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京楚躺在床上煩躁的踢開被子,門外的侍女們聽到聲響魚貫而入,開始給姜京楚梳洗打扮,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上次趙轍淵被刺殺一事深深地刺激到了姜丞相的心,決定請武師來教沒用只會讀書的大兒子,有點小聰明卻日益圓潤的小女兒練武。

不求他們武藝多高超,但是再怎麼樣也得在他手下走過十招。

說實話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姜如勁臉都氣紅了,直說老爹偏心,為什麼不教他。惹得姜丞相煩的要死。

“別不識好歹,教你習武的人,是你外公花重金聘請來的,武藝在我之上。要不是人家武師只收你這般有天賦的,我又為何讓長風來教他們。”

“啊?不是父親教兄長小妹武藝嗎?”

姜知柏笑笑,伸出修長的手指使勁擰上了姜如勁的臉,“你當本官這個丞相好當的是嗎?我哪有這麼多的時間。”

最後姜如勁捂著彆扭紅的臉跑了,聽說二公子的臉紅了一天,足以看出姜丞相下了多重的手。

那天之後,姜京楚一天被安排的滿滿當當,清晨早起晨練,後去國子監,下午下學後與琴棋書畫各類大家學習,陶冶情操。

用過晚膳後,還要完成翌日作業。可以說是非常充實。每天都累的姜京楚倒頭就睡。趕上國子監休沐,便一整日都要去練武場跟著長風練武。

時光匆匆,春節悄然而至。

禮佛在外的姜夫人回到了府裡,丞相府開始掛起了紅燈籠,貼上了窗花,京都一副喜氣洋洋的氛圍。

姜家各房圍在一起聊天說笑,十分愜意,唯一與眾人不同的就是要在宮中用膳的姜知柏了。

宮中御膳十分精緻,歌臺暖響,舞姿翩然,老皇帝著明黃龍袍十分愜意。臺下各位官員推杯換盞,搞著人際交往。

看著暖和熱鬧,實際一片冰冷。赫連逸懶散的倚在椅子上,只顧著和聶炎說笑打鬧。

而被安置在一邊的趙轍淵看著他們親暱十分不自在。只得拉著林樊溫痕兩人喝酒,但到底在大殿之上,喝酒喝的不甚痛快。

好在老皇帝年紀大了,精神不濟,沒多一會宮宴就散了,趙轍淵當即就走到姜知柏面前,攙住了姜知柏的胳膊。

“趙公子這是何意?”

趙轍淵笑的開懷,端的是一副清爽陽光,往日暴躁陰鷙的樣子在這張臉上看不到一點蹤影。

身後的林樊看到老大這副笑的不值錢的樣子,真是看的一陣陣牙疼,伸手攬住溫痕的肩膀,醉醺醺的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溫痕,我和你說,我這輩子沒見過老大對誰笑的這麼開心,你見過不?”說完,又自己反駁了自己,“不對,你跟在老大身邊的時間還沒我長呢,你怎麼見過。”

本來以他們的身份來不了這宮宴,這次能來就是敦親王看他們可憐,在府裡不受重視,帶他們來長見識的。

溫痕瘦小的肩膀掙了掙,沒掙開林樊的胳膊,反而讓林樊不耐的往懷裡摟了一下。溫痕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十分不自在。

嚅囁著紅唇,細聲道,“見,過的。”

“什麼?”林樊喝的醉醺醺的,低頭湊近了溫痕的臉,嘴裡還嚷嚷著沒聽清。

燥的溫痕臉愈發紅了,扯著林樊的耳朵,提高音量說了句,“見過!”

林樊睜大了眼,驚奇的看向懷裡的溫痕,“小痕子,你現在膽子大了啊,敢這麼和你林哥哥說話了?”

“哼。”溫痕不想理醉鬼,伸著小手想把林樊的胳膊拉開,卻是累的出汗林樊的胳膊未動分毫。

畢竟被虐待了五六年的人才被精養了幾個月,哪能弄得過當慣了混子整日惹事打仗的林樊。

醉鬼林樊看著溫痕好不容易有點肉的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覺得好像挺好咬的樣子。

“啊!”溫痕驚叫一聲,林樊竟然一口要在溫痕的臉上。“你,做,什麼!林樊!”

咬人的林樊突然醒酒了,他只覺得,完了,玩脫了。

林樊抬頭用袖子擦擦溫痕臉上的口水,一臉認真,“哼哼,別生氣,嗯?弟弟錯了,別不理弟弟。”

哼哼,是林樊給溫痕起的外號,因為溫痕不會罵人,還結巴導致他話很少。

不是嗯就是好,每次被林樊欺負了哄他總會哼哼哼的,不給好臉色。次數多了,哼哼新鮮出爐。

“哼!每次,都,這麼說,你,哪次,改了?”

林樊看溫痕滿臉的不信,不知道為什麼十分想笑,當即就把下巴放到溫痕頭頂,從遠處看,林樊直接就把人抱在了懷裡。

“哼哼是哥哥嘛,要照顧弟弟。”

“不要,臉皮。”林樊享受的閉上了眼睛,寵溺道,“嗯,不要,要哼哼。”

“哼哼說說什麼時候見過老大那麼笑來著?”林樊感覺到溫痕想掙脫開當即轉移話題。

“在,國子監,和,嘉儀,縣主讀書,的,時候。”溫痕結巴說話很慢,而林樊聽的很認真。

“哦,嘉儀縣主啊,這就見怪不怪了,老大在縣主面前和在咱們面前是不一樣的。”

.....那廂

“丞相大人,這幾個月來我一直和師傅在外遊歷,許久未見舊友,不知一會可否和丞相大人一起去會會舊友。”

姜知柏看趙轍淵這個以後要娶他家小白菜的大尾巴狼十分不順眼。

“趙公子,我雖然喝了幾杯酒,但並未醉倒,不勞你摻著了。”姜知柏將胳膊抽了回來,趙轍淵又重新摻了回去。

“丞相不必客氣,我摻著就行。”

姜知柏:.......我的母語是無語。

“趙轍淵,你到底想作何,不妨直說。”

“丞相怎的如此冷漠,再過十幾年咱們兩人可就是翁婿了。”

你是來插我心窩子的嗎?姜知柏皮笑肉不笑,“本官知道了,不過夜長夢多,你們兩個的路長著呢,現在還是別這麼篤定。”

趙轍淵不在意的笑笑,“以後事以後說,現在這婚約還在咱們就是翁婿。岳丈大人,今夜可否與您一起守夜?”

“轍淵說笑了,你們還未成婚,來丞相府不合規矩。”姜知柏氣勢慢慢加強,趙轍淵的笑慢慢變得僵硬,然不過一秒就變得越發放肆。

但還是退讓了,“丞相 既不願意,轍淵便不再強迫,轍淵失禮了。”

“趙公子回京後對本相敵意挺大啊。”

“丞相說笑了,我一直對你都挺有敵意的。”

姜知柏和趙轍淵兩廂對視,唇角的笑意漸漸凝固了,兩人之間像是有別人看不見的氣場,讓路過想和姜知柏寒暄的官員不敢靠近。

“那就請趙公子賜教,我是何處惹了趙公子不悅?還請趙公子說出來,反正,本相也不會改。”

“呵。”趙轍淵不欲姜知柏多說什麼,“希望姜丞相好好對待姜京楚,畢竟,那可是姜趙兩家合作的保證。”

此話一出,姜知柏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畢竟,趙轍淵在說什麼他這個促成者比誰都清楚。

“你這是在給妗妗謀不平?”

趙轍淵沒有說話,但神情便說明了一切,姜知柏突然不生氣了,他拍了拍趙轍淵的肩,什麼也沒說走了。

趙轍淵定定的盯著姜知柏的背影,眼裡的嘲諷不快彷彿要溢位來。

“公子,馬車準備好了,是否要回府?”王大牛身著黑色侍衛服,像一座山,站在趙轍淵身後,是最忠誠的侍衛。

“回府。”

“是。”

............

鎮國將軍府

老夫人在知道趙轍淵回京後就坐不住了,一直在將軍府門口轉,一會就出門看看。

嘴裡還不住的唸叨著,“轍淵自小在我身邊長大,哪裡離我這麼遠過。離家這麼久也不知道瘦了沒有。”

“哎呦,聽說轍淵在獵場上受傷了,不知道好了沒有。他師傅也真是的,轍淵受傷了也不該趕緊帶回來救治,反而帶著去遊歷,這.......”

眼看著老夫人要罵到敦親王身上去了,身邊伺候的老僕連忙打斷,“老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這要是讓別人聽到了,將軍府就遭大罪了。”

老夫人氣的慌,但好歹沒再說什麼混賬話,只是不住的走動。

突然一個小廝跑了進來,“回來了,回來了,老夫人,公子回來了。”

老夫人喜出望外,連忙跑出門去,就看到了縱馬而來的翩翩少年郎。少年身著銀白狐裘,墨髮高高束起,劍眉星目,幾月不見臉上少了幾分在京中養出來的嬌貴氣。

眉目間更多的是男兒的堅毅,看的老夫人熱淚盈眶,“像,太像了。簡直和他父親一模一樣。”

趙轍淵翻身下馬,走到老夫人面前,揚起嘴角,撤出一個微笑,“祖母,好久不見。”

老夫人聽著這聲祖母繃不住了直接抱住趙轍淵,嗷嗷大哭,“你個死小子,外出幾個月也不給家裡寄封信,在外面野瘋了。”

“和你那個老子爹一樣,都是沒什良心。”

趙轍淵有些不自在,推開老夫人,“好了祖母,在外面的,也不怕人笑話。”

老夫人虎目一瞪,十分彪悍,“老孃怕他們那些只會在背後嚼舌根子的賤人嗎。”

“是是是。”趙轍淵給老夫人身邊的老僕王媽媽一個眼色,王媽媽會意連忙上前來拉住老夫人,解救了趙轍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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