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謝與歌怒打裴清許
脊骨酥麻的感覺仍在。
鍾煙煙神色迷離。
異樣的熱意沿著後脊湧入四肢百骸。
在起初的痠痛過後,微妙的快感侵蝕大腦。
帶來幾乎過載的刺激。
鍾煙煙微張著唇,淡色的唇肉被咬得殷紅。
染上幾分穠豔的水色。
。
良久,鍾煙煙才回過神。
纖長濃密的睫羽下,烏黑清透的瞳眸氤著一層支離破碎的霧氣。
如瀑長髮凌亂披散。
襯得膚色瑩白,細膩如瓷。
裴清許眸色微沉,被黑綢縛著的鳳眸晦澀不明。
少女嗓音很輕。
又嬌又軟,含著三分顫。
明明已經瀕臨崩潰界線,卻還是強撐著故作淡定。
讓人愈發想將其弄髒,弄壞。
“煙煙……”
耳邊響起少年清冷好聽的嗓音。
緊跟著,落在後腰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鍾煙煙頓時一顫。
她本想逃離,卻被按住腰肢,動彈不得。
感覺……
好奇怪。
大腦像是蒙著層霧般,混沌不清。
鍾煙煙動了動身子,試圖掙扎。
裴清許卻在這時開口,不疾不徐的道:“別動,只差最後一下了。”
“按完最後一個穴位,就大功告成了。”
“可若按不完,是會前功盡棄的。”
鍾煙煙動作一頓。
而系統在這時適時的出聲勸道:【就讓他按吧。】
系統嗑著瓜子,語氣老神在在。
【反正白嫖的是我們,男主樂意按就讓他按吧。】
【再說了,這可是男主親自動手服務啊!】
【找遍整個宿主界,也沒哪個炮灰有這麼好的待遇。】
系統十分樂天。
示意鍾煙煙安心躺平享受,別想太多。
鍾煙煙腦子本就暈。
被系統這麼一通唸叨,頓時更暈了。
是這樣嗎?
收回思緒,鍾煙煙垂下眼。
抿著唇輕聲道:“那……麻煩你了。”
少女聲音很輕。
許是因為不安。
說話時,少女脊背輕顫著,纖細瓷白的後頸染著一層薄緋。
誘得要命。
口中隱隱有些發乾。
裴清許喉結滾動,眸色愈發沉了。
掌心之下,是少女光滑細膩,沒有絲毫紋路的肌膚。
宛若上好的羊脂白玉。
指尖微抬,裴清許緩緩伸出手,神色病態痴迷。
他想在少女身上留下更多印記。
最好是將其獨佔。
藏在金玉堆砌的暗室裡,不給任何人看。
但這樣的念頭僅僅出現了一瞬。
不過片刻,裴清許復又剋制的收回了手。
他覬覦著少女的一切。
又怕做得太過冒失,會將人嚇到。
便強行壓下心中妄念,繼續輕按著少女的後脊。
微涼的指腹在肌膚上游弋。
冷意與熱意碰撞,讓鍾煙煙不自覺的抱緊了懷中的枕頭。
只差最後一個穴位了。
鍾煙煙閉著眼,如此自我安慰著。
再忍忍,等按完這個穴位就可以結束了。
但……
她等了許久。
指尖卻依舊在後腰最敏感的地方打轉。
鍾煙煙咬了咬下唇。
再忍了差不多半刻鐘後,鍾煙煙終於是忍不住了。
委婉的出聲問:“裴清許,能不能……”
“輕點?”
少女嗓音軟糯,含著三分水意。
說話時的語氣嬌嬌軟軟。
明明是句很正常的話,卻總會讓人聯想起某些不好的東西。
薄唇微動。
裴清許正欲答話,門卻先一步被推開。
接著,一道雀躍的聲音響起。
“煙煙!你醒了嗎?”
“我去城東的醉玉閣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包子!”
“還有城北你最喜歡的糯米糕!”
謝與歌拎著大包小包鑽了進來。
語氣間的討好不加遮掩。
只是話音未落,他臉上的笑意便忽地僵住。
眸中倒映著不遠處的景色。
軟榻上,少女衣衫不整。
雪白裡衣鬆散凌亂,露出大片細膩瓷白的如玉肌膚。
脖頸上鬆鬆垮垮的繫著一條帶子。
且隨著裡衣捲起,內部淡色繡花的一角也露了出來。
滿室春光,欲色旖旎。
本該是令人蠢蠢欲動的一幕。
可謝與歌看著,卻只覺得礙眼。
只因少女身側,還站著一隻礙眼的臭蟲。
那人趁著他不在。
堂而皇之的混進了煙煙的院子不說。
還膽大包天的將手放在了煙煙的腰上。
少女後背微紅。
上面塗著些溼滑黏膩的液體。
而在那層液體之下,少女皙白汝瓷的肌膚上還染著不規則的淡紅色塊。
那礙眼的痕跡是誰留下的……
不用猜也知道。
情緒越過理智,快速支配了大腦。
等鍾煙煙回過神時,謝與歌的身影已然逼近,直接一拳揮下。
見狀,裴清許眸光微閃。
以他的實力,原本是可以躲下這一擊的。
可他沒有躲。
而是站在原地,任由那一拳打在了自己的下顎上。
“砰——”
室內響起皮肉碰撞的悶響。
直聽得人頭皮發麻。
裴清許穩穩的挨下了那一拳,踉蹌著倒退了半步,冷白的下顎頃刻間多出青黑的淤青。
顯得觸目驚心。
且不止下顎,就連薄唇也溢位血漬。
那一抹殷紅順著下顎滴落。
看著都疼。
可都這樣了,謝與歌仍是覺得不滿足。
他再度揮拳,紅著眼想發洩心中的不滿。
卻被人攔了下來。
“住手!”
鍾煙煙手忙腳亂的起身,牢牢護在了裴清許身前。
謝與歌一怔。
回過神後,他匆匆收斂了力道。
愣是在拳頭揮下的前一刻,生生剎住了手。
“煙煙。”
謝與歌抿著唇,嗓音微啞,語氣不滿。
擰著眉問:“你為什麼要護著裴清許?那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
剛剛那一幕在腦海中不斷徘徊。
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在自己未曾察覺時被他人染指了。
謝與歌便氣得想殺人。
少年原本昳麗張揚的眉眼間此刻滿是戾氣。
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跟著重了許多。
鍾煙煙被嚇得一抖。
因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她拼命思考到底該怎麼辦時。
衣袖被人拽了拽。
裴清許踉蹌著直起身。
明明唇邊染血,臉色蒼白,一副虛弱到極致的模樣。
卻還是強撐著安撫她。
“煙煙別怕,我沒事的。”
“許是阿謝今日心情不好,才會這般冒失的對人撒氣。”
“你無需管我,先走吧,等阿謝撒完氣就好。”