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抱著一點僥倖去了一趟這老陳頭家裡。

剛開門進去,便看到屋內還有五六個冤魂正在啃食新娘的內臟,而這新娘似乎是早就死掉了的,正被擺在了一副滿是刀痕的桌子上,額頭上還插著一把菜刀。

後來,兩人召來了一場雪崩,將這早就全是白骨了的村落掩埋到了地下。

等兩人離開村子走出這一片森林已經是三天後了

這天晌午,兩人路過了一座小城,這地方似乎是已經荒廢了許久,而且有意思的是,這座小城也是在青州地圖上找不到的。

因為已經連續下了兩天一夜的雪,今早剛放晴,那些融化了的積雪順著傾斜的屋簷滑落下來,在地面的厚雪堆裡砸出一個凹下去的坑。

四周很安靜,只有人走路踩在雪裡的吱嘎聲,一開始倒是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只是越往城中心走,樓易歡越有種奇怪的感覺。

像是有越來越多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倆似的,但是轉身一看,周圍又確實的沒有除了兩人之外的其他活物。

周圍太安靜了,連聲鳥叫都沒有。

“據說萬年前,傳聞中那個擅長蠱術的族群曾因為他們的首領侵略青州落敗,全族的人都被當時的人皇流放到了如今這程丹的地界,再往後,他們賊心不死,企圖將蠱蟲投放到青州的水源中,以此徹底毀滅整個青州。”

“這個沒人性的計劃被發現後,妖族和人族聯手,妖君以一己之力冰封青州萬里水域,將那些投放到水源中的蠱蟲直接凍死,這才免去了一場毀滅性的危機。”樓易歡接著說道。

“在這之後,這些人似乎又預謀了一次計劃,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破壞了,這支族群因此被滅了族,連帶著那些蠱書也全被銷燬,如今早就放開了的蠱術,在當時被整整禁了千年。”

“正史來說,確實如此。”祁瀾卿點點頭說道。

“不過我倒是聽過另外一個版本的記載,想聽聽嗎?”

樓易歡抬手,十分準確地接住了經過樹下時砸落下來的一塊積雪,“你都說了,我哪有不聽的道理?”

“聽說當時去滅了南溟老巢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仙史上第一個修煉到玄清境,並憑藉一人之力劈開天門而不入的‘仙帝’,也就是……那位妖君的妻子。”說罷,祁瀾卿繼續說道,

“傳聞,當時南溟被滅,這位‘仙帝’對外宣稱已經將這些蠱書全部銷燬,其實也保留了一部分,只是用了術法封印了起來交給了人族的皇室代為保管,人皇后代找人專門參習了這些蠱書,因此衍生出了最早的一批‘蠱醫’。”

“後來,這些蠱醫研究南溟蠱術上了癮,一窩蜂地來到了這程丹附近,想找到當初‘仙帝’燒燬南溟時遺留的舊址。”

樓易歡把玩著那隻已經被她隨手捏成兔子頭了的雪球,“舊址?都燒成灰埋到地下去了,還能讓他們找到什麼?”

祁瀾卿瞧著她手裡的兔子頭,眉峰微挑,“確實是這樣,就如書上記載的那樣…”

“他們沒有一個回去的。”

聽到這個結果,樓易歡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這是鬼故事吧?”

“野史而已,不過要是那樣算的話,之前那處村子,最早就是這些蠱醫遷來的暫住地也說不定。”

“那照你那個說法,這荒城也有可能嘍?”樓易歡邊說著,邊停下腳,“還是說..是因為你在這城中發現了什麼,才讓你突然提起了這些東西?”

“雖說當時的那群蠱醫打的是皇室的旗號,但其實人皇根本沒管他們,所以也不敢真的用皇室的標誌,便在皇室雲龍紋的基礎上做了更改,將五爪龍變成了無爪的蛇,用些雲彩代替了那被簡化掉的龍爪。”

說罷,祁瀾卿將一隻雪做的鳥注入了些靈力放飛了出去,“這個紋路,在剛才城門口的石柱上也有。”

樓易歡沉默了片刻,“蠱醫的暫住地?”

這稱號怎麼聽都不像是好地方的樣子。

“不過就算這裡是那些蠱醫所建,至少也已經過去了幾百年,若真留下了什麼東西,估計也早就失效了。”

兩人正說著,剛才還晴空萬里的天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再一次烏雲密佈,甚至隱隱的傳出來了幾聲悶雷。

又下雪又下雨的,這山裡的天氣確實變得太快。

“到處都是雪,也看不出什麼啊。”說著,樓易歡翻了手腕一掌拍到了面前的雪地裡。

烈焰以兩人為中心瞬間四散開,將那些半米厚的雪堆全部融化又蒸發。

不過這火苗的走勢控制得極好,一點沒點著那些木頭或者茅草搭建的房屋。

樓易歡試著火苗燃燒過的地方,這小城面積不大,但住房比較密集,裡面的道路相互連通四通八達的。

“嘖……”試著已經融完了整座城的積雪,樓易歡起身皺了皺眉,“這座城似乎是個圓型。”

也就是這一會的功夫,祁瀾卿之前放飛的那隻小雪鳥也回來了,這會正站在祁瀾卿肩膀上叫了幾聲。

“六個方位對應的位置都專門蓋了兩層樓高的石柱,還有這些房屋的大概走向。”

樓易歡微微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積雪融化後露出來的石板路,“路是彎的,這些建築是一圈圈地圍著一箇中心建造的。”

“像個祭壇。”兩人異口同聲道。

樓易歡有些意外,“我還以為只有我會腦補得這麼瘮人。”

祁瀾卿狡黠一笑,“耳濡目染麼,被你傳染了。”

兩人正說著,周圍不知道什麼位置突然傳來了個細微的“咔嚓”聲。

祁瀾卿鎖定了那位置,嗖的一聲探出根細絲,然而絲線重新收回來的時候,卻見那帶回來的是一條花紋十分豔麗的紅黃色的小蛇。

大概是樓易歡的火讓它試著了溫暖,這會倒是行動不快,應該是剛從冬眠中醒過來。

在看著那蛇的第一眼,祁瀾卿便瞳孔驟縮,拽著樓易歡撒腿就跑,“完蛋,惹事了。”

樓易歡正看著那五彩斑斕的蛇頭覺得眼熟,還沒想起來便被祁瀾卿這猛地一拽直接晃了一下神,“等等,我怎麼感覺這蛇挺眼熟的?”

“這蛇叫‘骨斑’,就算是在仙界也是能排得上前幾位的毒蛇了。要是被咬上一口,五步之內必會全身生出黴斑,到時候,就算是你二師兄來都不一定能把毒全解了。”

也就是剛跑出去十幾米的功夫,周圍的屋子裡便接二連三的傳出來了之前那種咔嚓咔嚓的聲音。

這一會樓易歡也反應過來了,邊跑邊想起來了似的點點頭,“骨斑……難怪是群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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