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樂在哪?”

得樂正門被猛地推開,韓曉燦與陳嘉譯並立,招財貓揮著手不斷的唸叨著“歡迎光臨 歡迎光臨”。

寂靜。

得樂大門很少會被這麼大敞,感受到光線的變化,門邊打牌的人紛紛停止了動作,本來賭桌那邊是有聲音的,但慢慢的發現周邊聲音變小後,也都變得寂靜了起來。

“孫長樂在哪。”韓曉燦又重複了一遍。

依舊沒人應聲。“都聾嗎?還是全啞巴了?”

“不是你誰啊,一來就咋咋呼呼的,”門口坐檯站了起來,“不玩來著湊什麼熱鬧,我老闆是你想見就見的嗎。”

“小妹妹,孫長樂還沒來,要不你陪我們玩上幾把,等等他?”一張爬滿橫肉,油膩至極的臉在說話 。

噁心。韓曉燦看著他走到他面前,微笑。男人以為她同意了,連忙站起來,他旁邊的的男人也諂媚著讓位,韓曉燦突然一腳踹了上去。看著她周邊的男人們凶神惡煞的站了起來,陳嘉譯急忙邁步向前,轉眼間陸臨申帶著十幾號人快步圍在韓曉燦和陳嘉譯身後。韓曉燦掃了他們一眼,走到剛剛說話的坐檯面前。

“我是韓曉燦。

最後問一遍,孫長樂在哪。”

得樂老闆匆匆趕來時,韓曉燦坐在最中間的賭桌,旁邊還坐了個少年。他往前走了幾步,發現還有十幾個人圍牆站立,員工們在角落擠作一團,陸臨申在韓曉燦正後方站著,他心裡咯噔一下。

他承認他違法了,他現在寧願去坐牢。

“我都不知道郭老闆還有開賭場的業餘愛好。”韓曉燦看著他,辨明不出情緒。“放寬心,我們玩幾把。你把孫長樂叫來,就說今晚有個冤大頭一拖一百,穩賺不賠。”

陸臨申向前把韓曉燦斜對面的椅子拉開,做出“請”的手勢。郭敬認命的坐下,“你們出個人去把孫長樂叫來。”

看著一個荷官去找孫長樂,韓曉燦說,“來都來了,大家都坐下吧。”

郭敬自知這輩子要栽了,低著頭默不作聲。“郭老闆,我只會玩二十一點,多多擔待。”

郭敬沒摸清韓曉燦到底是什麼來意,一聲不響的來,大張旗鼓的整這一出,看似是衝著孫長樂來的。想到這,郭敬鬆了口氣,試探性的問,“韓小姐,我這開賭場雖然違法,但全圖一樂,還請韓小姐高抬貴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明天就把這關了。”

“等人到了再說。”韓曉燦來了這麼一句話,更叫他摸不著頭腦。韓曉燦的人、賭場的人坐滿了場地,除了西裝就是制服,很是統一。韓曉燦、陸臨申、陳嘉譯、郭敬還有荷官坐在一桌,給孫長樂留了個空位,正對韓曉燦。

孫長樂只知道二十一點一拖一百,他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大場面的場。他翻箱倒櫃也沒找到那張黑卡,罵罵咧咧的推開臥室門說,“你TM把卡收哪了?”

門被順帶著關上,荷官只聽見一陣低語,接著是一聲悶響,男人罵女人,小孩哭鬧,抽屜被拉開。門開啟了,他看見女人跪坐在地板上,一手捂著著臉頰,無聲的落淚。小孩的哭聲沒有停止,女人沒有任何反應。

“我們走。”男人沒有了剛剛的狠戾,又換上了他熟悉的表情。荷官機械的轉過身,他來之前本想勸阻一下男人,但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在推開得樂大門之前,他笑著說,“祝客人今晚玩的愉快。”

孫長樂偏頭得意的向他擺了擺手,“看見沒,黑卡,買下這裡都夠用了。”荷官卻不再說話,站在門旁。

孫長樂只當這次玩的大,正式了一點,對場內衣著正式不發一言不抽菸不喝酒的人視為理所應當,他往裡走了幾步,看見最亮的賭桌,快步走上前去,還未落座,大聲喊,“各位吃好玩好,今晚菸酒我孫長樂包了!”

沒人說話。甚至也沒人看他。

孫長樂感覺心裡發毛,感覺有點臉上掛不住。但他錯把這認為是一拖十的刺激感,認為是一拖十帶來的緊張。郭敬沒接話,韓曉燦說,“照孫先生說的辦。”韓曉燦的人開始動起來,他們拿著牌開始鬥地主,賭場裡的人依舊緊張,機械的摸牌。

孫長樂又重新笑了起來,郭敬對荷官說,“開始吧。”

二十一點,規則是看誰的牌面加起來的點數高,但又不能高過21點,超過21點就為爆牌。韓曉燦坐莊,見荷官久久不發初始牌,孫長樂抬頭,韓曉燦正在看他。“一局定勝負嗎?”韓曉燦笑著問。

“行。”

荷官發初始牌,孫長樂看著面前的黑傑克,他贏定了。韓曉燦臉上沒有表情,她面前明牌A。“買保險嗎?”荷官問。

“不買。”

韓曉燦翻出另一張牌,J。

“平局。”

孫長樂有勇氣來一拖一百,是有原因的。他可以記牌,記四五副不成問題。因此,越到後期,局勢對他越有利。他覺著第一場的平局真的是老天在幫他,他提出第二局。韓曉燦示意荷官繼續發牌。

孫長樂明牌4和9,韓曉燦明牌1。

孫長樂補了一張牌,A。他爆掉。

“莊家勝。”

“還來嗎?”韓曉燦問。

“最後一把。”

孫長樂明牌4和6。他補了一張牌,J。

二十一點,他贏定了。他摸清了韓曉燦,也就是第一把運氣好點,真是個冤大頭。

韓曉燦還是沒什麼表情。明牌3。

“補牌。”

“補牌。”

竟然還沒爆,孫長樂有些意外。看來她是想博一把。

“補牌。”

韓曉燦又補了一次。這是她的的五次補牌。荷官明白了什麼,克服了對韓曉燦的畏懼,湊過頭去看牌。兩張二一張四一張一,加起來還沒有超過二十一點。

韓曉燦翻開另一張初始牌,6。

五張牌,點數還沒有超過二十一點。韓曉燦把牌攤開在桌面上,“五星。”

孫長樂愣住了。顯然她也記住了牌,甚至比他記得更多。一拖一百,他可以承受,但五星的一賠二,血本無歸。

孫長樂癱坐在椅子上,他沒想到自己會輸的這麼快。“孫長樂是吧,”韓曉燦起身,“想不想知道我是誰?”

簡直是帥呆了,陳嘉譯心想。

如果說孫長樂血本無歸這件事只會叫他後悔參與今天的賭博,而韓曉燦的名字一被說出口,叫他後悔沒聽他妻子的話。

妻子捂著臉說,“這錢怎麼來的你心裡清楚,你先別去賭了,就當避避風頭,為了我們的兒子…”

他一腳把妻子從床上踹了下去。“臭娘們死一邊去,別耽誤我幹大事。”

“爸爸,別殺我,求你了爸爸…”那天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不耐煩搖搖頭。他清楚的記著,女孩是怎麼被他一磚頭砸暈趴在地上。他將本就在建築邊緣的建築垃圾推了下去。草綠色土工布被瞬間撕裂掙開,水泥與磚塊混合著給予女孩致命的一擊。

“完蛋了。”孫長樂心想。

“噗嗤,”韓曉燦笑出聲來。“逗你玩呢,單純玩玩。咱連賭注都沒下,真當我和你賭博啊?”韓曉燦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盯著他的眼睛。“現在知道害怕了?不是說請我們喝酒嗎,卡呢。”

孫長樂把卡掏出來給韓曉燦,心裡想著破財免災,剛剛韓曉燦說逗他玩,那買完酒肯定還會剩很多,只要不再碰賭博,也夠他用一輩子了。

韓曉燦把卡遞給陸臨申。陸臨申接過,跟著去拿酒。陳嘉譯也站了起來,他感覺只有他和孫長樂坐在桌前,有點不合適。換句話說,他從來沒見過今天這種場合,他下意識想要離韓曉燦近一點。

酒被拉來,韓曉燦要過來一箱柏圖斯。“這酒好喝嗎?”韓曉燦問。“我…我沒喝過。”孫長樂茫然的回答。下一秒,酒瓶在他頭上炸開,臉上的鮮紅不知是葡萄酒還是血。“好喝嗎?”

孫長樂低著頭沒說話。“啪”又是一瓶,韓曉燦的白襯衫也濺上了紅色印記,她抬手把頭髮攏至耳後,隨後第三瓶、第四瓶毫不猶豫的砸了下去。

陳嘉譯明白了,韓曉燦才是最危險的那個,但他就在她斜後方站著,玻璃碴紅酒滴也朝他飛來,他沒有後退。他怕孫長樂會還手,但顯然他高估了孫長樂。

“韓曉燦,”陸臨申上前一步,“夠了。”

“孫長樂,你那股對你老婆孩子的勁呢?”韓曉燦抓著他的頭髮將他的頭提起,“你TM還是不是人,你以為我傻嗎孫長樂,韓家的錢這麼好賺?”

韓曉燦一用力將他頭按壓在桌子上,鬆手退後幾步。“送他去醫院。”

韓曉燦走出賭場,陳嘉譯緊隨其後。他回頭看見陸臨申在給郭敬開發票,有人架著孫長樂帶他去醫院,有人在清理地板,還有人在安撫賭場的員工,井然有序的,好像這一切見怪不怪。

陳嘉譯從口袋裡掏出一點衛生紙,還在猶豫要不要給韓曉燦,路臨安下了車向他們快速走來。“老闆,”路臨安遞給韓曉燦溼巾。他靠近韓曉燦耳邊說了什麼,韓曉燦嗯了一聲。“進去和你哥說,這家賭場郭敬不用要了,叫裡面的人老老實實的,管好他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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