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似乎有些不解,但隨即他就抬手摟過了戚許。

“厲害了。居然親醒我?”

“午膳沒用,晚膳不能也不用,雖然還沒到時辰。但可以醒醒神了。”戚許笑著又親了一下。

沈書元很是滿意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腰,又閉上了眼睛。

“清知,我……”戚許有些猶豫:“我若說不想管朝廷的事了,你會覺得我……我不好嗎?”

沈書元睜開眼睛看著他,語氣慵懶地問道:“想什麼了?”

戚許撥出一口氣:“我是覺得,我若是管了梅苑的事,可能就要回西北了,我不想走,就算師父說他會照顧你,但和我還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在哪?”沈書元問道。

“他不能摟著你,也不能親醒你,你不想每日都是我親醒你,然後你就能摸到我的腰嗎?”戚許說的真切。

沈書元本已經想好了說辭,但聽到這句,瞬間愣住,嘴裡的話語也說不出了,面上也滿是猶豫之意。

戚許看他這模樣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戚郎,你不愧是妖精,這話說完,我也不想讓你走了,朝廷的事情有什麼好管的,當然是每日親醒我,然後讓我摸著腰醒來,更重要!”沈書元認可的點點頭。

“清知,我說真的,和我對於朝廷而言沒那麼重要,梅苑的事情也不是非我不可,我不想管。”戚許有些耍賴地說道。

沈書元點點頭,轉身躺平身子,想了想說道:“梅苑裡的人就是你大帳中的女子,也就是北珏大皇女,對不對?”

戚許側頭親了他一下:“我就知道瞞不住你。”

“在西北的時候我還真沒多想,但你帶著她回京,我自然就能猜到一二。”

沈書元側過身看著戚許:“梅苑的事情,可能還真不是皇上逼你,而是她逼皇上。”

“什麼意思?”戚許有些不解。

“你想啊,你是興護將軍,打敗過北珏,在她的眼裡你對於西雍應該是個很重要的將領,她由你帶著來到京城,你就這麼消失了,她會不多想嗎?

我們之間的事情在京城鬧得人盡皆知,就算梅苑是皇家的別苑,她在京城也會有自已的耳目,不然她敢和你來京城嗎?

那當她知道我為了西北要糧受罰,你和我的關係,和你不理朝政之後,你覺得她會如何選?”沈書元問道。

“如何選?她已經來了京城,不是隻有一條路了嗎?”戚許不解。

沈書元笑了下:“你是重要的將領,管的是西北,卻和皇上鬧起了矛盾,還因為你,兩位王爺受罰離京。

在北珏人的眼裡,這為何不算是西雍內亂呢?

所以她執意只和你談,看的是朝廷的態度,和你的做法,若是拖得時間太久,我猜她應該會想潛回北珏,對西雍出兵,打西雍一個措手不及。”

“若是這樣,皇上為何不催我?”戚許問道。

“皇上的博弈還是厲害的,現在大概能懂一點他的棋路了。”沈書元坐起身,笑著說道:“人是你帶回來的,可有說是誰嗎?”

戚許搖頭:“自然沒有,但朝中大臣應該會知道一二吧?”

“朝中大臣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北珏大皇女,是拿著北珏的文書大張旗鼓過來的嗎?”

戚許看出沈書元準備起身,這時也站了起來,隨意將棉服披到身上,就彎腰伺候他更衣了。

“大皇女是我救下的,當時雪災,我猜她也沒想到自已會受困,但我不知道她來西雍的目的,她身上有印信,我遞交了皇上,得了皇命才帶她回京的。”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北珏沒有告知大皇女來了西雍,而西雍也沒說過自已迎接了大皇女。”

沈書元抬起手看著戚許幫自已更衣,眼神一直緊緊的盯著他:“所以,這個人是死是活,西雍說了算。”

戚許穿衣的手一頓:“皇上會殺她?”

“如果你執意不回朝廷,而她執意不和旁人交談,對於西雍而言,她還有何用處?死了反而是最好的結果。”

沈書元輕笑一聲:“所以戚許,你若是想去談,也可以硬氣些,信我說的,你就是殺了她,皇上也不會說什麼的。”

戚許點點頭,有些明白沈書元話中的意思了,這裡是京城,自然是西雍說了算。

當年躂滿的使團,皇上也沒皺下眉頭,更別說這沒有名目的‘孤女’了。

“所以,若是她在西北軍營讓你吃過虧,去談談也沒什麼壞處。”沈書元輕聲說道。

“清知真好。”戚許開心點頭,現在心裡是真的沒了負擔。

他明白不論是談砸了,還是談好了,自已只要不想回朝堂,不想管這些事,清知都是站在自已這邊的。

沈書元聽了他的誇獎,垂下眼眸,不知道北珏大皇女會不會也覺得自已真好。

晚膳用完,沈嶺說有事要談,拉著沈書元進了書房。

“爹,怎麼了?”沈書元有些不解,出聲問道。

沈嶺抬抬手示意他坐下:“今天皇上那處沒什麼事情吧?”

“沒有。爹放心吧。”沈書元說道。

沈嶺猶豫了片刻,還是出聲說道:“爹是有件事,思來想去,還是想要說給你聽聽。”

“嗯。”沈書元點點頭,坐直了身子看著沈嶺。

“當年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爹沒什麼本事,當時突逢大變,心中慌張,雖也看出事不對勁,但說怨恨之類的,爹當時確實沒多想過。

這麼多年,這些陳年舊事爹為何不提,你心中自然有數。”

沈嶺緩緩嘆了口氣:“可那日我們和你舅舅的交談,我總覺得心裡還有些不安。”

“怎麼?”沈書元問道。

“你舅舅和我不同,他是岳父親自教導,雖你娘還有個弟弟,但是姨娘所出,而且年歲也小些。

餘家的大小事情,岳父基本都會帶著你舅舅,家裡的事情就算會瞞著別人,也不該瞞著他。”

沈書元點點頭,那天聊完他就看出舅舅說的話,其實漏洞百出。

“那他你舅舅對船難得事情說的很模糊,就像是瞬間發生,他無法應對一般。”沈嶺想著那日他說的話:

“可……他自幼在船上長大,就算遇到暴風雨,也一定會應對一二,更別說他的爹孃夫人和小兒都在船上。

就算船救不了,總該救人吧?這隻要救了,就一定會發生些什麼,怎麼會什麼都說不出呢?”

“而且……”沈嶺頓了下,看了看沈書元才繼續說道:“若是爹,看著你娘和你出了事,自已無法搭救,還能猜到此事可能人為。

說實話,爹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沈書元垂眸想了下,有點明白爹在擔心什麼了。

“爹,你是覺得舅舅其實沒放下,他還是會報仇是嗎?”沈書元問道。

沈嶺點點頭:“我是覺得他放不下才是應該的,當然他對你肯定也是真心的,只是仇恨有時候會讓人變得……”

沈書元點點頭:“爹這件事,我心裡清楚,你也不用太擔心。

就像爹說的,舅舅對我的關心是做不得假的。”

沈嶺站起身:“行,你舅舅剛相認,爹也不是想你們之間有嫌隙,那爹先走了。”

沈書元點點頭,將爹送出了門,他坐回了桌邊,低頭想了想。

戚許推門進來,正好看到他在發呆:“怎麼了?”

“沒事,爹只是想起一些事情和我說。”沈書元站起身:“我們在院子裡走走?”

戚許點點頭,剛扶著沈書元走出門,宵歌就急急走了過來:“尚德公公來了。”

“這個時辰?”沈書元有些詫異。

尚德站在廳中等著,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回身行了個禮:“戚將軍,沈大人。”

“尚德公公。”兩人也點頭行禮。

“今早見到沈大人還有些咳嗽,老奴回宮和皇上說了下。

只是皇上白日操勞,這時候才想起此事,讓老奴來一趟。”尚德笑著讓身後的公公,將手裡的東西搬到前面。

沈書元看著面前的木盒子不知道是什麼。

戚許看了他一眼,他走上前將蓋子開啟,微微愣了下:“這是狐裘?”

“對,皇上想著沈大人肯定用的上。”尚德笑著說道。

沈書元趕緊跪下:“謝皇上賞賜。”

尚德笑著將東西交給他,就告辭離開了。

看著尚德離開,沈書元抬手摸了下盒子裡的狐裘:“哇,好軟,這可不便宜。”

戚許點點頭,將狐裘從盒子裡拿出,披在沈書元的身上,然後他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他在西北的時候也見過人披狐裘,但這麼白的沒有一絲雜毛的還真沒見過,那時他就想著要給清知做一件。

買的話太貴了,如果是自已獵狐,在找人做會便宜很多,但這狐狸也不是那麼好找的,他之前已經攢了幾張皮毛,但離做件狐裘還差的遠呢。

“好看?”沈書元看到他的眼神,笑著問道。

“好看,你膚白,穿著這個,說不出的貴氣,果然人靠衣裝。”戚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摸了下他的臉頰。

沈書元笑了下,將狐裘脫下,放回盒子裡:“宵歌,送去給娘。”

戚許聽到這話,抿了下唇,卻又覺得清知做的對,只能撥出一口氣說道:“我以後也給你做一件,只是毛色不會這麼好。”

“這一件估計要十萬兩白銀吧?這夜裡才送來,皇上是不是在賄賂我,想讓你明天去梅苑啊?”沈書元笑著問道。

尚德說的話他自然不會信,皇上真的想要賞賜,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至於等到這個時辰才來送嗎?

戚許笑了下:“這賄賂收了,怎麼都得去一趟了。不過明日定了去義兄家,所以只能往後排了。”

沈書元抬手捏了下他的臉頰:“你現在也學壞了。”

“壞?怎麼會。”戚許握住沈書元的手:“我跟著清知,學的都是好的。”

沈母看到宵歌送來的東西,問了一下由來,拉著沈嶺說道:“這麼好的東西,兒子應該自已留著啊。”

沈嶺笑了下:“就是因為好,兒子才給你呢。不過確實該他留著。”

沈母聽到這話點點頭:“他現在身子不好,動不動就咳,你去勸勸?”

沈嶺示意宵歌搬起盒子,抬腿走了出去。

沈母看他出去,開心坐下身子等著。

“這麼好看的狐裘,夫人為何不留著?”雙蔓問道。

“嗐,你還小不懂,這當爹孃的好東西只想給孩子,自已留著是什麼個事?

他能想到給我送來已經是很大的孝心了,這孝心我收下了,這東西自然要送回去。”沈母開心地說道。

雙蔓跟著點點頭:“夫人說的是,我一般在府裡得了賞賜,娘都不會收。”

沈母轉頭拍了拍她的手,雙蔓是個好姑娘,他爹孃不收那些賞賜,不過是覺得不好置換,她每月的例銀可從來拿的不手軟。

沈書元剛回屋,就看到沈嶺走進了屋,而宵歌又將盒子抱了回來。

“我猜到娘不會收,但以為爹會勸她。”沈書元直接說道。

沈嶺搖搖頭:“這是皇上給的賞賜,是不一樣的,你娘要是喜歡,改天你給她買一件都行,但這個她不能收。”

“爹,你知道這個成色的狐裘要多少銀子嗎?我買?我這輩子日日不吃,估計也不容易買的。”沈書元無奈說道。

“爹當然懂,爹能看不明白這個?”沈嶺沒好氣地說道:“皇上賞賜的衣服,是個態度,以後有些場合是該穿著去的,你給了娘,這也就只是一件狐裘了。”

沈書元一愣,沒想到爹還能想到這一層,他倒不是沒想到,只是覺得這麼好的東西,應該給孃的。

“爹知道你孝順,你不是已經給了嗎?是你娘沒收,所以安心收下,我猜最近你應該會有穿它的機會。”沈嶺說道。

“爹為何會這麼說,是有什麼事情嗎?”沈書元不解。

沈嶺笑了下:“你想啊,你回朝,戚許回朝,皇上只要重視定有宮宴,是不是正合適穿?”

沈書元緩緩點頭:“爹還是比兒子厲害,想的周全。”

“你娘不缺這些身外物,她更在乎你的身子,懂了嗎?你的孝心,現在就是養好身子。”沈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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