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八阿哥其實也是個小股東，而且只在鴨脖店佔股，讓他說生意上的事，他也說不清楚：“是挺不錯。”
從分紅看出來的。
康熙一噎，老八果然會說話，都知道跟他打太極了：“你分了多少？”
銀票就在手上，八阿哥哪裡敢欺瞞，當場報了一個數，康熙眯了眯眼。
十四還挺照顧兄弟，給兄弟的比給女人的多，這是康熙目前唯一能安慰自己的。
“汗阿瑪，我們確實在做生意，做得還不錯。”剛放學康熙便來了永和宮，一開口就問生意，顧傾用後腳跟都能想出誰告了他的黑狀。
“跟您提到這事的人，是不是還說了與民爭利？”
顧傾遞給眾位想保護他的哥哥們一個安撫的眼神，看向康熙，臉上笑意不變：“之前幾位哥哥提醒過兒臣，可兒臣覺得兒臣所做的生意前所未有，並不存在與民爭利的情況。”
“況且連年征戰，國庫緊張，兒臣是皇子，自然要想辦法為皇上分憂。”
“哪兒跟哪兒啊？”九阿哥聽得一頭霧水，奈何十四不肯深說，便只能等著了。
康熙吃上奶油蛋糕讚了一聲好的時候，三阿哥同時聽說了四阿哥要去工部行走的訊息，高興得一夜沒閤眼。
要說最適合戶部的，還得四阿哥這種做事方正一板一眼的才行。
康熙走後，顧傾指揮小廚房提煉奶油做成蛋糕送去乾清宮。
這樣一湊，竟然湊足了三十萬兩。
顧傾張開十根手指：“眼下兒臣能拿出十萬兩銀子。”
結果十四話音才落，九阿哥兩眼放光地說：“兒臣也願意拿出十萬兩銀子，與十四弟、工部和兵部合夥。只不過兒臣有個條件。”
相比戶部，工部就顯得有些雞肋了。
九阿哥平時見了他跟避貓鼠似的，說起合夥居然也敢當面談條件了。
康熙再次震驚，九阿哥也這麼有錢嗎：“哦？什麼條件？”
他的機會來了。
於是緊跟四阿哥，三阿哥也從尚書房畢業了，還如願被分到戶部行走，然後才知道掉坑裡了。
顧傾氣定神閒地說：“且等著，等三哥去戶部報到。”
當初他把大阿哥派去兵部，大阿哥還想去戶部來著，可康熙覺得大阿哥性情急躁，不適合戶部，這才作罷。
至於為他分憂，康熙氣笑了：“那你說說，你打算怎麼為朕分憂啊？”
鴨脖從前根本沒人吃，滷鴨脖康熙也是第一次吃，至於那個生辰……蛋糕連聽都沒聽說過。既然是沒人做過的生意，十四他們做起來確實算不得與民爭利。
九阿哥嚥了下口水，壯著膽子說：“若當真研發出更先進的火器，肯定會不斷更新換代，到時候請汗阿瑪允許兒臣等將淘汰下來的火器轉賣到西洋去。兒臣可以出銀子，為君父分憂，君、君父總不能真讓兒臣做賠本的買賣吧。”
本來四阿哥想選戶部來著，今天見十四要與兵部、工部合作建軍工廠，大阿哥已經去了兵部，四阿哥不放心十四索性選了工部。
三十萬兩就有點意思了，不過康熙還是沒點頭，國庫再緊張，賬面上不是還有一千兩百萬嗎。
九阿哥一說，眾位阿哥紛紛響應，與軍.火生意相比，鴨脖店和蛋糕店根本不值什麼。
康熙震驚，滷鴨脖和那什麼蛋糕的生意這麼好賺，怪道三阿哥眼紅，他都想入股了。
誰知十四開口便是狂言：“兒臣聽大哥說西邊的噶爾丹與沙俄暗中勾結，得到了更先進的火器。大清的先進火器都來自西洋，採購價格昂貴不說，運輸也耗時，買回來還都是人家淘汰不用的。兒臣想與工部、兵部合辦一個軍工廠，就像西洋書裡寫的那樣，召集能工巧匠研發更先進的火器，自給自足。”
康熙看了四阿哥一眼，覺得四阿哥太寵著十四了，比他還寵：“好，你想去工部便去工部吧。”
有這份心就是好的，總比當米蟲強。
臨走康熙也沒提合辦軍工廠的事，只說讓顧傾送一份蛋糕到乾清宮，他真的很好奇，這個所謂的蛋糕到底好吃在哪裡，竟然能成為一本萬利的生意。
顧傾都不知道還有這回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四哥的嘴真嚴，這麼大的事半點都沒透出來。
不過區區十萬兩，對於研發火器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老四看著挺精明，其實是個傻的，汗阿瑪給他恩典，他卻舍了戶部選了工部。
九阿哥陪笑：“兒臣跟著十四弟一起做生意，做什麼都賺錢，還沒賠過呢。”
幸虧三阿哥告了他一狀，把康熙引來永和宮，不然四哥又得掉戶部的坑裡，爬出來的時候不知要得罪多少權貴。
費力不討好的事誰愛幹誰幹，咱只幹名利雙收的。
這時四阿哥站出來說：“汗阿瑪，兒臣想好了，兒臣選工部。”
康熙哈哈大笑，指著九阿哥：“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想著賺銀子了。”
康熙聞言頗為詫異，他以為四阿哥會選戶部，畢竟戶部是朝廷的錢袋子，其重要性僅次於六部之首的吏部。
當真好大的口氣，其實這事康熙已經在做了，只不過這幾年一直在打仗，國庫拿不出太多的銀子往裡砸，有些力不從心。
這份恩典前所未有，大阿哥去兵部是康熙直接指派的，還沒聽說誰能自己選。
就在前幾日，康熙找到四阿哥說四阿哥可以從尚書房畢業了，打算放他到六部去歷練，問他想去哪個衙門。
其實十四他們已經做到了，至少沒人在他耳邊叨咕晚發例銀的事。
九阿哥盯上了軍.火生意，一直在顧傾耳邊碎碎念，顧傾讓他不要著急，並保證汗阿瑪一定會跟他合作。
九阿哥不信：“這可是天大的事，你怎麼就敢肯定？”
“哦？你能拿出多少銀子？”康熙半開玩笑地問。
“賬上明明有一千兩百萬兩銀子，怎麼庫裡只有區區兩百萬兩？銀子呢？銀子都去了哪裡？”三阿哥第一天到戶部行走，也不想跟戶部官員急赤白臉地吵，可這賬實也差太多了。
那戶部官員也是一臉委屈：“銀子都被人借走了，欠條都在呢，每一筆皇上都知道。”
可歸攏起來就不一定了。
此時想起自己嘲諷四阿哥的話，三阿哥差點把後槽牙都咬碎了，四阿哥肯定提前知道了什麼，所以才特地繞開戶部這個天坑，轉而去了不起眼的工部。
三阿哥內心咆哮，可這麼大的事他怎麼敢隱瞞，於是帶著戶部的賬冊、官員和幾箱白條進宮求見康熙。
西邊戰事膠著，急需糧草補給，康熙正打算傳戶部官員過來撥銀子籌集糧草，沒想到三阿哥就帶著戶部的人來了。
當康熙看見那幾箱白條，心裡就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可他萬萬沒想到，戶部賬面上有一千二百萬兩銀子，一千萬兩都是欠條，真正能用的只有二百萬兩。
這些欠條都是他點了頭的，不然戶部也沒膽子借，能怪誰呢？
康熙閉了閉眼說：“既然有欠條在，老三啊，這事恐怕要辛苦你了。”
三阿哥差點被這句話送走。銀子是您的借，一借就是好幾年，上至太子下到皇室宗親、文武百官幾乎借了一個遍。多的幾十萬兩，少的只有不到一百兩，這哪兒是讓他辛苦啊，這是想要了他的命。
且不說追繳難度有多大，那可是要得罪人的。
把人往死了得罪，人家還不得跟他拼命，他有幾條命去拼啊！
好人皇上當，壞人他當，還有沒有天理了！
可皇上都這麼說了，去戶部也是他自己選的，他敢撂挑子走人嗎，他不敢。
除了咬牙應是，他什麼都不敢。
康熙對三阿哥的態度還算滿意：“老三啊，這事不能拖，得儘快辦，西邊還等著用銀子呢。”
見三阿哥一臉生無可戀，康熙也沒辦法，只得安慰說：“欠條在你手上有什麼可怕的？誰要是敢不給，你就讓他來找朕，朕跟他要。”
三阿哥才把緊緊咬著的後槽牙放開，聽康熙又道：“不過朕政務繁忙，你也是知道的。”
三阿哥只覺牙疼，沒想到康熙還有話囑咐：“對待那些個老臣，還是要溫和一些，千萬不能鬧出人命。”
三阿哥：“……”還不知道誰先死呢。
三阿哥義憤填膺進宮，生無可戀出宮，在戶部核對了一天欠條，也只搞完了其中的兩隻箱子。
回到南三所也沒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伺候，簡直悽風苦雨。
另一邊，康熙命人把顧傾、四阿哥和九阿哥一起叫來，商量合辦軍工廠的事。
戶部只有二百萬兩銀子，湊合能夠打仗和前朝後宮日常開銷就不錯了，哪裡還有餘錢辦軍工廠？
可顧傾的話狠狠打動了康熙，與其花高價買西洋淘汰下來的火器，倒不如將銀子投到軍工廠自己造。
況且在火器製造上面，朝廷也不是一窮二白，還是有些基礎的。
哪怕只是仿造，精準度不是那麼高，也比從西洋花高價買，等到黃花菜都涼了的好。
“十四啊，軍工廠的提議很好，朕準了。”康熙坑兒子有點上癮，“只不過西邊在打仗，兵部和工部都拿不出多少銀子。”
終於知道戶部有多少銀子了？顧傾記得史料好像記過這麼一筆，就在與噶爾丹交戰的時候，康熙查了戶部的銀子，發現賬實極不相符，為此生了好大一場氣。
在這之後，歷史上著名的背鍋俠就此誕生，沒錯，就是他那個悲催的四哥，未來的雍正皇帝。
四哥為人方正，做事一板一眼，康熙讓他當背鍋俠，他就當，而且當得別提多認真了。
揹著一口黑鍋到處討賬，銀子要回來一多半，把所有王公貴族全得罪狠了。
有的老臣哭到康熙面前，康熙又心軟了，自掏腰包幫人還錢。
這還算好的，有那種真窮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怕鬧出人命，四哥揹著黑鍋還要自己往裡搭錢。
背完這趟黑鍋，四哥的荷包癟了，人緣沒了，哪怕後來當上皇帝，還時常因此被詬病刻薄寡恩。
這一世有他在，四哥面前沒有黑鍋，只有星辰大海。
“兒臣明白，前期的費用兒臣和幾位哥哥來出。”顧傾把黑鍋甩給三阿哥，還不忘在背後燒一把火，“只不過兒臣等財力有限，三十萬兩花完恐怕還得國庫來挑大樑。”
三哥加油！
康熙點點頭，話也不敢說得太滿：“等戰事結束，只要沒有天災，國庫的銀子優先撥給工部。”
主要是他對老三沒什麼信心。
顧傾謝恩，又道：“汗阿瑪，除了財政支援，兒臣還想問朝廷要一個人。”
“工部的管理火藥局能工巧匠無數，如今老四在工部行走，你想要什麼人讓他出面調配即可。”其實把四阿哥放到工部，康熙半點也不看好。
四阿哥為人古板，工部又是朝廷最容易推陳出新的地方，兩者並不適配。
顧傾才不管康熙怎麼想，他現在迫切地要把某位大能從苦寒的遼東救回來：“汗阿瑪，若是工部能調動的人，兒臣就不會來求您了。兒臣想要的那個人叫戴梓，曾經是翰林院的一個侍講學士，後來去了工部的管理火藥局，再後來被流放到盛京。”
“戴梓？”康熙想了半天才勉強對上號，“就是那個會仿造火器、私通洋人的戴梓？”
子母炮是戴梓的專利好嗎，怎麼到康熙嘴裡就成了仿造？至於私通洋人，好像是當時的西洋傳教士南懷仁被戴梓搶了飯碗之後的誣告。
南懷仁本是比利時的傳教士，活著的時候極受康熙寵信，曾經是康熙在西洋學方面的老師，也為清朝引進西洋火器做出過貢獻。
顧傾猜這人肯定從中撈了不少好處，畢竟耶.穌和武器之間是隔著山海的。
後來戴梓橫空出世，不但能仿造，還能在仿造的基礎上創新，無形中動了比利時傳教士的蛋糕。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位比利時傳教士私下蒐集了不少關於戴梓私通洋人的證據，硬說戴梓向洋人售賣清朝的火器技術。
都能反向輸出了，足以證明戴梓的實力，可康熙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輕易相信了比利時人的鬼話，將戴梓革職流放。
直到雍正登基，大赫天下，戴梓才得到赦免，可那時候他已經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了，不久之後病逝於家鄉鐵嶺。
後世有學者曾斷言，若康熙沒有流放戴梓，近代史上那段屈辱的歷史或許可以避免。
當時顧傾讀到這段史料也是無比唏噓，誰知他誤打誤撞穿到這裡，自然要做點什麼。
與工部、兵部合辦軍工廠，自掏腰包投入高昂的研發費用，不是一時心血來潮。
而是顧傾知道，這個時期戴梓還在，他今天投入的所有銀子，以後將會千倍萬倍地還回來。
是真正的名利雙收。
至於跟九阿哥合夥做生意，也是在做前期的資本積累。
即便戴梓在後世已經翻案，顧傾明知道他沒罪，可康熙認定他有罪，顧傾也不能反駁，只能順著往下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便是戴梓有罪，他的才能也是可圈可點的。兒臣懇請汗阿瑪將戴梓的流放地改到京城，准許他戴罪立功。”
南懷仁已死，朝廷的火炮技術還停留在南懷仁活著的時候，已然多年沒有寸進。
再加上西邊戰事吃緊，康熙也知道戴梓確實有些才能，勉強點了點頭說：“讓戴梓回來可以，卻不能改變他流放的罪名。”
能把人弄回來安置好就行，罪名什麼的都是浮雲，顧傾謝恩。
“你想要的人朕給了，該說說朕想要什麼了吧。”
康熙雖然寵愛十四，可涉及朝廷的軍政，父子也變成君臣了：“西邊戰事不等人，別給朕弄那些徒有其表的，朕要儘快仿造出與噶爾丹那邊一樣的大.炮。”
康熙沒看顧傾，而是掃了四阿哥一眼：“仿造這一塊戴梓還是有些本事的，最多三個月，朕要看到成品。”
十四才多大，有點小聰明利用皇子的身份賺些銀子是可能的，仿造大.炮這種事，還得交給老四。
他不求老四有什麼創新，能在最短的時間仿造出他想要的大.炮就行。
其實康熙這樣說還有一個私心，軍令狀立下了，萬一造不出或沒按時間造出，要罰也是罰老四。
罰十四他捨不得。
四阿哥在工部報到沒幾天，才把工部的各個衙門都轉了一遍，劈頭蓋臉就砸下這麼一個大活兒也有點懵。
他之前兩耳不聞窗外事，並不知道戴梓是誰，也不曉得他有什麼能耐，可合辦軍工廠是十四起的頭兒，十四是他親弟弟，大活兒砸下來他不頂著，難道讓十四去頂嗎？
君無戲言，萬一辦不成可是要受罰的，四阿哥寧願自己受罰，也不會把十四推到臺前。
四阿哥咬咬牙應是：“兒臣遵命。”
見四哥一張俊臉繃得緊緊的，顧傾就知道四哥沒聽說過戴梓這個人，畢竟戴梓被流放的時候，他還沒出生呢，四哥也還小。
可戴梓的能力既然能得到後世的肯定，顧傾自然不會懷疑。
據史料記載，戴梓曾經用八天時間仿造並改良了當時制式最新的大.炮，也因此得罪了當時的火.炮掮客南懷仁。
在荷蘭使團訪問期間，使者向康熙敬獻了一把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手.槍，康熙感覺面上無光，便命戴梓仿造。
戴梓只用兩天時間便仿造出一把手.槍，不僅如此，還在仿造的同時提高了手.槍射擊的精度，作為清朝的回禮送給了荷蘭使團。荷蘭使團大為震驚，灰溜溜地結束了這次挑釁意味十足的訪問。
顧傾猜正是這兩次仿造給康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便過了這麼多年突然提到戴梓，康熙還能想起來。
也是這兩次仿造，讓康熙以為戴梓只會仿造，可後世卻在戴梓的遺物中發現了世界上第一把機.關.槍——連珠火銃。
顧傾雖然不是很懂火器製造，可他見過後世的武器啊，就不信在他的啟發之下，不能激發戴梓的創新靈感。
領了軍令狀，四阿哥便馬不停蹄地派人去盛京接戴梓，同時接手管理火藥局，宣佈在三個月之內仿造新式大.炮。
此言一出別說管理火藥局，就是工部、兵部，乃至整個朝廷都震驚了。
三個月，仿造新式大.炮，在開完笑嗎？
誰能告訴他們新式大.炮長什麼樣啊？
三個月圖紙都畫不完，見成品，簡直痴人說夢。
可當管理火藥局的人看見從盛京風塵僕僕趕來的戴梓，全都張大了嘴巴，集體閉麥。
四阿哥把戴梓都接回來了，還有什麼是幹不成的。
三個月會不會太長？有些等不及了！
戴梓之前在盛京吃糠咽菜，卻並沒有停下對火器的研究，當他顫巍巍拿出用羊皮繪製的圖紙，所有人都驚呆了。
圖紙呈給康熙，康熙讓兵部的人過來看，兵部尚書捧著圖紙笑出鵝叫，連聲稱讚戴梓是奇才。
康熙與有榮焉：“千里馬也要有伯樂才行。”
好像當初判人家流放的人不是他。
兵部官員心知杜明，誰敢捅破，紛紛跪地口稱皇上聖明。
康熙哈哈笑著為自己描補：“京城繁華喧鬧，讓人靜不下心來搞研究，朕這才想起讓戴梓去盛京。”
既然是奉旨去盛京搞研究，又帶回了可喜的成果，當然要給戴梓官復原職，畢竟人家設計出的新式大.炮比噶爾丹手裡的還先進。
體積更小，破壞力更大。
圖紙傳到顧傾手中，顧傾覺得體積還是太大。噶爾丹可以用類似的大炮攻城略地，而對付噶爾丹那邊來去如風的騎兵，自然要用行動式火.炮才行。
關鍵行動式火.炮造價低，製造時間短，也更加的機動靈活。
比如類似蘇聯的火.箭.炮“喀秋莎”。
銳利的轟鳴聲，萬.炮齊發的磅礴氣勢，瞬間讓敵方陣地變成一片焦土，對精度的要求不高，重在輻射面積。
顧傾只是簡單描述了一下他看二戰戰爭片時的感受，戴梓便有了新的想法，很快開始修改圖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