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奴坐在院子的石桌前,無聊的看從雲漫漫那裡借來的書。“公子,夫郎剛才派人來邀你去他院裡品茶。”昨日送給狸奴的侍從嘉木說。

狸奴想來,他邀請,定是沒什麼好事,所以他決定要去。

“那便走吧,早膳吃了一些葷腥,正好喝喝茶刮刮油。”狸奴起身伸個懶腰,嗯了一聲。

還沒走進岑籬的院子裡,便先聞見一陣茶香,待狸奴進去,岑籬已經將茶泡好,桌上還放著製備茶的工具,想來是剛磨好的茶。

“好香的茶。”狸奴誇讚一句,順而在岑籬的對面坐下來。

阿陵斜著眼看了狸奴一眼,視線又對上岑籬。岑籬立刻會意。

“狸公子,昨日是我的不對,今日特意邀請你喝茶賠罪。”岑籬拿起一茶杯,給狸奴倒了一杯茶。

狸奴嘴角帶笑,茶杯握在手裡,似是想不出什麼話來,最後來了一句“都在茶裡了。”茶色濃郁,香味醇厚。

狸奴喝了一杯茶,覺得味道不錯,便自己又倒了一杯。

“這是什麼茶?好生特別。”狸奴看著杯裡的茶色問。

“這是雅江筧嶺,是我從家鄉華川帶來的,用甘露泡來,茶香更盛。”岑籬的家鄉華川,盛產茶葉,他也愛喝茶,在出嫁後,每季他家人都會給他寄來一些茶葉。

“今日我算是長見識了,這茶既然珍貴,自當是多喝些。”狸奴一杯接一杯下肚,岑籬卻在一旁笑的詭異。

喝吧喝吧,等會兒讓你都拉出來。

東柳館,客房裡。

威脅狸奴的人坐著等待,她擦拭手裡的匕首,匕首的寒光照在她眼睛上,滿是寒意。

隨後她將匕首裝回鞘中,開啟門,走出東柳館,朝南走去。方向疑似是雲府。

狸奴回到自己院裡,準備運動運動。沒想到剛伸出雙臂,肚子裡就一陣翻江倒海。還咕嚕咕嚕響著,狸奴捂住肚子,風風火火衝出房門。

侍從嘉木拿著新鮮花前來更換,被突然衝出來的狸奴嚇到,腳下沒站穩,一個踉蹌。手裡的鮮花差點沒拿穩,他心中暗喜還好沒掉到地上,不然又得重新去摘。

他扭頭看著狸奴捂著肚子,去的方向還是茅廁的方向,就猜測狸奴莫不是吃壞了肚子。

狸奴來來回回跑了十多趟,人都拉虛脫了。岑籬和他的侍從躲在角落裡,偷偷瞧著狸奴痛苦的來來回回跑茅廁的樣子,笑的合不攏嘴。出了心裡的惡氣,他的心情也暢快至極。

狸奴捂著肚子,依靠在門框上,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嘉木看見他有氣無力的樣子,連忙過去扶著他“狸公子,我去給你找個郎中吧,你這都十多趟了,該不會中毒了吧。”

“我看行。”狸奴被嘉木扶著剛準備坐下,肚子裡那股倒騰勁又上來,他來不及坐下,就捂著肚子衝向茅廁,感覺下一秒就要噴湧而出。

嘉木不敢有絲毫停留,即刻出府去請郎中。

狸奴面色蒼白的臥在床榻上,郎中靜靜把脈。郎中把完脈,在紙上寫下方子,交給嘉木。

雲漫漫進府,就聽到下人嘀咕“狸公子今日跑了十多趟茅廁了,那臉色臭極了。”“是嗎?我以為風塵男子,不會鬧肚子呢。”

“家主,要我去查查怎麼回事嗎?”小蓮走在雲漫漫身側。

“先不必,我先去看看狸奴。”

“是。”

狸奴躺在床榻上,一動不敢動,聽見開門聲,低聲細語“嘉木藥好了嗎?快快快,我快虛脫了。”

嘉木沒說話,但能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而後在他眼前出現一個藥碗。但抓著藥碗的手,很是嬌小白嫩,不像是男子的手。

他視線往上移了移,看見的不是嘉木,而是雲漫漫。

他用雙手立刻捂住自己的臉,雲漫漫不解的問他“你捂住臉幹什麼?你不是要喝藥嗎?藥在這兒,你不喝嗎?”

狸奴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我不想你看到我這麼…。”

雲漫漫沒聽清,問他一聲“你說什麼?”

“我不想讓你…我這麼…”

雲漫漫還是沒有聽清,有些氣憤“你到底在說什麼?”

狸奴也怒了,聲音放大道“我說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麼狼狽的樣子。”他說話時眼睛閉著,說完才睜開眼。

等他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的臉已經快貼在雲漫漫的臉上,剛才他還對雲漫漫吼那麼大聲,唾沫星子都濺到雲漫漫臉上。

狸奴吞嚥口水,兩人四目相對,狸奴最先敗下陣來,他撇過頭去,看見放著的藥碗,拿過來便喝了下去。

雲漫漫直起身子,“你躺在地上被人鞭打的狼狽樣我都見過,這算的了什麼?”

“你說的倒也沒錯,不過你知道我被下藥這件事是誰幹的嗎?”

雲漫漫走到桌前坐下,眸中略顯失望“是岑籬,他今日邀你去品茶,除了他我想不出其他人。”雲漫漫剛才在門外碰到來送藥的嘉木,他向嘉木問今日狸奴去了哪裡,順便將藥也端進來。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狸奴問他,無非是想試探試探,雲漫漫會不會為岑籬說話而免去他的懲罰。

“罰他禁閉,你覺得如何?”

“他是你的人,雲小姐理應自己決斷。”

吃了藥,狸奴好了不少,血色慢慢恢復,人也看著精神不少。

雲漫漫從狸奴那裡出去後,直直去岑籬的院子。岑籬此時正在雕刻彼岸花,聽見阿陵喊家主。他立刻將東西收起來,擺弄起桌上的花來。

等雲漫漫一進來,她便行禮問好。

雲漫漫先慰問他一番“好雅緻,這花插的當真漂亮。”

“自然,夫郎可是日日練習插花,就為了在家主你來看到時能賞心悅目。”阿陵在一旁替岑籬說,顯出岑籬為了雲漫漫所做的事,讓雲漫漫憐惜他。

“其實你可以做你喜歡的事,不必為世俗而約束自己。”雲漫漫停頓片刻,又說“也不必因為我,而去傷害他人。我們是因聯姻而被捆綁在一起,我們是盟友,是朋友,現在是,以後也是。”

這些話猶如一根根針紮在岑籬的心頭,刺的他無比疼痛,更可氣的是她竟然為了狸奴,而來和自己說這些話。

雲漫漫看向岑籬,發現他的眼眶紅了,胸膛起伏巨大。不知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的雲漫漫,一時語塞。

“家主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我無話可說,甘願領罰。”岑籬咬著牙,話語帶有些怒氣。

“如此那便罰你禁閉七日,莫要哭了,生的這般俊俏,要多笑笑才好看。”雲漫漫起身便出去了,走時,從桌上的插花中拿出一朵豔麗的花。

“這花像你一樣美豔動人,我拿走了。”雲漫漫衝他擺擺拿著的花,笑了笑。

岑籬微微愣住,被這句話哄好大半,心裡的似乎也沒那麼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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