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必說了,我手下不缺人,不必等你成長起來。當然,我沒在你身上看到可以讓我在你身上投資的地方。”

“我....”安苗使勁咬著下唇,視死如歸一般,“我是藥人,這個可以嗎。”

“哦?”姜京楚意外的看向安苗,藥人?嘖嘖嘖,原來如此。

.......

禹州之下分著十幾個縣,安父所管轄縣只是普通的一個,曰威縣。

安父是一個清官,家中靠著他那些俸祿過活,因著日子過於清貧,安夫人便開了一家成衣鋪子,生意興隆。

安夫人性子好,經常在鋪子裡幫襯著打下手。一忙起來經常一天都呆在鋪子裡,連飯都忘了吃,安苗因此經常去給安母送飯,安母也習慣了中午直接在鋪子裡忙直到天黑了再回家。那天安苗在給安母送飯的途中,只覺得一陣香風飄過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她被關在一間屋子裡,屋子十分簡陋,和她一起被關的還有十幾個年齡相仿十幾歲的孩子。值得一說的是被抓的人都是女孩......

這樣的認知讓安苗十分的驚慌,如果是單純的人牙子不會只抓女孩。可抓她們來的人就像是把她們忘了一般一連幾日都沒來看過她們,她們本想逃出去卻再站起來之後一下子摔了下去,她們被下藥了。

這個認知讓女孩們驚慌中夾雜著幾份絕望,直到三天後緊閉的門被推開了,女孩們連忙看去,只見一個十分俊朗的男子,女孩們都以為是救星來了,卻沒想到那是真正的地獄使者,讓她們陷入了無盡的痛苦。

“藥谷分為醫谷和毒谷,和世間宣揚的醫者仁心不同,藥谷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都是一群瘋子,他們為了煉出藥人到處抓女子來試藥。”

“為何只抓女子?”

“我不知,那一段時間我只感覺如墜入了阿鼻地獄,身體到處都有無數的蟲子在亂鑽啃咬。每天都有人死去,沒有希望的忍耐,我都快瘋了!”安苗說著臉上浮現了絕望的恐懼,“後來是鎮國將軍帶兵闖入了藥谷,我趁亂跑了出去。”

“我回了家,見到我的爹孃,他們在我失蹤的一年裡到處找我,花盡了家中所有的銀兩。可他們說只要我能回來就值了。他們沒問我哪一年去哪了,只說回來了就好,回來就好。我在藥谷的經歷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就想著就是一個噩夢忘了就行了。可是沒過多久.......”

安縣令一家人正在吃飯一堆人就闖了進來,最後進來的是那天把她抓走的男人,不同的是,他臉上多了幾道刀疤,硬生生的破壞了那張硬朗的臉。安苗一下子跌坐在了座位上,“好久不見啊,五十六號。”

五十六,她在藥谷的代號。

“你們是誰?竟敢擅闖縣令府。”

“哼。”那男子隨手一扔,一個令牌被扔到了安父腳邊,是州府的令牌。

“就算是州府也不能這般放肆。”

“嘖,真是聒噪。五十六號,在外面胡鬧夠了該回去了。你的朋友們還等著你呢。”

“........”安苗對男人的懼意滲到了骨子裡,看著伸過來的手連躲開的力氣都沒有。

“啪!”是安母。

安母將安苗護在身後,“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別想再帶走我的女兒。”

“是嗎?本來不想鬧大,既然這樣全殺了吧。”

身後的侍衛長聽到這話,有些不忍,“把人帶回去就行,何必鬧大。”

男子回頭輕蔑的瞥了一眼侍衛長,“就看那兩人的樣子你以為這件事不會鬧大?怕是會養虎為患吧。”

聽到這話侍衛長不再言語,一個手勢帶來的侍衛開始了單方面的殺戮。不一會,縣令府內哀嚎聲不斷,血液在地上不斷噴灑。

“那一天,好像想起來就只剩下了漫天的紅色還有.........”安苗看著自己的手,彷彿上面還殘留著安母的溫度,“爹孃倒下的身影。”

“可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醒來後就發現我躺在一堆雜草裡,身旁只有管家在照顧我。聽他說那天我失控了,殺光了那些人就昏過去了。他就把我帶了出去。說禹洲聶嵩明隻手遮天,只有京都的貴人,才能給我家報仇。”

“縣主,求您收下我,我是藥人,我的血可以解世間百毒還能吊住瀕死之人的最後一口氣。您一定會需要的”

“.........”姜京楚細細琢磨了一番,心下有了主意,“你既來京都許久就應當知道我姜家和皇權的爭鋒,現下我姜家站著上風,刑部自然會換掉,為何不繼續躲著。這樣也不暴露自己,還報了仇。”

“回縣主,我賭不起也等不起。我不能聶家有一絲活著的機會,更何況,我的也不剩幾年好活了,藥人越成功壽命越短。”安苗拉起衣袖她手臂上的血管是黑的,章示著它的不祥。

“..好。不過,我不會因為你的經歷而對你網開一面,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能辦到你就留下。”

“諾,將這個小瓶子裡的東西讓趙轍淵喝下去。”

“是。”

“不問問裡面是什麼?萬一是毒藥呢?聽你剛才說你在藥谷如果不是趙將軍擾亂藥谷,你也逃不出來。某種方面來說,他也是你的恩人。”

“回縣主,奴婢相信縣主不會這般不顧大局。”

“去吧。”

“是。”

茹儀看著安苗離開,小小的身影與這喧鬧的市井格格不入。“這安姑娘可真是可憐,小姐,如果她真的成功了,你打算怎麼安排她?”

“安排?她是可憐可這心裡主意正著呢,方才她的話,你都信了?”

“啊,怎麼了?難鬧她說謊了?”

“嘖,真假參半吧,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她的經歷是真的,可卻不止她說的這些。一個被藥物澆灌出來的人怎麼會武功?更別說內力,一定發生了一些事讓她才有了這身手。”

“無妨,時間長了,總會知道的。姜七派人去仔細探查一番,回府吧。”

“是。”

然姜京楚一回府就被姜知柏提溜進書房了......

姜京楚坐在軟榻上,心虛的低著頭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姜知柏。

“看什麼看,你說說你,我以往怎麼教你的?告訴你遇事要三思而行,設局要想想這個局會發生的各個意外,每個意外都要想出解決之法,有確定的把握再出手。你看看你,設計一個混子都把自己連累的溺了水。”

“我往日的教導你都當了耳旁風是嗎?”

“爹爹,別罵了別罵了。知道錯了。”

“知錯了?那你說說錯哪了?”姜京楚眼睛一亮,連忙把昨晚打好的腹稿完完整整的背了出來。姜知柏聽著突然問了一句,“昨天打腹稿打到幾時?”

“子時。”嘴快的姜京楚反應過來訥訥的看著姜知柏,遭,失算了。

“子時?!!!”

門外的侍衛有點驚訝,雖然丞相平時也會罵小姐,可近日這吼聲咋這麼大,簡直一點風度也不要了。

屋內姜知柏氣的連連拍桌,“姜京楚,你大膽!!”聽聽,丞相氣的大膽都說了。侍衛之間擠眉弄眼的示意他們,其他侍衛也回了句,哎,小姐的功績又加了一項啊。

絕絕絕。

“爹爹,別生氣啊,妗妗知道錯了,絕對沒有下一次,我保證。”

“你保證,你怎麼保證,憑你被狗啃過的腦子嗎?”

姜京楚:.............

爹,給我留點面子唄,外面人聽著呢。

“那要您這麼說,大哥哥二哥哥那腦子不是被狗啃沒了。”

“你.......你再和我犟?”

“不敢不敢!”姜知柏氣的將桌上的硯臺砸了卻又擔心碎片劃傷姜京楚。一口氣卡在心口不上不下。

姜京楚特有眼力勁的從軟榻下爬了下來,揪起桌上的硯臺就往地上摔,就是勁小人矮還摔在了地毯上一下子沒有摔碎。

姜京楚看看姜知柏又看看地上的硯臺,“要不,再摔一次?”

姜知柏氣急反笑,“再摔一次?你可真能耐,滾回你的院子裡去。好好養傷,沒我的命令不許出你院子。聽到了嗎!”

“是,我這就回去面壁思過。”

“滾滾滾。”

........另一邊,趙轍淵一大早去了人市,買賣奴隸的地方。挑了半天只挑出了兩個人,一個很聽話就是腦子不好,一個腦子靈活就是體弱多病。

看他那病殃殃的樣子,他都怕他活不了多久就得噶。

攤主十分快速的找出了這兩人的賣身契,好不容易來了個冤大頭絕不能放跑了。終於把這兩個賠錢貨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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