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漫漫這拙劣的演技,現在還在逞強,明明疼的齜牙,卻不承認,狸奴只覺得她死要面子活受罪。

狸奴並沒有立刻回房,而是跟著雲漫漫回了東苑。

狸奴本以為雲漫漫趕不回來,小蓮也已裝扮好,隨時待命。

不過在柳袁來的前一刻鐘,雲漫漫憑藉腳程快,提前到雲府。

小蓮身型,口技沒什麼值得疑慮的,不過既然她回來,還是她親自去見的好,畢竟柳袁謹慎,不慎發現什麼來,這就不僅僅是捏傷口這麼簡單了。

好在沒有穿幫,雲漫漫心裡倒是輕鬆了些。

發覺身後跟著人的雲漫漫,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問“狸公子,還不回去嗎?”

“當然是給你塗藥了。”他笑的溫柔,從袖口拿出一瓶傷藥。

“不必了,我可以自已塗,不勞煩狸公子。”雲漫漫直接拒絕道。

狸奴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直挺挺站在那裡。

“狸公子還不走嗎?難道今晚想留宿在東苑?”雲漫漫語氣侃侃,想讓他走。

可她低估了眼前人的厚臉皮程度,沒想到這話不僅沒讓他走,反而讓他調侃起自已來。

狸奴上前一步,挑眉一雙含情眼死死盯著她,頗有風月之地頭牌的模樣。“雲小姐盛情邀請,倒也不是不可以。”

這是什麼話?簡直有辱男德。風塵男子總歸是會撩撥人的,說的話,也這般讓人臉紅心跳。

可雲漫漫偏偏就是個臉不紅心不跳的主,甚至比他更喜歡調侃人。

狸奴看著雲漫漫臉上的調侃之色絲毫不減。

狸奴面上佯裝平靜,心裡卻在想,她為什麼不臉紅,更甚連一個不爽的表情都沒有。

“狸公子喜歡我這院子,我同你換便是,沒必要拿為我上藥為藉口,暗戳戳的打主意。”

狸奴笑容一滯,撇一下頭,大手伸手拉住她纖細的胳膊。

“你幹什麼?”雲漫漫一臉茫然的看著男子拉著自已的手。

男子聲音不似平常柔和,冷冷道“塗藥。”

雲漫漫終於動了,男子拉著她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

男子道“衣服。”

雲漫漫將袖子拉起,裡面露出一塊被血染紅的紗布。她看著狸奴剛才堆滿笑意的臉,現在蹙眉,歪著嘴不解。她微微彎起嘴角。

狸奴開啟藥瓶,開始扯雲漫漫傷口的傷布。止不住在心裡發問:直女,這我還怎麼攻略她,保住我小命。

這世道,沒有家世的男子同玩物無區別,我不想再回到那食不飽,衣不暖的日子。不論多難,我都要待在雲府。

他想著眼前布上一道醒目的傷口,他用自已的手帕擦拭傷口溢位的血跡。

雲漫漫回來時,狸奴看到她胳膊的箭傷,只是粗略處理了一番,再加之柳袁故意查探的捏她傷口,現在應當趕緊塗藥。

待擦拭差不多,才開啟藥瓶來。

藥粉撒在傷口上,猶如布上一層薄雪。

紗布被纏上,雲漫漫感覺手臂乾淨舒服不少。

“謝謝。”雲漫漫摸摸自已受傷的地方,半天說。

狸奴收拾好東西,起身道“雲小姐不必這麼客氣,若真想謝我隨意送我一樣禮物就好。”

他蹙著的眉舒展,眉眼彎彎“今日很晚了,早些休息,晚安!”

說罷他轉身向院外走。

禮物,送禮都是送別人喜歡的東西,或者想要的東西。

可她對狸奴並不瞭解,所以送什麼禮,倒成了個難題。

次日清晨,天空大片大片的黑雲,壓的整個天有些暗。

雲漫漫難得不用早起去刑部,所以比往日多睡了會兒才起。

今日她去鍾一舟那裡吃早膳,剛走到門口,見田瓊也在。

在坐的兩人同時看向來人,都熱情招呼雲漫漫坐下。

“漫兒來了,快坐。”鍾一舟招手道。

“來,來這兒坐。”田瓊拍拍夾在兩人之間的凳子。

雲漫漫快步移到兩人身邊,她就低頭坐下的功夫,擺在面前的碗中一瞬被塞滿香氣四溢的菜。

身邊兩人手裡拿著筷子,直勾勾盯著夾在中間無奈的女子。

皆道“吃吧,都是你愛吃的。”

“嗯。”雲漫漫應聲,拿起筷子吃起。

每次雲漫漫來,都是這副場景,她嘴裡的東西還沒嚼完,碗裡又出現一堆菜來。

她吃的還沒兩人夾的快,雖然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云漫漫還是有些不習慣。

這兩人明明就是拿她當小孩。

“夠了夠了,爹爹,二爹爹,你們歇歇吧。你們不累,我吃著累啊。”

吃到一半的雲漫漫終於忍不住道,嘴裡滿滿的飯菜,說話有些含糊。

她現在只覺兩邊的腮幫發酸,上下牙都不怎麼能使上勁。

田瓊停下手來,看向雲漫漫,被她的樣子可愛到。

雲漫漫兩腮幫子鼓鼓的,一臉無奈。好似兒時那個大冬日。那時雲漫漫才到他胯骨處,瘦小的身子被襖子裹緊,顯得圓潤。

雲漫漫向田瓊跑來,卻一頭栽在雪地裡,隨後,雲漫漫大哭起來,嚷著要找母親。雲坳蓮身在軍營,田瓊深知不能打擾。就給她糖吃。

兩顆糖,左一顆右一顆,也是如今這般腮幫子鼓起的模樣。

一晃間,雲漫漫長這麼大,當得一家之主,獨當一面。

“漫兒還是得多吃些,你看你瘦的。”田瓊說著,拿起雲漫漫的手腕。

他輕輕握著,不敢用力,這手腕的觸感,就像一捏就碎的嬌花。

“你二爹爹說的對,你今日就算是再累,也得把這些給吃嘍。”鍾一舟緊接著說。

雲漫漫認命似是,拿起筷子來。

才吃兩口,小蓮急著進來,她在雲漫漫的耳邊低語幾句。

雲漫漫臉上瞬間布上嚴肅,鍾一舟和田瓊兩人知道,定是出什麼事了。

雲漫漫起身嘴裡的飯菜還未嚥下,就急著說“女兒有事,先走一步。爹爹,二爹爹慢慢吃。”

“嗯,快去吧。”鍾一舟道。

田瓊微微點頭,心裡有些說不上的心疼。

雲漫漫嘴裡塞的東西太多,直到書房嘴裡的東西才全部嚥下。

進門,鄧萱等在一旁,見雲漫漫來,她拱手行禮道“大人。”

雲漫漫剛嚥下食物,只覺得有些噎得慌。她倒一杯茶,聽鄧萱在一旁說道。

剛才小蓮說了個大概,現在鄧萱在詳細說這緊急的事。

“昨日我在郊外搜查,並沒有發現費廉的蹤跡。而今日一早,邢獄司拖出一個死刑犯,邢衛說那是費統領。”

既然鄧萱親眼目睹費廉被柳袁接出邢獄司。只能說明他們想以費廉假死為由,掩蓋費廉已然出獄的事實。

雲漫漫喝了口茶,順了順,終於舒服了些。

她微微嘆氣道“想到她們會這麼做,沒想到她們動作竟如此快。”

應當是昨日的事,讓她們的動作提前。

她雙指摩挲著桌上,筆架掛著的小拼圖。

“這件事先停一停,不必再盯。對了,湯游到琳琅了嗎?”

昨日湯游來了信,已經到達琳琅。她最擅長的就是跑遠路,每次出外查探,都是她去。再者琳琅是大梁鄰國,不怎麼遠。

“已然到達,想來給狸公子下毒之人,不日就會有訊息。”鄧萱回道。

“明日便是中秋了,休沐三日,好好休息吧。”

“是。”鄧萱出書房,留下小蓮和雲漫漫二人。

中秋於明日,還是放下一切煩心的事,安心過完這個中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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