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殷殷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會比不上為安那個小太監,氣得回去又摔了好幾個茶杯花瓶。

“看看武殷殷摔碎的東西值多少銀子,都從她側妃的俸祿里扣。”

裴庭州嫌棄地拿絲巾擦了擦武殷殷摸過的地方,又將武殷殷拿來的食盒丟了出去。

等燕漱玉再睡醒,妙善便把武殷殷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跑出太子寢殿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燕漱玉。

燕漱玉聽得入迷,但她也開始好奇為安的身份。

“那個小太監,你可知什麼來頭?”

“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妙善得意地抬抬下巴,她早就把東宮裡的大事小事悉數打聽過了,“為安雖說是個太監,但在很小的時候就跟在太子身邊了。”

“據說為安的親爹,有那個......”

“哪個?”

“哎呀,”妙善神秘兮兮地趴在燕漱玉耳邊,壓低了聲音,“斷袖之癖,十分好陽。”

“啊?”

“為安的孃親生下他之後,才偶然發現的,然後一氣之下便回了孃家,再也沒有回來過。為安年紀小,只能跟在他那個混賬爹身邊,唉......”

妙善突然嘆氣,“但是為安長大了些,生的秀氣,他那個混賬爹竟然對為安起了歹念,開始對為安動手動腳,為安不肯,便三番五次被他那個混賬爹打得下不來床。”

妙善說著,有些哽咽,為安才不過大她五六歲,卻經歷了這麼苦的日子。

“之後呢?”

“為安變得十分討厭男人,就連他自己也討厭,他趁著混賬爹醉酒,偷偷跑來京城,一刀下去,便成了太監。”

“但為安初入宮才五六歲,宮裡的那些老太監們老嬤嬤們總是欺負他,搶他的碎銀子,還打翻他的飯碗,太子偶然見到為安便將他收留進東宮。之後為安就跟在太子身邊了。有了太子當靠山,東宮的人都很尊敬他,不論年齡,都得叫他一聲公公呢。”

“這樣啊,難怪了,”燕漱玉點點頭,怪不得裴庭州如此護著為安呢,為安之於裴庭州,想必也等於妙善之於自己了。

妙善剛伺候著燕漱玉梳洗、用膳,壽康宮那邊又派人傳來了太后口諭。

“說是讓太子妃娘娘一人去就行了,”傳話的老嬤嬤眼皮半睜不睜的,根本就沒把這個醒來的太子妃放在眼裡。

妙善輕輕扯了扯燕漱玉,“奴婢先去請示太子殿下。”

妙善剛邁開一步,傳話的老嬤嬤冷哼一聲,擋在了妙善面前。

老嬤嬤睜開因上了年紀而堆積在一起的眼皮,一雙眼睛反倒是異常精明。

“太后下了口諭說只見太子妃一人,你個小賤婢倒是勤快上了,太子可是你想讓來就來的?”

老嬤嬤盛氣凌人,當著燕漱玉的面教訓起妙善來,太后說了,新來的太子妃只會嘴皮子功夫,教訓幾日、磨磨脾氣就好了。

妙善被嚇愣住,雖說她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怯弱,但在這些老嬤嬤面前,她還是穩不住心神。

“妙善,”燕漱玉依舊不動聲色地依在貴妃椅上,眼底已經顯出怒氣,“掌嘴”。

燕漱玉斟了一杯茶,輕輕吹著,朱唇似血。

妙善以為自己沒聽清,遲遲沒有動靜。

那老嬤嬤更是狗仗人勢,小小賤婢怎麼敢碰她這個宮裡的老人。

沒等兩人回過神,燕漱玉直接起身走到老嬤嬤面前,將妙善拽到自己身後。

揚手,落下。

“啪!”

“這一巴掌,是打你口出狂言,出言不遜,丟了太后的臉面!”

一聲清脆的響帶著迴音,老嬤嬤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愣在原地,頭朝一邊側著。

燕漱玉用了不小的力氣,再加上身高優勢,老嬤嬤的一邊臉肉眼可見的腫起來。

妙善在後面張大了嘴,呆呆看著燕漱玉再次揚起手。

“啪!”

“這一巴掌,是打你目無尊卑,以下犯上,敢當著本宮的面斥責下人,是為大不敬!”

老嬤嬤被打得眼冒金星,一個站不穩跌坐在了地上。

燕漱玉可沒想著放過她,彎下身,好看的眉眼此時笑得陰惻惻。

“啪!”

“本宮讓你坐了嗎?”

老嬤嬤慌了神,被打得找不著東南西北,晃著一身肥肉站起身來。

“啪!”

燕漱玉又是一巴掌下去,身後的妙善徹底看呆了。

“本宮讓你站了嗎?”

老嬤嬤捂著臉,眼珠子再沒了之前的精明,嘴角隱隱滲出血跡,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太子妃恕罪,太子妃恕罪啊!老奴、老奴今日暈了頭了,實在沒想過冒犯太子妃啊!太子妃恕罪啊......”

老嬤嬤跪在地上,“咚咚”地磕了好幾個響。

燕漱玉甩了甩手,這幾巴掌甩得十分爽快,整個人都變得清爽起來。

老嬤嬤一口一個恕罪,完全沒了來時的架勢。

“下去領五十大板,打夠了再來讓本宮恕你的罪。”

老嬤嬤聞言,更是賣力磕起頭來,五十大板和要她的命有什麼區別,別說五十大板,十個板子下去,她就沒命了。

燕漱玉懶得搭理,讓妙善招呼來兩個太監,便把老嬤嬤拖了下去。

妙善現在整個人還是訥然的,燕漱玉伸出手在妙善眼前晃了晃,噗嗤笑出了聲。

“妙善,你且記住,只要有我在,就別想有人欺負你,下次再有人敢這樣對你,你儘管打罵回去,可不能白白受氣。”

燕漱玉捏了捏妙善揉肉肉的小臉,心裡只盼著妙善快快長大,這樣就不會再被那些老嬤嬤欺負了。

妙善重重點了點頭,心裡發誓一定要好好侍奉燕漱玉,決不能讓燕漱玉也受欺負。

壽康宮的武太后原本就是想讓老嬤嬤去教訓一下燕漱玉,沒想到一去不回,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老嬤嬤回來,反倒是燕漱玉先來了。

“哎,哀家正盼著你來呢,來人,給太子妃賜座。”

“謝太后,不過是處理了下人的事,耽誤了時辰。”

燕漱玉落了座,一抬頭便與太后身邊的武殷殷四目相對。武殷殷比她上次見時還要憔悴些,只不過武殷殷刻意多搽了一些粉,掩蓋住了蠟黃的膚色。

燕漱玉猜測太后召自己前來,多半又是武殷殷吹了什麼耳旁風。

武殷殷在對視的瞬間就收回了視線,心虛地垂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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