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后痛得大聲尖叫,抬手抓住她的手,怒道:“放肆,你做什麼?哀家是太后。”

顏冬那張像鬼般的臉逼近她,眸底帶著濃烈的恨意,抬手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姐姐,你現在承認你是太后了?既然入了皇家,為何還那麼不知羞恥?”

她越想越氣,陰沉著臉,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太后的臉上,五指紅印立顯。

太后控制不住地往後仰,但頭髮還被拽在她的手中,只能身形狼狽地扶著桌子,望向一旁面無表情的顧言,她氣得雙目發紅。

“顧言,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哀家被打嗎?哀家是太后,你們都瘋了嗎?”

顏冬眼神閃爍著異樣的光,拖拽著太后的頭髮到顧言面前,命令道:“言兒,殺了她。”

“是,娘。”顧言微微俯身,抽出手中的長劍,閃著寒芒,劍鋒抵在太后的胸前。

太后面色大變,目露驚恐之色,忍不住地往後退,退到牆壁上:“你想造反嗎?是皇帝派你們來殺哀家的嗎?那個孽種......”

“閉嘴。”顧言冷喝一聲,沒有半分猶豫,長劍穿透太后的胸口,鮮血噴湧而出。

她低頭看著胸前的劍,一股劇痛襲來,她不可思議地望向顧言,顫著伸出手指:“你...你......”

“哈哈哈…...”顏冬捂著嘴,笑得渾身發顫,眼神慢慢地癲狂起來。

顧言拔出劍,帶出一波豔紅的鮮血,開口道:“娘,走吧!”

太后靠著牆壁,面色瞬間煞白,疼痛令她咬緊了下唇,微微喘著氣,感覺呼吸在漸漸的微弱。

“等等。”顏冬憋住笑,這一刻的心情爽到了天靈蓋,簡直無法言語。

她靠近太后,蹲下身,欣賞著她痛苦的表情,嘿嘿一笑:“姐姐,妹妹等這一天可是很久了呢,但是妹妹覺得讓你痛快的死,有些不甘心呢!自從見到你與單嶽薄那個負心漢私通,害得我的孩兒小產,我就想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一旁的顧言蹙了蹙眉,漂亮的臉帶著疑惑不解,問道:“娘,您在說什麼?”

自他懂事以來,單家就只有他一個孩子,爹也從來沒有納過妾,難道娘在他之前小產過?

太后愣愣地看向她,氣息微弱:“你在說什麼?”

“讓你死個明白,你可要撐著。”顏冬撩了撩胸前的髮梢,那張烈焰紅唇做作一撅:“你與單嶽薄的孩子沒死,不過是被我餵了假死藥,抱出宮了,還長大了。”

這一個訊息,炸得太后整個人要瘋了,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抬起手腕抓住顏冬的肩膀。

“你騙我,你騙我,他在哪?”

顏冬見到她的這個表情,心頭再度湧起復仇的快意,抬手指向顧言:“是他呢,哈哈哈,自已的親生骨肉成了太監,就是為了進宮殺你,我安排的這場好戲,姐姐看得怎麼樣?是不是很刺激?要說毒......”

剩下說的什麼話,太后已經聽不清楚了,她只是瞪大眼呆怔地看向地面上那抹高大的身影,無雙風華,夜色下仍舊掩蓋不住他的絕色。

而顧言聞言,如遭雷擊地站在原地,渾身僵硬,輕聲道:“娘,別玩了,回去吧。”

顏冬眉眼發冷,整個人變得有些歇斯底里:“別叫我娘,被你這個野種叫了二十年的娘,太噁心了。”

她是顏家嫡次女,嫡姐入了宮,父母怕不好收場,當天就讓她替姐姐出嫁,嫁入單家,她是心甘情願的,因為單嶽薄那樣才貌雙全的男子,京中沒有幾個女子不傾心。

自從嫁了之後,她一直認為自已的幸福是撿來的,戰戰兢兢地打理單家,孝敬公婆,與單嶽薄相敬如賓,夫妻和睦,後來懷了孕,她以為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誰知,單嶽薄卻與姐姐私通,還不止一次,甚至姐姐肚子裡的孩子居然不是皇上的,那個負心漢還說等謀了權就娶姐姐,那她呢?

那一日,她情緒太過激動,走路摔了一跤,孩子沒了,但她沒有告知任何人,依然假裝還懷著孕,她要忍,要謀劃,要下一盤棋,撕了這對賤人。

直到姐姐臨盆,她買通了穩婆,給孩子餵了假死藥,再偷出來,因為皇帝一直懷疑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一定會驗親,姐姐心虛,孩子死了也不敢伸張,只讓人偷偷埋掉。

很好,這一步步跟著她的節奏走,假死的孩子成為了自已的孩子,因為她已經不能再孕了,當時她還做著單嶽薄能回心轉意的夢。

誰知那個負心漢竟是為了姐姐要奪權造反,在數位皇子間攪動風雲。

她不能坐以待斃,若是成功,姐姐不可能留她,於是,她寄了數封舉報信......

——

話如利刃,一刀劈下,鮮血淋漓。

顧言面色震驚,腳下失控地往後退了幾步,不敢相信這件事的真相。

太后痛到極致都沒有哭,此刻眸中已盈滿熱淚,貪婪地望著顧言那張絕色的臉,仔細看鼻樑和薄唇都像極了單郎,眉眼長得像她。

是啊!她曾經是名震天下的第一美人,生出來的孩子怎會差?

那年第一次見到顧言,她還在想,這麼漂亮的男子竟是太監,當時是打眼的瞧不起,怎會想到竟是自已的孩子。

她與單嶽薄的孩子......

漸漸的,太后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眼神逐漸迷離,含著不甘和悔恨,還有不捨,直至死,她的眼睛依舊張著,嚥了氣,眼淚隨之滾落......

如顏冬所願,她死不瞑目。

顏冬盯著太后,終是忍禁不住,咧著嘴開始狂笑起來:“哈哈哈,我有生之年,終於報了仇,爽快!”

顧言站在原地,覺得無措,又覺得恍惚,心口像被尖刀攪動,眉宇間浮起一層痛苦。

他,是太后的孩子?自已叫了二十年的娘不是自已的親孃,而是姨母?

他可以接受家族覆滅,可以接受有個瘋瘋癲癲的娘,甚至可以接受成為一個太監入宮復仇,但他不能接受自已是姦情的產物。

顏冬笑得渾身發顫,喉嚨中發出一陣陣怪異的笑聲,響徹在空蕩蕩的冷宮中,極為滲人。

顧言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所有的聲音湮滅在喉間,精神世界早已崩塌,後退了兩步,運起輕功往外飛去......

他的人生是一場笑話,是一個噁心的存在,是一場任人操縱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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