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深吸了一口氣,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但他知道舅舅是無法幫他解惑的,便喚來了宵歌,讓他去趟杜府,讓杜藍明天過府一敘。

於天之看著他的交代,有些緊張地問道:“是哪不對嗎?”

沈書元搖搖頭:“沒什麼不對,舅舅你繼續說,你今天說的事情,對我而言也很重要。”

“沒什麼可說的了,那十艘船交給了靖南王,他就能讓人看著樣子造了。

他身邊有個叫倉禾的,擅長用蛇用毒,我一時不查被他尋到了機會。

意識就總是糊糊塗塗的,然後我就被帶了躂滿,關在了皇城邊上的一個奴隸處裡,但日子過得還不錯。

每天會清醒幾個時辰,這時候就會有人看著我畫圖。

可能他們也發現,我總是迷糊著,畫圖的速度太慢了,所以漸漸減輕了一些藥量,我也尋過機會,但卻逃不出來,直到被你們救出。

這也是緣分吧。”他欣慰的看著沈書元笑著說道:“我那時還真沒想到,沈大人居然會是我的外甥。”

他說到這嘆了口氣:“清知啊,我們就信你恩師說的,餘家的仇人已經死了,那便前程往事煙消雲散了。”

沈書元聽到這話,看著於天之問道:“舅舅,我知道你定有沒說之事,清知只能說,餘家之事不可能與我無關。

我這人自小便睚眥必報,心眼小的和針尖一樣。”

他知道舅舅會說信恩師說的,那就代表他心裡定然有其他想法,不然他應該感慨才是。

果然於天之聽他這麼說,微微皺眉:“這麼多年,舅舅也不會什麼都不查,但確實查不到什麼,畢竟水上的事情,很難留下證據,也很難有人證。

可……可若真說懷疑,其實我更懷疑靖南王。”

“為何?他親自見了你們,又處置了不和他一條心的蔣大人,不正應該是合作的時候嗎?”沈書元問道。

於天之撥出一口氣:“你想啊,我們當初把大船的圖紙給了梁相,而梁相是皇上的岳父,他定然不會幫著靖南王。

按著你的說法,皇上不也是準備給我們餘家單獨封官,而不是併入周船司嗎?”

沈書元點點頭:“確實,若是當初你們第一次入京見得就是他,情誼也會不一樣,可偏偏他的出現拆穿了京中的謊言,你們就算還願意追隨他,其實也只是必須和周船司合作而已。

若是讓你們脫離了周船司,按著避禍的心情也是不願意再和皇子之間有瓜葛了。”

“是啊,我和爹當初就很後悔來京中的行為,覺得京城真的是吃人不吐骨頭。”於天之也點點頭說道。

“若是從你們會單獨入朝為官來看,七皇子和靖南王確實都有殺你們的理由……”沈書元說到這,垂下眼眸不再說話,過了一會才站起身:

“反正一時也想不明白,舅舅該用晚膳了,這件事讓我去查吧,我也不會瞞你的。”

於天之欣慰的點點頭,兩人一起走出了書房。

晚上沈書元回到屋中,坐在床邊發呆,戚許走到他的面前喊了他一聲發現沒有反應,便站在他的面前,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已的腰間。

沈書元瞬間就回神了,開心的摸了摸。

“你啊,我喊你都沒反應,想什麼呢?我聽說你找杜藍了?”戚許關心地問道。

沈書元點點頭,將今天知道的事情和戚許說了下。

“靖南王?”戚許坐在他的身邊,幫他揉著腰:“若按這麼說,確實他也有動機,你怎麼想。”

沈書元深吸了一口:“我在想,如果真的是靖南王,太后和靖南王之間的事情,就要重新看了。”

“所以太后當年是為了保住靖南王?”戚許問道。

沈書元皺眉想著:“如果是為了保住他,怎麼也該有點指向他的證據吧?

你說有沒有可能……”

他說到這頓住了,眯著眼睛想了半天,才緩緩開口:“當年做實靖南王罪證的,是他宮裡的護衛。

而做實七皇子罪證的,是他宮裡的太監,有沒有覺得有些相似。”

“七皇子已經身死,自然是那個太監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靖南王雖然還能開口,但護衛又是實證,而且開口指證了他,自然也無法辯駁了。”

戚許說到這,也眉頭緊皺:“你是說都是太后的手筆?殺了七皇子嫁禍六皇子,一下除了兩個?”

“你想啊,靖南王為何會去沂州見餘家人?會不會是有誰和他說了什麼?”沈書元說道。

戚許點點頭:“梁相是皇上的岳丈,覺得事情不妥,自然會告訴太后,他可能只是怕七皇子佔了優勢。

可太后卻利用這件事情,讓六皇子和七皇子先鬥了起來。

當年的周船司雖不造船卻還管著水運,可自從司位撤職查辦,餘家也沒了之後,水運之事便交給了各個地方,它就徹底只有名頭了,皇上登基三年後便撤司了。”

沈書元笑著看他:“你還知道的這麼清楚呢?”

“我在宮裡的那段時間,當時榮南王的孫子落水,你不讓我多找人聊聊嗎?

聊得雜,我也不可能一件一件說給你聽,只是你此刻說到,我想起了而已。”戚許笑著說道。

沈書元開心的看著他,慢慢湊近,被戚許擋開:“先說正事!”

“正事就是讓我親一下!”沈書元不依又湊近。

戚許無奈,只能主動湊近讓沈書元肆意妄為。

兩人分開,他喘著氣,又湊近親了下沈書元的臉頰,才說道:“所以餘家的事情,也是太后做的?”

“舅舅今天倒是幫我串明白了一些線,他確實被靖南王所俘,也在靖州帶了很多年,這樣李予知冒充餘家子嗣便說的通了。

因為靖南王的手上真的有人,若是餘家的事情真的是太后,亦或榮南王所為,那當初李予知進京就有別的說法了。

因為他爹和他是在船上的人,他們可能真的看到了,和發現了什麼,加上他們一直在靖南,也可能靖南王的手中也有證據。

透過餘家人的口說出來,自然更有用處。”沈書元說道。

戚許眉頭一皺:“若是這麼說,你當初到靖南的時候,靖南王就應該知道你是餘家人,那當初你在靖南被抓可能也就不單純了。”

沈書元點點頭,若是這麼想,還真的是呢。

戚許抬手將他一把抱進懷裡:“不行,我不能離開你,我要時刻把你抱在懷裡。”

沈書元笑著拍拍他的手:“戚郎,那就要好好討好我,我開心了,就會準的。”

戚許解開衣襟,露出腰側:“摸吧!”

沈書元開心上手揉捏,滿眼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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