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季銳把寫著猜詞的紙放置到圓桌中央,楊棕宸才終於看清了對方的猜詞。

肥皂,香皂

對方出乎意料地寫了兩個猜詞,並且學著楊棕宸寫法則那樣,使用了逗號隔開:

“肥皂,香皂。”似乎是怕楊棕宸看不清,季銳又開口唸了一遍。

對此楊棕宸是又悲又喜,悲的是對方已經猜到了自己法則所強調的關聯性,喜的是對方暫時受到了錯誤方向帶來的限制,值得加以誘導。

儘管對局勢失去了絕對控制,但似乎還有反轉的契機,他可以趕在對方之前猜到對方的法則,就像正常遊戲那樣獲勝。

對方的法則不是“不可名狀的”,但與之相近。

楊棕宸拋開自剛剛起就一直縈繞於腦中的雜念,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到了“試圖在遊戲中取勝”上。他不再去想這麼做的意義,也不再去想失敗後的結果。

最關鍵的是,他同樣置疑“回溯”的真實性,故而他也不再在意時間。

“正確。”

楊棕宸相信,就算交由瘦高男人來判斷,他也一定會給出肯定的答案。這兩個詞單獨看,全都符合自己上一個猜詞“肥皂”,在關聯性上沒有問題。

“終於對了麼?”季銳感嘆道,“那麼看來我猜對了,厄輿先生。”

“哼哼,還早著呢。”

楊棕宸故意做了一個“死到臨頭還在嘴硬”的反應,用來加固對方的自信。

“哈哈哈,好,好。”季銳笑了,“那麼請你繼續吧。”

季銳的猜詞回合結束了,他首次無需受到懲罰,接下來是楊棕宸的猜詞回合。

正確的名詞有“風暴”,“颱風”,“風雨”,“捕鼠夾”,得到的提示有:“形容詞性描述”以及“抽象而籠統的法則”,“肥皂”則是“說不定很美味”

那麼“捕鼠夾”到底是什麼?這個名詞似乎跳脫出了整個遊戲。

“危險的事物”?符合形容詞性描述,對於“有危險”的判斷在某種意義上也是抽象而籠統的。

但是“風雨”有危險嗎?“風雨”相較“風暴”或者是“颱風”已經可以算作是溫和的描述了。

他抽取了一張紙,決定先寫一個有危險的事物。

很快,他揭示,把卡片大小的紙放置在圓桌中央。

“閃電。”

“正確。”幾乎在看到猜詞的一瞬間,季銳就不假思索地給出了判斷。

猜測對了?楊棕宸竊喜,但他還不敢啟動“猜忌”回合。

“到我了。”季銳說著已經取了一張紙,他似乎想加速遊戲的進度。

刷刷幾筆,季銳完成了書寫,他又再度看了看自己寫下的內容,確定過後才展示給楊棕宸看:

“閃電,雷電。”

和上一次一樣,季銳仍然給出了兩個猜詞。

楊棕宸無法洞察對方內心的想法,他不知道季銳是透過什麼方式得出這樣的猜詞的,但有一點可以非常確定:對方已經關注到了自己的上個猜詞。

如果剛剛還可能是“參考”的話,這回就真的說不定了。

和“水中的棲鳥”對局的時候,他也曾感到過類似的壓力,對方連續幾個回合都圍繞著法則的核心進行試探,好像已經在做最終的檢驗。

只不過那時對方的法則現在是自己的罷了。

“判斷有困難?”

見楊棕宸怔在那兒,季銳嘴角微微揚起,問道。

楊棕宸抬頭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樣的遲疑似乎也能給予對方心理上的壓力。當然前提是對方確實把這種遲疑認定為“判斷有困難”。

“想了想,應該可以算作是正確的。”

楊棕宸借題發揮,故意露出為難的神色。

“這有啥難判斷的。”沒想到瘦高男人立刻給自己潑了一盆冷水,“厄輿先生戲很多嘛。”

“哦?哈哈哈哈哈。”季銳聞言樂了,扭頭對著男人道:“你果然是嫌自己戲份太少啊。”

“啊,抱歉。”瘦高男人嬉皮笑臉,他看向楊棕宸,“我的,我的。”

楊棕宸無奈,他其實有點想捶桌子,但他只能忍住。

瘦高男人作為“裁判”,已經給雙方玩家各“偏袒”過一次,現在算是扯平了。

“所以其實很容易判斷是嗎?”季銳看著楊棕宸,笑道,“不用回答我,我只是在自言自語。”

現在自己說什麼對方也不會信,楊棕宸苦笑。

“既然你說是正確,那麼請你繼續猜吧。”季銳把所有人的思緒拉回了遊戲之中。

楊棕宸確實受到了不小的干擾,他在腦中重新回憶著先前獲取的所有資訊。

片刻之後,他取了一張紙,開始動筆。

“有毒的肥皂。”

楊棕宸展示了一個帶定語的名詞。

“哈哈,有意思。”季銳讚賞的語氣就差鼓掌,“正確。”

“肥皂”不對,而且“說不定很美味”。“有毒的肥皂”就是對的。

楊棕宸再次成功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這次還美味嗎?”他對著瘦高男人露出邪魅一笑。

“有毒也可以很美味啊,美味起誘惑作用。”瘦高男人也不介意,跟著開起玩笑。

“你的話還是少點。”季銳再次警告了瘦高男人,“你可是‘裁判’啊混蛋。”

男人只是聳聳肩,沒再說話。

楊棕宸正在考慮是否要開啟“猜忌”回合,如果猜錯的話,應該也是要對著腦門連開兩槍的。

但似乎只要紅色的軌跡還在,他就還能判斷子彈的位置。

正當他想著,對方再次向他展示了猜詞。

他定睛一看,還是兩個名詞,但這次似乎寫得很長:

“有毒的香皂,有毒的洗髮水。”

季銳學著自己的樣子,也加上“有毒的”作為定語。

雖然顯得有些喜感,但確實每個名詞都符合自己定下的法則。

仍然是一種試探,楊棕宸發現了這次猜詞相較於上次的變化:兩個詞的詞尾不再相同。

對方在逐漸擺脫限制,這是良性的試錯。這也在提醒楊棕宸,所剩時間已然不多。

“正確。”

他很不情願地給出了肯定的回覆。

遊戲進行到現在,也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懲罰環節了,這意味著雙方在這段時間都沒能得到來自對手的提示,他們都僅能透過自己的猜測來揣摩對方的法則。

楊棕宸清楚自己相比之下是更迫切需要更多提示的,那麼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對方猜錯呢?

接下來,是楊棕宸的回合。

又是長時間的思索,他終於寫下兩個字,展示給對方。

“絞索。”他念出了文字的內容。

“嗯”對方看到內容後竟是有些舉棋不定,甚至開始索取額外的資訊:“你是指絞刑架上的絞索?”

楊棕宸推測著對方的意圖,點了點頭。

“那就應該是錯誤的。”

季銳微笑著看向瘦高男人,等待著“裁判”的確認。

“確實錯誤。”

瘦高男人又看了一下寫著季銳法則的那張紙,給出了肯定的判斷,並補充道:

“我在想特製的那種絞索會不會符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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