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建築的風格和小木屋幾乎一致,都是極其樸素的木製建築,透過窗戶能看到一個吧檯,幾臺用途不明的機器,以及幾張桌子。

建築物內很熱鬧,遠遠便能聽到嘈雜的人聲,伴隨著沉悶的音樂。

“這是酒館?”楊棕宸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隔離區內也有個類似風格的酒吧,二者在外觀上幾乎沒有區別。

“梵西區的人口全在這了。”女孩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他們大概覺得來這裡就能撿到寶。”

沒等楊棕宸再說什麼,女孩已緩緩推開門,一陣暖意伴隨著風鈴聲迎面而來。

幾乎酒館裡的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灼灼目光讓女孩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未成年人可不能飲酒。”酒保注意到了他們的到來。

酒保長著一張偏西方的面孔,要不是這聲標準的中文,楊棕宸會認為他是外國人。

當然,所謂“外國人”,對他而言也只是教科書上的圖片罷了。

“叔叔我跟哥哥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女孩忽然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用哭腔接著道,“如果如果再沒有東西吃的話,我們我們”

女孩猛地打了個哆嗦,並暗中伸手把楊棕宸拽到了酒保可視的範圍內。

楊棕宸徹底傻了,他呆滯地迎接著所有人的目光。

“快進來吧。”酒保的語氣變得溫和了許多。

“謝謝!謝謝您!”女孩昏暗的眼眸此刻像是在熠熠閃光,她欣喜地把楊棕宸拉到了店裡。

楊棕宸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配合著女孩繼續演戲。

女孩走得很快,幾步就把楊棕宸帶到了吧檯附近。

楊棕宸忽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混亂感,越靠近吧檯,這種感覺就越強烈,它似乎汙染了自己的所有感官,一切資訊都變得詭怪起來。

先前他也出現過類似的感覺,是在自己被女孩扔到地上的時候,周圍是散發惡臭的粘稠液體。

“你叫什麼名字,小姑娘?”酒保微微俯下身,問道。

“我叫安妮,我哥叫安德魯。”

女孩好像早就料到了這個問題,她回答得很自然。

只不過她編得並不是很好。

“很奇怪的名字啊。”酒保的表情很奇怪,“你們是哪裡人?”

“椎蘭”女孩的聲音越來越低。

“喂,老劉,你揪著兩個小孩審問什麼吶。趕緊給他們兩碗湯麵,真想餓死他們嗎?”

顧客中有人看不下去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而自稱“安妮”的女孩,則用感激的目光望著那位顧客。

“好吧。”酒保聳聳肩,伸手指向一張還有兩張空位的桌子,“你們坐到那兒等一會吧。”

安妮使勁點頭,拉著楊棕宸坐了過去。

桌子對面坐著一個鬍子拉碴的顧客,他舉著一杯快要見底的酒,神色憂鬱。

楊棕宸終於有機會環視這家酒館,雖然奇怪的感覺還在,但已經減輕不少了。

酒館裡的確有非常多的人,他們有的組團喧鬧,有的舉杯獨飲。這些人相比隔離區裡的人有很大的差別,但楊棕宸不能準確地形容。他很確信,“外面的世界”需要時間來理解。

“哥哥,等下別忘了給那個叔叔錢噢。”

楊棕宸神遊之際,忽然注意到安妮在對自己說話。

他回以不解的目光,一句話沒說,不知道她又起了什麼心思。

“你不會忘了吧?那個戴著蝴蝶結的姐姐給了我好多硬幣呢。”

安妮驚訝而失望地看著他,這樣的表情反而讓楊棕宸顯得非常尷尬。

對面的男人聞言忽然抬起了頭,一絲期冀掠過眼眸:

“你說她戴著蝴蝶結?”

“嗯嗯。”安妮點頭,“是個很好心的姐姐,明明是用來買藥的錢”

“買藥?”男人追問道,“她怎麼了?”

“我也很擔心,可她沒告訴我們。”安妮想了想,回道。

男人聞言,迅速放下了酒杯,立刻起身,略顯倉惶地離開了酒館。

楊棕宸驚異地注視著男人離開:“怎麼回事?”

“他的女朋友總是戴著一個蝴蝶結,只要我把特徵說出來,他就上鉤咯。”安妮道。

“你認識他女朋友?”

“你能不能少說點廢話?我不是說了嗎,這一帶的人我全都認識。”安妮對他做了個鬼臉,忽然想到了什麼,補充道,“可憐的安德魯。”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起的是什麼鬼名字?”

安妮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怎麼了,不是有‘安’這個姓氏嗎?哈哈哈哈。”

她笑著笑著,忽然在瞬間收斂了笑容。

隨後一個裝著兩個大碗的盤子落到了桌上,酒保送來了兩碗湯麵。

“吃飽了,就趕緊回家吧。”酒保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他根本不在意我們嘛。”安妮裝作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我們要是有家,還會跑到他這來討飯嗎?”

“夠了,別演了。”楊棕宸皺眉,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平時都是這麼吃飯的?”

“喲,原來你會正常說話啊。”安妮笑,回道,“我才不會選這麼危險的地方作為食堂呢。”

“危險?”

“你真以為這裡只是個酒館而已嗎?你理解那些正盯著我們的眼神的含義嗎?”安妮端起碗,“這裡可是梵西區。”

“那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我嘛,對這裡比較感興趣,因為還有些事情沒搞清楚。”安妮指了指遠處的一張桌子,示意楊棕宸看過去,“你看清他們手上拿的東西了嗎。”

楊棕宸定睛望去,嚇了一跳,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某種輪式手槍,只在教科書上出現的東西。

“他們喜歡在這裡玩輪盤賭,”女孩輕描淡寫地介紹著,“另外,他們對年輕女性很感興趣。”

“輪盤賭…?他們不要命了嗎?”

楊棕宸聽說過這種危險的賭博遊戲,但他並不相信有人會實踐。

“你覺得——對年輕女性有需求的人,會有尋死的慾望嗎?”安妮笑,反問道。

“啊?”

“我贏過他們好多回,從輪盤裡射出的都是紅色顏料。他們沒這個膽。”安妮道。

“你還跟他們玩過?”楊棕宸滿臉驚訝。

“對呀。我說了嘛,必須給自己找點樂子,不然會瘋的。”

女孩拿起一旁的醋往麵湯裡倒了些,繼續道:“只是贏了他們之後,他們還是得去死,所以確實很危險咯。”

“啊?為什麼?”楊棕宸不解。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小朋友,他們對年輕女性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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