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次籠中對
敵我雙方戰力分析：
羽生側：
桀桀桀桀，真正的天才，鳴人課堂上還沒學會的E級忍術分身術，羽生看一眼就能學會，一學會就不用再結印，且分身生動活潑、惟妙惟肖。
好！強，實在是強！
桀桀桀桀，在封印空間裡，羽生的查克拉是於九喇嘛無意識逸散出的產物，只要九喇嘛還活著，羽生的查克拉就無窮無盡！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好！強，實在是強！
狐狸側：
只會玩球的嘲巴，而且不講衛生，挺大個狐狸用嘴咬、用爪子撓，翻來覆去都是女子防身術的招牌動作，如果不是體型過大，說不定騷狐狸還擅使撩陰腳，呸呸呸，你姥姥玉藻前教你的吧！
實際戰況直播：
天才？天才能吃九爺幾發尾獸玉？
無印分身術，無所謂，反正都在攻擊範圍內，火力覆蓋之下，奇技淫巧沒有意義。
第一天才漩渦羽生對上最強尾獸九喇嘛，就好像拿著一把無限水量的小水槍，正面硬剛泥頭車。
他他他……他不但毫無波瀾，還搖著雨刮器嘲諷我啊！
在經歷了無數次千奇百怪的死法，羽生簡直快要對死亡脫敏了。
挫骨揚灰？咈咈咈咈，不過是些許風霜罷了【墨鏡耍酷臉】。
等到九喇嘛發洩夠了情緒，攻擊節奏稍稍減慢，羽生終於逮到機會，一個帥氣滑跪，舉手投降：“九喇嘛大人！求你了！別打了！能容小的說幾句嗎？”
“你這個小鬼……”
狐狸把一顆紫黑色的丸子嚥了回去，臉上非常人性化地浮現出厭惡又困惑的複雜表情，“你這個小鬼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嘛，不只是你的名字，尾獸的名字我全都知道。”
新復甦的身體明顯有些缺鈣，羽生扶著木質的牢門才能勉強站起來，腿還在止不住地發抖。
注意哈，我是缺鈣，才不是被你嚇到腿軟，蛐蛐狐狸，不及我半分！
“一尾砂之守鶴、二尾貓妖又旅、三尾磯撫、四尾孫悟空、五尾穆王、六尾犀犬、七尾重明、八尾牛鬼、九尾九喇嘛。”
將一尾到九尾的名字都報了一遍，羽生諂媚道：“九喇嘛大人，何必急著動手，難道你沒有聽說過蛤蟆的預言？‘在遙遠的未來，會有一個呼喚九隻妖怪名字的碧眼少年出現，這個少年將喚起奇蹟。’，九隻妖怪很明顯就是你們九隻尾獸，那麼碧眼少年會是誰呢……”
羽生仰著臉，眨了眨眼睛，一副你仔細看看我的模樣。
在火影忍者的故事裡，蛤蟆丸一共做了五個預言夢，其中前兩個是給六道仙人的，第三個、第四個是給自來也的，最後一個是給鳴人的。
羽生說的這個預言是蛤蟆丸給六道仙人的第二個提示，彼時六道仙人正準備開始在忍界旅行，一邊為九隻尾獸尋找合適的居所，一邊修補與大筒木輝夜戰鬥而殘破的忍界。
說起來，那個時候的九隻尾獸剛從十尾中抽離出來，幼小且羸弱，蜷縮在藍色查克拉幻化成的勾玉碎片中，像極了胚胎中的寶寶，但是作為天生強大的尾獸，即使是胚胎也還是能夠保留些記憶的。
九喇嘛上下打量著，尤其是在羽生湛藍的瞳孔上停留最久，“難道你就是那個預言之子？”
“蒼天有眼，你不是色盲可太好了！我想我們的對話終於可以輕鬆些了。”
羽生長舒了口氣，在胸口拍了拍，眼睛閃閃發亮，“不過很抱歉啊九喇嘛，我不是預言之子，請允許我鄭重為你介紹，鳴人這個孩子……就是傳說中的預言之子。”
九喇嘛冷哼道：“預言之子能做什麼呢？”
羽生嘿嘿一笑：“他會為忍界開創永恆的和平，並實現尾獸和人類的大和解！忍界千年來積累的一切陳垢，都會由他來解決”
“開創和平？狂妄的小鬼恐怕根本無法理解和平的分量吧！”
九喇嘛猩紅的豎瞳俯視著羽生，口中撥出巨大的腥風將羽生吹得一個趔趄，“只要有人，就會有紛爭，就會有流血，只要有流血，就會招來憎恨，人在憎恨中成長，憎恨在人心裡滋生，這是無法破解的環！仇恨已經延綿了數千年，人與人之間的憎恨複雜得像是解不開的麻繩，即使是當年的六道仙人也沒有辦法制止紛爭、帶來和平！小鬼只會說些大話！”
“所以才說是喚起奇蹟啊，解不開的麻繩一刀斬斷不就好了！創造一個沒有戰爭，人人有飯吃有衣穿，生活幸福的新世界，仇恨固然難以忘卻，但終究是由人來承載，讓下一代出生在光明之中，將黑暗就截斷在這一代，美好的未來是值得期許的。”
羽生竭力仰著頭，儘可能讓自己在巨大的風流裡可以站穩身子，“這是六道仙人都沒能成功的偉業，這個過程註定艱辛，需要付出很多、承受很多，但這個孩子擁有這樣的韌性，更何況他還有我的指引，我已經有了完整的計劃，永恆的熾陽將引導忍界走向光明，相比於六道仙人，我會是忍界的新神，一位仁慈之神！”
羽生的豪言壯語剛剛結束，一顆紫黑色的球迎面砸在臉上，來不及慘叫，羽生再次變為分子態，片刻後，無數光點逐漸重組回人形。
羽生呲牙咧嘴，“雖然不會死，但真的很痛唉，狐狸哥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些。”
“怎麼都死不了，你還真是個麻煩的傢伙！”九喇嘛森然道，“如果他是預言之子的話，你又是什麼？”
“啊，忘了做自我介紹了嗎？”羽生懊惱的拍了下額頭，謊話張口就來，笑著道：“我叫漩渦羽生，和你一樣，同屬於這個世界異常的存在，你是查克拉與憎恨的集合體，我則是查克拉與愛的集合體，我繼承的愛來自鳴人的父母，結合查克拉後，更是多了對忍界的愛，從目前來看，我比你更弱小，但總有一天我和鳴人所代表的愛會比你代表的憎恨更強大，會連你的憎恨也一併消解掉！”
九喇嘛聞言不屑道：“說什麼消解掉我的憎恨，其實你根本無法理解我的憎恨，沒有經歷過同樣痛苦的人，永遠無法相互理解，勸慰之類的話就不用說了，什麼都不懂的人，大言不慚讓別人放下憎恨，簡直就像是可恥的炫耀。”
“九喇嘛，你說得對，我無法對你的痛苦感同身受，不能勸你放下憎恨，因為結合忍界的查克拉，我零星瞭解了不少忍界的秘聞，事實上，對你的憎恨我是認同的。”
羽生實話實說道：“六道仙人將九隻尾獸分別放置在適合其生存的環境中，在過去綿延的近千年來，尾獸幾乎沒有威脅到人類的安全，也只有一尾守鶴吧，因為領地和人類接壤，爆發過直接衝突，但其他尾獸都很無辜，僅僅因為一代目火影千手柱間的一廂情願，想要讓各大忍村都擁有尾獸恐怖的力量，一旦爆發戰爭就註定付出慘痛的代價，以此來約束彼此的野心，讓所有村子都忌憚戰爭，從而達成和平。千手柱間捕捉尾獸，分發給各大忍村，開啟了尾獸被封印的數十年監禁，且不說戰爭並沒有因此停止，從尾獸的視角來看，這個決定充滿了人的自私、傲慢與貪婪，從未將尾獸放在可以平等交流的地位上。”
“看來你確實知道不少事啊，奇怪的存在。”九喇嘛眯起眼睛，“如果你想消除我的憎恨，就把你所謂的預言之子殺了吧，我向你保證，如果你做得到，我就不再憎恨人類。”
羽生撓了撓臉頰，“你的憎恨應該由鳴人來揹負嗎？笨蛋九喇嘛！他的身體困住了你，但也因為困住了你遭受了諸多不幸，這些事你不是一直都看在眼裡嗎？至少到現在為止，這個孩子和你一樣是人類傲慢的犧牲品，受欺凌者欺凌另一位受欺凌者，真的能夠消解你的憎恨嗎？不能認清自己的敵人而盲目地發洩怒火，是愚蠢的體現。”
狐狸的豎瞳裡兇光畢露，嘴巴微微鼓起，如果沒猜錯的話，裡面應該含了一顆紫色丸子。
狐狸哥你真是……講不過道理就動手是吧！
羽生趕緊收回話頭，諂媚道：“說真的，我很慶幸鳴人體內是九喇嘛，相信九大尾獸中智慧擔當、顏值擔當、力量擔當的九喇嘛一定聽得懂這些，如果是守鶴的話就不一定了，嘖嘖，這隻臭狸貓說不定已經餵了我一嘴沙子了。”
這話說完，身邊籠罩的殺氣似乎消散了一些。
嘶——我好像發現了華點，道理講不通，就愛聽好話，九喇嘛，你還說你不是母狐狸！
羽生輕咳了一聲，有了不捱打的辦法，攤開手微笑道：“把尾獸當作戰爭機器，把普通人當做戰爭資源的可笑制度，才是塑造了綿延千年的憎恨的元兇，愚蠢的戰爭沒有繼續的理由。在我們之前的這些傢伙，或是沒有建立新制度的能力，也或是缺乏發現問題本質的頭腦，就像瓦罐裡的蠱蟲一樣，彼此爭鬥個不休，所以才需要我們來終止這一切啊！九喇嘛，最強最帥最智慧的尾獸，我，最天才的人類，我願意代表人類與你代表的尾獸對話，讓我們建立一個人人平等，尾獸與人類和諧相處的新世界吧，推翻現有的、陳舊的一切，唯有我和你，再加上鳴人，最天才的人類組合最強的尾獸，才能夠實現六道仙人未能達成的夢想！照顧好那八個弟弟妹妹，我願意相信，這就是六道仙人對你九喇嘛穿越漫長時光的託付！你一定要做到這些啊九喇嘛！”
九喇嘛不著痕跡的壓了壓上揚的嘴角，猩紅的雙瞳滾了滾，“小鬼，那你說說看，戰爭的本質是什麼？”
“資源！”
羽生斬釘截鐵道：“資源不足，資源分佈不平衡，是一切矛盾的根源，風之國缺少水，雨之國缺少陽光，雷之國缺少耕地，火之國缺少礦石，水之國缺少陸地，土之國缺少腦子。戰爭是資源爭奪的手段，人與人之間的憎恨是資源爭奪的延續，就連強大的尾獸也被捲進了這個無聊的遊戲規則裡。”
“知道了這些又能怎樣呢？”九喇嘛輕哼了一聲，“你希望我們怎麼來改變？這些都是無法逃避的現狀，已經超脫了我們的極限，即使是強大的尾獸，也不可能抹平資源分佈的不平等，更何況有些資源本身就具有稀缺的屬性。”
“是啊，現有的資源不能滿足所有人，這是現狀，也是戰爭的元兇，更何況除了物質資源，還有更為稀缺的權力資源，每個村子只會有一位影，人的貪慾永無止境，爭奪是不能避免的，”羽生豎起兩根手指，嚴肅道：“對此我們有兩條路……”
九喇嘛不屑的撇過頭，但是他微微豎直的尖耳朵出賣了他。
羽生一本正經道：“第一條，創造出更多的資源，關於這一點，我已經有了可行的計劃，能夠保證人人都有充足的物質資源，只要適當的控制人口，建立合理的分配製度，物質資源不成問題，但如何抑制人類的貪慾，就不是資源的問題了……因此必須有第二條，我們需要明白，之所以選擇戰爭，是因為祈禱無用啊，沒有能夠響應人期盼的、透過和平手段達成正當心願的心軟的神，只能靠戰爭去爭奪一切，所以就由我來走上那個位置吧，我會找到永生的辦法，定下實現永久和平的制度，並親自落實他，我將長懸在天上，像是永恆的熾陽！”
九喇嘛似乎是厭倦了，趴下身子，巨大的頭顱壓在交疊的前爪上，眼神瞥向一邊，“忍者之神可不是像你這樣的小鬼說大話得來的！”
“嘛，一步一步的來，現在才剛剛開始，為了人類和尾獸，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啊，我的好室友九喇嘛。”
羽生走上前，抬起拳頭輕輕碰在九喇嘛的爪子上，“就算是約定吧，至少在鳴人死亡前，我們都是這具肉體的租戶，很抱歉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讓你失去自由，不過請相信，付出這些都是值得的，你就監督著我們，看如何一步步實現這偉業吧，背棄約定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狐狸傲嬌的冷哼：“願望是美好的，可是要怎麼開始呢？”
羽生抬起頭，看著封印空間裡永遠黑暗、無邊無際的天空，“如果沒猜錯的話，我應該有出去的辦法，需要鳴人去學會那個術，這麼做也許會有危險，天生邪惡的志村團藏會盯上鳴人，但是沒有關係啦，只要我出去，一切陰謀詭計都會像冰雪見到太陽一樣消融不見，骯髒的鬼，怎敢直面閃耀的神！”
“看好戲吧九喇嘛，”羽生歪了歪頭，彎眼笑道：“為了忍界永恆的和平，第一個計劃是幫助鳴人拿到那個術，我要稱這個計劃為鳴人自殺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