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
在赫連絨兒那個不怕死的離去後,在場的眾人也開始紛紛的打圓場。歡聲笑語再次響了起來。
姜京楚也隨著姜三夫人再次落座,而趙轍淵像是看不懂姜三夫人的臉色一般,屁顛屁顛的跟在姜京楚身後,手欠的揪著姜京楚頭上的辮子。
姜三夫人看到趙轍淵如此動作,眼皮子跳了跳。但到底沒出聲阻止,畢竟兩人有一擇婚約,但是旁邊的程晨晨氣的臉通紅。
他發誓要保護妗妗,現在居然在他面前被人欺負!!!
程晨晨知道他打不過趙轍淵,只得氣的拽著姜京楚小跑幾步,想讓姜京楚逃離趙轍淵的魔爪。趙轍淵看著被拉跑的小胖墩,不爽的嘖了一聲。
那一腳還是給輕了。
而被拉走的姜京楚本人表示小孩子果然喜歡爭風吃醋,唉,美麗終是她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過。
趙轍淵快走幾步在背後又給了程晨晨一腳,要不是姜三夫人時刻注意著趙轍淵,及時拉住了程晨晨,他就直接趴下去了。
姜三夫人真的怒了,“你到底要作甚,我姜家和你無冤無仇,你作何如此作賤我們姐弟倆人。”
姜三夫人怕趙轍淵再對程晨晨和姜京楚兩人動手,將兩人一併護在了身後。
“姜三夫人,我不過是和我的小未婚妻玩鬧,你弟弟就把人拉跑了,爺還沒找你麻煩。怎麼,當爺好欺負啊。”
“你!”
“別欺負我姐姐!有本事你衝我來!我才不怕你!”程晨晨想衝出去卻被姜三夫人攔得死死的。
“趙轍淵,你想叫我去哪?”姜京楚嘆了口氣,從姜三夫人身後探出頭來。
“自是去有趣的地方。”
姜京楚撇撇嘴,瞭然的走到趙轍淵面前,小胖手抓著趙轍淵的衣裳。“叔母,我和他去看看,一會去找你們哦。”
“不行,妗妗.......”程晨晨話沒說完,就被姜三夫人捂住了嘴,“好,妗妗,你也早些回來。”
“嗯。”
姜三夫人示意一旁的書童拉著程晨晨,自己也離去了。
“看來你在你們府也沒那麼受寵嗎。”
“我何時說過我很受寵,”人總是自私的。一個是自己血脈相連的親弟弟,一個只是有些親戚關係的人。誰近誰遠,都不用衡量好嘛。
趙轍淵輕嗤一聲,一手揪住了姜京楚的辮子。姜京楚說實話,很無奈。一隻瘋狗,你和一個小孩子較什麼勁。
她很想吼他一句,你崩人設了知道嗎。
趙轍淵帶著姜京楚越走越偏,最後在一個池塘邊停了下來。
“你不會想推我下水吧。”姜京楚滿臉都是鄙夷,醞釀了這麼多天,就醞釀出了這個辦法?
當事人就是很失望!狗子,你辜負我對你智商的信心。
不過這樣一來她就真要吃點苦了,畢竟身邊就帶了一個姜七還被她派出去叫人了......
哦不,難過,失算了。
“呵,推你下水,你上來之後再告我一狀?你當爺傻得嗎?”
姜京楚聞言眼睛一亮,“哦,對不住,誤會了。我們重來。”說著,姜京楚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趙轍淵,你帶我來這幹嘛?”
趙轍淵:......
有幾句髒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姜京楚,你好的很!”趙轍淵手一揮一個黑衣人把一個被打的不輕的約摸十歲的少年扔在一旁,便隱藏起來了。
臉都被打成豬頭了,根本沒法看,更別說身上了。
而那個人少年,姜京楚認識,是刑部尚書的兒子,性情頑劣。
但因為刑部尚書子嗣並不多,對自己唯二的兒子十分偏寵。小小年紀,胡混能力和趙轍淵不相上下。只是沒鬧出什麼他爹壓不住的事情。
不然,人頭早就落地了。
呵,刑部監管不利,尚書濫用職權。冤假錯案累計了一大摞,姜知柏彈劾了數次,但因為皇帝護著,刑部尚書自己的尾巴又掃的乾淨,沒被抓到大把柄。
竟讓他安穩的做到了現在。姜京楚微微一笑,想起來時姜知柏給她送來的那封信,一個主意浮上心頭。
“唔~”一聲嬌媚的男聲突然傳來,還間雜著另一聲低沉的悶哼。姜京楚的眼一下子亮了。
那聲音她剛聽過,是那個敦親王!!!!
姜京楚當即拽著趙轍淵往聲音傳來的地方摸了過去。
整張臉上散發出吃瓜的激動,活像瓜田裡激動的亂竄的猹。
嗷嗷嗷嗷!!!!吃大瓜了吃大瓜了!!!
趙轍淵:......我不理解,這小胖妞突然激動什麼?!
斷袖之癖在貴族人之間不算什麼大事,畢竟,私下裡豢養禁臠男妓這種事也不在少數。
但是,誰來告訴他,這個小屁孩這麼激動幹什麼?這種事,有什麼好看的。但到底和姜京楚一起去了。
狗狗祟祟的兩個人,小心的趴在一座小山後面,把頭伸了出去。
......
“為什麼給那個什麼縣主出頭?”
黑衣男子將赫連逸壓在牆上,赫連逸像是軟趴趴的趴在那男子懷裡,聞言輕笑一聲,手臂攀上男子的脖子,妖妖嬈嬈的。
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貼這麼近,她都看不清了。聲音大點啊,聽不到了!姜京楚瓜吃的一點也不清楚,心塞。
那邊....
“阿炎生氣了?彆氣嘛。晚上我隨你玩......嘶~~輕點。”
那黑衣男子張口咬住了赫連逸的喉結,冷峻的眉眼,不滿的皺了起來。
“好了,好了,回去和你說。別吃醋嘛~我是你的,嗯?”
聶炎頭埋在赫連逸頸窩裡,輕輕蹭了蹭。
“嗯,我的。”
“噗嗤,哈哈哈.....哥哥,怎麼撒上嬌了。”
“別叫了。”聶炎定定的盯著赫連逸的眼睛,輕輕親了上去。
突然,聶炎將赫連逸摟在懷裡,遮的嚴嚴實實的。向著小山的方向,冷聲道,“出來。”
姜京楚:哦豁,被發現了!姜京楚抬腳.....一腳將毫無防備的趙轍淵踹了出去,自己撒丫子就跑。
趙轍淵被踹的身形不穩,差點栽倒在地,“小胖妞!”他生氣了,他真的生氣了!
趙轍淵墨瞳冷冷的盯著姜京楚,眼裡的惡意慢慢沉澱,成了一抹濃厚的殺意。
赫連逸聞聲從聶炎的懷裡抬頭看向趙轍淵那邊,“呦,這不是經常來本王的王府偷酒的那個小賊嘛。”
趙轍淵向著聶炎行了一禮,姿態倒是很尊敬“師傅,師孃。”
“臭小子,叫誰師孃呢你。”
“我是你師公,你師父可是我徒兒!”赫連逸一下子就炸毛了。
“....別鬧。你怎會在這?和你一起的還有誰?”
“沒誰,就我那小媳婦。”
“小媳婦?哦,姜家那個。你又在欺負人家姑娘?”
“師孃這話可不對,那可是她自找的。”
“嘖嘖嘖。”
“讓她管好自己的嘴。”聶炎聲音十分冰冷,要凍死人一般。
“師傅放心,今天過後那小丫頭要怕死我了。”
“嗯”
赫連逸撇了一眼師徒倆,“你們可真是親師徒,陰死了。”
.........
那邊,姜京楚老實的待在池塘邊。看著昏睡不醒的聶澤文,好心的使勁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聶澤文醒來時只覺得脖子和屁股要無了。疼死他了!聶澤文坐起來後看清面前的姜京楚,頓時大怒。
“是你打暈的本少爺?真是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如此放肆,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聶澤文惡狠狠的瞪著姜京楚,像是要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少爺,誣陷人也不是這麼誣陷的吧。你動動你從不用腦筋。別讓人笑話你行嗎?”
“你,大膽!”聶澤文一巴掌向姜京楚臉上打了過去。
姜京楚向後躲,但到底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還是個小胖子。
動作沒有聶澤文十幾歲小孩那般靈活,堪堪躲過,卻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姜京楚:哦,氣死我了,這個礙事的小身板。
“哈哈哈哈,你個死胖子,膽敢對本公子不敬,本公子要把你賣進窯子裡。看你還敢不敢如此放肆。”
他的傷他當然知道不是她打的,但是他現在無緣無故的被打了,這口氣他一定要出了。
太子都要求著他爹辦事,不過是一個小丫頭,她賣了就賣了,誰能攔著?
姜京楚怯懦的往後退去,奶音中帶著哭腔,“你敢,我爹爹不會放過你的。”
“你爹?你爹算什麼東西,區區一個小官,我爹可是當今刑部尚書。”
姜京楚不住地往後退著,退到了池塘邊,無處可躲的她眼眶中盈滿了淚水,髮髻也有些亂。
聶澤文獰笑著向姜京楚抓來,突然一顆石子打在了聶澤文後背,聶澤文一下子身形不穩栽進了水裡,初秋的水已有了涼意。
姜京楚環顧四周並未發現什麼端倪,站了起來,冷眼看著在水裡撲騰的聶澤文,找了根竹竿,使勁把亂撲騰的聶澤文推遠。
“聶公子,我找了竹竿你抓住啊。”岸上的姜京楚看著聶澤文快要抓住竹竿一下子將竹竿往後拽了一下。
聶澤文抓了個空,氣得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