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許並沒有下馬,就騎著馬在宮門外等著。

尚德領著沈書元出來的時候,看到騎在馬上的戚許又是緊張地嚥了下口水。

可他說了要將人送回去,自然又跟著上了馬車。

沈書元此刻沒什麼話和他說,只是想著剛才和皇上說的話,無意識的又咳了幾聲。

尚德一聽到他咳嗽就緊張的注意著車外,怕戚許聽到會來質問一二,好不容易將人送到府門口,稍微寒暄了一下他就趕緊回宮了。

戚許跟在沈書元的身側:“覺得你的臉色有些白。”

沈書元微微點頭:“想了些事情,好像就有些頭疼了。”

戚許聽到這話,就說不出的心疼,也顧不得家裡還有長輩,直接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沈書元笑了下:“沒事的,皇上也沒讓我站著,一直坐著說的。”

他們倆剛進屋,都還沒來得及行禮,賢然道人就上前握住了沈書元的手腕。

“來,將這碗藥喝了,也別說話了,回屋睡一會去。”賢然道人說道。

沈母聽到這話,站起身走過來:“等下要用午膳了,是不是吃完再睡。”

賢然道人搖搖頭:“我這徒弟少吃一頓沒事的。”

沈母聽到這話,瞬間不知道如何接了,她問的哪是戚許啊,而且這意思是戚許也要陪著一起睡?

沈嶺站起身扶住夫人的肩膀,賢然道人有多渾他是清楚的,自然知道夫人在他那討不著好:“夫人,道人心中有數,還是聽他吧。”

沈母張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走到沈書元的身邊:“若是餓了,就叫人送吃的。”

沈書元點點頭,他此刻確實有些頭疼,只怕也吃不下什麼,而且道人的這碗藥很是溫熱,喝進肚子裡還挺舒服的。

戚許扶著沈書元進了屋,伺候著他脫了衣服躺上了床。

“你別聽道人的,去吃點東西。”沈書元躺在床上輕聲說道。

戚許搖搖頭:“我先幫你暖暖,餓了我會去吃的。”

他上床將人抱進懷裡,一隻手扶住他的後腦勺,一隻手揉著他的額頭:“這樣舒服嗎?”

“嗯!”沈書元閉著眼睛,整個後腦勺被戚許的手掌包裹,很溫暖,讓他連後脖頸都放鬆了。

“皇上說,你該幫他做事情了。”

戚許聽到這句話,直接回了句:“不做,你頭疼,等你何時真的好了,再說。”

沈書元聽到這句話,失笑出聲:“戚許,別這樣,我們不往大了說,皇上對你也算有知遇之恩,不能這般任性的。”

戚許低頭親了下他的臉頰:“什麼知遇,全是算計,我想皇上會選我,和你也有很大的關係。”

沈書元點點頭:“可他讓你去西北,給了你兵權,還在你斬了吳亮宣這件事上包庇了你,這些都和我沒什麼關係。

皇上定然也是認可了你的能力,而且我回來的雪崩本就是意外,也不是皇上願意看見的。”

戚許想了想,啐了一聲:“沒空,就算你明天好點了,我們不該去看義兄嗎?該去拜個年的,估計還能看看我的侄兒。”

戚許提到了杜藍的孩子,沈書元也等著點點頭:“這倒是,他那裡是該去的,如果你準備明日過去,我就讓宵歌今天去遞個拜帖。”

“也對,朝裡已經上值了,是該提前說一下。”戚許點點頭:“沒事,我等下吩咐宵歌就行,你睡吧。”

沈書元點點頭,閉上眼睛,但今天知道了很多的事情,加上頭疼,他一時半會還真睡不著:“你不想知道我今天知道了些什麼?”

戚許還在幫他揉著頭,聽到這話笑了下:“若是睡不著你就說給我聽聽,但我沒多想知道,我現在發現了,皇上願意讓我們知道,就是想我們幫他幹活。

原來我在宮裡的時候,就看著梁相,張大人他們,一天到晚就往御書房去,那時我還想 若是有一天清知也能這樣,一天到晚進宮面聖,一定做得比他們都好。

現在想想,不過是因為知道的多,不得不做,而且還不能隨意抗衡皇上的威嚴。

唉……怪不得梁相的腰那麼彎呢……”

沈書元聽著他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位極人臣是何等殊榮,腰彎一點有什麼,誰也不敢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將他壓了下去,不是嗎?”

“所以清知是想當丞相嗎?”戚許問道。

沈書元想了想,才開口說道:“不知道,當了官才發現,這世間有好多事情需要處理。

有時就算覺得很累了,似乎也沒有辦法停下來,世事不由人,不是我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他頓了頓又說道:“皇上今天和我說,當年茌臨山崩是宋明做的。”

“宋明?”戚許想了想:“當時我帶兵過來的時候,是他在城門處迎的我,也是他隨我一起上山的。

看起來還挺焦急的,我還真從沒有疑心過他。”

沈書元抬手摸了下戚許的臉頰:“我都沒有疑心過,你自然更不會了,主要那時我們也不覺得是有誰想要我的命,自然也不會想的太多。”

戚許停了下揉頭的動作,放下了自已的手,和沈書元對視說道:“宋明和宋春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沈書元一愣:“你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明日我們不是要去杜府嗎?他在吏部查人方便點,到時交給他吧。”

“你要將杜兄拉入局嗎?”戚許問道。

沈書元笑著說道:“今日和皇上聊完,沒有私事,只有家國大事,他身為朝臣如何能置身事外呢?

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還能避禍。”

戚許點點頭,剛要說話卻瞬間停住,他側眸看了一眼沈書元,微微皺眉:“你的手!”

“嗯?我的手本就是長在戚郎腰間的,不對嗎?”沈書元眨眨眼睛,似乎有些不解。

“頭不疼了?”戚許無奈問道。

“疼,所以才要多摸摸戚郎的腰,戚郎是不知道啊,你這腰是我靈丹妙藥。”沈書元邊說還便掐了幾下:“尚德公公居然說你騎馬嚇人,你不知道你騎在馬上,這腰……”

“別咽口水!”戚許的耳垂漸漸紅了,有些無奈開口。

他當然知道尚德為何說自已嚇人,他翻身上馬的時候,眼神中滿是殺氣,而且手握刀柄。

他不覺得怕,自已還真要誇句膽子大呢。

也就清知,就算看到自已渾身殺意,還會覺得自已是英氣逼人,在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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