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見女兒陷入沉思,才為她答疑解惑說:“所以你看,管理是一門藝術。它包含了很多很多的知識,父母不會,老師又不教,更沒有誰敢直接把一家公司交給你們來管理……”
陳夢琪眼睛裡都出蚊香圈了:“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學唄!正所謂一法通、萬法皆通,知識這個東西是可以觸類旁通的。姑娘你記住這句話:高學歷不一定就有出色的能力,但一個大老粗他肯定沒法管理好一家大的公司。比如說傻柱,就是因為沒文化,所以他才不敢出來單幹,只能在閻解成的餐館裡頭給人炒菜。”
“……”
說傻柱,傻柱到。
胖子話音剛落就聽這傢伙在外頭叫門:“胖子、胖子!”
剛說人家呢,結果傻柱就來了,胖子乾咳了兩聲,對陳夢琪說:“去開門。”
陳夢琪衝他做了個鬼臉,這才幸災樂禍的跑去開門。
門一開,她就笑了。
怎麼著呢,就看見傻柱懷裡捧著一打冰鎮過的闊樂,一見到她就眉開眼笑:“丫頭正好,趕緊拿兩瓶!”
陳夢琪笑著取了一瓶:“這是給何濉弟弟買的吧?”
傻柱嘴角自抽搐,他怎麼就成你弟弟了?他好像比你大吧?
這時候胖子也出來了,看著傻柱就說:“嚯,好傢伙,不過啦?”
可不嘛,這傻柱懷裡抱著一件可樂,褲腰帶上還拴著一個口袋,裡面滿滿登登的全是零食。
一看到他,傻柱連忙就扭屁股:“快給你閨女抓一把。”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胖子太陽穴直跳的對他說:“行了行了,陳夢琪不愛吃零食,你還是趕緊拿回去給你兒子吃吧。再耽擱,一會兒那可樂就不涼快了。”
傻柱一聽忙說:“成,那我先過去了。明天借你那車使使,我也領我老婆孩子上頤和園去轉轉……”
胖子就知道傻柱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他一來準沒好事兒。
不耐煩地罵了一句:“快滾,明天我讓於騫給你當司機。”
在平行世界裡,棒梗沒有機會去學開車;反倒是於騫早早就跟王司長的司機周師傅學會了開車,貨車、麵包車他都能開,現在更是榮升了陳燕的專職司機!
當天晚上,胖子又使出他順風耳的“神通”。
於莉見他把耳朵支的老長,哪能不知道他的惡趣味又犯了。
沒好氣的擰住了他的耳朵:“你怎麼這麼八卦呀?”
胖子嘿嘿直笑:“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傻柱和冉秋葉今晚上是不是睡在一起了?”
於莉噗嗤一笑,利馬變的神采奕奕:“不光是我,怕是今晚上整個院子的人都睡不好覺。”
可不是嘛!別人睡不睡得著不知道,反正傻柱家對門的秦淮茹肯定睡不著!
秦淮茹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烙餅。
傻柱的屋裡越是歡聲笑語、越是“對影成三人”、就越像是在嘲笑秦淮茹;她當年就像是個笑話,不惜去舉報傻柱亂搞男女關係,把冉秋葉逼走,她都算計完了,把傻柱的所有退路都給封死了,卻唯獨漏了棒梗。
許大茂只用20塊錢,就斷送了她改嫁給傻柱的全部可能!才區區20塊錢呀!
秦淮茹眼睜睜看著傻柱屋裡燈關上了,然後何雨水房間的燈亮了起來——不用說了,他們兩口子睡一起了,讓孩子上那屋睡去了。
這更像是在打秦淮茹的臉,當年的那一幕再次在她眼皮子底下上演,傻柱就差在門口掛個橫幅:“歡迎秦淮茹同志來聽牆根”了。
那麼,屈辱!
三大爺一家也睡不著,喝著他那一斤酒摻九兩水的假酒,不停地罵:“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他三大媽不耐煩:“人家傻柱兩口子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還真是狗拿耗子!”
三大爺越想越氣:“你知道什麼!傻柱要還是紅星廠的一個臭廚子,冉秋葉怎麼肯跟他?他都是佔了咱們家便宜了!好傢伙,一個月2000塊錢工資!這可是2000!”
這就是三大爺他們家的家風,三大媽一聽也坐不住了:“對啊!要不是咱們,他傻柱能有現在這麼風光?冉秋葉能帶著兒子回來認他?”
三大爺再也坐不住了:“你去把老大給我叫來!”
三大媽利馬披衣服下地,穿上鞋就上後罩房去了,站在閻解成他們家門口喊:“老大、老大!快起來,過來你爸有話跟你說!”
屋裡沒有一點動靜,三大媽氣的直接拍門。
好一會兒,才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幹什麼呀?幾點了讓不讓人睡覺了,不去!”
三大媽氣的火冒三丈:“老大,你給我起來!”
“別煩了,有什麼事兒等明天再說!”說完,還嘟囔了一句:“真是討厭。”
三大媽怎麼聽不出來從頭到尾都是她兒媳婦在說話啊?他的好大兒,閆家老大閻解成一直就沒應聲。
三大媽罵罵咧咧的回了屋,三大爺見狀連忙問她:“老大來了麼?”
“來個屁!人家嫌我討厭!”
這下,三大爺更加睡不著了……
再說中院,一大爺也輾轉反側。
空無一人的屋子,即便是夏天也仍然冰冷的床沿,易中海真想起來高歌一曲:“我不當大哥好多年……”
哎,人心散了,隊伍沒法兒帶了!
枉他謀劃多年,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傻柱,傻柱突然就有兒子了;秦淮茹,秦淮茹又靠不住;至於說棒梗,別提了,那小子就跟吸血蜈蚣似的,只會吸血,別到時候把他家產吸乾了,再把他給趕出門去!
易中海這個後悔啊,一天光知道臉面、臉面、臉面這個東西到底多少錢一斤啊?
他要是早學許大茂那樣,趁著一大媽還在的時候也早早從鄉下抱一個回來養,哪怕是個閨女呢,好歹也能給他養老啊。
自從這院裡有了陳夢琪、許希月、師湉湉這三個丫頭之後,誰還說女兒是賠錢貨呀?美著呢!
許大茂更是直言不諱:“生兒子有什麼用?就跟劉光天、劉光福、閻解放、閻解曠、棒梗那樣,往死了嚯嚯家裡,就是金山銀山到最後都得搭裡;我們家希月就不一樣了,將來我給她招個上門女婿,就守在我跟前,給我養老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