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燕漱玉長舒一口氣,壽康宮太過壓抑,在裡面簡直度日如年。

她回頭看了一眼這座宮殿,華麗的建築、精美的裝飾,無一不體現著皇家的威嚴和尊貴。

然而,在這看似美好的背後,卻隱藏著無數的勾心鬥角和陰謀詭計。

“你先回去吧,我要出趟京城,晚些回來,”裴庭州對燕漱玉暫生好感,交代完之後就轉身離開。

“隨便你,”燕漱玉打了個哈欠,今日起的太早了,再加上昨晚她沒休息好,這會兒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

“殿下!殿下!”

妙善懷裡抱著狐皮大氅,一路小跑著,上氣不接下氣,她早早就候在殿外,一看見燕漱玉就急忙趕來。

只在外面候了一個時辰不到,躲在牆角里聽壽康宮的嬤嬤太監們嚼舌根子的妙善就被聽到的小道訊息劈了個外焦裡嫩。

“妙善,你怎麼了?”

“快走!快跟我回宮!”

“東宮又不遠,不用這麼著急。”

妙善使出吃奶的勁兒拽著燕漱玉要把她拖回去,燕漱玉被拖行著,不時被腳下的衣裙絆到。

“不是回東宮!跟我回北凜!”

妙善眼淚汪汪,一說話就掉了下來,滾燙的眼淚串成珠,落在燕漱玉手背上。

“你,這是怎麼了?別哭啊妙善,你別哭……”

燕漱玉看著妙善慌亂無助的模樣,一時心疼不已。

她雖不知妙善發生了什麼,但見妙善始終閉著嘴不肯說,只好先回了東宮。

“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燕漱玉扶著哭得抽抽搭搭的妙善坐在床上,為她輕輕擦去臉上橫七豎八的淚痕。

“我在壽康宮外等殿下,風好大,我便找了個牆角,卻聽見牆那邊的老嬤嬤們在嚼舌根子,那老嬤嬤說,太子是個災星,但凡嫁入東宮的女眷,都不得好死,我原是不信的,可是後來……”

“慢慢說,彆著急。”

“我,我覺著天冷,就回來給殿下取大氅,穿過後院時,又見了兩個侍妾,我、我看見……”

“看見什麼了?”

妙善已經哭地稀里嘩啦,燕漱玉緊緊把妙善抱在懷裡安撫著。

她印象裡妙善一直很要強,哪怕被那些脾氣大的老嬤嬤訓了也不掉淚,怎麼今日哭的這麼厲害。

“一個侍妾瞳孔泛白,普通人眼裡只有一個瞳仁兒,可那個侍妾,卻有兩個,而且面容慘白,活像是話本子裡的女鬼。”

“而另一個,脖頸異常粗壯,又紅又腫,說上一句話便上喘上一刻鐘。”

“我信了,太子真的是個災星,嗚嗚……我不想你死,咱們回北凜,嗚……”

燕漱玉嘆了口氣,輕輕拍著妙善的後背。

妙善年紀還小,所見所聞都還少,見到這種場景難免受驚。

燕漱玉清楚,那兩名侍妾,定是被裴庭州在體內養了蠱才變成怪異模樣。

“妙善,乖。”

燕漱玉還沒有告訴妙善實情,但她選擇隱瞞,裴庭州疑心太重,妙善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跟我回北凜……”

妙善紅腫著一雙眼,緊緊攥著燕漱玉的衣袖。

“妙善,別哭,我會好好的,”燕漱玉把妙善的小手貼在臉上,滿眼溫柔地看著她。

“我可是在菩薩跟前唸了十年經呢,我不信菩薩不保佑,就連師父都說我福氣大呢。”

“真、真的……”

“當然是真的啦,你跟著我這麼長時間,菩薩也會保佑你的,我的福氣都給你。”

“妙善不要,妙善要殿下好好的就夠了。”

妙善又露出燦爛的笑,緊緊抱著燕漱玉,她從來就只把燕漱玉當家人。

“妙善乖,我們都會好好的……”

燕漱玉摟著妙善的小腦袋瓜,鼻尖蹭在她毛茸茸的頭頂,細心感受著她的溫度。

她謀權的想法從來沒有如此強烈過,她要學著保護妙善,保護身邊的人。

裴庭州喬裝一番後出了京城,來到了郊外一處酒肆前。

掌櫃命小二將裴庭州迎進天字號房間,隔了一會兒才又進去。

“讓你打聽了怎麼樣了?”

裴庭州摘下斗笠,淡淡道。

“回殿下,能製出清丹這種解藥的人,已經死了。”

“死了?你可查到怎麼死的?”

“此人更名換姓,去北凜當一個民間大夫,後被召入太醫院當太醫,但後面不知怎的得罪了北凜一個妃嬪,被打死了。”

“嘖,”裴庭州煩悶地灌了一大口酒,燕漱玉定是服用過清丹,不然她體內的血不可能解蠱蟲的毒。

清丹的製作方法只有他知道,可如今那人卻死了,裴庭州本想研製出清丹以備不時之需,可如今卻全都泡湯了。

裴庭州只能暫時放棄,等他處理完剩餘瑣碎的雜事,才疲憊地回了東宮。

他輕輕推開東側殿的門,見床上燕漱玉、妙善抱在一起睡得正香。

“這主僕二人倒是感情深厚……”

耳後一陣熱痛襲來,裴庭州抓了抓耳朵,轉身回了臥房。

第二天天矇矇亮,裴庭州耳後高高腫起一個血疙瘩,隱隱還有發黑的趨勢。

且熱痛難忍,只能讓為安去喊醒燕漱玉。

剛起床的妙善看為安鬼鬼祟祟的樣子就攔在為安面前,“你個小太監在太子妃門前鬼鬼祟祟幹什麼呢?”

“啊,我是太子身邊的為安,煩請太子妃來一趟臥房,太子有事還需要太子妃幫忙。”

妙善一聽,頓時慌了神,正猶豫著要不要去叫醒燕漱玉。

裡面已經傳來了動靜,燕漱玉被門外的說話聲吵醒。

“太子怎麼了?”

“回太子妃,太子身上染了毒,太醫不知如何醫治,還請太子妃來看看。”

“我馬上便去。”

燕漱玉披了衣服起身,匆匆往裴庭州的臥房走去。

裴庭州腦袋暈沉沉的,耳後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

“沒想到養蠱的太子還能被蠱反噬,”燕漱玉一眼就看出裴庭州是被毒蠱不小心噴出的毒汁濺到。

“嘶……”

一陣猛烈的刺痛襲來,裴庭州倒吸一口涼氣。

燕漱玉有些冰涼的手覆在耳後的肌膚上,反倒是緩解了這種刺痛。

“為安,你去取十二根銀針來,再取一壺熱酒,毒性已經入耳,再不擠出來,他的這隻耳朵就廢了。”

“是是,奴才這就去。”

為安一聽,也有些急了,立馬小跑著下去取燕漱玉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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