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騎著那些泰坦巨獸，再經過地獄之火強化後的畫面，必然是面子裡子都有了，不禁讓謝知心潮澎湃。
當然了，這事還得驗證才能確定，誰知道這地獄之火，有沒有強化上限。
所以可以從正常動物開始測試，既然已經有馬作為參照了，更小的沒必要測試了，可以從犀牛大象之類的入手。
而如果真的對載體本身沒有硬性要求的話，那地獄之火就比預想的還要強大了，很簡單，如哥斯拉、基多拉一流的泰坦巨獸，雖然敏捷方面是弱項，但其他方面可是全部超越氪星人的，再度強化之後，那還了得？
促使變身的怪石頭已經沒了，自己再想達到那種難以企及的實力，恐怕很難了，但現在又多了另一條路，可以強化坐騎。
雖說自己從來都是單打獨鬥，但必要的話，可以考慮考慮弄個寵物。
比如……滾滾？貌似可以冒充一下蚩尤哈，帶火苗子的滾滾，誰見過？
至於說自己不是惡靈騎士，有關係麼？赤霄是自己的，赤霄消化後得到的能力，也是自己的，見啥外啊。
當然了，弄寵物，謝知更多是出於有趣、帶感的心理，事實上他知道哪種方式更直接。
老謝家目前的個體最強戰鬥輔助裝備是什麼？那肯定得說是魔瞳，但魔瞳只有一個，可穿戴方面的，那就得說是變形金剛版戰甲和山寨神器了，普通人配齊了都能跟氪星人單挑！雖然未必贏，可保命沒問題。
那麼神器且不提，以地獄之火再度強化後的變形金剛版戰甲，該強到什麼程度？
估計普通人穿上之後，毆打氪星人……將不再是夢想。
而謝知穿上呢，再把魔瞳塞眼珠子裡，說不定，實力會再度接近當初的魔神變身。
總之，底牌又多一張，而且上限依舊未知，畢竟阿斯嘉德還有赤霄的超級補藥永恆之火沒嗑呢。
所以老頭卡特的資訊確實幫省了謝知不少事，謝知的態度也友善多了，直接招出一箱啤酒和諸多酒餚，邊吃邊聊。
卡特也沒客氣，開瓶跟謝知碰了一個。
謝知灌了一口，抹抹嘴：“這麼說你當年也是公檢法系統的，用那個瞪眼罪惡靈魂的招，倒也不算冒充，那招，什麼名堂？”
“你說審判之眼？”卡特舔舔嘴唇，看謝知的眼神直勾勾的：“這麼說你被審判之眼攻擊過？”
“當然，怎麼，奇怪我現在還活著？”
“對，太奇怪了。”卡特用力點頭，然後一口氣喝了半瓶，哈氣道：“所以你才是怪物！審判之眼是無敵的，我甚至懷疑，莫菲斯特也未必敢面對審判之眼，畢竟誰能無罪？
而只要有罪，就會被往日之罪重加己身，被地獄之火直接攻擊靈魂，燒成焦炭。”
謝知笑笑：“那可未必，無敵這種事，很懸的，往往誰覺得自己無敵了，誰就要倒黴了。”
“所以我說你是怪物……好吧。”卡特聳聳肩，神態又放鬆了：“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打算用這招對付你。”
卡特的情緒瞞不過謝知，他說的是實話，謝知晃晃酒瓶笑道：“我信，但為什麼呢？”
“為什麼……呵~我只剩下一次變身成惡靈騎士的機會了，用了就再沒有了，當然要選擇個恰當的時機。”
“就一次了？怎麼說？”
卡特晃晃酒瓶：“能夠活一百多年，我依靠的就是地獄之火，但這東西不是無窮無盡的，得補充，也可以說，惡靈騎士得吃東西。
補充的方法其實也很簡單，只要吞噬掉罪惡的靈魂就可以，但我得躲著墨菲斯托啊，自從跑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用過惡靈騎士的力量。
地獄之火沒有補充的燃料，我又要維持自己的生命，消耗的也差不多了。”
謝知挑挑眉：“罪惡的靈魂……其實就是靈魂唄，你也說了，誰能無罪。”
“這麼說也沒錯。”
“嗯，你這人可以啊，能忍住這麼多年，夠剋制的。”
卡特苦笑：“一個逃亡者，不剋制也不行。”
而謝知想了想，看看左手的太極戒指，心道恐懼能量吸收的貌似也是魂魄，要是魂魄即可補充地獄之火的話，那豈不是說永遠不會缺燃料了？
嗯，回頭得試試。
不過謝知跟著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老頭，聖凡甘扎契約裡面不是有一千個罪大惡極的靈魂麼，你為什麼不直接吃了？別告訴我你沒打過那些惡靈的主意。”
卡特一怔，跟著有些尷尬的道：“我……確實想過，但是我也就是想想，因為釋放契約不是那麼容易的，具體方法……我不會。”
“懂了，屬於法術系的技術活，跟惡靈騎士專業不對口。”
卡特做了個“就這麼回事”的手勢。
“那你知道……惡靈之火還能治傷麼？我指標對別人。”
“有這功能？我還真不知道。”
“那你沒事可以練練，學會了，回頭還能開個診所，做個兼職，不方便暴露的話，當獸醫也行啊。”
卡特一歪頭，眯起雙眼：“你什麼意思？”
“我有個想法……不過這個等會再說，先說別的，如果我沒猜錯，你用掉了最後一次變身的機會，就活不了多久了吧。”
“是這樣，不過我早做好準備了，而且即便不用，我最多也就再活二十年吧。”
謝知點點頭：“那麼關於黑心魔，你知道多少？”
“也是地獄的惡魔，據我所知，他是墨菲斯托的兒子，但我沒見過他，怎麼，他也出現了？”
“對，還網羅了三個跟班，一個玩泥巴的，一個玩水的，還一個玩風的。”
卡特捋捋鬍子：“那幾個我倒是知道一些……他們是隱匿天使，從天堂被驅逐，投入地獄的天使，藏匿與各種元素中，等待著世界末日。”
“天使？天堂？世界末日？呵呵……問你個事，天使可以墮落成惡魔，那麼據你所知，有沒有惡魔變成天使的？”
卡特愣了：“這個……好像還真沒有。”
“那麼有沒有天使過來收拾惡魔的？”
“好像……也沒有，反正我沒見過，但惡魔知道天使的存在，這可以反過來證明天使是存在的。”
謝知大喇喇的擺擺手：“我不在乎這些宗教的描述，更不在乎宗教賦予他們的屬性。但你想過沒有，這世界上有沒有外星人？”
“有沒有，重要麼？”
“重要啊，這可是個判斷依據。
假設有外星人，那麼外星人信什麼呢？天使和惡魔又有沒有去影響外星人呢？如果沒有，代表著什麼？”
跟著謝知一攤手，自問自答道：“其實我是見過外星人的，外星人真的存在，其文明中，有存在宗教的，也有不存在的，但即便是有宗教的外星文明，宗教內容跟地球人也不同。
事實上，即便是放在地球，宗教流派也挺多的，一神教多神教各不相同。
這說明無論天堂還是地獄，其實影響力……其實非常有限。
既然如此，惡魔也好，天使也罷，無論什麼原因造成了他們實力的受限，在現實世界，他們可以被打敗，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我是證據，你也是證據，你收拾過惡魔、惡靈，也從地獄老大的手底下逃走了，那麼問題來了……你嘗試過跟墨菲斯托硬剛麼？我想是沒有的，對吧。”
卡特沉思著點點頭：“確實沒有，可我知道他殺不死啊。”
“他是殺不死，但他的人類身體，可以殺死啊，他換一個，你就宰一個……”
“等一下等一下。”卡特急忙攔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幹？”
謝知泛起個玩味笑容：“老頭，你不恨他麼？合著他坑了你的事，你都放下了？那我得承認，你夠大度的，放心不是說反話，不是說你慫啊。”
你這是生怕我聽出來，還翻譯一下是吧。
老頭雖然來氣，但沒表現出來，淡淡道：“我剛才說了我只能再變身一次，而且之後我活不了多久了，再者說……年輕人，我快兩百歲的人了，脾氣好的很。
真要是一點就著，你覺得我會不跟你打一架，就這麼配合的回答問題麼？
所以慫不慫的，對我這個歲數的人來說，呵呵，沒什麼意義。”
謝知哈哈一笑：“行，那咱就說點有意義的，你是真活夠了呢，還是想好死不如賴活著？或者做點有意義的事。”
“什麼意思？我現在具備被威脅第二次的價值了？”
“別誤會，我喜歡講道理，真威脅的話，我就不跟你廢話了。
我的意思呢，你要是想繼續活下去，而且活的有滋有味，那麼你現在選的這條路不對。
隱居？隱居是讓你擺脫了墨菲斯托，可且不論你是否真的一點都不憋屈，咱就說現實情況，你不覺得……自己的選擇太被動了麼？
墨菲斯托是沒找到你，但我找到你了，我靠的是什麼？地獄之火的指向。
那麼我能，新的惡靈騎士就也能。
既然墨菲斯托可以繼續忽悠傻小子成為惡靈騎士，找不到你，可以跟著其他惡靈騎士啊，這不就可以找到你了。
所以如此簡單的事，墨菲斯托為什麼沒做，非得等個一百多年才塑造第二個惡靈騎士，你覺得理由是什麼？”
謝知的話卡特聽進去了，眉頭緊皺了兩三個呼吸，才道：“我能想到的理由，也只有聖凡甘扎契約了。
我猜……他大概知道我的壽命快接近盡頭了，再不把契約拿回去，也許永遠都沒機會了。”
“是個理由，但我覺得還有另一種可能，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有沒有見過，上一代惡靈騎士？或者說，以往有沒有兩個惡靈騎士同時存在的情況。”
“我雖然調查到了很多惡靈騎士的過往，甚至查到了一個前輩留下的日記，但我從沒接觸過其他的，傳說中也沒有兩個同時並存的情況。
但這件事很難有確切證據，而且既然你已經見過其他惡靈騎士了，說明這種情況應該沒什麼特別的……”
說到這卡特忽然愣了，謝知則一攤手，一副“你想到了”的樣子。
卡特喃喃道：“對啊，在我的時代，我沒有發現任何其他惡靈騎士，為什麼現在出現了兩個，而且是時隔這麼多年，墨菲斯托才造就下一代……”
謝知接道：“還不止，我接觸那個惡靈騎士時，剛巧看到了墨菲斯托對他的許諾，說是完成他的任務後，就可以還對方靈魂以自由。
那位呢，還是個新人，很不幸第一次變身就碰上了我。
而卡特你呢，給墨菲斯托幹活很多年了吧，那麼他給過你這種許諾麼？”
“類似的，有，但很含糊，他的意思是，終有一天，會還我自由。”
謝知啪的打了個響指：“所以啊，諸多資訊放在一起，我的分析是……墨菲斯托能夠同時造就不止一個惡靈騎士，說不定那個新人完成了任務後，他真的會還其自由，至於會不會再弄個新的出來就兩說了。
以為他雖然能做到，但他不願意有兩個惡靈騎士同時存在，尤其是在你還活著的情況下。
理由我想到了不止一個，我認為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他不想再看到第二個你這樣不聽話的惡靈騎士。
甚至你可能並不是唯一一個成功擺脫他控制的，畢竟更古老的，誰也沒見過。
本來他的作品就不完美，好傢伙，新人要是再有個師傅帶著，有樣學樣，他豈不是損失大了。
那麼以後還弄不弄新的了？再弄個新人，可就有倆師傅帶了，再再弄，就是仨師傅，這不是創造跟他作對的團體麼。
我認為，他雖然和那個傻小子簽訂了契約，卻近二十年都沒有啟動，就是防著新人和你相遇，畢竟惡靈騎士的鼻子太靈。
至於說那份契約，其實不重要，一千個邪惡靈魂算什麼？人類可是有七十多億啊，而且這個人口數字是同一時期的，算上每天降生的新生兒和死去的人，那可就更誇張了，以他的能活無數年的本錢，急什麼？想要的話再弄就是了。
而你的背叛，才是他的心病。
可好巧不巧，他生了個不省心的兒子，黑心魔從地獄世界偷渡過來了。
更巧的是，我聽到他們父子的對話了，黑心魔貌似要找的，也是契約，話裡話外還有要乾死親老子的意思，說不定黑心魔要的契約，正是聖凡甘扎契約。
顯然墨菲斯托不想讓他的帶孝子成功，就只能依靠金牌打手，可又不想讓新惡靈騎士碰到你，畢竟你還沒死呢，於是許諾變成了弄死黑心魔就還其自由。
順利的話，熊孩子被搞死了，新惡靈騎士的作用也完成了，還沒碰到你。
反之也不要緊，短時間內，估計新人從你這也學不了多少東西，取消契約，收回地獄之火，再慢慢熬死你就是了。
如果你覺得我的分析靠譜，那麼你想想，真如你自己說的那樣，不想惡魔為禍人間的話，是你重新上崗帶徒弟重要呢？還是守著一份破契約當老鼠重要？”
沉默片刻，卡特嘆了口氣，苦笑道：“我錯了，我從頭到尾都搞錯了……你說的對，聖凡甘扎契約，對墨菲斯托意義不大，有沒有，他都是地獄之主。
但是隻要我還活著，才會給他帶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