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轍淵領著買回來的兩個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和他在外面揮金如土不同,他的院子裡只有幾個灑掃庭除的僕役,十分清冷。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的心腹,可有名字?”

“回大人,俺叫王大牛,他叫王草根。俺們都是粗人,不懂規矩,您見諒您見諒。”王大牛一身腱子肉卻作著一副點頭哈腰的小人樣,有點諂媚。

“......主子,我哥腦子不好使,您別介意。”王草根身子瘦弱卻帶著幾分溫文爾雅的書卷氣。“你讀過書?識字?”

“是,奴才在被賣到人市之前讀過幾年書,搏有一些秀才聲名。”

“哪有,貴人,草根可不是隻是秀才,要不是他繼母看他病殃殃的把他賣了,他現在都中狀元了。”

“狀元?”

王草根使勁拽拽王大牛的衣裳,“你個呆子,秀才上面還有舉人,進士,之後才是狀元。”

“那又怎麼了,草根厲害一定能考上。”

“呵,好,這樣你只要為我效力忠心不二,爺就找人讓你的兄弟上學如何?”

“主子,草根自知資質有限就不勞煩主子費心了。再說大牛哥就是一個莽夫,什麼也不會.....”

“會不會不是他說了算的,也不是你說的算。你說對嗎?”

王草根愣了半晌,嚥下喉中泛起的苦意,“是,僅憑主子做主。”

“解一。”

“在。”王大牛看見突然出現的解一震驚的眼都睜大了,驚奇的直拽王草根的衣裳,拽的人根本站不穩,給原本不太健康的身體雪上加霜。

“你以後就和解一一起訓練,他會教你。”

“是!”王大牛一聽激動的一嗓子嚎了出來。

“至於你,去給他找個先生教教他,記住,如果如果考不過爺這可不養閒人。”

“是,屬下知道了。”

“下去吧。”

趙轍淵躺在一旁的躺椅上,腦海裡浮現的是一張藩族人的臉,伊喀特,好久不見。

............

“大理寺開庭,帶擊鼓人。”

安苗挺直了腰板,爹孃,今日就是女兒為你們報仇的第一步,女兒一定將害你們的人全都送下去給您們賠罪。

“庭下何人?”

“回大人草民安苗禹洲人士。”

“狀告何人?”

“草民狀告禹洲州府聶嵩明,他是非不分以一己之私殺害朝廷命官及其府中下人三十餘人。”

“可有證據?”

“有。”安苗從袖中拿出一個令牌,正是那日仍在安父腳邊的那個。

“大人,此乃那日殺我全家的為首那人得令牌,上面刻著那人的名字。”

“呈上來。”

差役將令牌呈了上去,審理此案的判官神情有些漠視,“這令牌就是你的證據?未免有些單薄,可還有別的證據?”

“大人,這個令牌難道不足以說明聶崇明的嫌疑嗎?”

“大膽,竟敢直呼朝廷命官的名諱,來人,打她二十大板,讓她長長記性。”

一眾差役將安苗摁在了地上,板子沒有預兆的落了下來。安苗沒忍住痛撥出聲,這人擺明了就是聶家的人,今日就是要打死她,聶家聶家!!難道今日就要命隕於此了嗎?

“住手。”安苗|猛地回頭看去,那人就像是一束光將她的絕望打散了。

“哎呦,少卿您怎的過來了?您今日不是有公務在身,這等小案子就教給下官來斷就是了,何必勞您親跑一趟。”

“小案子?此案事關姜聶兩家朝中重臣,如何能算的上是小案子?”

“這.....”

“進展如何了?”

“回少卿,這鄉野蠢婦竟敢直呼州府的名諱,下官正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直呼名諱?怎麼,徐大人對著殺了你全家的人還能恭恭敬敬的尊稱一聲知州大人嗎?那徐大人可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啊。”

“少卿謬讚謬讚。”徐大人擦擦額頭上冒出來的薄汗,不敢再言語了。

溫少卿轉身坐在一旁椅子上,瞥了一眼對一旁站著的人,“徐大人,怎的還不開始。”

“是是是。”安苗頓時瞭解了,那是縣主派來幫她的人。

卸下戒心的安苗交出了她掌握的最為致命的證據。

“大人,草民還有證據。”

“呈上來。”

“大人草民揭發禹州州府聶崇明私吞礦脈。”

此話一出,溫少卿和徐大人皆是一怔。

聶崇明,完了!

這個念頭浮現在每一個人的腦海裡。

........

多日後,清晨

“小姐起來了,您今天要去國子監了,可萬萬不能遲到啊。”

“茹儀,在讓我...睡一會,不急....不急。”

“好吧既然這樣,姜七,上。”茹儀讓開位置,姜七上前連帶著被子一起抱了起來,茹儀趁此給姜京楚梳洗。

在她回過神來後,已經在豪華馬車上了。“茹儀,你真行。”

“謝小姐誇獎。”馬車晃晃悠悠的向國子監使去。姜京楚趁此時間快速幹掉了早飯,在下馬車時已經成了一個乖乖巧巧的好寶寶。

“小姐,安苗家的案子已經卡了數日了,這樣下去要何時才能結案啊?”

“等著吧,現在著急的是皇帝,咱們等著就行。”她也是沒想到聶崇明在領地裡一手遮天也就罷了,居然還想借著抓捕藥人的事瞞天過海昧下在禹州發現的礦脈。

嘖,知道她瞞了事沒想到事還挺大。私吞礦脈,夠聶家喝一壺得了。

現在就等著聶崇明受詔回京都受審之後,再審判定罪。

........

“小姐,我們真要這般做嗎?趙家公子對上她都討不到好,更何況公子被她害得現在都還沒醒呢。”

“咱們,咱們還是別.....”

“別什麼?沒點膽子,她姜京楚既然敢仗著姜家得罪我聶家,那她就應該知道代價讓她好好記著,我聶家也不是好惹的。”

身邊的丫鬟見勸不動小姐,就快速使喚身後的小丫鬟去叫大公子。免得鬧出什麼大亂子來。“來了來了,小姐姜京楚來了。”聶玲魚示意身後的人趕緊躲起來,自己觀察敵情。

那邊姜京楚在聽茹儀說一些坊間八卦,樂的眉開眼笑的,看的聶玲魚十分火大,我兄長正在床上昏迷不醒大半月了,你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能在這過得這般開懷。

姜京楚,你給本小姐等著。

姜京楚和茹儀邊說邊笑的走到了陷阱旁邊,沒注意一般的伸出了腳。聶玲魚一下激動起來,示意拉繩子的丫鬟們將繩子拉緊。突然一隻手將她推了出去,聶玲魚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而尖銳地尖叫。

“哎呦,這位小姐你這是怎麼了?突然摔出來莫不是想賴上我吧。聶家現在這麼窮了嗎?”

“姜京楚,你大膽,本小姐要死爛你的嘴。”

“呵,知道嗎,你兄長在掉下河的時候也是這麼囂張。你們聶家還真是一脈相傳的囂張。既然這麼喜歡繩子那你就和繩子相親相愛吧,姜七。”

姜七從剛才聶玲魚摔出來的草叢裡走了出來,聶玲魚氣的直髮抖。“你,你們!”

“在。”

“找個隱蔽的地方把她吊起來,就吊到,我們下學吧。聶小姐,怎麼樣。”

“姜京楚!你敢,我爹爹不會放過你的。”

“行啊,我等著。”

“聶小姐,我這人真的很不喜歡被威脅,一有人要威脅我我就很煩躁,一煩我就想教育人,聶小姐奉勸你一句,別真的惹煩我哦。那代價你承受不起,聶家也一樣。”

姜京楚淡淡的威脅讓聶玲魚非常煩躁,想反駁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

她感到了害怕,那一瞬間,好像初秋吹過來的風都停止了。

她在姜京楚那個五短的小身體裡感到害怕,聶玲魚感覺簡直是荒謬至極,一個小丫頭她怕什麼。

還想再挑釁幾句姜京楚已經走遠了,姐才不聽你瞎比比。

.........

姜京楚到學堂的時候屋裡已經擠滿了人,姜京楚有點傻眼,咋滴你們都這麼愛學習啊。

真是開眼了,比不了比不了,果然這盛世如祭酒所願。

“嘉儀縣主,你身子養好了?”姜京楚轉身一看,豁,熟人。

“郡主,看來郡主身子也養好了,想必今日不會胡言亂語了。”

“你胡說什麼,本郡主什麼時候胡言亂語了。”

“可不是胡說,這不是郡主母親說的嗎?郡主果真是病的不輕啊。”

“你!”赫連絨兒氣的臉通紅,卻還是壓了下去,“我不過是來關心你,你何必咄咄逼人。”

姜京楚有些不耐,這一早上有完沒完了。“郡主,不如你出門沿著路走走看看,看完回來你再來決定要不要繼續和我在這吵。”

說完回到了自己位置上,清晨的光芒散在小姑娘身上,精緻的小胖臉像是觀音坐下的福娃娃,可惜內裡是黑的。趙轍淵搖著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摺扇,像姜京楚身後的位置走去,“嘿,小胖妞你可真能惹禍。”

姜京楚細細的看著趙轍淵的臉,逐漸拉近了距離,趙轍淵被嚇得瞳孔一振,連忙把姜京楚推開,“你這是做什麼,大庭廣眾之下你就不能顧些臉面嗎。”語氣滿是羞惱,鳳眼眼尾也含著羞,臉直接漲得通紅。

只是聽說趙轍淵昨晚跑了一晚上的茅廁,想看看拉虛的人什麼樣而已,這混子又想到哪去了,不過對她的接近,會感到害羞就代表著進展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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