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

“她待不待見我,怎麼你比我還清楚?”

“哪怕趙氏罪有應得,但你現在所有的恩寵,連她一半都比不上。”

“還有,你好醜。”

楊妃長得不錯,有點豔麗之姿在身上,再加上這些年因生下皇長子,恩寵正盛,後宮除了皇后她可誰都瞧不上,本意就是來挖苦挖苦燕漱玉,趙氏無疑就是個好藉口。

她以為燕漱玉對趙氏多少會有點感情,但沒想到燕漱玉是個心狠的,反倒被燕漱玉戳到痛處。

皇上寵她不假,加上後宮那些馬屁精天天說好話,她還真以為自己能超過當年的趙淑芷。

她平常只聽別人拍她馬屁,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一時氣得嘴歪眼斜。

但燕漱玉身為長公主,尊位上是比平常妃嬪高的,無論她如何得皇上寵愛,燕漱玉也始終能跟她平起平坐。

燕漱玉剛出生兩天就被丟給奶孃不僅對趙氏的感情薄如紙張,就連對皇上也無比冷淡。

她並非生性涼薄,只是自生下就無人疼愛,看慣白眼也就對此無所謂罷了。

燕漱玉別過頭,懶得再看她,妙善自覺上前斟茶。

“看你說的,我不過隨口一提,怎麼就惱了,聞璟快叫玉姐姐,不然過幾天你可見不到了。”

楊妃皮笑肉不笑,明知嘴上說不過燕漱玉,也就不再作聲,心裡只道這個燕漱玉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什麼意思?”

燕漱玉正端茶的手停在半空,楊妃這人怎麼神戳戳的,淨放一些屁話。

“公主竟不知道?我國早就與大越訂下和親一事,五日之後就是婚期。”

“和親?!五日後?!”

燕漱玉手一抖,連帶著杯中滾燙的茶水灑在手上,白嫩的手瞬間紅了一片。

這麼大的事怎麼能沒人告訴她,還是,在刻意隱瞞?

楊妃察覺到燕漱玉的驚愕,也起了疑,和親這麼重要的訊息她燕漱玉怎會不知。

如若燕漱玉不知道,那就是皇上皇后在有意隱瞞,那自己豈不是說漏了嘴。

想到這裡,楊妃突然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私底下偷偷用力掐了兒子一把。

兒子吃痛,眨巴眨巴眼又嚎起來。

楊妃算是全身而退了,留下燕漱玉一個不知情的可憐娃。

所有人都知道她要被送去和親,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燕漱玉看向妙善,妙善立馬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實情。

但是妙善突然想起來,可以去拉一個老嬤嬤,這些嬤嬤們每天空閒就圍在一起嚼舌根,她們保準知道。

等了好一會兒,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妙善拉了一個老嬤嬤回來。

那嬤嬤本不願來,被妙善使勁拖著硬是拖拽過來。

等看見燕漱玉冷著一張臉,立馬腿軟跪下。

“奴婢,見,見過殿下。”

滿打滿算,燕漱玉才回來兩天,所以對她而言大赦天下真就是個幌子。

“我問你,我國與大越和親這事,你知不知道?”

“回,回殿下,奴婢是知道一些,但——”

“為何和親,為何是我,對方是誰,你知道多少,都一一道來!”

燕漱玉眉目一沉,威儀直逼老嬤嬤腳底。

老嬤嬤咽咽口水,連頭都不敢抬,只得把平常聽過的談過的都告訴燕漱玉。

北凜與大越,一東一西,本互不干涉,偏偏北邊還有個國家叫天齊。

天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那裡的人們好勇善戰,自打換了新帝,天齊領土便不斷擴大,吞併了幾個小國之後,便直接跑到北凜邊上豎旗挑釁。

北凜表面上實力強勁,但實在有點外強中乾,軍隊懈怠,如若直接迎戰,定會接連潰敗,潰不成軍。

北凜派出三名交涉官員,最後卻只回來一名,天齊讓他回來告訴燕帝,若想停戰,則拿七座城池,三條山脈,一國之母來換。

這擺明了是站在燕帝臉上挑釁,不說七座城池佔據了多少國土,三條山脈足以養虎為患,不假時日,天齊就能翻身一舉拿下北凜,更何況還要拿皇后去換,這分明是在老虎頭上畫王八。

皇后姜氏知道這件事後,痛哭三天三夜,要拿三尺白綾吊死在重華殿。

北凜上下人心惶惶,所有眼睛都盯在燕帝身上。

皇上被皇后逼得頭疼,與群臣討論多日,最後決定派人曲線救國,去給大越通風報信,企圖與大越聯手消滅天齊。

但大越卻遲遲不回信,直到天齊帶著兵馬站在邊境之上準備衝破防線之時。

大越才同意出手,燕帝立馬備下黃金千兩,白銀萬兩,此外還有貢器三百件,布匹九百匹,珠寶若干。

但大越事後卻覺得誠意不夠,氣得燕帝幾乎暈厥,燕帝正苦苦思索著還有什麼能送過去的時候。

有人提議兩國聯姻。

燕帝眼前一亮,聯姻好啊,聯姻妙啊,和親不用再打仗啊。

訊息傳回給大越,大越倒是欣然同意。

皇帝:“萬事大吉,接著奏樂接著舞~”

那該派誰去和親呢,當然是被扔在隱華寺十年無人問津的燕漱玉啦。

燕帝連夜寫了一道聖旨,揪起周定德,把聖旨往他懷裡一塞,大手一揮,“去把朕的好大兒接回來!”

然後,燕漱玉就被接回來了。

燕帝還特意囑咐下令所有人先不要告訴燕漱玉和親一事,於是乎燕漱玉就被瞞到了現在。

“奴婢還聽說,好像是大越的太子,”老嬤嬤說的口乾舌燥,時不時還要看燕漱玉的臉色。

燕漱玉一張臉是紅了綠、綠了青、青了黑,但最後都歸於平靜。

“但殿下若是去了,就是太子妃,等再過幾年,可就是大越的皇后了。”

“要你多嘴,要你多嘴,敢在公主面前說三道四,還不快滾!”

老嬤嬤好心勸了兩句,立馬被妙善捂住嘴踢打出去。

燕漱玉不出聲坐著,從腳底蔓延上來一股寒意,手心微微發涼。

其實不用騙她,她只是想要父皇一個正大光明的說法。

身為女兒家,可惜了她一肚子狼子野心,生在北凜她註定今生不得志,但大越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思來想去,燕漱玉起身朝外走去。

“殿下,你去哪兒啊?”

妙善急忙上前,生怕燕漱玉一時想不開,攔住燕漱玉去路。

“要個說法,我好光明正大的走。”

燕漱玉行在又長又冷的青磚路上,周遭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還好她對這裡沒有感情,不然她真要大失所望了。

“殿下,您慢點,”妙善一路小跑著跟上來,手裡還拖著厚厚的狐裘,“天涼,冷風侵體,容易風寒,我爹說的。”

妙善仔細地把狐裘披在燕漱玉身上,然後搓搓手裹緊了有些單薄的小襖嘿嘿笑。

“怎麼這麼笨呢,”燕漱玉一把拉過妙善,把狐裘解開,裹住兩人,一高一低的身影有些磕絆地朝養心殿走去。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們一起到老,可好?!

月色愛人

歡歡樂樂的家長群

無心怪叟

事項記敘

氣泡袋1

世間皆凡人

辰夜不寐

神魔之行

恰逢暮秋的雪

不好!鬼主的移動血庫逃跑了

鹹魚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