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岑籬吃過早膳後,在房裡插花,門外卻來一個侍從,送來一個木盒子。

那侍從對岑籬說道“夫郎這是家主讓我給您的,說是讓您別為昨日的事生氣,這是給您的禮物。”

阿陵走過去將盒子轉交到岑籬手中,“家主,還是關心您的,不然怎麼會送來禮物呢。”

岑籬也喜不自勝,急忙開啟盒子來,盒子中放著一塊白玉玉佩,上面是雕刻著十字花紋。他拿著那塊玉,愛不釋手。

阿陵突然開口,“夫郎,那妓子在府裡住了好些日子了,而且總是在家主面前晃來晃去,惹你生氣。你當真什麼都不做嗎?”阿陵在一旁面色微凝詢問道。

岑籬稍加思索,“那等會兒便邀請阿爹喝茶吧。”“是。”阿陵的臉色好轉,立馬浮上笑意。

岑籬又吩咐道“還有,你去找些桃木來,我想雕刻一個東西送給家主。”說時,他的眼神中的喜悅不斷,將玉佩輕輕掛於腰間。

待阿陵出去,岑籬也起身出去,手裡還拿著一包東西。

鍾一舟的房屋的院子裡,種著各種應季花,如今秋季,當屬菊花開的茂盛。鍾一舟給花澆水,田瓊在一旁折了幾朵,走到石桌前,擺入花瓶中。

岑籬拿著一包東西,走進院中,他開口向兩人行禮問好,“大夫郎,二夫郎。”

聞聲兩人皆看去,看見岑籬,喜笑顏開,鍾一舟放下竹筒,請他坐下。

“你今日怎麼來了?”鍾一舟說著給岑籬倒茶。

岑籬將手中的東西拿出,笑著說“我是來送些茶葉的,前不久剛從華川帶來的,想著帶給你們嚐嚐。二夫郎的我已派人送去你院中了。”

田瓊微笑著道謝“有勞。”

“你今天心情不錯?”鍾一舟眉眼帶笑盯著岑籬,眼神意有所指。

岑籬有些沒反應過來,“啊?”道。見鍾一舟看著自己的腰間,他瞬間明白。用手摸摸掛著的玉佩,笑的溫暖。

田瓊探頭一看,這玉佩不是他送給雲漫漫的嗎?雲漫漫竟借花獻佛,送給了岑籬。田瓊頓時拉下臉來,他自見岑籬的第一眼,就不怎麼喜歡的。覺得他城府深,他身上還有一種感覺讓田瓊極不舒服。

但鍾一舟卻對岑籬喜歡的不行,事事撮合雲漫漫與岑籬,也不管雲漫漫願不願意。

“這花開的好生旺盛。”岑籬看向花,起身走去。

鍾一舟也起身,陪同他到菊花旁。想起還有幾株沒澆水,又拿起竹筒來。

岑籬看著鍾一舟認真澆水的樣子,故意道“這菊花素雅,不似有些野花簡直俗不可耐。”

“哈哈,確實如此。”片刻鐘一舟的手一頓,出聲“前些天家主買來的,那妓子走了嗎?”

岑籬嘴角上揚,立刻道“還未,昨日我還在家主那兒見到他了。”

鍾一舟又問道“他去那兒幹什麼?”

“不知,但我看他們舉止親密,應是要納個弟弟陪我作伴吧。”岑籬一副人畜無害,笑盈盈的模樣。

別說是鍾一舟,就連田瓊都覺得他傻了。剛開始田瓊以為他會以此賣慘,讓鍾一舟出面,將妓子趕出府。可這一幕讓他對自己的推斷有些不自信了。

鍾一舟一臉關心的看著他,“你這孩子,沒發燒吧?納側夫你還高興的起來?”

“家主,不肯與我親近,若有人替我照顧家主,我心自然歡喜。”他笑著,但眼神中有明顯的傷感之色。

“家主如今是越來越不成體統了,先是買妓子回來,現在居然還想要納為側夫。一個煙花柳巷的男子,怎配進我雲府的門。”鍾一舟氣的將竹筒丟在一旁,看了眼岑籬受了驚嚇的樣子,微微正色。

“你也是,怎麼能這麼想呢。你是正夫,就該拿出正夫的氣勢來,怎麼能讓家主隨意納側夫呢?”鍾一舟苦口婆心的說道,表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我怎敢忤逆家主呢?”岑籬弱弱的說道,繞了半天,終於說到正題。

“我給你做主,今晚就好好說道說道家主,怎麼說我都是她的長輩,她還能忤逆我不成?”說著他的眼神狠了些。

岑籬表面不明所以的站在鍾一舟身邊,聽著他說的話,實際他內心狂喜無比,就等著這句話了。等鍾一舟將狸奴趕走,家主就還是他一個人的。

今日刑部公務還算輕鬆,雲漫漫早些回府中。然後她猛然間想起一件事來,本來去書房的步子停下,轉身去了狸奴的房間。

狸奴在院裡坐著,手中畫著什麼。雲漫漫走近一看,才見那紙上畫的是些機關圖。可這些機關似乎沒見過。

“你還會製造機關?”這一聲將狸奴嚇著了,毛筆在紙上點下一個黑點來。

“嚇死我了,我這畫的不是機關,是一種玩具。”

“玩具?”

“對。”狸奴很驕傲的放下手中的筆,將圖紙轉到雲漫漫那邊。開始介紹這圖中的玩具“這個正方形有缺口的,稱為拼圖。在這些小塊上畫上圖案,然後將其拆下,再拼回去。”

他又指指下面的說“這個呢,是拼圖的進階版,可以滑動,比較便捷。”

說實在的狸奴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是一個穿越者,他在幾年前穿越到這裡,為了活下來,他也受了不少苦。直到今日,他才悠閒的做起他那個世界的小玩具。

“聽起來很有意思。”雲漫漫看著圖紙,肯定道。

“要不是閒來無事,我也不會意圖做這些小玩意兒來打發時間。”狸奴唉聲嘆氣的用手撐著下巴。

雲漫漫想了想,過幾日便是秋獵的時候,狸奴在府覺得無聊,正好可以一同去,將他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總是放心些。

“過幾日秋獵,你便隨我們出去吧,正好也能散散心。”

狸奴雙眼放光,不可置信的問“真的嗎?”

雲漫漫點頭,狸奴眉開眼笑,“那我就多謝雲小姐啦。”

“我想問你件事。”

看雲漫漫的神色,問的事怕是與自己身上的毒的來歷有關。

狸奴吃一口葡萄說“你是不是想問,我身上的毒是從何而來?”

“對,我希望你如實回答。”雲漫漫一副問不到,就不死不休的模樣。

狸奴微嘆息一聲,“我的毒是一位老婆子讓我吃的。那天,我在東柳館剛表演完一場琵琶樂,就要回房休息了,但那客人非讓我與她做交易,我說我不喜與人做交易,便要走。沒想到竟被她下了毒藥。

她威脅我,如果不幫她辦事,就讓我毒發身亡。為了活命,我只能答應她。但是她肯定想不到,雲小姐已經將我的毒解了。”

雲漫漫一聽,覺得詭異,她與人無冤無仇,更何況是江湖上的人。江湖與朝廷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那這必然只能是朝中之人故弄玄虛。

“她下毒控制你,把你安排在我身邊。她讓你幹嘛。”

狸奴眼睛一轉,視線落在雲漫漫身上,嘴角上揚,隨後單手撐著下顎。

雲漫漫一臉迷茫,問他“你看著我作甚?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會問你了。”

萬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句話,狸奴的笑容瞬間消失,有些無語的嘆息。比木頭還木的不應該是男子嗎?

雲漫漫著急追問他“她讓你幹嘛?”

狸奴見雲漫漫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知道不說不行。“她讓我用美男計迷惑你,偷你的書寫筆跡給她,還讓我暗中觀察你。”

雲漫漫不說話,靜靜看著他。他即刻解釋,“我可沒偷你筆跡給她,我現在倒戈了。在她那兒我撈不著好處,還冒著隨時被殺死的風險,所以我可不敢幫她做事。”

雲漫漫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那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會殺你。”而後擺出一副冷漠無情的神情。

狸奴不禁笑出聲,雲漫漫神色不悅的說“你笑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雲小姐你挺可愛的。”狸奴止住笑意,起身低頭靠近雲漫漫。在她耳側聲音微低說“你不會殺我的,就憑我的直覺,我直覺你是個好人。”

雲漫漫語氣帶著威脅道“若是你敢幫別人對付我,你且看我還是不是個好人。”

“雲小姐說笑了,我怎麼會背叛你,你如今是我的東家,我今後還要仰仗你的庇護呢。”

“知道便好,你休息吧,我走了。”雲漫漫起身準備走。但卻一把被拉住,“等等,雲小姐我想去你書房學習學習,可以不?”

雲漫漫掙脫開他的手,思考片刻,應聲“那便走吧。”

狸奴看一眼被她甩開的手,跟上去,緊貼雲漫漫的身後走,一路嬉笑,雲漫漫半理不理。這一幕被找桃木回來的阿陵看到,阿陵小聲罵道“真是個狐媚子,家主不想理他,他還上趕著往上貼,真是沒皮沒臉。不行,我得替主子好好治治他才行。”

書房,雲漫漫在安靜看書,狸奴也隨意拿來一本坐在雲漫漫對面看,可是他很多字都看不懂。

老師曾說過,不懂就要問,所以他遇到不會的字,便會用手指戳戳雲漫漫的書背,把書拿過去,用手指出“這是什麼字?”

“樂。”

“那這個呢?”“憂。”

“這個。”“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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