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未年冬月初十,此時的中國北方正值隆冬時節,入眼處一片銀裝素裹。寒風凜冽,呼嘯而過,雪花紛紛揚揚,如同天空中的精靈,翩翩起舞。

氣勢恢宏的紫禁城皇宮房頂被厚厚的白雪覆蓋,宛如披上了一層純淨的白紗。紅牆金瓦在雪的映襯下更顯莊重華貴,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凝固,讓人感受到歷史的厚重與滄桑。

宮殿間的飛簷翹角在雪的點綴下更顯玲瓏精緻,每一處雕樑畫棟都似乎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寒風吹過,簷下的風鈴發出悠揚的鈴聲,為這寂靜的冬日帶來幾分靈動。

這座始建於前明的瑰麗國寶無疑是整個帝國的中心,在歷盡四百多年的風霜雨露後依舊巍峨挺拔,是所有國人甚至一些番邦心心向往的聖地。

但在此時的它,早已失去了曾經那欣欣向榮的蓬勃朝氣,有的僅僅是暮氣沉沉的死氣。

富麗堂皇的太和殿上,盛滿木炭的火盆熊熊燃燒著,給這座金碧輝煌卻瀰漫著腐朽氣味的宮殿增添了幾分溫暖與生機。

高高的龍椅正中坐著的偽光緒小皇帝強裝鎮定接受著一干大臣勳貴的頂禮膜拜,此時年僅十二三歲的他捏緊了拳頭一言不發,眼神中卻不時流露出對權力的慾望和對自身命運的深深擔憂。

他雖貴為偽皇帝,是整個帝國的至高無上,但他卻無法逃避命運的束縛。而在他的身邊,那位被薄薄紗簾遮擋住的女人,才是這個帝國真正的主宰,自已只不過一個可有可無的陪襯。

小皇帝捏緊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拿回本該屬於自已的東西,那就是權力!因此,他就必須成長起來,強大到足以掌控所有力量的時候,這個帝國才終將以他的意志為轉移。

三通鼓畢,王公重臣紛紛從兩側進入殿內,他們依品級次序排列兩班。最前一排為親王郡王等少數幾名實權王公,其後是內閣大學士、各部尚書、侍郎以及大理寺都察院等要緊部門首腦。

又是一連串複雜的三跪九叩大禮參拜後,總管太監李蓮英提著他那獨有的公鴨嗓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兵部漢尚書彭玉麟第一個出班奏道:“稟聖母皇太后、皇上,法夷於四天前發動兵力六千餘,悍然攻擊我國駐安南北圻山西府的駐軍。當下戰役正酣,臣懇請太后、皇上下旨派出援兵支援浴血奮戰的將士。”

“準!著…”一提及戰事,端坐在龍椅上的小皇帝便躍躍欲想要發表自已的看法,他可是極為崇拜自已那兩位武功蓋世的先祖,做夢都想帶著滿清的大軍奪下一片大大的江山。

可不等他說出第三個字,一旁簾子後就傳出一聲老太婆的輕咳,頓時把他要說的話給打斷了。由於懼怕自已這位親爸爸,小皇帝實在沒有辦法,只得乖乖坐回龍椅上旁聽。

那道女聲正是慈禧老太婆,她冷冷地說道:“此事查實了嗎?怎麼未見軍機處的摺子呀?”

滿清親王鬼子六奕訢趕忙出班陳述道:“稟太后,奴才於今兒早接到的電報,正待核實後上奏。”

“哼,沒用的東西!”慈禧老太婆不滿地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後才問道:“各位臣工,你們有何主意?”

聽到慈禧老太婆發問,殿中眾多大臣紛紛和相熟的同僚交頭接耳起來,他們大多也不知道這種突發狀況怎麼處理,想先聽聽別人的意見。

“咳咳…”忽然大家都聽見有人刻意輕咳,顯然是準備講話。由此,殿中瞬間安靜下來,人們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咳嗽那人身上。

只見那人正是李鴻章,他輕咳兩聲,出班說道:“臣認為不能擅開邊事,應當先向法國公使發出照會,嚴正交涉,問明其意圖再做定奪不遲。”

慈禧老太婆聽到李鴻章的諫言,手指微微一動,心說還是李鴻章懂自已。這要是一打起仗來,朝廷還能拿多少錢出來給自已修園子過大壽。

而包括彭玉麟在內的好些大臣都側過臉怒視李鴻章,彷彿就在說他滿嘴噴糞一般,但他李鴻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對所有攻擊性目光都置若罔聞。

“不可!”一旁的禮部侍郎陳寶琛跳出來奏道:“啟奏聖母皇太后、皇上,臣建議由廣西巡撫徐延旭、雲南巡撫唐炯整軍備戰,先控制住戰事,再圖後續。”

“對呀對呀!”

朝堂上大多數大臣聽了陳寶琛的諫言也都暗暗點頭同意。確實,法夷就是衝著吞併安南來的,打都不打就退讓,那怎麼像話。

隔著簾子,慈禧老太婆犀利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眼,發現幾乎所有人都站在了自已和李鴻章的對立面。眾口鑠金,她也難違大家的意見,只好強壓住心中的不滿:“著廣西巡撫徐延旭、雲南巡撫唐炯整軍備戰,著四川總督丁寶楨傾力援助,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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