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姜祈安打斷她的話,一臉生疏:“是你女兒從我這買的藥。”

她不想跟這些人套近乎,這些人也別來沾邊。

周黃氏連忙改口:“對對對,是買了安安的藥,才令我郎君減輕疼痛。”

“今日上門特來感謝,感謝安安不計前嫌……”

“停!”姜祈安再度打斷她的話。

一時間,周家人臉色尷尬。

周老三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這個人記仇的很,你們對我們造成的傷害,我從未忘記,併發誓有一天要報回來。”姜祈安緩緩放下手中杯子。

“至於救你們……”姜祈安笑了:“不過是一個醫者醫心氾濫罷了。不管是你們,還是大街上的阿貓阿狗,只要我遇到了,有能力。便不會見死不救。”

周舒淚目了,站起身來,盈盈一拜:“是是是,舒兒最明白了。當初與姜姑娘相遇,正是這樣。”

“您醫者仁心,救我父親,請受我一拜。”

姜祈安這次倒是沒管,只不過她拜完,立馬下了逐客令。

“救人是醫者本能,各位下次無需多禮,畢竟,我是收了銀子的。”

此言一出,薑黃氏站起身來。

“既如此,是我們冒昧了。”

周舒見狀,連忙扶起周老三。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不打擾了。”

薑黃氏帶著女兒,緩緩走了出去。

臨近出門,周老三回頭看一眼花凌絕。

花凌絕鳳眸眯起,露出危險之色。

當即,周老三一個激靈,跑了出去。

是他。

原來是他!

夏日炎熱,街道上人不算多。

姜舟憑藉著記憶力與一路詢問,終於在午時走到了古家藥鋪。

此刻,他已經是飢腸轆轆。

古家藥鋪一旁,便是麵館。

姜舟想,還了銀子,出來先吃一碗麵。

藥鋪裡看病的沒有,只有古月月在記賬。

察覺到有人來,古月月連忙從賬本中抬起頭,莞爾一笑:

“這位客官,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

“問診還是尋藥?”

姜舟已經把眼前姑娘和姜祈安混為一談了,沒好氣道:“還賬。”

他從胸前摸出一錠銀子,擱在臺上。

古月月一臉懵:“客官,請問您這是還得哪筆錢?”

說著,她翻開賬本要勾選或登記。

這可把姜舟問懵了:“就一個姑娘,她給我看了病,叫我來這兒給錢。”

“原來如此!”古月月明白了,又道:“請問您都服用了什麼藥?”

她拿過算盤,靜靜等。

姜舟:“……”

此時此刻,他都要懷疑那丫頭是不是耍他的。

可看著眼前小姑娘顯然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便勉為其難相信了。

可他喝了什麼藥,他也不知道啊!

古月月尬笑著:“客官,什麼症狀您可記得?”

“甭管什麼症狀了,這一錠銀子絕對夠。”姜舟指了指臺上的銀子,轉過身,打算走。

“不可。”古月月連忙出聲:“古家藥鋪百年名聲,從不多收銀子,更不會收不清不楚的銀子。”

姜舟:“……你這丫頭可真是……”

這麼軸的丫頭,他還是第二次見。

“醉酒……還有內傷……還在她那破莊子上住了幾天……就這。”姜舟邊想邊道。

古月月聽的直皺眉頭,勉為其難地算了個數:“客官,您的消費為……”

不等她報出來,門外傳來一聲驚呼,這聲驚呼,打斷了古月月的話。

“姜大!”

姜舟神色一怔,緩緩地朝身後轉去。

他有多少年,沒聽人喚起過這個名字了。

古大夫眼眶紅紅,幾步上前,神色中難掩激動。

“姜大,真的是你麼?”

姜舟張張嘴,眸中滿是驚喜。

“古老頭!”

這個稱呼一出口,還有什麼疑問呢?

眼前人便是姜大,古大夫確認了。

“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姜舟:“四處征戰,終於換來了國的平安。”

“你呢?這些年,搬到哪去了?”

古月月忍不住插話:“既是爹爹舊友,不如先留下來,一邊用飯一邊閒聊?”

正直飯店,古月月也是等古大夫要一起用飯的。

“對對,先用飯吧!”古大夫熱情邀請。

一時間,他們都忘了姜舟出現在這裡的緣由。

飯菜上桌,姜舟和古大夫坐在上首,古月月坐在下首。

古大夫往杯中倒了酒,兩人先碰了個杯。

“這麼些年,你竟捨得不回來,當真是好狠的心。”

激動過後,古大夫又止不住的心寒。

姜舟滿臉懊悔:“情勢未定,我不敢擅自回來,如今我功成名就,這才敢回來。”

“你可知娓娓的苦啊!若你能早些回來,她何需看人眼色,寄人籬下,最後差點揹負罵名怨死啊!”古大夫此刻只心疼姜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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