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時出發?”李閒庭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她仰起頭,便見他拿著本子,似乎是在記著什麼。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也去嗎?”

李閒庭點了點頭:“放心不下。”

聞言,封秀雪的心頭一暖:“那就去,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們夫妻同心,一定能打敗常棣。”

她的夫君素日裡對她畢恭畢敬,看上去也是個軟飯男,卻在最重要的時候,堅定地站在她的身後。

那一瞬間,封秀雪的心頭充滿了暖意與信心。

這邊封秀雪早就有了計劃,那邊的封元齊和封元盛卻炸了鍋。

“老二,你不是說秀雪有十成把握將常棣從司命之位拉下來嗎?瞧瞧,這會兒賠了夫人又折兵,還要把自己送進疫區……我怕是有命去沒命回。”儘管封秀雪已經解釋過了,封元盛對北城之行依舊心懷排斥。

封元齊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當初封常棣和賀錦兮去封秀雪那示好,轉臉就收拾了他們兩個。

這也導致,他們認為封秀雪和封常棣夫婦私下做了什麼交易。

縱使後來封秀雪竭力解釋,他們礙於情面,表面上是被安撫了下來,但內心已然有了裂痕。不再心甘情願的聽從她的指派,除非她能給出明確的好處。

這會兒,封秀雪又找到他們,說是找到了封常棣的把柄,還拿出了證據,讓他們和自己一起扳倒封常棣。好處是,她得司命之位,而司命旗下的鋪子都歸他們。

封元齊清楚的很,以他的能力坐不上司命之位,可封秀雪有這個機會。

如果助她登上司命之位,司命旗下的鋪子歸他們分配,也是不錯的出路。

當時,他看著證據確鑿,心想著只要能扳倒封常棣,那不介意再信任封秀雪一回,與她再合作一次。

是以,他說服封元盛,再一次助力封秀雪。

誰曾想,封常棣竟然想到這個法子給自己續命。

“事已至此,只能如此。”封元齊長嘆一聲,“若是秀雪能坐上司命之位,咱們還能分鋪子。否則,咱們喝西北風去。”

“喝西北風那也得有命喝。”封元盛嘟囔著,“這下好了,害人不成,反倒讓自個生死未卜了。”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想著想著,封元盛氣不過,又道:“誰知道秀雪是不是真的想扳倒封常棣,或許她早就和常棣聯手了,故意坑我們去疫區也說不準。就那地方,正常情況下誰去啊?現在好了,咱們上杆子找茬,給了別人趕鴨子上架的機會。”

封元齊:“……”大意了,這個想法也不是沒有可能。

若封秀雪打的是這個算盤,也別怪他們不顧兄妹情分了!

“那比賽之事……”夏襄鈴猶豫著問道。

“當然要動手,不過也不用盡全力。”封元齊道,“今日堂上的局勢十分明顯,司脈,長老,秀雪,常棣都想要那個位置,他們一定會互相算計,我們只要在關鍵時刻控制住常棣安排的人就行了。”

說著,封元齊朝封元盛看了一眼。

封元盛立馬退了一步:“我可沒有人了!”

封元齊哼了一聲:“你不想出力,卻想得好處?”

封元盛不高興地說道:“二哥,你還不清楚我現在的情況,自從我大舅哥莫名其妙搭上了毒藥材之事被抄了家,我哪裡還有可用之人?我不過是拿著族裡的月錢過日子罷了,難不成,你和秀雪連這點使喚的人也不給我們留?”

說到這裡,封元齊極為不滿地看向夏襄鈴,“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嫁進來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憑你孃家這檔子破事,足夠將你掃地出門……”

“二哥倒也不必如此,襄鈴到底跟了我這麼多年。”封元盛連忙擋在夏襄鈴面前,笑著說道,“了不得,我們退出,日後秀雪當了司命,我們也不會涎著臉去要好處?”

封元齊看向封元盛:“你是我親弟弟,我怎麼會不管你呢?罷了,此事你若不想插手,那我自己來。”

說完,封元齊邊轉身離去。

待到他的背影消失,夏襄鈴一把拉住了封元盛,感激涕零道:“夫君,是我拖累你了……”

封元盛不以為然道:“當日我得了那怪病,還不是你想盡辦法醫治?都是夫妻,說什麼拖累不拖累。”

從前,她只覺得封元盛沒腦子又好色,做生意也只能賺點小錢。為此,她只能自己想辦法賺大錢。夫君靠不住,那能靠得住的只有孃家人。所以,她才拉著孃家人做生意,同時也是為自己找個靠山。

封秀雪找到她共謀毒藥材之事時,她知道自己這個膽小如鼠的夫君是不會同意。

可富貴險中求,高額的利潤還是令夏襄鈴動搖了。於是,她拉著夏家上下幫封秀雪。哪知道出了事,封秀雪竟然毫不猶豫將夏家推出來當替死鬼,還用她孃家大哥唯一的骨血作要挾。

這些日子,她頻頻在噩夢中驚醒,痛哭不止,是封元盛安撫她、照顧她,今日更是為了她做出這般選擇。

可恨封秀雪,明明是她將夏家拉下水,如今卻能安然無恙!

夏襄鈴心中怒意更盛卻無能為力,若是可以,她真想將此事揭開,拼個魚死網破,可是夏家唯一血脈就捏在他們手中,如今的她除了嚥下這口氣,再無他法。

……

相比那邊亂糟糟的一片,竹杖居倒是和往日一般平靜。

賀錦兮已經讓芍藥和香兒開始為她準備行李,他們本想跟著去,但是又不會醫術,只能作罷,收拾的時候,頗為鬱悶。

東西有人收拾,賀錦兮便坐到封常棣身邊,幫他一塊兒整理資料,好讓人謄寫。

封常棣側臉看了看她,眉目含笑:“祠堂的事倒是令我意外。”

賀錦兮知道他要說的是醫術的事情,便配笑著和他解釋了原委。

當日在小後院時,她得知了封常棣對小後院眾人的用意後,紀彤和唐三刀差點說漏嘴,也讓她生出了警剔。若是他的良苦用心被封家知道,他還能全身而退嗎?

為了讓封常棣擺脫治病的嫌疑,她才做出決定。直接將治病的名頭轉為學醫,又把她的指導地位坐穩了,最後就算有人說起來,也有理由。

之後趁著幫助他們解疑答惑的時候,將每個病症做了歸納總結,為的是今日這一出。

“我本想著護你,如今看來,你是要與我並肩而行。”封常棣的目光帶著欣賞,“如此一來,我倒是放心將重要的事情託付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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