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面來嘍!”

許大年還沒完全上到水塔頂部,就開始叫喚。

“太感謝了。我來嚐嚐!”

韓小蜜也快速接過保溫筒,坐在水爺的摺疊小凳子上,手端著不鏽鋼保溫筒,開啟蓋子,呼嚕地吃起來。

職業正裝的淑雅之氣被打破了。

“美,美,美!”她邊吃邊誇。

吃完時,她還舉起了保溫筒,仰頭喝下了最後一滴湯。

“你是專業廚師?”

“不,我以前是學習圖書管理的,整天泡在圖書館看書。來到桃花城,剛學會做刀削麵。”

“你開了麵館嗎?”

“沒有。我在桃花美食廣場經營了一個滷麵攤。”

“改天有空。我一定去捧場。”

“歡迎。”

“我回展廳了,那裡可能需要我幫忙。咱們回頭再聊。你加我的桃花好友吧,搜‘一個很不淑女的淑女’。”

“好。我有空加。”

韓小蜜又噹噹噹地下去,皮鞋碰在鐵板臺階上,發出奏鳴曲。

夏天的天氣還比較熱,中午陽光猛烈。

許大年躲進了水爺的小棚屋裡。

這是一個可防水防曬的簡單小屋,只容一個人休息。

許大年午休片刻,又轉移到檯面上。

兜兜轉轉,已是下午四點鐘。

對講機裡傳來了甜蜜嬌滴的央求聲:“小哥哥,能不能幫個忙?”

顯然,這是小蜜的口音。

“你說吧。看我能不能辦到。”

“幫我做32碗刀削麵。我這裡不差錢。”

“怎麼要這麼多?”

“城中的基站垃圾清理工是我們的人。今天任務重,他們忙到現在,還沒有吃午飯。我向他們推薦了你的刀削麵。”

“他們現在在水塔下面嗎?”

“不。在城裡的垃圾站點處,他們經常守在那裡。”

“我在三清宮裡做好,還要負責送到城裡嗎?”

“只管做。送的事,包給我哥。”

“你哥?”

“對。他是垃圾處理部的部長,經常坐地鐵去城裡巡視工作,順便把面帶到城裡。”

“城裡還有地鐵?”

“只有專門運送垃圾的地鐵和貨運地鐵。沒有客運地鐵。桃花城一眼就能望到頭,很多人寧騎電驢。”

“怪不得城裡一輛小轎車也沒有。”

“哥。現在已經三點十分了。你去做面吧,我上水塔去接應你的工作。需要多少錢,你告訴我。”

“犒勞清潔工,我心甘情願,不收錢。”

“這怎麼行。我先給你轉500桃幣,你收下。如果不收的話,我就不讓你下來了。”

“好吧。”

許大年在手機上加了小蜜為好友,點了轉來的500桃幣,等韓小蜜上水塔後,他又下去了。

“耗子哥,我又來麻煩你了。”許大年來到膳食部後廚。

“是你要給垃圾處理部做刀削麵?”

“沒錯。你知道?”

“犀牛哥剛才跟我說了。”

犀牛哥就是小蜜的親哥,工廠裡的人以其長相敦厚剛猛而叫他犀牛哥,連其大名都不知道。

此刻,他在垃圾處理部的大廳裡巡視,考察下卸垃圾和垃圾分類的工作,同時等待許大年做刀削麵。

“需要我幫忙嗎?”耗子哥問。

“我需要一些牛肉或者羊肉。有嗎?”

“沒有。”

“豬肉呢?”

“也沒有。”

“雞蛋總該有吧。”

“沒有。”

可是,許大年明明看到廚房堆了滿滿三大筐雞蛋。

這不是欺負人嗎?

主廚耗子哥滿臉不悅,就像有人搶了他的生意。

許大年沒有再問。

他把一口憋著的氣輕吐出來,便去和麵、煮麵,藉著空當時間炒了一鍋香菇小油菜。

和麵時,他的嘴裡又開始念念叨叨。

【破爛的毛衣,收起來呀】

【生鏽的鐵鍋,收起來呀】

【腐爛的蛆蟲,我不怕呀】

【酸臭的菜葉,我不怕呀】

【挽起袖子,加油幹呀】

【我們的城市,好乾淨呀】

這好像在給垃圾清潔工加油鼓勁。

半個小時後,一大鍋刀削麵做好了。

許大年把車間裡的犀牛哥喊過來拿面。

保溫箱裡只有16碗麵。

“兄弟,你只做了這麼多?”

“刀削麵非常耗工時,一鍋最多也就是這個樣子。太多,前面的面容易變黏。您先把這些送過去,我馬上做下一鍋。”

“嗯,嗯。”犀牛哥直點頭。

他道了一聲謝,提著兩個大保溫箱就走了。

許大年接著做剩下的16碗麵,剛好又是一鍋。

這次削麵時,他無意間扭頭看了鐘錶。

五點十五分。

這時間讓人感覺心癢。

哦,對了,陳寶儀的頭疼症快犯了。

她說過,每天的六點左右,頭就會疼。

如果六點趕不到身邊,陳寶儀不會又疼到暈厥過去吧。

許大年越想越著急。

他手裡削麵的速度越來越快。

五點四十分,他把12碗刀削麵做好,同樣裝在保溫箱裡,前往垃圾處理工作廳,打算乘坐收集垃圾的迴圈地鐵進城。

等了一分鐘,列車還沒來。

許大年已經急得快尿褲子了。

又等了一分鐘,車還沒有來。

許大年出現了幻覺,腦瓜子嗡嗡作響。

五點四十五分時,車終於來了。

他在工作人員的指示下趕緊上了車頭。

可是,智慧傾倒垃圾的過程又需要幾分鐘;所以,五點五十分鐘時,運送垃圾的地鐵才開始啟動。

不過,速度相當快。

在六點之前,車已經到達商隱路和鄭虔路的交叉口站點。

列車員對他說:“等會你還可以坐這趟車回去。”

許大年把做好的面交給列車員,便出了站。

他跑著穿過白虎巷,到達桃花美食廣場,氣喘吁吁地站在了陳寶儀的面前。

“你後面有狼嗎?”陳寶儀問。

“沒有啊。”

“跑這麼快乾嘛?”

“我害怕你又口吐白沫,如果死在我的攤位上,那就不好了。”

“你可別說了,我頭又開始疼了。”

“你這頭疼的點太準了吧。”

許大年剛剛喘了口大氣,又忙著做起了救贖刀削麵。

“哥哥,你學會蝌蚪文了?”許小妞問。

“啥也沒學,去那做刀削麵了。”

彭茱萸和許小妞面面相覷,眉毛挑得很高、很高。

“我今天晚上一定要給天神燒香!”

“幹嘛?”陳寶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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