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一道身影在雨夜中行走。

豆大的雨水拍在臉上,徐晚感覺視線受阻,幾乎難以視物。

但他還是淋著瓢潑大雨來到了問花婆的屋子外。

屋子裡燈火通明,徐晚徑直走過去,輕輕釦一下門。

咚咚。

“誰?”

在閉目養神的問花婆睜開眼睛,門外沒有迴音。

沒一會,又傳來兩聲叩門聲。

“德興還是德旺?”

問花婆終於忍不住起身,準備開門一探究竟。

“我不是跟你們說過,明晚這時候再來,是不是記錯了?找我到底有……”

就在她門剛開啟一條縫時,一把菜刀就朝著門面砍了下來。

“是你?”

受驚的問花婆身子一閃,大驚失色:“你想幹什麼,反了!”

說罷,她連爬帶滾的朝著床邊走去。

徐晚一擊落空,倒也沒有慌張,他快步進屋,反鎖了大門,提著磨得發亮的菜刀朝著問花婆穩步追去。

此時的問花婆從床底的箱子裡掏出一個草人。

“山神來喲,今夜有賊喲,快快保佑神女兒喲,仙家賜我法力喲……”

嘴裡唸唸有詞,只見她拿出一根手指長的針往草人的腦袋一紮。

持菜刀過來的徐晚忽而腦袋傳出劇痛。

“啊……”

他發出慘叫,雙眼看著問花婆,表情憤怒無比。

這問花婆,果真有些手段,竟然懂得一些詭異的術法。

類似於扎小人,能直接影響他到的身體狀況。

“臭小子,你還想對我動手,我看你是活膩了。”

問花婆怒罵著。

沒有想到一個臭教書的竟然敢提刀上門刺殺她。

長針在草人的腦袋上輕輕轉動,徐晚腦海再度傳來劇痛,感覺自身的腦海都被紮了一樣。

“混蛋,你這個害人精,老子砍死你。”

“你休想。”

看著意志力恐怖的徐晚,問花婆加重了針扎的力度,但紅了眼的徐晚又怎麼會放過這一次僅有的機會。

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了,若失敗,死的將是他。

忍著劇烈的痛,徐晚咬牙走到問花婆跟前,鋒利的菜刀照面劈下。

“你敢殺我?”

“山神不會放過你的!”

噗……

一刀砍在了右臉上,眼球當即爆射出來,剛好落在桌上的青瓷碗裡。

問花婆的尖叫聲響徹了屋子,只可惜外面大雨滂沱,別人是聽不到的。

“放過我,放過……”

怕了,重傷的問花婆怕了。

老婆子手中的草人無力的掉在了地上,發出最後的哀求。

然而徐晚又怎麼可能放過她。

鋒利的菜刀對準了脖頸的位置,這一刀毫無保留,剁穿了對方的血管。

鮮血從脖子瘋狂湧出,迅速染紅了她的白髮。

“呼,呼,呼……”

呼吸頻率有些急促,看了一眼腳邊的屍體,徐晚不慌不忙的來到桌子旁坐下來。

用冰冷的雙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點燃屋裡的灶火,將溼潤的長袍外套脫下來烘烤。

衣服上面雖然沾染了一些血跡,可不影響穿著。

喝完茶,徐晚想了想,又把問花婆的屍體拖到了廚房,用菜刀進行二次加工。

……

等徐晚從桌子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晌午。

他昨晚沒有回私塾,而是繼續待在問花婆家裡閉門不出,因為他還有些事情要做。

簡單的做了一些飯菜填飽肚子,徐晚繼續磨刀。

很快,又是一天過去了。

到了晚上,徐晚在門後,靜靜的等待著。

他在等獵物上門。

殺了問花婆,還不保險,上次德興德旺兩個壯漢揍了他一頓,必須以禮相待還回去。

這兩個人是問花婆的餘孽,徐晚尋思著做事就要做到乾淨利落,絕不能留下手尾。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晚上戌時,沒有了昨晚那般暴雨,可天色依舊昏暗。

月明星稀。

問花婆家適時的響起了敲門聲。

砰砰。

先是兩聲,門外沒有說話。

徐晚也不著急,等對方第二次敲門之時,他輕輕將門栓開啟。

門外的人等了一會,聽到門栓開啟的聲音,便熟絡的推門而入。

“花婆,咱們明天……”

“咦,人呢?花婆?”

陳德旺進門,看到無人,不由得疑惑起來。

忽然,身後傳來一抹冰涼。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一柄菜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德旺頓時失去掙扎的力氣,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做掉陳德旺,徐晚把他的屍體拖到一旁藏起來。

沒一會等來了第二個要等的人。

陳德興。

徐晚用同樣的方法偷襲,等對方開門,便一刀朝著他的後背砍下。

不帶猶豫的。

但徐晚低估了陳德興的耐力,對方被砍了一刀肩膀,竟然迅速反應過來,還有餘力轉身一腳將徐晚踹到牆上。

“是你?”

陳德興大驚失色,似乎是沒想到徐晚竟然敢偷襲他,情急之下連忙往門外跑去。

他一邊跑,一邊大喊:“殺人啦,殺人啦……”

“給我去死。”

受傷的陳德興哪裡能逃得了,徐晚可是專門鍛鍊過跑步的,三步並兩步追上,一把菜刀直接將德興的後腦勺給劈開。

跟劈西瓜一樣。

噗……

腦漿都灑了出去。

陳德興也倒在了地上,手腳還在掙扎要往院子外爬去,徐晚見狀又上前給他脖子來了一刀,斷送了他呼救的機會。

殺死陳德興,徐晚將他的屍體拖回屋子。

至此徐晚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問花婆,德興德旺三人,全都解決了。

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感覺?

瘋狂,癲狂?

徐晚似乎都體會不到,這些都是一閃而過。

唯有平靜。

他安慰自己,不過一場夢罷了,沒事的。

這是一場夢。

他在問花婆家裡搜到了一小箱子銀兩和銅錢。

盤算了下,銀兩大概有兩三百兩,足夠陳家村所有村民幾個月的開銷了。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的糧食和一瓶丹藥。

徐晚內心感嘆,問花婆這職業真好,可以不斷的忽悠村民供養他。

即便吸他們的血,愚昧的村民還得感恩戴德,一輩子矇在鼓裡。

甚至願意付出自己子女的生命,來祭拜什麼所謂的山神。

過得比現實世界的資本家還舒服。

開啟丹藥嗅了嗅,徐晚頓時神清氣爽。

疲倦之意立馬退減幾分。

“這丹藥是好東西,不知道這個老太婆從哪裡弄來的,看來還是吃過幾味夜粥的。”

此等好東西,徐晚不客氣的收下了。

……

中元節,敬鬼神。

這一日,陳家村民跟上個月初一樣,早早準備好了祭拜的儀式。

同樣的儀式,同樣的食物,祭品當中還多了一些往日吃不到的雞鴨。

不過祭童從上次的陳二牛,變成了姐姐陳小靈。

此刻陳小靈被繩索束縛著,腦袋空洞的坐在地上,顯得麻木無助。

“花婆呢,快請花婆過來。”

眼看時候不早了,村長吩咐村民去請花婆來主持祭拜山神儀式。

有人匆匆走去。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村裡走出來擋住那人的去路。

“是你?你這個傢伙怎麼又來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徐晚。

他手上提了一個布袋,精神頭貌似不太足。

村民們對於徐晚很不待見,他來準是又要搗亂,褻瀆神明的。

大傢伙不太歡迎他了,儘管他是村裡請來的教書先生。

“徐先生,你在陳家村教書沒問題,我們照樣給予您報酬。”

見到徐晚臉上掛著怪異的神情向他們走來,村長老臉一橫:“可你若像上次那般再胡亂鬧事,我們就對你不客氣了。”

“能不能把人放了?”

徐晚似乎沒有聽到村長的話,而是自說自話問道。

“你在說什麼?這可是山神的祭童,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村長怒意升起。

徐晚果然又來鬧事了,還無視他的警告。

真是固執的古董!

“村長請息怒,我很尊重山神,但在這之前,我想先給你看看我帶來的祭品。”

“你也是來祭拜山神的?”

一聽到徐晚說帶來了祭品,多了一個虔誠的信徒,陳家村的村民們頓時熱情起來:“既然如此,那你也算半個陳家村人了。”

“我看看你帶了什麼來,咦,怎麼有點像……”

村長興致沖沖的開啟布袋,當他看到裡面的東西的那一刻,蒼老的身子猛然一顫。

緊接著手裡的布袋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一個圓滾滾的黑物掉出來,滾到了一名村民的腳邊!

這顆圓滾滾的黑物,正是問花婆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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