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趙轍淵趴在桌子上,鴉羽般的睫毛輕顫,慢慢睜開了眼睛,卻在下一秒就不適應光亮下意識閉上了。

昨夜酒喝多了,現如今真是頭痛欲裂,他許久未曾喝的這般多了,真是造孽。

趙轍淵撐著桌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看向趴在一旁還在睡的林樊,一腳踢在了椅子上。

林樊被驚醒,猛地一抬頭,在看到是趙轍淵時狠狠鬆了一口氣,放鬆的癱在了桌子上,“老大,要走了嗎?”

“嗯。”

林樊閉著眼睛小憩,突然睜開眼環視四周,“嗯?溫痕呢?”

林樊蒙的站起來一瞬間眼前發黑,又跌了回去。“老大,溫痕不見了。”

趙轍淵眉頭皺起,溫痕和他們在一起久了,對於他的習性,十分清楚 ,他絕對不會這般不通知一聲就離開。

“來人。”

候在外面的小廝連忙推門進來,“公子們可有什麼吩咐?”

“昨日和我們一起來的那個人呢?”

“長得瘦瘦小小的,個子不高,面板挺白,眼睛大大的,說話還有點結巴。”林樊有些焦急。

“少爺們別急,只要這位少爺還在咱們清河樓一定能找到的。”

“那你還在這廢什麼話,還不快去找。要是找不到人,老子把你這清河樓拆了。”

“是是是。”小廝連忙退下,去找人了。趙轍淵和林樊也沒有閒著兩人一間間房開始檢查。

而此時退下的小廝,連忙去找掌櫃,“大人,趙轍淵他們醒了鬧著要找溫家那個二公子。”

掌櫃的聞言不緊不慢的逗著籠中的鸚鵡,隨意的揮揮手,“那就把人放出來,再給他灌點酒,務必讓他今天醒不了,明白嗎?”

“是,屬下明白。”

小廝退下,掌櫃的還在逗著鸚鵡,看它焦急的想要逃出籠子,卻又被關得嚴嚴實實,無處可逃。

掌櫃的看著逐漸認命不再掙扎的鳥,滿意呢放下了手中的籤子。

........

那邊趙轍淵和林樊越找臉色越嚴峻,林樊已經要控制不住情緒了。

“艹。”在又一間找空後,林樊煩躁的一腳踹在了椅子上。

“老大,這清河樓咱們已經找遍了,愣是沒找到人,派去溫家問話的人也回來了,溫痕也沒回去。你說這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別急,再找找,不行,就調禁衛軍,大理寺少卿的親弟弟在清河樓失蹤,就是這般查封了,清河樓就是去敲鼓鳴冤,也沒人受理。”

趙轍淵說著瞥向一旁陪著的管事小廝,言語間的威脅之意明顯。

小廝明顯的是聽出來了,不斷的抹著額頭不斷滲出來的汗。

心下暗罵,下面放人的人做事怎麼這麼慢,這麼長時間了,人還沒放出來。

“找到了,找到了。兩位公子,溫二公子找到了。”

林樊和趙轍淵對視一眼,兩人眸中情緒深沉。

“帶路。”趙轍淵走在前面,方才高喊的小廝在一旁帶路。兩人一進屋就看見了一身酒氣睡在床榻上的溫痕。

林樊瞬間跑到溫痕旁邊,使勁搖晃了幾下,溫痕卻是沒有反應。

林樊看向趙轍淵,“老大,我先帶他回去,這裡就交給你了。”

“嗯,去吧。”說完又看了小廝一眼,淡淡道,“去找個大夫看看。”

“好。”

林樊雖然力氣不小,但到底是少年,背不動完全失去意識的溫痕,只得好幾個人將溫痕抬了下去,送進了準備好的馬車。

.........

林樊兩人走後,趙轍淵冷眸盯著小廝“去叫你們掌櫃過來,一炷香時間,沒來的話,清河樓就不用開了。”

“是。”

趙轍淵坐在凳子上,手指拂過桌子,將手指放在鼻下輕嗅,酒味中還摻雜著一些別的味道,像是一股子無法形容的香味。

不過一會,不到一炷香清河樓的掌櫃就急忙趕了過來,立在一旁。

“這位掌櫃的看著眼生。”

“回公子,小的是近幾日才從別的地方調過來的。”

趙轍淵沒搭理,這種話一聽就是搪塞他的,“爺不管你是不是這樓裡的主事人,你記住了,這樑子結下了,你們清河樓從現在起就不清淨了。”

“這,這,公子,咱們都是小本買賣,您是貴人,就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還要考小的吃飯呢,你看.......”

“關爺屁事,解一。”

“在。”解一從暗處現身,冷酷無情的樣子,直直讓本就不暖和的屋子更冷了幾分。

趙轍淵扯扯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囂張的笑,“給爺砸,爺要清和樓三個月內不能開張。”

“是。”解一領命就開始下手砸,一個人效率慢,還叫人回將軍府叫了人一起砸。

砸樓的舉動驚動了清河樓的客人,方才趙轍淵和林樊找人就已經趕走了大半客人,現在樓一砸,人直接就跑沒了。

掌櫃的急得團團轉,不停的在趙轍淵身邊祈求他別砸了。趙轍淵向來不是個消停的主,嫌掌櫃在一旁叨叨的人心煩就叫下人把他帶了下去。

不一會,清河樓樓內的桌椅已經砸的七七八八,但趙轍淵還是不滿足,向著剛調回來的趙恭城,也就是沒改名之前的王大牛擺手,示意他過來。

“主子。”

“去找幾個泥瓦匠把這清河樓拆了。”

“是。”也就是趙恭之去上學堂不在此處,不然定是要好好勸阻趙轍淵,清河樓能在京都開這麼大身後肯定有勢力撐著,不摸清楚就得罪了,容易被人算計。

但可惜了,他不在,他在苦哈哈的上學。而趙恭城和趙恭之不一樣,他是一根筋,主子叫他幹什麼就幹什麼,一點腦子都沒有。

什麼利害,什麼制衡他都不管,用他的話就是說,侍衛就是叫的好聽,不還是奴才?

既然這樣,那就做好奴才該做的,主子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做好就行了,勸諫那都是謀士該做的,他又不是。

清河樓拆遷一事,就今日浩浩蕩蕩的開始拆,趙轍淵帶著手下的人回了將軍府,只剩下了欲哭無淚,怒意爆棚的‘掌櫃的’。

趙轍淵離開後,掌櫃的再也撐不住了連忙回清河樓後院,將此事告知真正下領的掌櫃。

“他拆不了,不用管,好好把損失算算去將軍府要賬,門口那些人都趕走吧。”

“是,大人。”‘掌櫃的’欲言又止,想問又憋了回去。

“下去吧。”

“是。”

院中起風了,颳起庭邊墜著的帷幔,一張遍佈刀疤的臉展現出來,渾濁的眼球裡泛著令人心顫的光。

桀桀桀,溫止州,希望你喜歡他送的見面禮。

桀桀桀。

.........

丞相府

昨日回府後,姜如辰將姜京楚送到院子裡後越想越生氣,趙轍淵這廝,當著他的面都敢麼肆無忌憚,等日後成婚,妗妗不得被欺負死。

不行,他作為大哥,一定要保護好家中的弟弟妹妹。他要練武,他要等日後武藝大成,趙轍淵在欺負妗妗,明面上,他礙於姜趙兩家聯姻同盟,忍忍他。

等到背後他就去套麻袋,倒時候,誰知道誰是誰?就算猜出是他,沒有證據誰信?

這麼一想,姜如辰還算睡了一個好覺,然到了第二日趙轍淵砸了清河樓一事傳開,頓時被氣得胸口痛。

為了他以後的身心健康,姜如辰命令院裡的下人不許再在他面前提趙轍淵,自我封閉。

而作為此事的當事人就沒有想這麼多了,吃了飯,洗了澡,睡了個妹美美的懶覺,早上起來還賴了床。

但是好心情再知道趙轍淵砸了清河樓之後戛然而止,頭痛,真的。

他太能惹事了。

就是個惹禍精。

“可打聽清楚了是因為什麼?”

“小姐,打聽清楚了,是因為溫家二公子。”

.........

“就因為找不到人就把樓拆了?”

“是。”茹儀聽著姜七的回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小姐,趙公子這麼愛惹事,說句不該說的,奴婢怕日後趙公子樹敵太多,難以維持將軍打下來的威望,更別說繼承趙家軍。”

姜京楚小手輕叩桌面,她倒是不怕樹敵,但是卻也在擔憂。明面上的敵人不可怕,暗中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突然,一陣慌亂的呼喊聲打亂了姜京楚的思路,姜京楚十分不悅。茹儀更是向前訓斥,“怎麼當差的,在主子面前怎可這般大呼小叫,沒規矩。”

“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還請小姐恕罪。”

“算了,不必緊張,下次注意就行,你方才說,不好了。哪裡不好了,是事還是人不好了。”

“回小姐,方才外面來的一隊人,說是宮裡來的有旨意宣佈,傳聖上口諭,說是相府有嫌疑謀殺刑部尚書,有根有據,在溫大人將此事查清之前,姜府就地封禁。”

“證據,什麼證據。”

“奴婢不知。”

姜京楚狠狠的眉頭皺起來,“既有罪證可知是誰遞上去的?”

“是溫大人 。”

溫止州?是溫止州,姜京楚就明白了,這又是一個套,一個他爹給老皇帝下的套。

姜京楚不擔心了,既然這幾日出不去,那就好好放鬆一下。

相府裡被關的人心情很輕鬆,而在外面的人就開始急了。

比如,心口不一做錯事不敢見人的趙某某。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故鄉,雪月

風箏在飄

修仙界大整頓

癲婆子

魔道祖師之此生無憂

檀多多的魚啊

使用者35584859的新書

獨享人生

脫離家族後,廢柴變神尊

瞌睡蟲吖

財富湧流的重生之路

商海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