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人急忙起身,嚇的帽子差點掉了。

忙慌慌扶正了官帽,三步並兩步的走到了趙班頭面前,一把拿過了腰牌。

當他辨別了腰牌的真偽之後,才不得不信。

“居然真是虎威中郎將?”

“淩姓……難不成……”

牛大人似乎想到了一個讓他恐怖萬分的事,那雙眼睛瞪的跟牛蛋似的。

“快快快,將李響扶起來!”

牛大人急忙招呼著衙役,腦門頓時滲出許多冷汗。

李響被衙役扶了起來,不爽的摸了摸屁股,還好只是打了兩個板子。

如果真打了二十個,恐怕他就站不起了。

“李響,這腰牌你從何處得來?”牛大人反問。

李響可不傻。

牛大人是在套他的話,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認識腰牌的主人,跟他又是什麼關係。

如果腰牌來歷不明,那麼也必然不知道這主人是誰。

李響拍了拍身上的土,端足了姿態,看著牛大人笑言:“我早就說過,你不配。

我從何處得到的腰牌,有必要跟你彙報嗎?

你一個小小的八品芝麻官,也敢在一方為非作歹,真是好大的威風!”

牛大人被數落的不敢吱聲,一個勁的冒冷汗。

他不是怕李響,而是怕這腰牌的主人。

在沒有弄清楚李響為什麼會有腰牌之前,他只能裝孫子。

“李響啊,你看,你早說你有虎威中郎將的腰牌,本官又豈會與你為難啊,這其中就是誤會,誤會……”

牛大人露出兩顆大牙,咧嘴賠著笑。

“誤會是吧?”

李響一腳踩在了凳子上:“牛大人,既然是誤會,你也來這試試。”

牛大人嚇了一跳。

他這一把歲數了,哪捱得住板子。

哪怕是打兩下,恐怕也得一兩天下不來床。

“哼……什麼虎威中郎將,這腰牌來歷不明,興許是撿來的,興許是偷來的,就他這熊樣,能認識正四品的將軍?”

高班頭髮出了靈魂拷問。

當然這話也是牛大人迫切想說,卻又不敢說的。

“是啊大人,這李響就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無背景,怎麼可能跟虎威中郎將搭上關係。”

“即便是有關係,這麼重要的腰牌,怎麼會交給他呢,這太不可能了。”

高班頭那邊的衙役,在一旁煽風點火。

牛大人此刻也有些動搖了。

“高班頭,你說我是撿來的是吧?虎威中郎將的腰牌,可以調動地方四品以下官員以及駐軍,並且見腰牌如見虎威中郎將!”

李響突然提高了聲音:“爾等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見到上官,竟然還理直氣壯的站著,難道你們要藐視虎威中郎將不成?”

李響連唬帶詐,還真有些衙役嚇的心肝膽顫。

牛大人臉色也陰晴不定,但還是將腰牌還給了李響,隨即恭恭敬敬的雙膝跪拜。

“下官平安鎮縣丞,牛壁現,見過虎威中郎將!”

李響一驚。

牛逼現?

還有人叫這名字?

真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

“見過虎威中郎將。”

就在李響震驚的時候,周圍的人紛紛跪拜。

沒想到,那個凌風給的腰牌,果真牛逼。

不過,他要是個正四品的將軍,那麼李郎中救的那個人是誰?

能讓凌風暗中保護的人,其地位,必然要遠超於四品正將。

沒想到,自己一時心善,竟然結實了朝堂中人。

這腰牌要是能一直隨身,豈不是爽爆了?

“咳咳!”

“牛大人跪著,其餘人起身吧。”

牛逼現微微一驚,他心生恐慌,只知道李響肯定要藉機報復。

“李響,本官已經不難為你了,你沒必要咄咄逼人吧?畢竟,這腰牌不可能跟你一輩子,要知道做事留一線啊!”

“我留你姥姥……”

李響罵了一句,直接衝著趙班頭這邊的衙役勾了勾手:“來來來!”

衙役很乖巧的走到了李響的面前,正想詢問的時候,李響直接把他手裡的板子奪了過去。

“我讓你留一線!”

李響抄起板子,對著牛逼現的後背就拍了過去。

“啊!”

牛壁現疼的痛叫一聲,抬頭紋頓時多了三道。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誰也不敢相信,李響竟然說打就打,再怎麼說,這也是個八品官啊。

牛壁現直接跳了起來,疼的扶住了椅子彎著腰,指著李響:“李響,你……你想要我老命啊?”

“牛大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你也不想想,我一介草民,剛剛成年又是孤兒,前些日子才剛從衙門領了媳婦,我咋這麼牛逼,就能製作出金槍不倒藥?”

李響的一句話,讓牛壁現心底發涼。

剛才的那一下,他只是疼。

而現在,牛壁現後怕了。

他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我手裡有藥,有腰牌,你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嗎?”

“難不成……下官擋了虎威中郎將的財路?”牛壁現喘著粗氣,心驚膽戰的問道。

“你這狗官,還算有點腦子!”

李響故作高深的走向了大堂上的椅子,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剛一落腚,疼痛感席捲而來。

李響表情微微一變,忽的站了起來。

大爺的,肯定是腫了。

李響罵了一句,忍著疼痛看向了縣丞:“牛大人,現在,你還打藥的主意嗎?”

“不敢不敢,下官萬萬不敢!”牛壁現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我這屁股上的兩下,白捱了?”

“不能,絕對不能。”牛壁現點頭哈腰的到了桌子前,“一會兒,我在飄香樓擺一桌酒席,還請李響兄弟務必賞光啊?”

“喝酒啊?”李響臉色一喜。

“喝好酒,平安鎮最好的杏花春。”牛壁現也跟著笑了。

“我沒喝過酒啊?”李響臉色突然變的嚴肅。

嗯?

牛壁現的表情頓時僵硬了。

“李響啊,不如咱們移步到後堂小議?”牛壁現忐忑的問道。

剛才李響不敢再後院了事。

現在不同了,時機最合適。

“那就議議?”

“議議……”牛壁現笑容不減。

李響直起身子,收起腰牌邁著四方步去了衙門後堂,餘光一邊走心中一邊腹誹。

你牛壁現是個狗官,老子也不是什麼好人。

有朝一日權在手,殺盡天下負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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