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鳴人小屋大掃除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將小鳴人從睡夢中喚醒，今天是週末，沒有上學的壓力，加上昨天四個老傢伙漫長的訓話導致睡得很晚，鳴人翻了個身，扯過被子蒙在頭上，準備按照週末的慣例，一氣睡到中午，這樣還可以節省一頓早餐的錢。
但忽然想到了什麼，小鳴人一個打挺坐起來，將被子都蹬到地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左右看了看，兩隻小手緊忙開始結印。
“噗！”
“哇！居然一次就成功了，我果然是影分身的天才！”
穿著白色睡衣的鳴人雙手握拳，一臉興奮地看著站在床頭的羽生，明明本體穿著一身睡衣，身為分身的羽生卻還是昨天的打扮。
鳴人眼睛閃閃發亮，一把抱上去，將臉埋在羽生的胸口，“不是夢可真是太好了羽生，我真怕一覺醒來就看不到你了。”
“我還沒有和你這麼親密啊笨蛋鳴人，”羽生有些嫌棄的推了推鳴人，在他額頭上打出一記柔拳，“話說我作為你的影分身，當我回到你的身體時，你應該接收到了我在這段時間的記憶和感受吧？”
影分身之術會將自身的查克拉按照比例均分，創造出多個分身，本體與分身之間沒有距離限制，分身具有獨立行動和思考的能力，忍術解除後，分身會將剩餘的查克拉，以及在這段時間裡的記憶和感受同步到本體。
正是因為分身可以同步記憶的機制，讓影分身之術成為情報探查的優秀忍術，也讓這個術被納入禁術之書，可以想象，如果不計後果的創造多個分身，即使是查克拉足夠，分身解除時回饋來的巨量記憶和感受，簡直可以直接摧毀一個人的腦子。
鳴人的杏仁雖小，但堅不可摧，四戰時數量龐大的影分身支援戰場，返回來的記憶可以用海量來形容，鳴人居然沒有當場昏厥過去，說他是影分身的天才一點也不為過。
天才鳴人聳了聳鼻子，輕輕點頭，羽生如果沒有提醒的話，他可能真的沒有注意到腦子裡多出來的記憶和感受。
“那就記住我對查克拉的感受啦，因為我本身就是由查克拉組成，所以對查克拉天然就有著百分百的精細掌控，其他人呼叫查克拉，就像用筷子夾花生，我呼叫查克拉，就像使用自己的手和腳一樣，這種感受應該也會同步到你的記憶裡，記住我操縱查克拉的方式，發動忍術無非是按照一定規律執行查克拉，控制你的查克拉去復刻這種規律，幹嘛要結印？”
羽生輕哼了一聲，豎起一根手指，“像我們這種天才忍者只會結一遍印，就是在學習忍術的時候，之後最多雙手合十，對天才的自己表示感謝。”
窗外，卡卡西正躲在無人發覺的陰影裡奮筆疾書，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三代火影囑咐他記錄羽生的一切言行，摸魚的機會沒有了也就罷了，還要遭受這種非人的打擊。
為什麼要把天才的門檻拔高到這種程度啊喂，複製忍者卡卡西，五歲畢業當下忍，六歲提拔做中忍，十二歲晉升上忍，居然因為發動忍術要結印而不配被稱作天才？
不是……啊不是……你到底知不知道為什麼宇智波一族人人都有寫輪眼，觀察眼又是寫輪眼的基礎配置，但是我卡卡西被稱作複製忍者？是僅僅因為這隻寫輪眼嗎？是僅僅因為我同時具有五種屬性的查克拉嗎？
不是啊不是啊！是因為我是天才啊！
只要看到對方結印，就能迅速學會對方的忍術，寫輪眼和全屬性查克拉只是硬體條件，具備千錘百煉的忍術基礎和絕頂聰明的分析頭腦，這套軟體才是複製忍者稱號的來由啊！
什麼？結印就不算天才？
啊不是……那什麼……你很過分，羽生，你真的很過分！
卡卡西已經在考慮這個卷軸要不要起名叫做逼王語錄了。
羽生要是知道有這個卷軸，一定會倒吸一口冷氣：嘶，朕尚未登基，已經有起居注了！
“卡卡西，卡卡西你在嗎？出來一下，我找你有事。”
羽生從視窗探出頭來，四下張望，以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發現卡卡西的偽裝。
鳴人頂著大黑泥鰍睡帽湊過來，這個帽子的外形真有點像神奇寶貝里小次郎的大食花，“卡卡西大叔是不是吃早飯去了啊！”
“不會吧，忍者這麼沒有專業素養的嗎？”羽生摩挲著下巴，向身後一指，“鳴人，你看插座那兩個孔……對，就是那兩個，是不是剛好可以把你的手指頭戳進去……”
“喂喂喂，小鬼，不要帶壞鳴人啊！”
“噗！”
一聲輕響，窗戶上白煙過後，卡卡西已經蹲坐在上面，沒有戴貓臉面具，生無可戀的表情一覽無餘。
羽生將卡卡西拉進房間，“卡卡西，開啟你的寫輪眼，我要教你一個新的忍術！”
你只有七歲呀，發明忍術會不會太早！
卡卡西心中吐槽著，但還是用手指推起充當眼罩的護額，露出猩紅的寫輪眼，三顆黑色的勾玉圍繞瞳孔緩緩轉動。
這美瞳真尼瑪帥！
“我要開始啦！”
羽生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輕咳一聲，雙手開始緩慢結印，倒也不是照顧卡卡西故意放慢速度，而是結印這種事主要還是看肉體的熟練度，影分身的肉體是跟隨本體的，本體……
笨蛋鳴人，不提也罷。
“這種速度完全用不上寫輪眼呀，”卡卡西挑了挑眉，有種被惡作劇的無力感，“醜—戌—辰—子—戌……是影分身之術，不對！影分身之術的下一個印是亥，可這個小鬼用出的是寅……等等！我的查克拉，為什麼無法控制了……”
卡卡西忽然瞳孔放大，身體一半的查克拉向著手掌奔湧流出。
“別浪費呀！”
羽生一把抓過卡卡西的手按在自己的額頭上，一股暖流充盈著身體，羽生瞬間眉開眼笑，舒爽到呻吟。
今後誰嘲笑卡卡西是查克拉計量單位，誰就是我羽生的一生之敵！
從昨天出生到現在，羽生第一次在現實世界感覺到元氣滿滿的充實。
“這……這是什麼忍術……”
喪失了一卡查克拉的旗木卡西老同志感覺腳步有些虛浮，手指微微顫抖，貧血一般向後一仰坐在凳子上。
“啊，我稱他為充電寶之術！”羽生豎起大拇指，露出兩排閃亮的大白牙，“當你在戰場上，發現戰友的影分身因為查克拉不足而不能維持時，可以使用這個術將自身一半的查克拉貢獻給對方的影分身，增加其影分身戰鬥的永續性，非常的實用！”
“實用你大爺啊！誰會在戰場上，把自身一半的查克拉分給別人的影分身！”
卡卡西空洞的眼神看著天花板，心中有一句有礙木葉大團結的問候想送給羽生。
羽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稱讚道：“話說不愧是你啊複製忍者旗木卡西，只是一遍就能學會這個超高難度的忍術，我漩渦羽生願稱你為木葉第三忍術天才，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頭號充電寶。”
為什麼是第三？羽生第一，鳴人第二，能爭得第三已經很光榮了。
不是，鳴人也能排我前面？
卡卡西撇過頭，“臭小鬼，我的全名叫旗木卡卡西啊，亂改別人的名字，真的會很不禮貌！”
羽生嘿嘿一笑，攤了攤手，“是啊，原來你有兩卡，但現在不是有一卡在我身上了嗎？所以你現在只能叫旗木卡西。”
我的本體是兩卡的查克拉嗎？混蛋啊！我糖糖卡卡西五歲畢業當下忍，六歲提拔做中忍，十二歲晉升上忍，混到最後是給一個小鬼的影分身提供最多兩卡的查克拉？
不是？兩卡是什麼鬼？查克拉什麼時候有計量單位的？
“好了好了，我昨天就有點受不了這髒兮兮的環境了，查克拉充足，大掃除開始！”
羽生舉起拳頭，大喊一聲，鳴人還穿著睡衣，在一邊鬥志昂揚的附和。
招呼鳴人打來兩盆水，羽生將手探進水盆裡，兩盆水立刻漂浮起來，形成兩個鬆散的巨大水球。
“這是水牢之術？”卡卡西看著羽生一隻手連線兩個水球，瞳孔微顫。
水牢之術是利用水流形成球形牢籠困住敵人，施術者只要保持單手插進水牢的動作，就能一直維持水牢的形態，同時，水牢會持續消耗被困者的體力和查克拉，讓被困者處在脫力的狀態，是居家旅行、非法監禁的不二之選。
“眼光不錯嘛！”羽生對自己的充電寶不吝稱讚，“不過，我在這個基礎上又做了些許的改良。”
嘶，這就是天才？七歲改良水牢之術！卡卡西瞳孔再顫。
羽生一本正經道：“我去除了水牢消耗他人查克拉和體力的特點，保留了它球的形態，再加入形態上旋轉的變化，整體查克拉消耗變低了許多，現在我稱他為‘滾筒洗衣機之術’！”
你確定你是改良？你對改良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卡卡西瞳孔再再顫。
羽生沒有再理他，一個充電寶，臉上的戲怎麼這麼多？
招呼鳴人將髒衣服丟進快速旋轉的水球中，又各自倒了些洗滌劑，羽生提醒道：“左邊的水球是是內衣襪子，右邊的水球是衣物和床單，不要搞錯了！”
不知道是不是總說自己源自鳴人父母對他的愛的原因，看小鳴人總有一種看好大兒的錯覺，不過現在羽生應該打不過水門，搶兒子還太早，水門可還留了一道查克拉在封印空間裡，等到以後打得過了，試試能不能騙這個傻小子叫爸爸。
鳴人一邊把衣服丟進水球，一邊很認真的問道：“羽生，我身上的睡衣需要洗嗎？”
“一起吧，”羽生隨口答道，“稍後我會用風遁和火遁的複合忍術‘烘乾機之術’吹乾，很快的，不會耽誤你穿。”
“真不愧是你啊羽生！”
鳴人嘴巴張得近乎正圓，眼睛閃閃發亮，轉眼就把自己脫得光溜溜的。
“其實如果羽生你不用盆子接水，而是用水遁製作水球，洗完衣服解除忍術，由查克拉具現的水就會消失，可以跳過風乾的步驟。”
卡卡西像條死魚一樣歪在凳子上，因為自己是這個房間裡唯一的大人，只會抖動瞳孔表達震驚的話屬實有點丟人，還是舉手提了個可行的方案。
結果是逼得羽生硬生生血脈覺醒，開出白眼，“我當然知道，但是用水遁製作水球，一直維持到洗完衣服，這期間多消耗的查克拉，明顯要比開發出一個風乾衣服的複合忍術要多，忍者可不是簡單的釋放忍術，還要對自己的查克拉進行精密的計算，以最少的代價達成目的，旗木卡西，你要學的還有很多！”
卡卡西喉頭滾動，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嘶，也不是不可以，”羽生忽然又轉過頭，收起了嫌棄的表情，可憐巴巴地眨眨眼，討好道：“旗木卡西啊，你介意叫旗木西嗎！”
魅魔，羽生絕對是魅魔，他要榨乾我啊！
卡卡西瞳孔再再再顫！歪歪扭扭站起身子，一個瞬身術跳出鳴人的小屋。
羽生看著倉皇逃走的卡卡西，眼睛一眯，沒好氣道：“不給就不給，跑什麼跑呀，都是文明人，我又不會搶你的。”
羽生洗衣服的同時，順便也將鳴人丟進淋浴間洗澡。
鳴人洗完澡出來，羽生就一手維持著滾筒洗衣機，一手吹出跨越火焰的暖風，幫鳴人吹乾頭髮。
乾淨清爽的小鳴人，看著真是格外的可愛，小臉蛋又軟又糯，簡直就是一個芒果餡大福，性格也好，陽光開朗……
這要是我兒子，嘿嘿嘿……
羽生強壓下澎湃的父愛，不著痕跡地露出一絲微笑。
光溜溜的小屁孩兒坐在床上搖晃著腳丫，津津有味地看著羽生用忍術洗衣服。
大概又過了二十分鐘，將所有衣物淘洗了一遍，拿出來雙手吹乾。
忍術，還真是方便！
衣服全部洗完，羽生從淋浴間找到一截手臂粗細的廢棄水管，“就是他吧，為了清理地上的灰塵，羽生大人又要開發一個新的忍術，我要叫他‘洗拖一體吸塵器之術’。”
羽生握住水管的中央，插進水盆裡，水流立刻順著水管攀附而上，包裹住整個水管，在下方形成一個皮揣子形狀、臉盆大小的水質吸盤，連線水管處還留出了孔洞，在水管上方形成一個巨大的透明空心水球。
羽生將下方的水盤按在地上，水盤所過之處，所有的灰塵都被巨大的風流沿著水管吸進上方的水球中，水吸盤順勢將地也拖了個乾淨，效果超乎想象的好，羽生乾脆將桌子凳子也全都吸了一遍。
“這……這是怎麼做到的？水遁的形態變化我可以理解，可是這些灰塵為什麼會被吸進上面的大水球裡？”
卡卡西不甘地從窗戶探出頭來，身為木葉第一技師，向人詢問忍術的原理真的很丟人，尤其是對方只有七歲。往常的戰鬥裡卡卡西從來不問，寫輪眼一開，對方的忍術就學會了，但對羽生沒用，他不結印啊！
要不是三代火影要求，要不是為了完成任務，卡卡西真開不了這個口。
“物理學，伯努利原理你懂嗎？”羽生一邊操縱著吸塵器繼續工作，一邊轉頭看向卡卡西。
卡卡西瞳孔再再再再顫：不是，你告訴我結印順序不可以嗎？上來就談原理，這不是我懂不懂，是你覺得你應該懂嗎？你才七歲呀！
見卡卡西一臉茫然，羽生就知道他不懂了，可這傢伙瞳孔的狀態也不太對，不知道是不是看小黃書的後遺症，我家小鳴人一定要恪守忍者三禁，不能長大後成為這樣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廢人。
“其實很簡單，大概就是流速越大，壓強越小，和煙囪是一個道理：煙囪一端插在室內，室內空氣處於靜止狀態，一端插在室外，室外的空氣處在流動狀態，因為兩端空氣流速存在差異，室外的一端壓強就比室內的一段壓強小，煙就會被從煙囪裡吸出去。按照這個道理延伸，只要在吸塵器的管道上方加一個旋轉的風遁，構成上方的低壓狀態，就可以將下方的灰塵透過管道吸上去，風遁旋轉越快，吸塵器的吸力就越強，進入上方水球的灰塵，又在旋轉的離心力下飛到水球的球壁上，利用水球的表面張力完成灰塵的捕獲。”
羽生擺了擺手，渾不在意地道：“說到底，忍術開發很簡單，只要能夠理解其中的技術邏輯。”
“哦……”
卡卡西不敢說自己沒聽懂，但是畢竟要記下來交給三代火影，就在卷軸上寫道：“洗拖一體吸塵器之術”是水遁和風遁的複合忍術，原理參考煙囪。
羽生怎麼說我就怎麼記了，三代你看不看得懂就和我沒關係了，雖然我木葉技師沒聽懂有點丟人，可你忍術教授、三代火影看不懂，是不是更丟人？是不是是不是？
終於將房間打掃乾淨，羽生將垃圾還有鳴人戀戀不捨的杯面，全都裝進一個巨大的垃圾袋，拜託卡卡西幫忙扔了出去。
“出門採購吧，鳴人你也要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羽生叉著腰，看著清清爽爽、乾乾淨淨的小鳴人，很有成就感。
“羽生……”鳴人聽到羽生說要出門採購，眼睛中的光彩瞬間消失了大半，垂下眼眸低聲呢喃道：“就是村子裡的人啊，都不太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