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宿舍,鍾維發現方錦這傢伙還沒回來。

宿舍一共四個人,另外那倆一個叫齊大器,一個叫周怡,除了周怡學民樂,他們都是歷史系的。

齊、週一放假就訂機票回老家了,目前只剩下鍾維和方錦。

因為沒有申請在校留宿,所以他倆都是‘黑戶’,只能待個兩三天。

簡單收拾了下衛生,鍾維坐到電腦桌前,將兩塊黃龍玉放到桌面,開啟抽屜,又把自己的硃砂盒取了出來。

這硃砂是他為了練習符籙,特意託朋友買的,不便宜,二兩就花了他五百,現在只剩不到一兩。

說起來還是黃紙便宜,裁剪好的黃紙五十塊錢就能買二百來張,賣家說繡都知名的上清教用的也是這個。

硃砂鍾維早已磨成粉,混以白芨與方錦藏起來喝的二鍋頭,便可在黃紙上書寫咒文。

不過這次用不上黃紙,鍾維拿了根毛筆,點染硃砂,直接在桌面寫了四道符籙,皆是奇門秘籙。

分別是廣府賜福去病符,以及避鬼避祟小咒,兩種符籙各兩道,既能增長福源去病,又能陰魂小鬼侵擾。

書寫符籙時,鍾維以法力入筆,最後只需用筆尖輕點黃龍玉,念頭輕動,屬於它的兩道符籙便‘活’了過來,如同流水一般鑽入玉中。

頓時,黃龍玉掛墜通體亮起一陣金黃光芒,表面也顯現出鮮紅的咒文,這便是成了。

“老鍾開門!”

鍾維瞥了眼鎖住的宿舍門,隨後右手拂過兩枚黃龍玉,那光芒與咒文便轉瞬間消失不見。

開啟門,他便看到方錦一臉沮喪的走了進來,無精打采的。

“怎麼了你?跟丟了魂似的。”

方錦沒接話回答,而是提起方綰:“你見著我姐了吧,別為難哈,我是耐不住她老煩我,才把你給賣了。”

“賣的好,我應下了。”

“臥槽!”

方錦怪叫一聲,吐槽道:“老鍾啊老鍾,我知道你這傢伙見錢眼開,沒想到還真答應了啊,我……我以為充其量就走個形式。”

“那可是一萬個饅頭,為什麼不答應?”

“你牛B。”

“對了,你該改口了。”

“啊?”

“叫姐夫。”

“滾吶!”

方錦往床上一躺,掀起被子裹住自己,像蛆一樣不斷扭動,半晌,忽然又露出腦袋看向正在收拾硃砂的鐘維。

“我和人打了個要命的賭,哥們兒一世英名要毀,咋整。”

“別開玩笑。”

“沒開玩笑!賭局真的很要命!”

鍾維將硃砂封好,回頭笑道:“我沒說賭局,我是說你哪兒來的一世英名?”

“我說正經的呢!”

鍾維點頭,示意他往下說。

方錦便從頭到尾將事兒說了一遍。

原來這小子想追一個大二的學姐,厚著臉皮加上微信,就一直想約她出去。

好不容易約到,結果卻遇上了另一個想追學姐的人。

兩人掐在一起,學姐沒辦法,就想出道難題,讓他們良性競爭。

方錦之前做過功課,知道這位學姐是學校茶學社團的一員,平常聊的都是茶文化,所以志在必得。

沒想到茶學社只是表面,背地裡這些社團學生研究的都是靈異玄學,渾身是膽,越是恐怖的事兒越想往前湊。

所以,學姐出的難題很要命。

繡都郊區有座大戲院,十年前就已經廢棄,據說有人曾開車路過,看到戲院大樓內亮起淡淡紅光,並且還聽到了有人唱戲的聲音。

那座戲院周圍除了一條公路,連個村子都沒有,大半夜聽到戲聲,過路的人不禁毛骨悚然。

據統計,靠近戲院的那段公路經常發生車禍,更巧的是車禍都發生在夜晚。

僥倖在車禍中活下來的幾個人,接受媒體採訪的時候曾說,在車禍發生前車輛一切正常,但就是側翻進了溝裡。

詭異的是,所有人都聽到過唱戲的聲音,無一例外。

“所以,她不會是想讓你們今天晚上去戲院裡玩一圈吧?”鍾維問道。

“不止,還要帶出來一件戲服……”

方錦苦笑不已,道:“她說兩年前社團有位學姐去過那裡,結果失蹤了,別說人,連只鞋都沒剩下。”

鍾維驚訝道:“哇,好驚悚,方仔啊,這賭局多少有點強人所難,我個人覺得,她是想委婉的勸你們放棄。”

“恰恰相反,這姐也要去,她說了,我們誰帶出來戲服,她就跟誰交往,但若是她先帶出來戲服,那我倆都沒戲。”

方錦說罷,眼神忽然堅定起來。

鍾維自身便是玄道中人,自然知道那戲院不是什麼好去處,如若傳言屬實,簡直就是個要命的地界。

他便勸說方錦,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非得拿命找,幹嘛非得這樣勉強自己。

學姐所愛好的東西,對於常人來說太難以接受,你也不想以後約會都去什麼廢棄醫院吧?

方錦說這倒也是……

剛說完,宿舍就熄燈了。

“晚安。”鍾維打了個哈欠,換上睡衣躺進被窩。

今天確實有些累,主要是送李詩英的卜算所致。

自從他研習柳下奇門之術,熟練掌握了法力後,奇門數術的代價便從黴運變為了耗費法力與精氣神。

而且他發現,只有算死物消耗小,但凡涉及人,或是有修為的鬼妖之類,那消耗的精氣神就會大到離譜。

基本上算一次,就要歇兩天左右,限制太大。

其實鍾維不知道,世間大部分卜算之人,測算天機的代價更是苛刻。

道行淺者,有人會付出壽命,或者承受因果反噬,甚至會對魂魄產生影響。

至於少數浸淫此道的高人,則依靠積累的福報陰德抵消。

凌晨,鍾維的手機響了一聲。

他皺眉拿起手機,心說這大晚上的誰給他發訊息?

解開鎖屏一看,是方錦發來的?

鍾維忙開啟手機手電筒,向方錦的床上一照,這傢伙果然不在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心說今天確實太累了,宿舍跑了個人他居然都沒發現。

睏意稍減,鍾維伸了個懶腰,跳下床穿好衣服。

正準備出去,忽然又思索一陣,先是開啟抽屜取出硃砂盒,抽了幾張黃紙。

最後去周怡那兒翻了個東西,這才離開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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