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犯事,就要狠狠責罰,不然便不能立足,太子妃因何事處罰下人,說來與哀家聽聽。”

燕漱玉就等著這句話,太后已經發話,燕漱玉起身又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回太后,是那老嬤嬤目無尊卑,以下犯上,對太后大不敬,便把她拉下去杖殺,以示太后威名。”

“什、什麼?”

武太后一愣,燕漱玉的老嬤嬤確是自己派出的常嬤嬤無疑,她就想著讓常嬤嬤去過一趟,給燕漱玉點顏色瞧瞧,沒想到倒把人搭進去了。

“兒臣也是為太后著想,此人不除,想必日後還要給太后徒生事端。”

“這......”武太后跟武殷殷對視一眼,常嬤嬤罪不至死,但燕漱玉下手卻如此狠厲,表面上是懲處下人,實則是在打武太后的臉。

此事怎麼看都是常嬤嬤以下犯上在先,武太后只是揮了揮手,心裡卻恨得癢癢,可惜常嬤嬤跟了她這麼多年,殺人放火之事都幹得十分利索,武太后悔嘆一聲,就此作罷。

“皇帝膝下子嗣不多,除了太子,還有一個十二歲的二皇子,還有一個年僅八歲的三公主。所以哀家想啊,太子是時候擔起為皇家開枝散葉的責任了,你說呢?”

燕漱玉撇撇嘴,就知道太后半晌憋不出一個響屁,還開枝散葉呢,裴庭州天天拿自己煉蠱,說不定已經比武殷殷還虛。

但武太后說的在理,燕漱玉也故作懂事地點了點頭。

“太后所言極是,只是太子先前告訴臣妾,他現在清心寡慾,不好近女色,就連武姐姐去找太子,都被裹著衣裳丟了出來。”

燕漱玉三言兩語就把這一口天大的鍋甩了出去,還不忘帶上武殷殷。

武殷殷本就為了那件事來告狀,沒想到燕漱玉當面說自己的醜事,當即就動了氣。

“你、你這是什麼話,就因為你是正妃,所以只有你才能出入太子寢殿,別的姐妹就不行了?”

武殷殷說著又掉起淚珠。

惡人先告狀,燕漱玉無語扶額。

但要說演戲,燕漱玉可是在師父面前天天演,怎麼著也比武殷殷演的好。

燕漱玉抽泣兩聲,扯了扯衣袖也拭起淚來。

“武姐姐真是錯怪我了,我才初入東宮,太子不來召見我也是常情,可是連武姐姐他都不見,妹妹見了很是心疼,便去找太子為姐姐說情。”

燕漱玉哭得很是好看,一張小臉微微泛紅,朱唇微張,胸脯跟著喘息一起一伏,淚珠一顆一顆滑落,一點都不似武殷殷那般粗魯。

燕漱玉哭得情真意切,倒把武太后跟武殷殷看呆住了。

“可不曾想,太子他說,武姐姐人老珠黃,難看得很,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此言一出,武殷殷是真演不下去了,“噌”地一下站起了身,氣得渾身顫抖。

“燕漱玉!你淨說些什麼胡話!太子何時這麼說過!”

“太子怎會將這番話當著姐姐的面說出來,這可是太子親口告訴我的,我實在是心疼姐姐,才說出實情,姐姐可不要冤枉我呀......”

燕漱玉擦擦淚,一副楚楚可憐地模樣。

“好了!殷殷,坐下!”

武太后眼瞅著武殷殷就要失態,連忙打住話題。

“太子妃啊,你也是個身份尊貴的主兒,怎麼能這樣學太子說話呢?”

“學我說什麼了?”

裴庭州風塵僕僕地趕來,他剛回宮,就見下人神色匆匆,為安也將老嬤嬤來作威作福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他。

太后慣會在雞蛋裡挑骨頭,但燕漱玉也不是個吃素的,他便想著來湊個熱鬧,萬一自己的盟友受欺負了,他也好撐個腰。

可剛到門口就聽見太后如此說話,登時有些不明所以。

裴庭州進來時,就見燕漱玉坐在一旁抽泣著,武殷殷氣得兩眼發紅。

燕漱玉看見裴庭州進來,裝模作樣地又抽泣兩聲。

“太子,你來的正好,哀家就要說教你,皇帝一心求道,清心寡慾也就罷了,你年紀輕輕地清心寡慾個什麼勁兒啊,不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你還想幹什麼?”

這些年武太后一直在往東宮塞那些女子,可裴庭州連眼都懶得抬。

她巴不得那些塞進去的女子能懷上裴庭州的子嗣,如此一來裴庭州就多了一處軟肋,有了曾皇孫,裴庭州這個太子的身份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等拿捏住了曾皇孫,裴庭州再怎麼蹦躂也是徒勞無功。

可裴庭州是個清醒人,那些塞進來的女子都被他拿去另做他用,一點不浪費。

裴庭州未回覆太后的話,只是走到燕漱玉面前,在燕漱玉有些猜忌的目光中伸出胳膊把她摟進懷中。

燕漱玉以衣袖遮面,用口型問裴庭州要做什麼。

裴庭州反倒將燕漱玉摟得更緊,在三人錯愕的目光中開口。

“我何時說過清心寡慾了?”

“不是......”武太后迷惑了,武殷殷迷惑了,燕漱玉也迷惑了。

“不是太子妃說你不近女色嗎?”

燕漱玉在裴庭州懷裡動彈不得,“是武姐姐先說太子不願與她親近”。

武殷殷突然被點名,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傻傻地點了點頭。

“我只是不想與她親近,又沒說不想與太子妃親近,嗯?”

裴庭州手裡一抓,燕漱玉腰間吃痛,暗地裡狠狠擰了裴庭州一把。

裴庭州面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一下把燕漱玉搞小動作的手握在手裡。

“太子妃吃醋了?”

武太后一懵,武殷殷二懵,燕漱玉三懵。

燕漱玉不好當面發作,只是裝作害羞縮在了裴庭州的臂彎裡,壓低了聲音,“裴庭州,別搞。”

武殷殷看著二人如此親暱的舉動,妒火中燒。

裴庭州輕柔地撫過燕漱玉的背,給燕漱玉摸出來一身雞皮疙瘩。

“乖,別鬧。”

燕漱玉隔著衣裙,狠狠踩上裴庭州的腳。

沒想到人不大,勁兒卻不小。

裴庭州任燕漱玉踩著,面上依舊掛著溫潤的笑。

“衣冠禽獸啊裴庭州。”

“謝謝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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