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家人，會義無反顧地選擇你
“鳴人，你太過在意不重要的事了，”羽生將手掌覆蓋在鳴人的小黃毛上，語重心長地道“人類的情感，就像是地上生長的植物。”
鳴人抽了抽鼻子，抬頭看向羽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兩個人在體型和外觀上都一模一樣，但還是總感覺需要用仰視看著對方，像是看著自己的哥哥。
“什麼意思啊羽生，你這句話我又有些聽不大懂。”
羽生聳了聳肩，笑道“在我們的生活裡，會遇到各式各樣的人，這些人共同構成了我們的人際關係，如果非要形容它的話，我覺得就像地上生長的植物。植物有埋在土裡的根，有在風中搖擺的葉，根和葉都是植物的一部分，但重要性是不一樣的，根斷了植物就會死，葉子脫落了還會長出新的葉子。家人和重要的朋友，就是你自己人際關係這株植物的根，它牢牢地支撐著你，你也需要豁出性命去保護他們，而其他人，只是生命裡的過客，就像土壤上面熱熱鬧鬧的葉子，有葉子當然好了，誰都想熱熱鬧鬧的，但不是所有人身邊都聚集滿了朋友，就像不是所有的植物都有葉子，你見過仙人掌嗎？仙人掌就沒有葉子，但他有根，如果環境足夠惡劣，葉子就很難存在，但有根就足夠了，有根就不孤獨。”
有話直說的鳴人不習慣使用比喻，植物、根、葉子，小杏仁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理清他們的對應關係。
羽生拍了拍鳴人的肩膀，繼續道：“那些不喜歡你的人，無所謂他們喜不喜歡，他們只是普普通通的葉子，不要為他們而傷腦筋，當風吹過來的時候，總是會有很多葉子隨風飄走，即使沒有風，他們也會不定時的飄落，但當陽光熾熱的時候，他們又蒼翠欲滴的掛出來。葉子的多少是不能代表植物生長的狀態的，他們只能說明植物生長的環境，就像你缺少村子裡的人的認可，但這並不代表鳴人不是一個很好的人，你現在看他們厭惡你，你人際關係的植物上缺少葉子，這只是因為我們身邊正吹著風，等風停的時候，他們又會湊上來高呼你的名字。葉子只是華麗的妝點，但無論如何，根永遠與你同在。”
鳴人還是似懂非懂，但確實心情好了很多，雙手擎在胸前，雙目熾熱看向羽生，期待問道：“羽生，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的，是這樣的對吧？”
“我只是一道影分身，即使想要離開你，也是沒辦法做到啊，”羽生在鳴人額頭上打出一記充滿愛意的柔拳，彎眼笑道：“所謂家人就是這樣的東西哦，不管你的處境有多糟，我都會義無反顧地選擇你！”
“我也是，羽生，我也會義無反顧的選擇你！”
鳴人感動得幾乎要哭出來，說著就要撲到羽生懷裡。
“噗！”
羽生變成一團白煙，煙霧散後，鳴人懷裡只剩下一個枕頭。
“啊，羽生你好卑鄙，我這麼感動，你居然用替身術！”
打鬧了一陣，兩人拿著鳴人鼓鼓囊囊的青蛙錢袋出了門。
先去吃了份羽生神往已久的一樂拉麵，在關於火影忍者的野史傳說中，一樂拉麵傳承自大筒木，屬於地外科技，可以吃出星星的味道！
羽生撇了撇嘴：如果吃到老乾媽，我就承認這一點。
小鳴人早晨空著肚子打掃衛生到現在，還沒有吃早飯，幾乎是邁著小短腿衝進店裡，搶下兩個位置，呲著牙招呼羽生趕快過來。
“唔，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居然有兩個鳴人啊。”
手打大叔果然和漫畫裡一樣溫柔，在鳴人這個人嫌狗厭的時期，也還是笑眯眯的招待。
難怪鳴人如此喜歡吃拉麵和杯面，與其說是喜歡這種食物，不如說是喜歡在一樂拉麵店裡感受到的溫暖，尤其是在鳴人孤獨的童年，手打大叔的溫柔簡直就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
鳴人開心的晃著身子，一隻手點了點自己，又點了點羽生，“老闆，我才是鳴人，這個是羽生啦，羽生是我的家人，家人就是不管你的處境有多糟，都會義無反顧的選擇你！”
“是嘛，家人還真是了不起的東西啊！”手打大叔笑呵呵回應鳴人。
“嗯啊嗯啊，”鳴人用力點了點頭，趴在桌子上，側臉對羽生小聲道“羽生，老闆人超好哦，以前還請我吃過拉麵。”
“我知道的，”羽生彎眼一笑，“鳴人這些年承蒙您的照顧啊手打大叔。”
“羽生很有禮貌嘛，”手打的女兒菖蒲一邊收拾著前面客人的碗筷，一邊對鳴人做著鬼臉：“小鳴人你要跟羽生多多學習啊。”
“我會的啦，菖蒲姐姐！”
鳴人雙手背在腦袋後面，有些害羞地說道。
手打大叔和菖蒲對同時出現兩個鳴人還是很新奇，但也只當是鳴人的惡作劇，這個時期的鳴人尤其喜歡用惡作劇博得旁人的關注。
手打大叔問：“鳴人和羽生都要吃什麼呢？”
“兩份超豪華龍蝦豚骨味增拉麵，配菜加滿！”
在鳴人準備喊出超小氣的普通拉麵時，羽生搶先一步揮手點餐。
超豪華，必須超豪華，要不是吃不下，羽生一定要讓手打大叔放只澳龍在碗裡。
給猿飛日斬省錢？不能夠的！
九尾人柱力，怎麼都要算是木葉高階公務員，下面請各位朋友跟我一起回憶木葉的人柱力傳統：
第一代九尾人柱力，是第一代火影的夫人，第二代九尾人柱力，是第四代火影的夫人，我就想問……啊[敲桌子]……我就想問一下，夫人的傳統為什麼沒有延續？鳴人這個第三代九尾人柱力，怎麼就不能給第三代火影……
哦，帶把兒的……
但……但是，就算啊……就算不能給第三代火影當夫人，夫人的待遇也應該享有吧？老登居然真敢把小黃毛當戰爭遺孤養？
祖宗之法不可變也！
日斬，你背叛祖宗！
一樂拉麵的父女二人把鳴人看作是普通的孩子，其他村民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一隻妖狐他們都要敬而遠之，小小的拉麵館裡同時出現兩隻，附近的村民都帶著厭惡的眼神遠離，像是看到了什麼晦氣的東西，嘴裡小聲議論著，隱約聽見幾個不堪的字眼。
羽生當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但看到鳴人正開心地吃著拉麵，也就沒有點破。
羽生心中冷笑，這些無恥的傢伙絕大多數根本不明白什麼是人柱力，把鳴人和九尾混為一談，把對尾獸的憎恨轉嫁到鳴人身上，不過，即使他們知道，恐怕也不會給鳴人什麼好臉色。
“垃圾桶就和垃圾一樣骯髒！寄宿著妖狐的孩子，本身也和妖狐是一夥的。”
估計他們會這麼說吧，不過沒關係，鳴人這個孩子好欺負，羽生可不是好相與的，嫌棄垃圾桶髒的話，我羽生就會把垃圾直接塞進你嘴裡！
吃完拉麵，羽生瀟灑付錢，然後帶著鳴人來到附近的商業街。
按照羽生的鳴人養成計劃：
需要給鳴人買幾套新衣服，自己也需要買幾套，總是被認成鳴人的話還是會很不方便。
食物也需要重新採購，鳴人的杯面全都被羽生扔進了垃圾箱，冰箱和壁櫥裡現在都空空蕩蕩的，羽生以後會精心挑選食物，好好搭配一下營養，幫助小黃毛茁壯成長。
不讓鳴人吃杯麵的羽生就像他原來世界的父母，嗨，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自己，小時候當著他們的面吃泡麵，就一定會被當成羞辱他們廚藝的忤逆大罪，批評說不好好吃飯。
“喜歡吃泡麵？是不是在嫌棄老媽的手藝啊！”
沒有啊母上！兒臣怎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其實泡麵在童年時期只是零食啦，小孩子想把零食當飯吃，偶爾吃一次泡麵會覺得很好吃，等到長大後，知道泡麵真的是為了方便，就再也不會喜歡了。
“喂，妖狐滾開啊，不要走進我的店！”
“我有錢，我可以買的……”
聽到身後的爭吵聲，羽生這才發現自己想入了神，鳴人落在後面，此時正站在一家面具店前，一個面容粗獷的中年大叔站在店門口，揮舞著拳頭恐嚇鳴人，小鳴人縮著肩膀，被嚇得瑟瑟發抖。
“你是想要這個嗎？你想要的是這個嗎？想要我就送給你了，趕緊滾開啊！”
中年大叔從架子上拿下一個狐狸樣式的面具，向著鳴人的頭就用力丟過來。
“轟！”
一聲巨響，鳴人嚇得緊閉著眼睛，但是頭上的痛感並沒有傳來，反而是聽見中年大叔驚慌失措的慘叫。
“你你你……又一隻妖狐，你究竟想做什麼！”
“是垃圾的話不要亂丟，不是垃圾的話就請妥善儲存，傷到我的五代目火影大人，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哦。”
聽到羽生混不吝的聲音，鳴人睜開眼睛，這才發現羽生已經在他面前，像個惡霸一樣，雙手插兜，彎腰看向跌坐在地上的中年大叔。
向鳴人飛來的面具變成了飄飛的碎片，花瓣般緩緩飄落，連帶著面具店的房頂上也被開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鳴人大概猜到，羽生是使用了某種厲害的忍術。
“什麼火影大人，分明是妖狐，兩隻妖狐啊！”
中年大叔頭頂半邊的頭髮都被羽生手中飛射的水柱剃了個精光，一邊向街道挪動著身體，一邊急切大吼：“快來人啊！快叫警務部隊過來啊，妖狐傷人了！”
聽到妖狐傷人，附近的村民都拿著武器，殺氣騰騰聚攏過來，因為是繁華的商業街，很快就將面具店前面的區域圍了個水洩不通。
“把妖狐留在村子裡就是一個錯誤！火影大人為什麼會做出這個糟糕的決定！”
“妖狐就是邪惡的化身，妖狐只會招來不幸，我早就說這個孩子看起來不老實了。”
“打死妖狐，叫火影大人來！小小年紀就敢傷人，不能讓妖狐留在村子裡！”
人群越聚越多，嘴裡紛紛叫嚷著要打死妖狐，看向鳴人和羽生的眼中充滿了厭惡。
“沒有，不是這樣的，我們沒有傷人，是他先用面具丟我的……我也不是妖狐，我是木葉的漩渦鳴人啊……”
鳴人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群，驚慌失措地小聲解釋。
羽生懶得廢話，抓著鳴人的肩膀一個瞬身術跳上屋簷。
村民對人柱力的看法，火影辦公室始終秉持著放任不管的態度，寄希望於鳴人在實力強大後，展示出保護村子的能力和決心，會得到村民們的認可，也就是讓鳴人自己努力，和村民們緩和關係。
開什麼玩笑！
讓一個人揹負根本不存在的罪責，在弱小的時候受盡欺凌，在強大了以後透過保護這些欺凌過自己的人，得到他們的擁護與尊重。
這是什麼牛馬邏輯？他們的擁護和尊重是什麼必須要得到的成就嗎？獎勵全服唯一史詩級“忍界純愛大冤種”永久稱號嗎？佩戴稱號加血還是加藍？他們會願意把光借給我，讓我凝聚元氣彈，打敗蝸牛精加坦傑厄嗎？
“不用為不重要的人作出解釋，不用為完全不瞭解的事情揹負罪責。”
羽生用力握了握鳴人的手，安撫著他此刻緊張的情緒，然後看著街道上騷動的人群，嘴角一挑輕蔑道：“弱小的螻蟻，為什麼也要長著傷人的顎？每個人心中都有魔鬼，這才是無法到達和平的原因。”
“羽生，”鳴人眼睛裡還泛著淚花，小聲道：“剛才我好像聽到了一個來自我心裡的聲音……我覺得我可能是個壞人……”
“是嗎？”羽生大咧咧坐在屋簷上，衝下面揮了揮手，在這場戲的主角登場前，倒是可以和鳴人聊聊天，“你心裡的聲音說了什麼？”
鳴人抱著膝蓋，坐在羽生旁邊，“他問我是不是覺得憎恨，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就被所有人仇恨，如果我想要報復回去的話……”
鳴人的話突然停下來，有些不安地看向羽生。
“想要報復回去的話會怎麼樣？”羽生問。
鳴人打了個寒顫，低聲道：“他說可以把力量借給我，一瞬間就可以殺死在場的所有人……”
“狐狸哥真會給人添麻煩，非要挑這種時候嗎？”羽生沒好氣地笑了笑，拍著鳴人的肩膀道：“吶，確實是這樣，是他的話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僅從破壞力上來說，他在整個忍界都是最頂尖的。”
鳴人怔了怔，問道：“羽生，你認識他嗎？”
“認識，是一隻很兇的狐狸，名字叫做九喇嘛。”
羽生見鳴人低垂著眉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他在想什麼，把手按在他的小腹上，“你沒有猜錯鳴人，你之所以被村子的人討厭，就是因為他，七年前他被壞人控制，在村子裡做了很過分的事，很多人都死了，有人失去了父母，有人失去了孩子，有人失去了愛人，你的父母都是很厲害的忍者，為了保護村子，最後將他封印在了你的身體裡。”
“討厭的狐狸！討厭的爸爸媽媽，為什麼讓我承受這些啊，爸爸媽媽對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沒有一丁點的愛啊！”
鳴人小臉上落滿了淚水，咬著嘴唇，拳頭捶打著自己。
羽生撓了撓頭，一把抓住鳴人的手，“鳴人啊，破壞村子不是九喇嘛的本意，他和你一樣也是人類錯誤秩序下的受害者，你的父母也真的很愛你，我就是最好的證明，與其去埋怨已經亡故的人，更重要的是我們如何才能好好活，別去理笨蛋九喇嘛，對於這些人，我有更好的主意。”
這時，木葉警務部隊的巡邏小隊也來到現場，戰鬥服上的團扇印記非常顯眼。
一名警務部隊員推開眾人就要進去，另一名隊員拉住了他，指了指屋簷上的兩個孩子，低聲道“是人柱力的事，還是交給火影辦公樓處理吧。”
正在往裡走的隊員有些猶豫，“放任不管的話，我們還會收到新的投訴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又一名隊員也道：“我們宇智波家族在人柱力方面太敏感了，萬一讓火影辦公樓以為我們是有意接觸人柱力會很麻煩，況且……這種時候……你知道的……在這種時候……”
擁擠的人群發現了他們，正準備為巡邏小隊讓出道路，巡邏小隊隊長模樣的傢伙忽然舉起拳頭喊道：“最新訊息，下一個街區有間諜活動的痕跡，警務部隊所有人一同前去處理！”
“是！”
巡邏小隊快速離開現場，躁動的村民反應過來，大聲指責著警務部隊的不作為，可以預想，火影辦公樓又要收到一大批對警務部的投訴了。
羽生看著幾人搖晃的背影，火紅的乒乓球拍莫名喜感。
宇智波還沒有被滅族，但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又是猿飛日斬給村子埋下的不幸啊。
建立忍界永恆和平的永恆熾陽計劃下的分支——拼圖計劃。
將支離破碎的忍界實現統一的拼圖計劃下的分支——木葉奪取計劃。
獲得武裝力量，以火之國木葉村為原點的木葉奪取計劃，藉著這次機會，可以把宇智波一族也作為計劃中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