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茹儀叫姜京楚起來的時候,姜京楚還特意看了看趙轍淵宿過的軟榻。只見軟榻上被疊好的被子。

還挺懂禮貌的,知道疊被子。

“小姐,怎麼了?”茹儀疑惑的看向軟榻,沒問題啊,就是多了床被子。

嗯?茹儀有些驚訝,“小姐,您是晚上冷嗎?”

“.......走吧,要去給父親母親拜早年了。”

“哦。小姐慢點,您的披風還沒披上呢,您剛睡醒,小心凍到。”茹儀拿上架子上的硃紅貂皮大氅,連忙給姜京楚穿上了。

大氅頭尾附上一層雪狐皮,保暖而美觀,紅色大氅上用金線繡著芙蕖,華貴而精緻。襯得人膚白如凝脂,貴氣逼人,生動活潑,富有生氣。

“小姐,這大氅是夫人送來的,其他幾位少爺都沒有呢。夫人真真是最疼小姐了。”

“確實好看,茹儀,母親對我們幾個孩兒都是疼愛的,不過因著我年紀小,又體弱多病,才送來這大氅,日後莫要在外多說什麼,壞了我們三人的兄妹情分。”

茹儀被姜京楚不輕不重的敲打一番,當即臉色一白,跪下請罪,“婢子無知,嘴上沒個把門,還望小姐莫要放在心上。婢子自願領罰。”

姜京楚撅起小嘴,拉了茹儀一把,示意她起來,拉著茹儀的手,撒嬌道,“茹儀姐姐,你說什麼呢,妗妗和你說這個是為了不讓你在外面說,讓別人知道了來挑撥是非。”

“妗妗知道,茹儀姐姐對妗妗好,所以妗妗不想讓姐姐犯錯挨板子。姐姐只要記住就行了呀。不用去請罪的哦,反正只有咱們兩個人知道。”

茹儀聞言欣慰的嘴角浮出笑意,“小姐,茹儀錯了必當懲罰,小姐.......”

“可是,今天是大年初一,見血不吉利,因為這事壞了喜氣,那姐姐不是錯的更重了嗎?不如姐姐就把挨板子的懲罰,變成給妗妗買糖吃如何?”

茹儀到底是聽進去了,看向姜京楚的目光更為忠心了,“是,聽小姐的。”

乳母此時走了進來,“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哦,你怎麼還沒去問安,公子們和其他各房小輩們都到了。”

“啊,快快快,茹儀快走。”姜京楚快步跑去前廳,看的乳母一陣心驚肉跳,驚呼道,“小姐,你慢著點,下雪路滑。”

“知道了!”

聽著遠處傳來的回應,乳母無奈的嘆氣,這個皮猴。

..........

那廂,姜京楚到的時候,前廳前來問安的二房三房的小輩們已經被領著出來了。伸頭望去只剩了大房兩兄弟還在前廳站著,一看就是等著姜京楚了。

姜京楚脫掉大氅,笑意滿滿的對姜丞相姜夫人問安。

“哼,你個小懶蟲,今日問安都能遲到,就是平日太放縱你了。”

“爹爹這說的什麼話,平日裡妗妗學這個學那個,都要忙死了,哪裡有放縱了。”

“就是就是。”姜如勁在底下小聲幫腔,實在是妹妹平日裡學的那些,他看了都頭疼。幸好他是男子,學好文武就行了。

“就是什麼就是,行了,人都來齊了,問安吧。”

兄妹三人笑意瑩瑩的問安,姜如辰面上也看不出往日對姜丞相的厭惡,“兒子/女兒給父親母親問安,願父親,母親,歲歲年年,福壽安康。”

“好好好,起來吧,管家。”端著托盤的管家走進,托盤上是一個個紅色的福袋給三兄妹一人一個,姜京楚開啟是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轉頭去看兩位兄長的,也是一樣的。“謝謝爹爹的福袋,母親的呢。”

姜夫人嗔怪的微瞪了姜京楚一眼,“還少的了你們的禮物?真要少了,必然鬧的我整個年都不安生。”

“嘿嘿。”

姜夫人身邊的梓舒端著托盤走向前,姜夫人一人一個禮盒發了下去,“看看,可滿意否?”

姜京楚小手將禮盒口輕輕開啟,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珠花簪,珠花上的是點翠,墜著幾根流蘇,流蘇與簪柄一上手就知道是足銀的。

姜京楚看看貂皮雪狐大氅,又看看手裡的點翠珠花簪,總覺得她娘這修佛的心也不是很誠啊。

一年時間裡除了一些事在府裡呆幾天,幾乎住在佛寺裡,這般殺生,天天敲木魚,贊功德,這也兜不住吧。

“怎麼了?妗妗不喜歡?”姜夫人皺眉,十分不解。怎麼回事,難道妗妗不喜歡點翠簪子?不應該啊,她小時候不就挺喜歡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嗎。

難道不夠花裡胡哨?

“喜歡的,妗妗謝過母親。”

“喜歡就成。”

姜夫人送姜如辰的是一方硯臺,和一隻紫毫,送姜如勁的是一件軟甲。件件都是他們想要一直沒捨得買的。

他們每個人每月所取的銀子都是有限的,而這兩件東西又是十分貴重,他們真真是眼饞好久了。

“多謝母親。”

“行了,沒事就退下吧,我也乏了。”

“是。”三人退出前廳後,紛紛拿出自己準備的禮物,送出自己的,收到其他兩人的。

“哎,先說好你們也知道我沒錢,我的錢都要攢著去買兵器。所以你們不能嫌棄知道不。現在不能拆,你們要看回自己院子看。”

姜如勁說著耳垂慢慢爬上紅色,姜如辰與姜京楚瞭解的點頭,“那好吧,兩位兄長,妗妗先告退嘍,多謝兩位兄長的禮物。”

“去吧,路上滑,莫要疾行,當心摔倒。”

“是,兄長。”

少年姜如辰端的是一派書卷氣,面如冠玉,溫文爾雅,在京都新一輩的文人墨客中也算是一號風流人物。

“兄長,走,去你那裡,讓你看看我的武藝,師父說,我天賦斐然,成長起來一定是一代大俠!”

說著姜如勁撓撓頭,眼中含著光,“我以後才不做什麼大俠,我要做大將軍,保家衛國,將那些敢來進犯我國邊境的蠻人打的屁滾尿流。”

“好!吾弟志向遠大,那為兄便祝願阿勁所願皆所得,不負凌雲志,不負寒暑功。擔得起振翅凌雲,也擔得眾生百態。”

“祝吾弟戰戰平安,長壽安康。”

姜如勁聽的一愣一愣的,他的課業本就不是很好,不喜歡這些問鄒鄒的東西,可這話他聽懂了,阿兄在盼他如願,也盼他戰場安康。

“一定的。”兄弟二人相視而笑,“那阿兄呢,你日後想作何?”

“我啊,我沒有想法,隨遇而安吧。說不定年歲長了,便知道該做什麼了。”

“兄長文采斐然,日後不入仕嗎?”

“可能吧。”

他入不入仕從不是他決定的,便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畢竟,他們之間並不平等,他也沒有與他平等的力量。

“好了,天寒,回去吧。”

“哦,兄長再會。”姜如勁行禮離開,只留姜如辰一人站在原地靜默,不知在想些什麼。

..........

溫止州坐在軟轎上,十分疲累的捏著眉心。昨日聶重的死訊傳入宮中,老皇帝當即就將溫止州宣入宮中,他到的時候老皇帝還在發火,硬生生的在門外站了一炷香。

可憐他拿著一個大理寺少卿俸祿,幹著大理寺卿的工作量。沒辦法,誰讓大理寺卿年邁多病,告假多時。

唉,真是頭疼。聶重被殺一案,老皇帝勒令他半月之內查清。這件事牽扯眾多大人,勢力,便此案可真是個燙手山芋!

“大人,尚書府到了。”

溫止州彎腰下轎,理理官袍,進了尚書府。

聶重死在自家書房,溫止州到時差役已經將整個書房監管了起來,實體已經交給了仵作驗屍。

“大人,整間書房屬下探查過了,並沒有可疑的地方。不過根據現場痕跡來看,聶大人的痕跡路線應當是從座椅上感覺不對勁,掙扎著想叫下人,摔倒在地。”

侍衛說著從手裡給溫止州抵了一塊手帕,溫止州接過捂住了口鼻,“仵作那邊可驗出了是什麼毒?”

“回大人,還未查出。”

“死亡時間可確認了?”溫止州小心俯身細細觀察著書桌,平日清淡的眸子裡滿是銳利。

“回大人,仵作說應當在子時,具聶夫人交代昨夜亥時三刻聶大人結束家宴,後回書房處理政務。”

溫止州眉眼一冷,“所以說,聶大人在回到書房不久就遇害了。”

“是的。”

“聶府下人可都審過了?”

“在審,聶府下人眾多,大理寺人手不太夠,還在審訊。”

“可單獨關押?”

“大人,聶大人府裡的丫鬟小廝太多了,根本沒地單獨關押。不過我把進過書房的人單獨關押了。”

“嘖,行,你去把昨夜經過書房,進過書房的下人帶過來,本官再審一遍。小心別讓他們串供。”

“是。”侍衛領命退下,溫止州看了一遍案發現場,見並未發現異常便要離開。視線劃過椅子腿處突然眼睛一眯,“來人.......”

............

“全都站好,不許交頭接耳,不許回頭說話。”侍衛將經過或者進了書房的小廝丫鬟帶了過來,共有十幾人。訓了幾句,就關進了不同的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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