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城下亂成一團。

“開城門啊”

“說的好聽,還不是怕我們。”

“是怕曹操軍隊才是。”

“就是。”

城下從早上一直吵到下午,最後城下沉默。這時一個白髮老者道:“在下毛平,當過幾年縣令,如果大家允許,我去和城上人說說。”

沒人回答。

毛平拄著柺杖,由一名青年扶著來到城下,那青年大聲道:“家父毛平,有事和長官相商。”

城西城門校尉道:“老爺子,是派你來商量的嗎?”

毛平看看身後,道:“正是。不知道張將軍有什麼吩咐?”

“將軍體恤各位千里過來,特地劃了一處地方休養,將軍給米麵和帳篷。只是來人眾多,將軍怕眾人之中混入曹操奸細,就先不開啟城。等各位安頓好,查探清楚各位身份,入了戶籍再去拜訪各位。”

校尉說罷,命人將一個個麻袋用長繩放下城,又丟下許多米麵。城下眾人見狀,便要哄搶,這時老者身旁年輕人道:“我們此刻已經投奔張將軍,便要聽張將軍號令,不然按譁變論處,城上放亂箭殺人是不償命的。”

城下這時才安靜下來。

校尉接著道:“將軍知道大家千里過來,有的經不起奔波病倒的。將軍命毛平先生組建鄉勇,組織人將生病人單獨隔離開。需要的錢糧只管提。只是各位,為了預防奸細,各位到地方之後不許離開,原地休息兩個月,其他的都不用擔心。”

毛平一拱手,“我代百姓謝謝將軍了。”說罷,轉個頭去道,“有哪些家裡人沒生病的,剛滿二十的年輕人,請自覺出來。”

其中幾個年輕人跑了出來,來到毛平跟前,之後陸續有人出來,過了半個時辰,約四五百個年輕人手拿兵器,站成佇列,站在毛平身後。

城上校尉喊道:“那老先生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明年夏收之前,請將軍每人發放足夠口糧,鄉勇家不用收稅納租。”

城上答應。

之後幾百人分成兩隊,一隊搬運麻袋物資,一隊領著百姓朝南走去,毛平帶幾十人守著染瘟疫的眾人,等著人回來。

第二天,二百多名鄉勇將能動的病人趕走,病情嚴重的就著睡覺的帳篷床板一把火燒了,沖天的濃煙夾雜著人有氣無力的慘叫,一行人慢慢的朝南走去。

西城門外的人都走光了。

曹仁帶著幾人躲在一處樹林中看著眾人遠去,其中一人問道:“將軍,我帶一隊人馬將這些人截住,逼著他們攻城怎麼樣?”

曹仁擺擺手道:“讓他們走吧,這亂世老百姓有什麼錯。咱們也該回去了。”

當天夜裡,張繡手下彙報:毛平被人殺了,之後有個叫陳愚的拉著一百多名年輕人人火併,成了那群人的頭領。陳愚父親就是死在宛城城頭,他要帶人攻打宛城。

張繡眉頭不展。

賈詡道:“他們敢叛亂也是因為有了糧食和武器。咱們不如暫避鋒芒,等他們糧食短缺了將軍再給他們傳書一封,就說誰能斬殺陳愚,就給百里土地和田宅兩處,官升偏將。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這時陳愚正帶著幾百人往宛城方向去,走在一處密林時,一陣箭雨閃過,落在陳愚眾人前面的空地上。

林中閃出一人道:“你這麼多人攻城是自尋死路。”

“滾開。”

“用幾百人打幾萬人,以卵擊石。我有更好的辦法你聽嗎?”

“你是誰?”

“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是張繡的對手就好。”

陳愚沉默了一會兒,接著道:“讓我怎麼相信你?”

對面扔出一塊燙金的令牌,牌子後面寫著大大的“曹”字。

“你是曹仁?”

來人正是曹仁,他說道:“不管我是誰,我和你的目的一樣:拿下宛城。到時候張繡是你的,宛城是我的。”

“不一樣,我殺張繡只需要幾個人混進城去,等機會殺他就好。你打宛城,少說打個半年,我們的人消耗不起。”

“不用你們攻城,”曹仁說道,“你們人少卻是天下的民心,張繡之所以能堅守不出,還是因為相信城內百姓和他一條心。只要他們反目成仇,宛城不攻自破。”

“需要我做什麼?”

“先回去,我的人會拿著這張令牌找你,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幾天後夜裡,宛城東牆上露出幾個人影,觀察一番,見離人很遠便翻上城牆。一路躲著光,幾個人左轉右轉來到賈詡門前。一人翻身進院,貓在暗處。等過了半夜,早沒有了月光。一聲咕咕鳥的叫聲,隨後府外幾人陸續進院。幾個人閃過幾個巡邏侍衛。來到一處留著微光的房屋前。

屋內人正在秉燭夜讀,厚厚的窗紙上映出他的半個身影。從體態上看正是賈詡。屋內還有一個女子,在屋內走了一圈,退了出來。

一個黑衣人走到窗邊,輕輕開啟窗戶。他見賈詡拿著卷書認真看著,便輕輕一躍進了屋內。

賈詡看到來人黑衣蒙面,嚇了一跳。他慢慢站起,手向旁邊摸出了一把短刀。兩邊相持在那裡。

賈詡問道:“閣下有何貴幹?”

“聽說賈先生智謀過人,不如猜猜。”

“看來是專門找我的,稀奇稀奇。”賈詡捻了捻鬍鬚。

“哦?怎麼說?”

“各位要是刺殺,該去找張繡將軍,殺我這個老頭子太高抬我了。要是劫財,我家不多,想來也不是。那就是。。。”

“就是什麼?”

“閣下是曹仁的人,想要什麼?”

來人拉下面罩道:“在下曹仁,久聞先生謀略過人,助張繡成就霸業,今日慕名前來。想請先生助我。”

“閣下雖小我很多,可曹操營裡誰不知道曹子孝文武雙全。曹營里人才眾多,為何要找我。”

曹仁將面罩摘下,行了一禮。“家兄曹操仁義布天下,手下文臣武將的確不少,荀令君,郭祭酒,將軍夏侯惇,夏侯淵。只是可惜,我資歷最淺,人才都是他們挑了。我手下可用的不多。當日我剛攻宛城,先生已經看出我的企圖,所以普天之下最讓自孝佩服的只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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