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不用放在心上
許是因為雙目被遮住的緣故，裴清許沒了往日的分寸感。
兩人間的距離間隔不足半寸。
氣息交融。
透出幾分說不出的曖昧。
“裴清許……”
鍾煙煙忍著不安。
強裝淡定的道：“你離得太近了……”
裴清許一怔。
像是才意識到般，不急不緩的起身。
內疚道：“抱歉，我看不清路，一時冒犯了。”
鍾煙煙睫羽輕顫。
她正想說沒什麼，不用放在心上。
裴清許又緊跟著說了更過分的話。
“可以脫了嗎？”
少年嗓音清冷，低磁悅耳。
如碎玉擊石般。
說不出的好聽，又說不出的疏離。
聞言，鍾煙煙一怔。
大腦有些宕機。
鍾煙煙怎麼也沒想到那般謫仙似得人會說出那般粗鄙不堪的話。
所幸尷尬並未持續太久。
很快，裴清許又補充道：“不脫衣服的話，有些穴位按摩不到。”
說著，裴清許又點了點自己面上的黑綢。
輕聲道：“放心，我看不到的。”
鍾煙煙耳尖透紅。
與異性共處一室，於她而言本就尷尬。
更別提……
她現在還要當面換衣服。
氣氛有些凝滯。
鍾煙煙雖尷尬，卻也不願辜負裴清許的好意。
她一邊安慰自己說裴清許現在什麼也看不到，沒事的。
一邊默默捲起了衣襬。
但鍾煙煙畢竟還是要臉的。
她沒脫衣服，只是把衣襬往上提了提。
漏出一小截霜白細膩的腰肢。
而後，鍾煙煙閉上眼，平躺在鋪著軟綢的榻上。
小聲道：“可以了。”
聽到聲音，裴清許這才往前走了幾步。
雙目縛著黑綢。
視野受限，無法辨物。
裴清許伸出手，試著摸索了一下辨認方位。
修長冷白的指落在後頸。
後頸肌膚敏感。
被那還帶著涼意的指尖觸碰時，鍾煙煙不由得輕顫了一下。
但不等她提出意見。
裴清許又收回手，將手掌平貼在了被褥上。
鍾煙煙一怔。
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裴清許現在看不見。
如果出聲指出裴清許碰錯了地方……
裴清許會很尷尬吧？
鍾煙煙抿了抿唇，默默忍下了那份不適。
而後……
那隻手落在腿彎，脊骨，腰間……
直將她快摸了個透。
那隻到處作怪的手才終於停下，穩穩的落在了她後腰處。
“抱歉。”
不等鍾煙煙開口，裴清許先一步道。
“我看不清東西，不知有沒有碰到不該碰的地方，若煙煙介意，可以儘管說出來。”
鍾煙煙反應遲緩。
卻又天性心軟，最在意他人情緒。
聽裴清許這麼說，鍾煙煙搖了搖頭，體貼道：“沒，你做得很好。”
話落，耳邊一片寂靜。
良久，空氣間似是響起了一聲輕笑。
鍾煙煙一頭霧水。
茫然的問：“裴清許，你在笑嗎？”
“沒。”
裴清許從容道：“大概是煙煙你太過緊張，出現幻覺了吧。”
是這樣嗎？
鍾煙煙神色茫然。
不等她想清楚，裴清許又出聲打斷她的思緒。
委婉道：“煙煙，放鬆些。”
“。”
鍾煙煙耳尖微紅。
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緊張，脊背都是繃直的。
於是她默默放空思緒，將腰肢發軟。
好方便裴清許。
掌心下的顫慄逐漸停止。
少女放鬆了戒備。
裴清許喉結輕滾，不著痕跡的向下看去。
雪白裡衣下，膚色細膩。
因常年不見光的緣故，腰肢瓷白如瓷，霜白如紙。
近乎聖潔的美。
令人不敢生出半分妄念。
但此刻，深淺不一的淡紅色塊自後頸一路連綿至下腰。
將那抹純白徹底弄髒。
宛若雪地紅梅般。
透著讓人移不開眼的穠豔綺麗。
“裴清許……”
裴清許出神的盯著這一幕看時，耳邊響起少女的聲音。
鍾煙煙不解的問：“你怎麼還不動？”
裴清許這才回過神。
原本清潤的嗓音含著些許啞。
他道：“馬上。”
言畢，裴清許拿起了放在烏木桌案上的白玉瓷瓶。
瓷瓶裡裝著淡色如水，卻又微微粘稠的液體。
裴清許將其倒在手上。
不過片刻，清瘦冷白的指骨裹了一層水漬。
水痕在指節間黏連成絲。
畫面莫名的色。
然而裴清許無心顧及那些。
怕少女起疑，他在倒完藥後將手覆了上去。
“嗯——”
掌心觸及後脊的剎那，鍾煙煙攥緊了身下的被褥。
口中發出了淺淺的嗚咽聲。
感覺……
好奇怪啊。
少年骨節分明的指上沾染著微微粘稠的溼液。
那些液體冰涼，潮溼。
正沿著她的腰窩，緩緩向下滾落。
刺得鍾煙煙不受控制的顫了下。
就在鍾煙煙閉著眼，抿著唇，竭力忍下那股怪異的涼意時。
涼意又漸漸褪去。
附著在她身上的液體逐漸變得熾熱。
似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燒化一般。
眼尾沁著薄緋。
鍾煙煙攥著手，將腦袋埋進了枕頭裡。
試圖藉此壓下不安的顫慄。
可……
沒用。
就在她好不容易忍住時，落在她腰間的手動了。
略帶薄繭的手順著她的腰寸寸下移。
在痠軟的腰肢上，不急不緩的輕按著。
起初是有些疼的。
那份疼意壓下了熱意，讓鍾煙煙或多或少的清醒了些。
但很快，疼意散去。
原本酥軟僵硬的腰像是被人揉化了般。
令人頭皮發麻的異樣感湧入腦海。
熱意與癢意交織，讓鍾煙煙險些承受不住。
上齒緊咬著下唇。
鍾煙煙閉著眼，脊背隱隱發顫。
試圖藉此忍下那股讓她羞赧不安的奇怪感覺。
但是沒有用。
略帶薄繭的指骨略過肌膚，按過腰窩。
所到之處，皆是一片酥麻。
鍾煙煙無力招架，唇邊溢位一聲近乎破碎的悶哼。
那嗓音又嬌又顫，跟小貓叫似的，惹得人心癢癢。
與此同時，意志力潰不成兵。
鍾煙煙再也忍不住了。
“住、住手。”
“別再繼續了………”
良久，鍾煙煙失神的出聲，胡亂的朝身後摸索，試圖藉此攔下裴清許。
卻被人反過來按住手腕。
“煙煙………”
低啞隱忍的聲音落在她耳畔。
裴清許垂眸看著她。
如再溫潤如玉不過的世家公子般，關切的問:
“你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