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團藏和猿飛日斬幾乎是前後腳來到商業街。

看著街道上烏泱泱的人群,又瞥了眼屋頂上坐著的一對小黃毛,團藏絲毫不避諱周圍的木葉村民,不滿地冷哼道:“日斬啊,你看看鳴人都做了什麼?如果往日的惡作劇我可以裝作看不見的話,用忍術攻擊木葉的村民,已經觸碰了我的底線,你還準備為他遮掩嗎?”

聽到團藏這麼說,附近的村民立刻群情激憤,看向猿飛日斬紛紛怒道:“是啊火影大人,該下決斷了,妖狐已經傷了人,必須把它逐出村子!難道您還想看到七年前的慘劇重演嗎?!”

七年前的九尾之亂,是木葉所有人心中永遠的痛。

猿飛日斬極力安撫著村民們的情緒,“大家聽我說,鳴人和妖狐不是一回事,我們有萬全的準備……”

“火影大人,我覺得還是考慮一下吧,這是村民們的心聲,即使你是火影,也不能一意孤行,”團藏打斷了猿飛日斬的話,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獨眼看向他,“把鳴人和羽生都交給我,他們不適合留在村子裡使用你溫和的手段培養,我會提供給他們更好的歸宿。”

村民們看到村子的輔佐大人主動承擔下處理妖狐的任務,都稱讚起輔佐大人。

猿飛日斬鐵青著臉,雙目赤紅,團藏當著木葉村民的面,說是他三代火影在包容鳴人,多年的摯友,猿飛日斬怎麼可能不明白團藏這個老傢伙究竟在想什麼,直接挑起現任火影和村子的對立,吃相未免有些太難看了吧。

猿飛日斬壓低了聲音,呵斥道:“閉嘴吧團藏,如果不是你,村民們也不會這麼仇視鳴人,停止你的小心思,昨天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這件事也要讓我來背鍋嗎?你才是火影啊日斬!”團藏面無表情看著猿飛日斬,“你是想說我做了什麼?告訴村裡人鳴人就是妖狐的真相嗎?你又準備怎麼做呢?把這件事當成你心裡的秘密,瞞著村裡人把妖狐留在村子裡,你是想要這麼做嗎?這個孩子就是個怪物,天生就不討喜,莽撞、愚蠢、喜歡做一些可笑的惡作劇,誰會喜歡……”

“噗!”

一道高速旋轉的水柱從屋簷上飛射向志村團藏。

“轟隆!”

一個身穿黑色戰鬥服,頭戴畫著詭異圖案面具的忍者,不知從什麼地方閃到團藏身前,雙手飛速結印,向地上一按,一堵土牆拔地而起,攔截住飛射來的水柱。

四散的水珠和崩飛的泥土將周圍的村民嚇得紛紛閃避,原地只留下猿飛日斬和團藏,以及突然出現的神秘忍者。

到底是村子的高層,自身實力本就不弱,又掌握著村子的根部,區區一招空有氣勢的水牙彈之術自然是不可能傷到他的。

團藏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轉頭看向猿飛日斬,“你看到了,這個小鬼不僅傷了同村的人,還敢直接向我動手,真的有可能保護村子嗎?日斬,不要自欺欺人了,他是村子的威脅,越是天才就越是危險。”

猿飛日斬還沒答話,羽生已經跳下屋簷,一個輕巧的瞬身術,落在剛剛的土牆上。

“喲,我還以為是個黑色的菠蘿,原來是……”羽生俯視著下方的兩個老傢伙和周圍敢怒不敢言的村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原來是天生邪惡的志村團藏啊!”

“小鬼,你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會招來什麼樣的後果吧?”團藏心裡恨得咬牙切齒,表面上卻裝作渾不在意,“不只是你,連鳴人也會被你連累,從而失去現在美好平靜的生活,在你不知道的陰影裡,火影辦公樓為了讓鳴人能夠在村子裡正常生活,已經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可這一切都因為你的魯莽將要煙消雲散。”

“美好平靜的生活?巨大的努力?”

羽生復讀著團藏所說的關鍵詞,忍不住嗤笑出聲,“哈哈哈哈……關於七年前的事,團藏你真的一無所知嗎?真是好一朵白蓮花呀!將九尾之亂掩蓋起來,到底是在保護誰?真的是保護鳴人嗎?鳴人和妖狐,九尾和人柱力,如果團藏大人果真是好心想要告訴村裡人,為什麼要遮遮掩掩,混為一談?”

團藏目光一寒,示意戴著面具的神秘忍者將羽生抓住。

“住手!”猿飛日斬大聲制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向鳴人和羽生動手。”

神秘忍者沒有將猿飛日斬的話當做一回事,身影一閃,出現在土牆上,伸手就要抓向羽生。

與此同時,另一個戴著貓臉面具的身影手持苦無,瞬間落到羽生身後。

“噗!”

就在千鈞一髮之時,羽生手中沒有任何徵兆的發出巨大的水流,將神秘忍者衝擊到街道一側的圍牆上,瞬間失去意識。

“下次救場,記得早點出來,”羽生拍了拍呆愣在原地的卡卡西,從腰後的忍具包中摸出一把苦無,跳下土牆,將苦無抵在神秘忍者的咽喉上,衝猿飛日斬大喊:“火影大人,我好像抓到了外村的間諜!”

團藏惱怒道:“混賬,他是我的部下!”

羽生歪了歪頭,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天生邪惡的志村團藏已經背叛村子了嗎?不然為何團藏和這個間諜都可以不聽從火影大人的指示?還是火影已經不是我們木葉村的最高指揮了?”

“別潑髒水,他只是沒有聽到!”

團藏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但還不至於當著猿飛日斬的面,沒品到親自向一個七歲的孩子動手,“不要逞口舌之利……”

“刷!”

團藏話還沒有說完,羽生已經操著苦無,割下了神秘忍者一側的耳朵。

“喂喂喂,日斬你也看到了吧!”團藏目呲欲裂:“羽生這個小鬼居然敢向同村忍者下手!”

“同村忍者?不會吧不會吧,他身上沒有任何木葉的標誌,既沒有護額,也沒有暗部的身份牌,還不聽從火影的命令,擺明了就是間諜吧,”羽生將割下來的耳朵塞進神秘忍者的懷裡,搖晃著苦無不屑道:“團藏,你為一個身份不明的忍者開脫,我非常懷疑你已經被其他忍村收買,背叛了村子,火影大人,我建議讓暗部將這個叛徒控制起來吧!”

團藏此時簡直恨不得將羽生千刀萬剮,“你知道什麼,村子的力量你以為你都瞭解嗎?你只是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鬼!”

“村子中有連火影都無法控制的力量嗎?”羽生的臉上掛著微笑,抬起帶血的苦無,向周圍的村民道:“你們都聽到了,團藏掌握著火影都無法控制的力量,明明大到可能讓村子發生內戰的威脅就在身邊,你們可以選擇熟視無睹,卻一直在擔心一個孩子究竟是不是狐狸,真是可笑又愚蠢!”

團藏抬眼看向已經搞不清局面的村民,心中忍不住暗罵:“一群蠢貨,小孩子三言兩語就信以為真……”

團藏嚴肅道:“村子既有沐浴在陽光裡的葉,也有深埋在地下的根,如今我們所有人能夠享受如今的和平,都要感謝這些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默默付出的人,我問心無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村子……”

羽生張狂地大笑起來,“能夠代表村子的只有火影吧,既然說是為了村子,為什麼要將行動遮遮掩掩,為什麼你的部下可以不聽從火影的指揮,明明自己的問題更大,反而主動跳出來指責我和鳴人,你究竟是為了村子,還是為了掌控人柱力,成為只聽從你指揮的下屬,木葉只有一位影啊,輔佐能不能只做輔佐的工作?”

“我沒有!”團藏目光閃躲,然後故作堅定地看向猿飛日斬,“日斬,你不會相信一個小鬼挑撥的話吧!”

“火影輔佐算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嗎?愚蠢的團藏,火影是因為被大家信任才成為火影,依靠僅被你掌控的力量謀奪一切,你只會是一個人人喊打的反賊,你不懈的努力,只會讓你距離那個做夢都想得到的位置越來越遠,真是一條可憐蟲。”

羽生笑得直不起腰來,忽然又收起笑容,語氣森然道:“團藏,人柱力不該是你染指的,不要試圖掌握你掌握不了的東西,如果你安分守己,還能在這個位置上長命百歲,如果你太過愚蠢,連現在擁有的東西也會失去哦,記住,這不是忠告,是警告。”

猿飛日斬嘆息一聲,“團藏,解散根部吧,去做一位輔佐真正該做的事。”

團藏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猿飛日斬,嘴唇囁嚅著,“就因為這個孩子的幾句話……日斬,你知道根部這些年都做了什麼,現在你坐穩了位置,就準備把我和我的根部一腳踢開嗎?”

“嘶——”羽生心中驚呼:“我的根部,團藏你要不要聽一聽,自己都在說什麼虎狼之詞,你們兩個好基友的叉屁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啊……”

完了,感覺耳朵好髒……

猿飛日斬皺了皺眉,打斷道:“牢騷的話稍後再說吧,你的事不適合在這裡說。”

“好,稍後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說罷,團藏惡狠狠看向羽生,“即使不是我處理你和鳴人,你們也不能在村子裡繼續過正常生活了。”

羽生輕笑:“我想你搞錯了團藏,我不是說你沒有資格決定人柱力的事,我是說哪怕是火影大人,也不能對我和鳴人單方面作出決定,像只牲口一樣被村子當作所有物,你究竟是有多小瞧人?當前的木葉並不具備捕獲野生九尾的能力,而保住九尾威懾其他忍村,是目前村子和平無有取代的戰略,所以火影大人的決策一直沒有錯,錯的始終是你,讓人柱力和村子產生羈絆,不是什麼最優解,而是目前村子能夠接受的唯一解。你天真的認為有辦法掌控人柱力,從而掌控尾獸,你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九尾,至少等你有像四代目波風水門一樣的實力,再說接觸九尾吧,至少等你有像宇智波斑、一代目千手柱間一樣的實力,再說掌控九尾吧……可惜呀,你太老了,你的實力止步於此,想要碰尾獸?還是最危險的九尾,嘖嘖,希望你下輩子努力些,別像這輩子一樣無能,沒有天賦的團藏。”

團藏扶著柺杖的手握得煞白,看向羽生的眸子裡滿是兇光。可他敢動手?這個可笑的失敗者被猿飛日斬壓了一輩子。

羽生擺了擺手,把團藏凶神惡煞的表情全沒當回事,“對於村子今天發生的事,我可是等了好久,才讓團藏和火影大人同時到位,接下來,我會對今天的事作出解釋,既是對各位村民的解釋,也是為鳴人的解釋。過去這些資訊被封鎖,導致鳴人遭受了諸多不公,或許對村子……哦,也就是對你們更為有利,但是我站出來就是因為天平已經發生了傾斜,我和鳴人象徵的價值不允許我們承受這種沒來由的委屈,今天我將全部揭秘。”

羽生再次跳上土牆,將沾血的苦無插在一旁,盤腿坐下。

“關於妖狐,這是你們對他的稱呼,其實應該是九尾尾獸九喇嘛,他有名字,九喇嘛,麻煩都給我記住了。嗯,現在九喇嘛被封印在鳴人體內,被你們厭惡的鳴人就是作為封印物的人柱力。尾獸不同於正常生物,是查克拉的聚合體,共有九隻,從一尾到九尾,每一個都有不同的名字、不同的性格,共同點是實力強大,強到難以想象,而我們村子的九喇嘛更是尾獸中最強的一個,舉個例子,妄圖掌控尾獸力量的膽小鬼輔佐大人團藏,可能連九尾隨意吐出的一發尾獸玉都無法處置,經歷過九尾之亂的你們應該還記得那天災的景象。”

“尾獸是不可交流的怪物嗎?當然不是,反倒是人類在與尾獸接觸時,從沒有嘗試過與之交流。我因為結合了忍界的查克拉,看到了一些有趣的場景:在忍村建立之前,人類從未和尾獸接觸過,九喇嘛第一次接觸人類,是宇智波斑出走木葉,無意間遇到,為了戰勝一代目千手柱間,宇智波斑強行契約九喇嘛,把它作為了自己的通靈獸,宇智波斑戰敗,千手柱間將九喇嘛封印,從此就開啟了九喇嘛五十多年的封印生涯。”

“如果你們去過封印空間就該明白,尾獸對人類的憎恨,從不比人類對尾獸的憎恨少上一分,每一次尾獸衝破封印,都意味著村子發生巨大的災難,可是,尾獸是自願生活在人類村子裡的嗎?瞧瞧你們,拿著木棍、石頭,想要殺死你們認為的妖狐,為自己逝去的親人報仇,用仇人的鮮血來洗清心頭的憎惡,可你們所說的,九喇嘛所做的不可饒恕的事,不也是用仇人的鮮血來洗清心頭的憎惡嗎?你們自己現在的樣子不就是你們嘴裡邪惡的妖狐嗎?”

“你們憎恨九喇嘛,可卻不明白,一代目千手柱間將尾獸贈送給各大忍村,本質就是為了讓每個村子都具有造成無法接受的傷亡的能力,從而促成和平,你們不願意讓鳴人享受的和平生活,實際上恰恰是因為他存在,才能夠享受的,你們可以殺死鳴人,畢竟他才只有七歲,還不會使用厲害的忍術,但只要今天鳴人死亡,村子喪失尾獸,明天雷之國、土之國、風之國、水之國的忍者大軍就會站在火之國的邊境線上,村子將捲入無休止的戰爭,無數生命將催生出更多的憎恨。”

“七年前的九尾之亂,讓你們或多或少的失去了親人,但是那一天,九喇嘛是被人操縱的,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九喇嘛雖然不在乎揹負你們的仇恨,但鳴人已經為此付出了太多。人柱力並不等同於尾獸,把對尾獸的憎恨投射到人柱力身上,是懦夫的行徑,我討厭連仇人都認不清的懦夫。”

羽生高舉起右手,向著屋簷上的小黃毛大聲道:“我的五代目火影大人,我想接下這個調查任務,查明七年前九尾之亂的真相,找出罪魁禍首,不論他是誰,不論他是外村的間諜還是村子裡隱藏的野心家,我都會把他的人頭割下來,替所有死在九尾之亂的人要一個答案,替所有因為九尾之亂揹負冤屈的人要一個答案!鳴人,告訴我!我可以接下這個任務嗎?由我來洗清你身上本就不該存在的憎恨!”

鳴人站在屋簷上,小臉上已經滿是淚水,高舉起雙手,大聲道:“羽生,我會成為火影,我會和你一起查明真相的!”

“嗯吶,這樣就足夠了。”

羽生揮了揮手,雙手插兜跳下土牆。

“小鬼,你還沒有解釋打傷我的事!至少要拿出道歉來吧!”

面具店的中年大叔突然跳出來,指著自己少了一半的頭髮,攔在羽生面前。

這傢伙不知道是膽子大還是單純的蠢,雖然火影確實在旁邊,但羽生剛才不是一樣讓團藏帶來的忍者見了血?

“我話講得還不夠清楚嗎?對用身體封印著尾獸,為村子帶來和平的英雄,至少應該喊羽生大人和鳴人大人吧?不會是因為我說話太多,所以就以為我很好說話吧?”

羽生一步步踱到大叔面前,明明身高才到對方的腰,臉也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樣,偏偏強大的氣場讓大叔跌坐在地上,不習慣抬頭的羽生終於可以看清他的臉了,冷漠地俯視著對方:“什麼都不懂的愚蠢傢伙,如果因為我還沒有登臨神位,而不能對我拿出對神的崇敬,是不是應該有最起碼的對同一個村子的家人的友善,如果連友善都拿不出,至少也該有對強大忍者的敬畏吧,無根無據的勇氣,肆無忌憚的挑釁,簡直就像是在客廳裡跳舞的老鼠,拜託能躲著我嗎?我已經是強忍著不適在說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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