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各自的命運
宇宙無垠，深邃又神秘，隱藏著數不清的秘密，就連聖人也無法全知全能。
這是一條時空隧道，連線著過去現在未來，延伸向前後方無盡遠，沒有人能走到盡頭。它亙古長存，它漂浮不定。透過它可以去到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而代價沒有人知道，因為去過的人再也回不到這裡。
一團光在不知名的空間中飄啊飄，你追我趕，漫無目的，直到它的前方出現了一座門。古樸、厚重，難以言說的歲月痕跡，陌生又熟悉的久遠氣息撲面而來。沒有縫隙，沒有把手，不知是向裡開還是向外開。
光團上下飛舞盤旋，猶猶豫豫，忽而靠近忽而遠離，像是一個充滿好奇心的孩童看見一個不認識的東西，想碰又不敢碰。
彷彿下定了決心，光團朝著門飛了過去，門外出現一隻金色能量手掌，掌面纖毫畢現，跟真的一樣。輕輕地拍在光團上，頓時，時空倒轉，虛空生滅，一切全部消失。
……
易晉歌躺在沙發上像一條鹹魚，我到底在期待什麼？這楊戩，誰愛當誰當，打死我也不去了。什麼八九玄功，七十二變，要不起！我還是老老實實修我的殘缺版引氣訣吧！
抽根菸壓壓驚。之前挺正常的，怎麼這次哪裡出問題了？詭異的姜子牙，神態各異的楊戩，還有那封救了老命的信，信中的劍怕是斬仙劍。
這些神話傳說年代久遠，民間傳下來早就變得面目全非，我還是敬而遠之，發現情況不對立馬跑路！
懶洋洋地起身，拿了瓶可樂猛喝一氣，打個嗝兒，再開啟手機刷刷小說新聞短影片，果然還是現代生活舒服呀。
試探性地發了一個問號給小周，對方秒回。
［情況如何？］
［一言難盡，總之，任務完成了。］
［細嗦。］
［？］
［詳細說說。］
［忙著寫報告呢，有空再說。］
［那你回訊息還這麼快。］
［我還以為你又有什麼線索呢！］
［那你忙吧。］
［表情（OK）］
看來並不是一帆風順，一個初期的T病毒感染者能有多麻煩，外網上的看起來也就那樣，拿著槍突突突就完事了，別不會變異了吧。
……
市局會議室，領導們在聽老李彙報，看著螢幕上的照片和影片，眾人屁股一緊一緊的，這玩意兒看著太嚇人。
“這麼說，感染源已經消滅了？”某領導開口。
“還得等DNA鑑定，不出意外應該是了。”
“那就好，那就好。同志們辛苦了，今晚能睡個好覺！”
“那麼關於封城……”
“不急，剛發的通知哪能說撤就撤，再觀察幾天，這事不能操之過急。”
“行，那就先散會。”
待眾人散去，老李跟著局長回到辦公室。
“受傷的同志安頓好了？”伍局抽出兩根菸，二人點上。
“嗯，不太樂觀，我讓小陳帶了一組人看著，一旦屍變，就地解決。”老李語氣沉重，這個責任他得擔著。
“你做的對，不能感情用事，我們更需要對全市甚至全國人民負責，心軟不得。”拍了拍老李的肩膀，伍局又問到。“這種應該是個例吧，要是所有感染體都是這個樣，除非出動軍隊，否則我們可以洗洗睡了！”
“嗯，他老婆就只是力氣稍微大一點，速度很慢，也不排除是剛剛屍變，還沒到它的極限。”
“讓老張辛苦一點，儘快把報告拿上來，也好對上面有個說法。”
“我再下去看看。”老李猛吸一口，把菸頭按進菸灰缸裡。
“隨便說一聲就行。首都那邊有專家組過來，你去機場接一下，零點的飛機，現在就去。”兩人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帶隊的是公安部的趙國安同志一行四人，是直接來局裡還是先住下聽人家怎麼說，問什麼就答什麼，實事求是不用怕，也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你辦事，我放心。”
“行，那我去了。”
叫上小周，老李二人又馬不停蹄趕往機場。
等了快半個小時，飛機準點落地，小周舉著《趙國安同志》的牌子觀察出站的人群。
很快一行人走到近前，為首之人四十多歲，身穿深色夾克，提著一隻小包；左邊是一位青年，和小周很像，兩人第一時間看對眼了；青年身後是一位女性，長馬尾，素顏，揹著揹包，提著膝上型電腦；最後一位令人側目，穿深藍色道袍，挽道髻，正橫著手機不停地點選螢幕。
“你是趙國安同志吧，我是魔都市局刑偵三支隊隊長李忠義，這是周斌南小周。”雙方握手，老李先介紹己方兩人。
“李忠義同志你好，我是公安部刑偵局趙國安，這位年輕人是曹雲清，網路專家；這位女同志是楊明月，生化專家；這位，是正一教弟子，道號，玉清子。”
“辛苦了各位，咱們先上車。”
一行人離開虹橋機場向東走，小周開車很穩。
“咱們要不先去吃一頓？還是各位有什麼打算？”
“先去局裡見見伍局再說。”
“行。”
……
法醫老張眼睛隨著身體轉，看到解剖間被打掃乾淨後脫掉了防護服隨手拿著，走到屍體旁，轉了一圈，低頭聞了聞，然後張大嘴巴，一條肉刺衝進被打了個洞的頭裡，包裹著一隻蟲子模樣的物體返回。老張閉上眼，似乎在品嚐。
屍體軟化，徹底攤在解剖臺上，血水慢慢流出來。
老張用防護服擦了擦嘴，將其扔到垃圾桶裡，繫好袋口，蓋好蓋子，出了解剖室，一步一步朝電梯走去。
聽到聲音，值班人員抬頭一看，是老張。
“下班了老張？”
老張低著頭沒有回答。
“小周怎麼沒和你一起出來？”老張抬起頭笑了笑，示意自己要走。
值班人員擺擺手，懶得再問，老張點點頭慢慢走了出去。這一幕似曾相識，值班人繼續看手機。
……
小陳一行人來到聯絡好的醫院，醫生護士和擔架已經就緒，眾人趕緊把受傷的同事推往手術室。
“你們不能進去！”護士說道。
“不行，我們得近距離盯著防止出現意外。”
“我理解你們，劉大夫經驗非常豐富，你的同事不會出意外的放心吧！”
“我是怕你們出意外。檢查槍彈。”六人掏出槍咔嚓咔嚓一頓操作，護士急忙跑進去找醫生。
“每個人盯一個部位，有情況及時說，別誤傷了醫生和護士。”
戴上了腳套和口罩，又套了件白大褂，眾人進入手術室環繞手術檯站定不再言語，醫生也沒有驅趕就當其不存在。
“情況不對就立刻臥倒不要猶豫！”小陳嚴肅地說道，醫生護士們點了點頭便開始手術。
……
美麗國西海岸，拉斯維加斯。
艾麗絲四人行走在城市街頭，和波特蘭一樣，這裡的生物也全部消失了。
“情況很不對勁艾麗絲，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卡洛斯準備開啟保險，雖然目前一個人都沒有。
“放鬆，卡洛斯，我沒感覺到有生物兵器的氣息，這座城市是真的沒有活物了，對嗎安吉拉？”艾麗絲牽著安吉拉走在中間，卡洛斯在前，吉兒在後。
“我也沒感覺到。”安吉拉要定期性地打藥，這也促使著幾人一直不停歇地尋找保護傘公司的地下基地。
“吉兒，你怎麼不說話？”
“我今天不舒服。”
“好吧，姑娘們，我們先去藥店怎麼樣？”
“聽你的，大男孩。”
黑袍人站在樓頂，看著幾人離去，隨手算了一卦，似乎將來會和自己產生關聯。雖說卜卦在這個世界變得不那麼準確，但是大方向不會錯，隨他們去吧。
……
魔都市某鍊鋼廠。
趙堯墨此時真的變成了一隻妖魔，身高超過了兩米五，兩隻手臂異常發達，垂到膝蓋附近；頭顱卻比正常人小了不止一圈，眉毛頭髮都無，眼球血紅；軀幹壯碩，胸口乳頭化為兩隻巨大的眼球不停在轉，後背肩胛骨附近鼓起兩個大包裡面有東西不停地蠕動，像是孕育了某種生物；大腿肌肉極度發達，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小腿又非常纖細令人懷疑如何支撐得起如此龐大的身軀。
灰色的角質層已經蔓延覆蓋至全身，像鱗片一樣開合翕張，彷彿在呼吸。軀幹部位大小如手掌，色澤內斂深沉，脖頸、頭部、手部卻非常細膩，和正常面板差不多。遠遠看去就像一個灰色的石質雕像，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趙堯墨開啟液壓機，一個閃身鑽了過去，他要壓縮自己的體積！以便看起來和常人差不多！
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伴隨著輕微的爆破聲，那是角質面板和骨骼不堪重負發生了破損斷裂，強大的變異T病毒及時修復這些損傷，再破壞再修復，直到縮無可縮後，趙堯墨跳了出來。
相當協調的身體，兩米出頭的身高，手臂還是比正常人略長但沒有那麼突兀了，比例接近完美。
順手抓起一具屍體扔進了鋼爐裡，現在還不是暴露的時機，穿好從其身上扒下來的衣服，小，但是已經遮住了大部分軀體。趙堯墨一個縱身就跳出了廠房，消失在夜色中。
……
易晉歌站在鏡子前，看著額頭的疤痕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更明顯了，該不會長出一個眼睛吧，難道說，我真是楊戩？
不會吧！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