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趙轍淵要拆清河樓的事就被諫議大夫告到了朝堂上,參他任意妄為,無法無天,懇請聖上下令責罰。

但是江南地區的水災問題,聶重的死還沒有查清,一樁樁一件件,一塊砸下。老皇帝已經是忙的焦頭爛額,一聽趙轍淵又闖禍了,當真是被氣得理智全無。

當即就要杖責幽閉將軍府,此時趙家附庸站了出來。

“聖上,趙公子強拆清河樓雖是不妥,卻無礙於情理,聽聞趙公子發難其實是因為溫少卿家的二公子在清河樓失蹤,趙公子救人心切才要強拆。”

“諫議大夫如此斷章取義,不說清楚事實全貌,是想矇蔽聖聽嗎?”

諫議大夫不慌不忙的跪地,“聖上明查,臣絕無此意。溫二公子在清河樓失蹤,自有大理寺來督辦,趙轍淵私自威脅清河樓掌櫃,強拆清和樓,那也是不爭的事實。”

“更何況,那趙轍淵所說溫二公子失蹤,終究是一人之言,據臣所知,溫二公子在清河樓可是並未失蹤。是以,臣才在大殿之上狀告趙轍淵,還請聖上發落,以正視聽。”

“你胡言,你也就是看溫少卿告病,無法為趙公子申辯,空口白牙就敢汙衊我公子名聲,你!”趙家附庸都是戰場上打仗的糙漢子,就是有些彎彎繞,也繞不過那些在官場上經營了十幾年的官員。

“呵,就趙家公子在外的名聲還用汙衊嗎?”一個官員低聲嘟囔,在這安靜的大殿之上,眾人聽的十分清楚。

“你再給老子說一句,看老子不打斷你的狗腿。”方才說話的將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當即就要打人。關係較好的同僚們看他這般暴怒,連忙聯手攔了下來。

高堂之上的皇帝看到這般鬧像,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件件湧上心頭。怒意愈盛,張嘴欲言,一口血梗在喉嚨裡來。

老皇帝坐在龍椅上,看殿下爭吵的人越發模糊,一旁的心腹太監察覺到了老皇帝的不對勁,連忙上前摻住皇帝,老皇帝顫顫巍巍的伸手指著鬧事的將軍,“都住手,大殿之上就要大人。你們心裡,可還有朕這個皇帝!如此殿前失儀,來人!給朕把他押入大理寺,剝奪官職。趙轍淵欺壓百姓仗責20大板,幽閉將軍府。”

“退朝。”老皇帝怒氣衝衝說完起身要走,卻在站起來的瞬間倒了下去,官員奴才們全都慌了神。

大殿上慌成一團,心腹太監連忙喊了一聲,“快傳太醫。”

.........

而此時的趙轍淵還不知又要挨板子了,在聽到姜府被禁之後,十分奇怪。

“怎麼回事,聶重死了怎麼會和相府扯上關係,這個溫止州在搞什麼鬼?”

趙轍淵眉頭皺的快打死結了,“去找人給宮裡遞個話,就說.......算了,等明日上學吧。”

這般說著,趙轍淵卻仍舊焦急的來回踱步。雖然沒有人知道溫止州是姜丞相的人,但他爹臨走之前將所有將軍府在京都的勢力全權交給了他。

再加上姜丞相對此也沒有隱瞞他的意思。

適當的坦誠有利於打破兩家的不信任。其實,對於相府他並不擔心。

他知道這是一個套,但是讓他煩躁的是這樣一來,相府就被無數眼睛盯著了。

自那日不歡而散後,他還未和姜京楚交談過。

那日的矛盾始終梗在趙轍淵心中,他欣賞姜京楚,看中姜京楚。從某些方面來講,他們算是朋友,也是盟友。雖然有婚約在身,但他混跡高堂市井。

什麼樣的貴人沒見過?什麼樣的刁民無賴沒遇到過?他看的清楚,姜京楚這種早慧的小孩,你跟她談感情,談情分對她的觸動還不如讓她的一分利益來的交情深。

他看的清楚,這般焦急三分覺得不妥的歉意,三分是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推著他想去和姜京楚致歉。畢竟是他口無遮攔,損了人家的名聲。不管怎樣,歉意是必須要傳達到的。

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從不拖拉。

打定主意後,叫來了趙恭城(王大牛)和趙恭之(王草根),兩人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精氣神與往日已是十分不同。

“主子,好久不見,您又好看了。真不愧是我王大牛的主子,真是英俊非凡。就這一身氣度,走出去,那些沒見識的人家,定是以為天神下凡了。嘿嘿嘿嘿。”

王大牛笑的十分憨厚,趙恭之在一旁無奈的扶額。

趙轍淵聽到這話嘴角一扯,擠出一個詭異的笑,“說完了嗎?”

“主子這麼神仙的人物,就是給我一天一夜也是說不完,不過,主子叫我們來。肯定是有事要吩咐,屬下一定竭盡全力,為主子效犬馬之勞。”

“行。”趙轍淵坐在主位,坐姿豪放“先自罰十鞭,在說說爺為什麼要罰你。”說完,沒一會辮子便被解一放在了面前。

王大牛瞬間誇了臉,期期艾艾的喊了一聲,“主子~”

一個大漢發出這般噁心的聲音在場眾人紛紛一陣惡寒。

眾人心中浮起一個念頭。

十鞭子,打少了。

“再廢話就再加十鞭。”

“是。”趙恭之十分迅速的聽令將還想嗶嗶一番,給自己脫罪的趙恭城拖走了。傻大個,白長一副精明相。

被拽走的趙恭城依依不捨的看著趙轍淵,希望主子看在他迷人的眼睛的份上,饒了他。

直到鞭子落在背上,趙恭城才嚶嚶嚶的咬住了自己的衣袖。

戲精的表現,看的趙恭之是瞠目結舌。不一會,十鞭子打完。老實的趙恭城走了進來,不敢再油嘴滑舌。

趙轍淵瞥了一眼趙恭城,“知錯了嗎?”

“屬下知錯。”

“錯哪了?”

“公子,宮裡來人了。”解一突然出現,“宮裡?”趙轍淵眉頭一皺,想起那日在清河樓的事。輕嗤一聲,想必又是那個看他不順眼的諫議大臣把他給告了,“知道了。”

趙轍淵休整一番,起身前去。到的時候將軍府的人幾乎全到了,就連整日嫌冷賴在屋裡不肯出來的老太太也早早的到了。看見趙轍淵連忙叫他快點過來,拽著趙轍淵的衣袖,絮絮叨叨。

“你這孩子,宮裡來了人,你還敢這般怠慢。知道皇上疼你,可你要記住,皇上是大靳的天,要敬著,尊著。往後不能這麼沒規矩,不敬聖上知道嗎?”

趙轍淵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習慣了老太太的這番話術,也懶得反駁。老太太笑呵呵的湊近了傳旨的太監,從衣袖裡偷偷地拿出了一袋子滿滿的銀子。

“您辛苦,這大冷天的還在到處跑,這點銀子,您就當喝個茶,暖暖身子。”

老太監也笑呵呵的將銀子收了,剛過來的赫連驊看到這一幕,簡直是覺得老太太越發上不得檯面。

這樣一個鄉村野婦做她的婆母,真真是讓她氣的嘔血。赫連驊移開了視線,不想再看,眼不見心不煩。

老太監雖然對老太太笑呵呵的,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老太監不同於對趙轍淵,公主的尊敬,看老太太眼神裡是難掩的輕視。

“老夫人客氣了,雜家是為聖上辦事,這冷點熱點的不算什麼。就是啊,您家這小公子啊,實在是太能惹事了。今兒早朝,諫議大臣聯名上奏,說,趙公子,要拆了清河樓。聖上大怒,下令仗責。”

“什麼?淵兒惹怒聖上了?”老太太聞言一口氣沒上來,向後倒去。一旁的媽媽連忙攙住,老太太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趙轍淵,“你,你!你這是給趙家惹大禍了!你啊!”

看老太太被臉色慘白,嚇得站不穩,傳旨的老太監滿眼嫌棄,敷衍道,“老太太,你也別驚慌,聖上只是近日事多,一時怒上心頭。聖上平日最疼趙公子,您安心,不會有事的。”

“就是,有本宮在趙家,就算是皇兄想對轍淵如何,看在本宮的面子上,也會酌情,婆母何必被嚇得這般站不住腳。”

老太太看向赫連驊,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對對對,有公主在呢。”老太太把趙轍淵拽了過來,“你這個混小子,你這是又闖什麼禍了,惹的聖上大怒。還不趕緊入宮和皇上認罪。”

“老太太,聖上說了,著鎮國將軍府趙轍淵仗責二十,幽禁將軍府。趙公子,受刑吧。”

赫連驊一聽宮裡來人還帶了人,不用想就知道是她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又惹了什麼禍端。沒想到,幽禁將軍府。長公主氣極反笑,走到趙轍淵面前,“你好本事啊。”

“公主說.....”趙轍淵話未說完,赫連驊已經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啪’地一聲,響卻又不響,不響卻又響。

趙轍淵歪著頭,輕笑一聲,“尊貴的公主殿下,扇人這種事,還是扇習慣的人來扇。您這種金尊玉貴的,不僅扇不疼,聲還不響。您應該這樣!”

話落,趙轍淵狠狠地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這樣才響。”趙轍淵眼球泛著紅血絲,卻是咧著嘴笑了。

那一副要吃人的架勢,看的赫連驊心顫不以,強裝鎮定壓下心裡的懼意,“你這個瘋子,本宮當初就不該把你生下來,早知你是這般的孽障......”

“就該把我陳塘。公主,這話我都聽膩了,你還說不膩嗎?”

“你!”

赫連驊還要再打,被身後的侍女攔了下來,“公主,冷靜!還有外人在呢。”長公主理智回籠,艱難地擠出了一個笑容,“李公公見笑了。”

李公公惶恐的低頭,“公主說笑,咱家這些人都是宮裡帶出來的,嘴嚴著呢。”

“公公說什麼?什麼嘴嚴?”

李公公賠笑著打了自己的嘴,“奴婢說錯了,奴婢在將軍府看著趙公子受完刑就回宮覆命了,什麼嘴嚴,奴婢不知情。”

“既如此,趕緊開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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