬春和,我命你嫁給宇文景明之後安心潛伏,紅色蟾蜍為令,你日後見到紅色蟾蜍之時,便是你要殺宇文景明之日。”

叮!

又是一聲鈴響。

那個被喚做靈雲道長的人說:“三皇子,心錨已經給她種下,可以送她回去了。”

司馬春和繼續裝暈,她感覺到有一個人伏在自已身邊,此人陰氣很重,司馬春和的汗毛都要倒豎起來。

但是這個時候不能醒,得繼續裝下去,不然場面就太尷尬了。

被對方發現自已是裝的,肯定會想要滅口。

自已的實力不允許被殺啊,死的肯定不是自已,那之後怎麼解釋三皇子死在自已家院子後面?

去自首?說對方意圖不軌所以自已給他們都殺了?

然後暴露身份被皇帝老兒追殺?

不行,不能動,繼續忍住。

這個人可夠變態的。

三皇子伏在司馬春和身邊,像條蛇一樣在她身上游移,附身吸著她的氣味。

片刻之後,三皇子確認司馬春和沒有異樣,不像是裝的。

叫來玄鴉,命他把司馬春和放回院中一角,給她服下解藥後,玄鴉離開。

什麼情況?

讓自已殺宇文景明,這個三皇子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他怎麼不去當會計。

被催眠的人啟動心錨需要有特定的東西,類似於被人按下啟動鍵。

那給宇文景明下毒的軍醫,他的啟動鍵是由誰按下的吶?

前線作戰如果出現陌生的面孔,一定會引起其他的注意和懷疑,這個按下啟動鍵的必然是熟人。

難道軍營之中除了軍醫之外,還有三皇子的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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